机甲：“……咩？”
程爸恰好这时候出来：“亦书！”
程亦书悻悻的缩回手，她觉得机甲的毛比普通小咩的毛柔软好多，这才忍不住揉一揉的。
程爸难得教训女儿：“你受伤细菌多，小咩现在精神不振，不要总是摸它。”
小咩本来头冲着主人这边，一听到程爸的声音，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立马直起身子跑到程爸这边，咩咩咩的叫个不停。
程爸欣喜的抱起它，看着眼中透露着傻气和朝气的小咩，立即招呼程妈：“小咩好像又好了，难道是一下午都在补觉？”
程妈用围裙擦擦手，走出来：“好像还真好了，这只羊就是傻气，傻羊有傻福啊。”
程爸一手拿着盛满了葡萄糖的碗，问道：“那还给它喝不喝了？”
程妈：“都好了就不用喝了吧。”
程爸：“我觉得还是喝了吧，万一之后再病怏怏的怎么办？”
程妈：“你看它喝不喝，不喝就放那儿吧。”
机甲有个癖好——收藏癖，看到被推在自己面前的小碗，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随即程亦书脑海里响起机甲的声音：“主人，这个是给我的吗？”
程亦书默了，撇过头不搭理它。
但这对于小咩来说显然是等于默认，它很开心的叼着小碗，咕咚咕咚的把一碗葡萄糖喝进了肚子里。
晚餐时，大家都没提起程亦书参加考试的事情，毕竟对于这种不用想都过不了的考试，还是不要说出来打击女儿的自信心了。
最后还是程亦书提起了这件事：“爸妈你们明天都要去学校吗？”
程爸程妈对于‘周六’这个时间已经淡漠了，自从带着毕业班起，每个周六都在上课啊！
“怎么？初三不上课吗？”程妈惊讶道。
程亦书：“明天不是要查看我的初试成绩吗？”
程爸：“你先去上课，中午我过去看看。”
程亦书继续低头吃饭：“好吧。”本以为可以翘课出去啊。
*
又是一天没上课的程亦书出现，班里的大部分学生都知道了程亦书去参加奥赛的初试了。因为在班级这个小群体里，只要被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就不算是秘密了。
“亦书，你去参加了奥赛的选拔吗？”同桌李叶悄悄的问道。
“嗯，我爸今天中午会给我去查成绩。”
李叶握拳，做加油状：“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本以为自己参加初试的成绩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被李叶一提，前后左右的同学们都来询问了。
“初试难不难？交钱吗？”
“周五的课你没来上吧，但是还挺重要的，要不看看我的笔记？”
“初试一定能过吧？”
程亦书脸颊上挂着笑容：“我觉得我答的还不错，应该可以过吧。”
看着被同学们围着说话的程亦书，李叶觉得她就是白天鹅一样，那么优雅大方，仿佛生来就是就是这么引人注目的。再要回忆起以前那个自卑抑郁的程亦书已经不太可能了，她仿佛被微风吹散在了初中的书页中，回过头，能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现在的程亦书。
等她回过神，程亦书已经坐定了，笑问：“谢谢你祝福我，刚刚被大家打了个岔。对了，你最近的成绩怎么样？”
李叶瞬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的成绩还是老样子。”
程亦书拿出了卷子：“有哪些题不会，我来分析一下。”
李叶立刻推辞：“这怎么好，太浪费你的时间了，我好笨的……”
程亦书：“没关系的，我希望在高中我们也可以在一个学校啊。”
李叶看着程亦书的眼神都带着感激：“谢谢你，亦书。认识你真的是我最最最幸福的事情了。”
程亦书脸颊微红：“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诶，我们先看题吧。”
才讲了没两道题，班主任踩着软底的布鞋悄悄的进门。板擦在书桌上重重的拍两下，班里瞬间安静了。
程亦书抬起头，正好和班主任的目光对上。那包含着不可置信、欣赏、赞誉的眼神看着程亦书，终于说道：“今天上晨读之前，我要先公布一件事情。”
第27章 城（）
“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件事情，很重要。”班主任顿了顿，“说实话，我当老师这么多年，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在报纸上面出现，没想到居然真的就出现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们班的程亦书同学用她的实力，像我证明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程亦书，又是程亦书！”
