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霸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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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霸宠日常-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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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都跟了上去。

    眼见着离裴则的人马越来越近,兵士们的长枪都指向了他们,沈力忍不住高喊一声:“将军,在下是西安府商人沈力,奉主家之命率队前往西域,回来路上在沙漠迷了路,才走到此处,无意打扰将军,还望海涵。”

    说罢,矫健地跳下马来,冲着裴则抱拳施礼。

    言墨手里不放长枪,狐疑道:“既是西域商人,可有通关文书和路引?”

    袁松石也下马,把布兜里的文书翻出来交给沈力,沈力顶着四周兵将的森森注目,亲自走到言墨的马边,递了上去。

    言墨翻开文书,仔细核对着沈力的身份和籍贯,半晌才道,“看着是没什么。”就把文书又递给了裴则。

    裴则翻了两眼,看到沈力的籍贯时,问道:“你说你是西安府人,不知是在哪家货行行走?”

    沈力没想到裴则不问籍贯,不查口音,居然只问了货行,便朗声道:“小人是八方货栈派出的商队领事。”

    裴则双眸一亮,“你家掌柜可是刘域?”

第三十章 疑心() 
没想到裴则竟然识得刘大掌柜,沈力有些意外,若是这样,裴将军就再不会疑心他们了吧?沈力不卑不亢地答道:“正是刘域大掌柜。”

    裴则似有所思,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人马,道:“你们去西域贩些什么?”

    沈力一听这个,就来了劲头:“不瞒将军,我们八方货栈这支商队可称得上是大秦两百年来唯一一趟往返西域的商队了,先古的商队不是迷失在黄沙里,就是被甘陇地界的悍匪所截,只有我们这支每年往返两次,这已经是我们第八次回来了!主要是卖些西域的香料、脂粉和锡器,大秦的丝绸、茶叶和瓷器。”

    言墨此前只听说有这么一支商队,所贩来的西域珍宝在大秦贵族间颇受追捧,一个小小的夜光杯就能卖到一千两银子,没想到这次居然在这里遇到上了这些人。便道:“那你们这后面一箱一箱的便是西域的珍宝了?”

    袁松石抢先一步,走上前去,答道:“两位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在肃北遇上了茹茹人,一时不察,被他们给抢了,只剩了些脂粉香料,躲避他们,又在当地换了些粮草,听说裴将军打退了西凉人两百多里,本打算往东走直接经过以往西凉国土,没想到因为不熟悉路况,就迷了方向,不知不觉走到这里,现在马上载着的不过是些粮草罢了。”

    沈力配合道:“敢问两位将军这里是哪里?”

    言墨不疑有他,哈哈大笑:“这里是苏瓦台,往东走三百里就是西凉王帐,你们还是打道回府吧!”

    袁松石却故作为难,“不是说裴将军已经把茹茹人打发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西凉王帐在这附近,我们往南走,兴许也会遇到茹茹人……”

    言墨气道:“裴将军就在这里,你还敢胡说!若没有他,你们这群人早就被茹茹生吃活剥了!”

    沈力一行人故作惊讶,四处打量着对面兵将们的样貌,似乎是在猜测哪个是裴则真身。

    裴则看了半晌,语气淡淡:“我就是裴则,现在正在伏击西凉王。你们还是按原路返回吧。”

    沈力当先抢话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裴将军,失敬失敬!”

    袁松石接话道:“我等虽是江湖草莽,仰慕裴将军神功盖世,击败茹茹,如今得见裴将军一面,实在三生有幸。”看了眼几人略显苍白的脸色后又道,“先前被茹茹所截,我等实在痛恨茹茹人,裴将军保家卫国,痛杀茹茹,我们无以为报,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将手中粮草赠与将军。还请将军成全我们一片心意。”

    沈力也道:“虽说我们商人重利,但刘大掌柜义薄云天,最敬佩裴将军这般英雄人物,想必不会追究我们损耗粮草之事。”

    见裴则和言墨不说话,袁松石狠狠心道:“我们在肃北城时,就听到茹茹有流言说,裴将军已失踪几日,算上一路过来的时间,将军也在这一代周旋了半月,粮草必定不够,还请将军务必收下!只有您得胜还朝,我们黎民百姓的生活才有指望!”

    言墨有些心动,他们的粮草只够这两日了,若是不能尽快攻下西凉王帐,可能就要横尸草原了。但区区五百八十几人,又是连日奋战,体力早就不不支,两天内攻下王帐谈何容易!

