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难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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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惟-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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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智源冷哼一声,走在前头。

    漆黑的洞穴之中只能听到她们几人的呼吸声,物华沉默着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一段时间。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点光亮突然出现。

    随即是一大片。

    在黑暗之中行走的久了,物华的双眼还有些不适应,她双眼微眯。石洞很宽很大,烛火通明,正对着洞口的方向,拜访着许多的牌位。

    密密麻麻的竟是有百数之多,前头放置着一个楠木案贡,摆放着新鲜的花果。想来这里就是漓水涧历来摆放先祖牌位的祠堂。他们将自己一个外人,带到这里是做什么?

    就在物华揣度着的时候,她首先听到的便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正在急切的询问。“小白她没什么事情?”

    “李奶奶,小白没什么事。你先别急。”回答的是一个清亮的男音,物华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发现那是衡元白的声音。听出了这个,她的目光顿时移动到了那个地方。

    一眼望过去,物华只能看到几个黑压压的人头,将中间的石围了起来,衡元白正给上的小人儿把着脉,眉头紧蹙,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李奶奶顿时双瞳瞪大了一圈,似乎不大相信衡元白的话,紧紧握着上人的手,说道。“小白到底怎么样了,涧主你跟老身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

    李***身子向着边上走了一步,此时物华才瞧见了那上之人的面貌。巴掌小脸苍白如纸,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就连这个物华这个不会医术的人看着,都知道妙白此次的状况并不是很好。

    衡元白将妙白纤细的手轻轻放下,眉头一动,眼见李奶奶已经急得不成样子,他劝道。“李奶奶,不必着急,妙白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李奶奶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一点,“昨儿妙白回来后便成了这副模样,一直睡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若是正常人,都被这么闹腾,还能不醒么?”

    知晓李奶奶是护人心切,衡元白也不跟她计较。(。)

第二十六章、气息奄奄() 
一旁站着的几人,其中物华唯一认识的旭叔,也上前给妙白把了把脉,随即摇了摇头,明显是得出了跟衡元白一样的结论。

    等到石床上围成一圈的人个个得出这个结论后,这群在外声名显赫的神医,竟是对此毫无办法。

    “怪哉怪哉。”

    衡元白在一群人摇头叹息的时候,却是一眼便瞧了过来,他面上一改以往的玩世不恭,正经起来倒是有几分的气度。

    发觉了衡元白的注意力从妙白的身上移开了,众人皆随着他的视线向着物华这个方向瞧了过来。

    “元白哥,辉伯伯,旭叔,徐叔,芹婶,尹月。。。。”衡智源上前几步,向着几人一一拜下,恭顺道。“智源将此人带来了。”

    在看到在祠堂内静静站着的物华时,几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皱眉,面上的不喜之色毫不掩饰。

    尤其是站在衡元白身边的旭叔,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双目之中几欲喷出怒火。

    今日就数他的药田损失最为严重,其余的药草也就罢了,而其中确有两株转生花的幼苗。

    只要通医理的人都知晓,这转生花乃是药中极品,但同样的是这转生花的难以培养。这两年他为了培植这两株转生花费了多少心思。

    好不容易今年冒出了一点新芽,却统统败在了这个外人手中,叫他如何不怒?

    其中几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物华的身上上下扫视了片刻。

    站在祠堂之中的男子身形纤长,容貌俊美,又不是那种充满侵略的美感,而如同细水长流般的温和,十分便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她的一双眸子平静无波,就算是站在其中接受着她们几人的瞩目,也丝毫未曾变过一丝。

    衡元白的容貌已经算是罕见,此刻瞧来,物华与他倒是各在伯仲之间。

    不同于其余几人的惊艳,旭叔此时见物华丝毫没有会悔改的意思,笔直的站着,旭叔更是愤怒异常,向前走了几步。“曲物华,你可知罪?”

    “知罪?”对于这个词,物华倒是第一次听,颇感新鲜。“不知旭叔觉得在下何罪之有?”

    没想到物华会如此问,旭叔微愣之下,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原先围在石床边上的五人已经尽数的移动到了案贡边,除去跟物华有过一面之缘的旭叔外,还有一名身形矮瘦,嘴唇削薄双目微眯的中年男子。另一位则是个年长老者。

    而后便是两个妇人,一个身形娇小面色刻薄,一个体型庞大圆圆滚滚笑起来憨态可掬。

    其中身形娇小的妇人,看起来不过就是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上下扫视了物华一眼,目中之中也略有不满之色。

    昨天突然受了无妄之灾,害的她药田里的草药也枯萎了大半,此次一见,虽说对物华这幅长相有几分的好感,此时也已经消磨殆尽了。

    芹婶冷哼一声,声音尖细。“你就是涧主带进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她仰头思索了片刻,目光移动到一旁的另外一个皮肤白净,说话温和的妇人身上。“哎,尹月,他叫什么来着?”