“发生了什么？”
“听说她昨天去参加初赛了，好像今天成绩出来吧……”
“不是说初赛很难吗？一般还是需要校荐来进入复赛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天学校推荐考试的时候，她不是没来吗？”
“也对啊，学神就是学神！”
班主任没有因为下面的议论而生气，再次喊了“安静”之后，说：“相信大家已经猜出来了，程亦书同学昨天去参加奥赛的初试，今早我正好路过，就去看了一下成绩。”
“肯定通过了！”前排有同学说到。
班主任笑笑：“通过肯定的，但是最让我惊讶的还是程亦书的成绩——满分。”
班里立刻炸开了锅，满分！怎么可能，奥赛的初试就是要选拔出优秀的学生，压轴题许多老师都做不出来，更别说对知识了解的不系统的学生了。
“老师，着怎么可能！”
班里几个大胆的男生问了出来。
班主任说：“我也很惊讶，所以我进去询问了一下正在贴成绩的工作人员，再次核实了程亦书同学的成绩。”
顿了顿，她继续说：“那么我们现在请程亦书同学上来分享她的学习方法，好不好？”
“好！”班里又是鼓掌又是惊叹声，好不热闹。
程亦书自然不会扭捏，抬手整理了衣领之后便走上讲台。班主任没说的是她参加的还是高年级的初赛，而不是低年级，这要是说出来就太打击学生们了。
程亦书站定，笑容优雅而又亲切：“学习方法因人而异，但是想要把知识学的牢固扎实，都不离认真两个字。说到认真学习，我们至少要做到三点，课前预习、认真听课、课后复习……”
班主任慢慢的踱步到教室后面，看着程亦书条理清晰的分析学习方法，不由的发出一声惊艳的感叹：“这孩子，以后要是当老师，绝对能教出最优秀的学生。”
*
中午，程爸程妈要在办公室给学生们答疑，程亦书去溜达了一圈之后，悄悄的跑到了上次程妈所说的百货大楼后面的工厂。
她上次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地方居然有一片工厂，这回顺着小巷子绕到后面，看的她眼睛都亮了。
“小姑娘，这里不是玩的地方，快回去。”看门的老大爷端着搪瓷杯子喝水，看到程亦书就当是前来玩耍的小孩子，不怎么在意。
“老爷爷，这个厂子是做什么的呀？”程亦书挂上了自己翻招牌式笑容，让人看了就不想拒绝她。虽然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念力伸进去探查，但是明显通过询问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这，这是做电视机的厂子。”
程亦书：“电视机？”
大爷笑呵呵的：“对啊，小姑娘见过电视机吧，就是一个大大的黑箱子，安了开关上面可以有图像的！”
程亦书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了！但是为什么这里的机器不响呢？”
老大爷脸色有些难看，说：“小姑娘我就跟你说说，可别给别人说啊。”还不待程亦书点点头答应，他又说，“老板要到外面做生意去了，听说要把这里的机器什么的都卖了，厂子都停运一个礼拜了，现在工人们都没活儿干！还不知道这个月工钱发不发啊……”
程亦书：“啊？那、那工人们都没来吗？”
“对啊，你看这也就我一个人，工人们都重新找活儿干去了，我老了，这里不要我就只能回去了。”
程亦书有些小期待的问：“那这个厂子卖出去了吗？”
老大爷说：“肯定没有，现在都流行彩色电视，这里只能造黑白电视，老板又不懂得变通，还想卖出个高价，这肯定没人买啊。”
程亦书继续问：“老板呢？他在哪？”
或许是年龄太具有欺骗性，老大爷想也没想，指着正准备进门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说到：“看到没，那个就是老板。”
程亦书：“谢谢啊！”
说罢她就跑了过去，老大爷在后面喊着：“嘿，姑娘，外人不能随便进厂子！”
程亦书心里默默的说：“马上我就不是外人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打扮精细的男人皱着眉头，说出了和老大爷一样的话：“这里不是玩耍的地方。”
程亦书：“我可以打扰一下吗？关于这个厂子的事情……”
男人轻笑一声：“小姑娘，要买要租找你家大人来。”
程亦书：“……关于租厂子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来谈谈的。”
男人说：“小姑娘，我的时间很珍贵，租厂子不是开玩笑，快回去。”
程亦书：“……我们坐下谈谈如何，我真的没有开玩笑，况且现在也没有买主，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男人有些抓狂：“小姑娘，这里真的不是玩耍的地方，快叫你家大人把你带回去。”