    他朝裴则方向倾了倾身子,悄声道:“我看他们不像是细作,我们粮草又实在不够,不如……”

    裴则黑眸一片澄净,他仔细看了眼这支商队的人马,大约八十多人,人人神情矍铄,太阳穴暴涨,单薄的衣料下肌肉耸动,看来都是练家子,而每人胯下的一匹大宛良驹,又印证了他们商队的身份。

    最的是,他们是八方货栈的人。而他派出去打听的人告诉过他,八方货栈和四海客栈乃是一家,都是大掌柜刘域在打理。

    裴则的心防有些松懈,他又盯着袁松石看了看,想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一身青衫纶巾,容貌清瘦英俊,看着只是不起眼的落魄书生,只是举手投足间还遗留着发施令的威严,忽然,他脑中闪现出一个名字来。不由得阴测测地道:“多年不见,袁二当家居然也做起了生意!”

    言墨大惊失色,听这口气,莫非这帮人是悍匪不成?忙命人抬枪围住了沈力、袁松石二人。

    袁松石也没料到裴则居然如此敏锐,不由得苦笑,“裴将军果真好眼力。只是在下早就在东家面前立过誓,金盆洗手,再不做那伤人放火的生意了。”

    言墨使了个眼色给裴则,裴则解释道:“此人就是五六年前称霸贺兰山的高冈寨二当家,人称智多星的。”

    言墨嬉皮笑脸地道:“原来是二当家,实在是失敬失敬!实在是没想到二当家竟然如此年轻!”还做了个揖,又用手指了指沈力,道:“莫非这位是大当家霸王虎?”

    沈力面色一白,忙道:“小人是先前隆兴镖局的掌舵教练,师承百里劲,这都是可查的。”

    言墨并不说话,指了指他二人,又看向裴则。

    裴则问:“你这里的人有多少人是以前高冈寨下来的?”

    袁松石面不改色,“约有三十人,都是在东家面前起过誓的,再也不干那土匪生意,如有违誓,不得好死。”

    裴则目不转睛地看着袁松石,“你口中的东家是谁?”

    袁松石陡然一惊,思量了一下,道:“东家是西安府人士,在四海客栈和八方货栈占了七分股。”

    裴则目光有些飘远,语气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迫切:“他的姓名和年纪。”

    袁松石有些纳闷,还是如实道,“东家姓江名讳扬,年未及弱冠,大约是比将军小一岁。”

    袁松石说的也是实情,因为江扬,也就是庄晏,速来都是以男装在外行走,只有极为亲近的几人知道她是女儿身。

    裴则又道:“你们东家是家中独子?”

    袁松石更是没有头绪,这又不是要说亲,哪有人这么问的,便道:“东家未曾提起过,只记得他身边的侍女道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没想到裴则却来了兴趣,“你说的侍女可是叫白芨?”

第三十二章 登门() 
庄晏听着晋王的拳拳之语,不由得眼眶微涩。

    她的亲生父亲视她如蛇蝎,外公又英年早逝,只有晋王这一个长辈是真心关爱着自己,小到年节礼物,大到婚姻大事,无不是笨拙地想替她安排地面面俱到。

    想到此处,她更加觉得愧疚,觉得正是因为有自己,才让晋王对王府里的亲生女儿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姣妹妹和昭妹妹也都到了年纪,七叔还是多费些心力替她们找个好人家吧!”

    晋王道不知道为什么庄晏把话头转到这上面来,但还是如实道:“她们两个的事情自有她们母亲看着,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你……”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又没有外祖舅家,否则,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叔叔来操心这些!

    就算有两位王妃照应,女儿们将来还是要给晋王尽孝的,他这样不上心,以后父女情分生分起来了可怎么是好!庄晏就有心再劝。

    晋王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但你也看到了,你这些堂兄堂妹的一个个都不像我,我倒是有心教导,可他们也不听啊,我是真不想管了。”

    就跟我特别听您的话似的,庄晏腹诽,分明就是偏心,还给自己找了借口!

    虽然这样想着,庄晏脸上却不自觉地升腾起一道甜腻的笑容。

    晋王道:“裴则的事情还是小心为上,反正你们也才刚定亲,到时候真有不测,再另作打算吧!”

    庄晏很少和晋王在面上起争执,晋王说什么她都一一点头称是,十分乖巧。

    晋王不由得更高兴了。

    可是裴则是个莽夫,杀气又重,即使他能过了这一关,他还是不想真把庄晏嫁给他!

    靖远侯府。

    太夫人吃惊地瞪着坐在面前的裴制。

    “你说什么!凭什么他失踪了,就要咱们家给他当垫背!圣上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抄家夺爵?他出征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母亲!大哥出征也是侯府,如今出了事情自然要全家人有难同当。”裴制也很着急,在他眼里,父亲和大哥都是沙场不败的战神,是他怎么努力也超越不了的高山,可先是四年前父亲战死打了他一巴掌他知道刀枪无眼,胜负是兵家常事;现在又是大哥失踪,令他更加忐忑不安……没有了父兄的庇佑,他只是个游街走马的少年郎,平日里再怎么叫嚣,也不敢说自己能撑起裴家的世代威名。

    太夫人被儿子的话噎住,气愤道:“说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不听!他和咱们不是一家人,你和你妹妹才最亲!”