    尹月比芹婶年纪要小个三四岁,笑起来十分的和善,极容易给人好感。“曲物华?”

    先前旭叔已经叫出了自己的名讳,而这个身形娇小的妇人却是故意如此,想来只是为了给衡元白一点压迫感,让他知晓随意将外人带进来,是什么后果罢了。

    物华自然清楚她的心思,见芹婶表情颇为蔑视,转过头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模样。

    而是直接将目光投掷在了旭叔的身上,躬身一拜。“还请旭叔为我解惑。”

    按照衡元白先前所说,旭叔是个古板且固执的人,如此性格,就算是踩到了他的底线,他说话也不会昧着自己的良心。

    旭叔狐疑的上下扫视了物华一眼,瞧着物华这谦逊的态度,也只有将怒火强行的压抑了下去,只是面沉如墨,声音冰冷。“你昨儿可是跟妙白一同出去了?”

    “的确。”物华点点头,回应的极快。

    “你可是与妙白一同去过我的那片药田了?是否驻足了?”眼见物华承认,旭叔抿唇,接着询问。

    “此话不假。”物华眼见自己点下头的那一刻后,旭叔的眼眸已经被怒火充斥着,她不由抿了抿唇。“就是不知有何不妥之处?”

    “有何不妥?”夺过话题的却是芹婶,她冷笑一声。“你自己干的事情,反倒问起我们来了?”

    “昨儿妙白跟你出去一趟,此番落得个不知缘由的昏睡。”芹婶指了指一旁静静躺在一旁石床上的妙白。

    “你去过我们几人的药田,我们几人的药田便在昨儿就遭了秧。你现在自己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物华缓慢的点点头,“也就是说,几位前辈唤小生前来,只是因为旭叔几人的药田不明所以的遭了秧,再加上妙白没由来的昏睡么?”

    “你什么意思?”听到物华这话,芹婶不由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将我们这几年辛辛苦苦种植的药田不当一回事也就罢了,此时妙白这么个小姑娘被你害得躺在了这里,你非但没有半分悔悟,听这语气,还颇感自豪啊?”

    不理会芹婶的纠缠,物华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么可容得小生问一句,你们为何认为此事乃是小生所做?”

    芹婶双目一瞪,“内涧这么些年都没有出这么多事情,你一来,便出了这些事。且这些事件件与你有关,这些理由还不够?”

    “那么旭叔也是这个意思?”芹婶这话实在是说的太过勉强,物华也不着急反驳,只是将目光一一投掷在了站成一排的诸位长者身上。

    眼见几人沉默着,明显也是觉得如此。物华的目光在掠过衡元白的身上之时,他唇角微抿,分明是想要说些什么。

    芹婶却是立即察觉,不住的冷笑。“此人乃是涧主所带进来的,犯下的过错,涧主你也是有责任的。现在涧主是想包庇此人么?”

    衡元白被此话一噎,却是不好再说什么。

    “呵呵。”物华发出一阵不明所以的笑声。

    顿时吸引了堂内所有人的注意。

    芹婶转过身,惊异不定的扫视着物华。“你这个小辈,你笑些什么?”

    “笑什么?”物华面有嘲讽之色。“小辈可能问一句。”

    芹婶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了物华片刻,“你想说什么?”(。)

第二十七章、加以掩饰() 
“敢问前辈,漓水涧不是囊括天下名医么?妙白现在为何不醒?”

    物华眉头微动,不等芹婶接话,便说道。“芹婶觉得是小辈对妙白下的手,那么,前辈觉得,我是怎么对妙白下的手?下毒?”

    芹婶被问得一愣,顿了片刻,只见物华步步紧逼,片刻不放松,不给芹婶喘息的机会。

    “妙白自小在漓水涧内长大,耳濡目染下,再不济也能辩识药草吧?”