程亦书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爸，程同学？”他的声音带着点疑问，显然不清楚程亦书和自己的老爸在讨论什么。
男人也有些微愣，看向对面的儿子，问道：“你们认识？”
程亦书转过头，看到你就抱着相机的吕哲言，开心的一笑，露出上排四颗牙齿：“吕学长，你好。”
吕哲言立刻给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遍，于是匆匆赶来的老大爷只看到一行三人，其乐融融地进厂子去喝茶了。他摇摇头又去门房了。
吕老板这回正视了程亦书，问道：“你真的打算租下这个厂子？”
程亦书点点头：“当然。”
吕老板还是有些不相信，说：“毕竟涉及到的钱数比较多，还是叫你家大人来看看吧。”
吕哲言倒是在一旁帮腔：“爸，要不你先给个价格，然后让她回去和家长商量一下？”
吕老板：“……”这还是亲儿子吗？
但是转念一想，面前这个小姑娘家长也许很忙，但他还是觉得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一个女孩子来办，有点太不靠谱了。
思量了一下，他说道：“我这里占地八百平米，仅仅按照现在q市的均价来算，一平米地价至少一万多，当然，这是买下来的价钱。但是要租的话，一平米一年一百六十块最少了，包括我的这些器械在内。如果你的家长要租，但是不需要这些器械的话，价钱还可以再低一点。”
说罢，他觉得自己都有些魔怔了，居然对着一个小女孩说了这么多，是最近厂子的事情太繁琐了吗？
程亦书问道：“我可以四处参观一下吗？”
男人点点头，吕哲言就带着程亦书出来了，厂子占地很大，但是大部分都是空旷的休息区，按照那个租金来说，价格还算适中。厂子的器械都挺新的，看起来也没用几年，但是电视机的更新换代太快了，这个做黑白电视的厂子注定要被新型的电视厂子取代。这才是吕老板想要快速下海的原因吧。
又回到了待客间，程亦书：“最低起租多少年？”看到男人惊讶的面容，她笑到，“既然您都打算把厂子连同地皮卖出去，肯定是急需用钱的，我、我家大人们可能决定先租一年，然后有流动的资金再来买下厂子。”
吕老板说：“如果确定明年可以买下整个厂子的话，我可以只租一年给你。”
程亦书笑笑：“那正好，我们先把合同签了，一年内租金一百六一平米，一年后地价一万购入。”
吕哲言愣住了，他看着程亦书，问道：“不回去商量一下吗？”
第28章 城（）
最终，程亦书签下了先租下一年，一年之后购买厂子的合约，只不过这一切用的都是程妈的身份证。
吕老板起初有些不乐意，不过程亦书相当爽快的一手签合约一手交钱，他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总的来说，这个年代的法律法规还不是很完善，大多数人心目中只要签字按了手印，那就代表着这个文件有作用，可以执行。
不过，当点下午，程亦书不可避免的迟到了。虽然迟到对于初三的学生们来说确实严重了点，因为快要中考了，大家都恨不得每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可以复习，更别说耽误上课时间了。但是对于程亦书，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自从上次模拟考试过后，程亦书的形象简直越来越高大上，在加上今天班主任说的程亦书奥赛初试居然是满分，简直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故此在上课时看到她的座位上是空的，都没有说出任何的疑问，直接开始讲课了。
程亦书是在第一节下课后从后门偷偷溜进去的，同桌李叶对她的‘神出鬼没’也丝毫不在意了，只是淡定的起身让她坐进去。
眼看着还没上课，只见一个身着军装制服，短发干练的女人从后门探出一个头，显然是认识程亦书的，对她招招手：“亦书，过来。”
同学们大部分是没见过这么好看有气质的人，立马就有人交头接耳：“这人谁啊？”
“程亦书的妈妈吧……”
“不像啊，感觉好年轻。”
“听说程亦书妈妈也是学校的老师，应该不是她妈妈。”
“真的好好看啊，跟程亦书长的好像。”
“是啊，但是程亦书大学霸长大一定比她还好看！”
程亦书自从念力突破以后，耳力极佳，同学们的议论一声不差的全部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忍不住抽抽嘴角，这时才从脑海中调出有关这个女人的记忆。
程梦语，程爸的小妹，程亦书的姑姑。
之所以是‘小妹’，而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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