    裴制一向崇拜父兄,从小就跟在大哥身后跑,再加上小时候先靖远候不常在京中,裴制的骑马射箭全是裴则教的,因而裴制对母亲一直不是很亲近,“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记得这些!难道您就忘了,父亲走后,若没有大哥支撑门第,咱们这侯府的牌匾都要被人摘了去!”

    太夫人一听这个更来气了,“若不是你小时候只知道跟在裴则后面跑,不知道勤练武功,四年前你也该上战场了!”说不定,说不定也能挣下一份军功!到时候,东风压倒西风,爵位早该是她儿子的了。

    想到这个,太夫人语气了带了点兴奋:“如果我们请族老来开祠堂,将他逐出宗族,是不是就不再查到我们家了?”

    裴制知道母亲一向不喜欢兄长,但却没想到在裴家的危难关头,太夫人居然还能说出这等话,“您别多想了!大哥是裴家的顶梁柱,再怎样长辈们也不会同意的!”知道太夫人心心念念的就是爵位,裴制又循循善诱到:“若真把大哥逐出宗祠了,裴家的爵位怎么办?他才是现如今的靖远候。”

    “爵位是裴家的,又不是他的!他走了,可不就该着你袭爵吗?”太夫人激动地抓住儿子的手。

    裴制猛地甩开太夫人,“我还道您这几年终于消停了,原来您还记着这件事!爵位是哥哥的,我不会要,我若是真有本事,就自己给您挣个爵位回来!”

    太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道:“他的爵位也不是自己挣得,还不是祖宗传下来的,凭什么他能有,你就不能有!”

    裴制大吼道:“母亲,您别忘了,大哥才是名正言顺地嫡长子!”

    太夫人也生气了,“你们都一样,都是你父亲的嫡子啊!”

    裴制见无论如何也说不通太夫人,便加重了语气,沉沉道:“若是先前的陈夫人在世,我也不过是个庶子,凭什么和大哥争?”

    太夫人被揭了伤疤,气得扶着腰,保养得宜的手指着裴则:“逆子!你这个逆子!我一心为你考量,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不仅处处贬低自己着裴则,还要揭她的短,存心不让她好过!

    瑞嬷嬷赶紧扶好太夫人,一边轻轻拍着太夫人后背,一边劝裴制,“二爷,太夫人总是兄妹好的,您一时想不开也就罢了,现在歇歇火儿,给夫人陪个不是,亲母子也没有隔夜仇的!”

    裴制一言不发,低垂着头,直直地站着,半分没有要赔不是的意思。

    瑞嬷嬷见此也有点下不来台,正寻思要怎么劝劝,忽看到门帘外头翡翠踟蹰的身影,料想她定是有事禀告,便想借着来岔开话题。

    于是瑞嬷嬷道:“翡翠,鬼鬼祟祟地看什么!有什么事情还不快禀告?”

    翡翠在外面就听到屋里一阵阵争吵,本来就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没想到被瑞嬷嬷抓了正着,就硬着头皮进去,头抬也不敢抬,支支吾吾道:“陈夫人来了。”

    太夫人正气着,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便直道:“京里这么多陈夫人,你说的哪个陈夫人?”

    翡翠知道自己是撞在枪口上了,但也不含糊,飞快地说:“是陈阁老的夫人。”

    陈阁老,陈安世,就是裴则的亲舅舅。

    裴家没有主事的男人,这个关头上,陈夫人亲自上门也有道理。

    但是太夫人最厌恶见先夫人陈氏的娘家人,哪怕她做了正室,娘家抚阳伯府今时也不同往日,可每次陈家人来,她就生生觉得矮了人一等,因而这些年,除非有的大事,靖远候府极少邀请陈家人来做客。

    但陈夫人都到了,她也不好推辞,不然依着陈家人睚眦必报的性子,抚阳伯府又少不了要吃亏。

    于是太夫人就命瑞嬷嬷扶了她去客室。

    裴制虽然和裴则亲近,但是陈家人却对他有心结,他也知趣,不愿在此时再惹陈夫人不快,便借口与安王约了下午打猎,匆匆走了。

    当太夫人慢悠悠地挪步到存松堂时,陈夫人仍然是一副和善的面孔,丝毫没有被慢待的不悦,见太夫人风姿款款地进来了,轻轻抚了抚茶杯,才缓缓开口道:“山猫再怎么装也不是老虎,抚阳伯夫人昔日就是这么教的你待客之道?也是,这么久我也快忘了,你还是托了我们那个多情妹夫的福,才记在正室夫人名下的。”

第三十三章 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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