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正清被疼醒了,睁开那只没瞎的眼睛,再次看到那只恐怖的麻雀,急忙用手去抓他。
哪知林风又狠狠地朝他手掌上连啄几下。
可怜的血肉之区又怎能敌得过金钢尖喙呢,很快,方正清掌上又多了几个深深的血洞。
刚才林风一直在树枝上注视着下面的情况,见几个警察要抓苗苗去警局,心里不禁后悔了,自已还是太冲动,不该在苗苗家门口干这事,若是在别处,神不知鬼不觉地攻击方正清,那警察就不会找苗苗她们母女的麻烦。
为了证明苗苗他们母女是清白,他只能再次出面,攻击方正清,以转移警察的注意力,并且才能证明自已是真正的凶手,与其他人无关。
不过,他要留着方正清最后一只眼晴,目的要让他以后看见自已,就感到极度的害怕。
有时候,这种心灵与意志上面的摧残比肉体上的摧残更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与此同时,一声极其压抑的呱声响起,一只黑乎乎的大鸦从树林中冲出,向苗苗身边的警察飞去,要啄他们的眼睛。
这乌鸦当然是强子了,他见大王林风去攻击方正清,于是也冲出树林,攻击警察。
他认为,苗苗母女才是林风要保护的对象。
那两名警察大惊失色,急忙躲闪,甚至有个警察吓得钻进车里面,再也不敢出来。
这简直反天了,一雀一鸦,竟然肆无忌惮地伤人。几名警察轮流用警棍追打着乌鸦强子。
强子闹了一会儿,再次钻进树荫里面消失了。
这边,那两个抬担架的医护人员被林风的举动吓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凶恶的麻雀,居然攻击人,吓得他们放下担架就跑,也不管方正清的死活了。
几名警察也吓呆了,一动不动,目瞪口呆地瞧着那只小小的麻雀正在疯狂地摧残着方正清。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相信麻雀会伤人,而且还是这样惨烈残酷。
忽然那个刀疤脸警察惊醒过来,大吼一声,急忙冲过去,用手上的警棍横扫那只麻雀。
如果被他扫中,林风不死也得残。
毕竟他的整个身子比那根警棍大不了多少。
林风急忙腾身飞起,避过呼呼风响的警棍,又瞅个空子,冲着刀疤脸警察手臂狠狠叮了一下,立即一个血洞出现,疼得这警察赶紧扔掉警棍,一边跑,一边从腰间掏出枪来,举在眼前,要击毙小麻雀。
林风见势不妙,急忙闪身,施展流光飞影,眨眼间飞进树荫里,不见影子。
他知道,现在他的实力不可能敌过枪。
速度呢,也不可能快过子弹的速度。
为了安全起见,只有逃跑。
刀疤脸警察愤愤地朝树荫里面连开几枪,只打得许多树叶簌簌落下,连一根鸟毛都没有落下来。
气得他直跺脚,手上血洞一直流血不止。
他从来没见过麻雀有如此快的速度,还有,麻雀竟然象老鹰一样啄人,能啄出一个小血洞,叫人疼痛难忍。
029 看望父母()
“妈的,你们要干嘛,还不快把我送去医院啊,我草尼玛麻痹,居然置我不顾,我要杀了你们这帮小崽子。”方正清痛得无法忍受,不禁破口大骂。
因为他看到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管他的死活,于是怒气填膺,公子哥的脾气大发。
“快,你们快把他抬上车,送去医院,要找最好的医生,他是方少,千万不能怠慢,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刀疤脸警官大惊失色,立即吩咐那两名医护人员过来,将方正清抬上救护车,并将方正清的身份重新申明,目的不让医生们怠慢了方正清。
他可是听说过方正清的火爆脾气,发起横来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主儿。
这时候若不顺着方正清,日后倒霉的就是自已。
于是那两个医护人员赶紧跑过来,重新将方正清抬上救护车。
司机急忙发动救护车,猛加了一把油,如疯了一般,嘶鸣着朝前面冲去,转眼不见车影。