    先前因为着实气愤,芹婶并未想到深处,此番想想,也着实奇怪的很。

    妙白天赋极佳,自小就与草药打交道,尤其对于毒物特别敏感,就算是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药的倒她。

    如此一想倒是个疑点。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如何出的手。妙白小孩心性如何提防?”眼见芹婶迟疑深思,此话乃是一旁站着的徐叔说的。

    听到徐叔如此接话,物华眼波流转,注意力移动到了徐叔的身上。“妙白为何不醒,姑且不论。”

    “请前辈告诉我,我加害妙白,出于什么原因?能得到什么好处?”

    “小生身侧只带了一名侍女前来,若是被芹婶你们发觉,我便没有退路。”

    “既然如此,那么我为何会在此时下手?”

    物华的语速极快,几乎在徐叔还未理解上一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抛出了下一问题。

    说的徐叔哑然无声,只得直勾勾的盯着物华,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为何要加害妙白,我们怎会知晓?”

    “既无证据,也不知晓缘由,那么也就是单凭猜测,就如此武断?小生幼时起便听闻漓水涧的大名,现下瞧来,也不过如此!”

    物华等了片刻,环视了周围一圈。眼见面前五人已经被自己问住,她冷笑一声。

    目光移动到了含着笑,一言不发站着的衡元白身上。又放平了语调道。“想必几位前辈都清楚,我乃是由涧主亲自带进来的人。”

    “我出了什么问题,也就是说会连累涧主。”

    “此番进来,我乃是有事相求,还未明确得到答复之时,我怎会如此莽撞?”言罢物华目光一凝,直视着芹婶。

    “小辈才刚入涧内不久,又长期呆在涧主家中,足不出户。不太明白涧内局势。”

    物华叹出一口长长的气,知晓经由自己这么一提,眼前几人应当已经发觉出了不对之处。

    只是先前芹婶的态度实在是惹恼了她,所以物华冷哼了一声,与芹婶对视后,一字一句道。“小生斗胆提醒前辈一句,莫要被人当了枪使!”

    “你!”芹婶跨前一步,面有怒容,只是被身侧的尹月拉出。

    芹婶回头瞧了尹月一眼,只见尹月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着她摇了摇头。

    “一个小辈,你跟她计较些什么?”

    听到尹月如此说,芹婶也只得作罢,重重的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哼。”

    “你这年轻小辈,倒是口齿伶俐。”旭叔身侧一直未曾说过话的年长老人,摇了摇头。

    物华目光移动到了说话之人的身上,只见几人对那老者的态度恭敬,一瞧便是几人之中说话分量最重之人。

    物华微微躬身。“敢问长者名讳。”

    “你看起来年岁比元白还要小上些,便随他,唤我一句辉伯伯吧。”辉伯面容慈祥憨厚,说话却是不容旁人质疑。

    “这。”旭叔听到辉伯如此说,不由的皱了皱眉。“怕是于理不合?”

    “有什么合不合的?”辉伯瞧了旭叔一眼,“你莫不是与外头之人打太多交道了,现在张口闭口便是于理不合?”

    被辉伯如此一说,旭叔灿灿一笑,却不敢再说些什么。

    辉伯见他没有异议,便转过身子瞧向物华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物华唇角一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听到这明显是挑衅的字眼,辉伯面上表情未改,点点头。“好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就算此事不是你所为,你应当无法反驳,你一来涧内,涧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再怎么说,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物华沉默下来。

    “既然你无法反驳,姑且先不论,此事与你有无干系。”辉伯一顿,缓缓道。

    “毕竟入了涧内就是客人,你便就此回去,先呆在原先的房内,若是此事查出与你无关,老夫便亲自上门致歉,如何?”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物华抿了抿唇,心中不满,却并未多费唇舌。

    只不过这客套话还是要说的。“还望辉伯能早日还小辈一个清白。”

    辉伯见物华答应下来,便转过身,瞧向一侧安静站着的衡元白。“元白,此事你也有责任。”

    “是。”衡元白收回目光,低声应承。

    “便由你赔偿旭叔与芹婶两人的损失各一半,另外一半由老夫替你添上。”

    听到这里,辉伯也算是公平公正,并未偏袒其中一方,旭叔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道谢。

    “多谢。”

    离去之前,物华回头与衡元白匆匆对视了一眼,她们的唇角同时冒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

    “如此便好。”辉伯点了点头,“来人,请这位公子回房。”

    辉伯如此处置过,其余几人无事,便也就唯有各自离开。

    衡智源跟在旭叔身后出了石洞。

    心中犹豫,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询问前头的旭叔。“旭叔。”

    他声音刻意压低。

    旭叔却好似在思索着些什么,并未多加在意,只是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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