“哼,你们两个人这几天最好不要外出,随时等候我们警方的传唤,以配合我们的调查。”刀疤脸警官指着王平平两母女,冷冷地说道,随后也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毕竟,经过一雀一鸦这么一闹,大家都明白真凶才是麻雀,而不是王平平两母女。
疑凶已确认,所以对于王平平母女俩,警察只需简单地录一下口供,并不让她们进警局,只是到了有需要的时候,就随时要传唤她们母女。
另一个警察将方正清的法拉利超跑开走,这可是方正清的爱车,当然要妥善保管,若有什么闪失,他们这些小警察们可赔不起的。
呆呆地瞧见警车呼啸着远去,王平平终于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仿佛没有一点儿力气,几乎要脱力一般。
倒是苗苗还算坚强,一把扶搂着母亲,一双大眼睛里闪动着少有的坚定神情。
两母女相互拥抱,在沉沉暮色中犹如一座凝固的雕像。
藏身树荫深处的林风见苗苗两人都安全了,也放下心来,与乌鸦一同在另外一方向,悄悄振翅离去。
他不可能再次在苗苗眼前露面了。
毕竟现在警方已将目光盯着她们母女俩,麻雀是不可能无端伤人的,这事肯定还有很多线索要挖的。
如果林风再次出现在苗苗面前,势必又将会添加她们的麻烦。
他虽然是麻雀的身体,脑中的思维仍是人类的思维,所思所想,都要考虑得很远才行。
在暮夜的掩护下,他与乌鸦强子一同朝自已租住的房子飞去。他要看看他父母在生前所租的房子里过得怎么样。
经过十几分钟的飞翔,林风他们来到一片平民住居区,在一间二层楼房前面停下。
林风以前是租住的二楼的一间房间。
这里是一片要拆迁的本市原居民住宅区,条件很不好,因此租金不贵。
林风做工程机械销售,业绩不是很好,赚钱不多,所以只能选择租住这种便宜的房子。
这也是被前准岳母王平平瞧不起他的地方之一。
林风要乌鸦强子在屋前树枝上等自已,自已则飞到二楼靠东边的一间房间。
站在护窗上面,透过窗户朝里面瞧去。
但见房间里面简简单单,仅一床一桌而已,并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头儿半躺在床上,单薄的身子上盖着一床薄毯子。
老人家一张脸如褐色的核桃壳,上面皱纹纵横交错,一双浑浊的眼睛时不时淌着泪水,也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本来有眼疾,两只粗糙而干枯的大手无力地搭在身体两侧,整个人如同一个病重的人,显得十分的憔悴痛苦。
一名身材瘦小腰背佝偻的老妇则颤颤巍巍地端着一碗已放凉的泡面,一筷子一筷子夹着卷曲的泡面喂老头儿吃着,瞧着她那张被岁月侵蚀的老脸上也布满了忧伤与痛心,虽然只是六旬年纪,却跟那些风烛残年的七八十岁老人家没有两样。
最里面的一张油漆斑驳的书桌上放着一些文稿材料,还有几件非常破旧的衣服胡乱地堆在桌上,而桌子正中间靠墙放着一只大镜框,里面正是林风的头像。
那还是他上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证上面的像片,阳光帅气,微微上扬的嘴角边噙着自信的微笑,整张脸仍未脱离那份青春少年人的稚嫩。
镜框前面搁着一只小米碗,里面插了三根半截的香,却是灭了。
林风在窗外瞧着这充满心酸的场景,不由悲从心生,放声大哭,热泪长流。
只可惜,他喉咙里只能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拼命地扑打着翅膀,哀声嚎叫,却无法让亲人知道是他的到来。
林母发现窗外护拦上面的小麻雀不停地叫着闹着,也不驱赶,只是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怜的小鸟啊,天快黑了,回去找你妈妈吧,我们这儿也没什么好吃的。这段时间,我们为了儿子林风的事情,已耗尽所有积蓄,但仍无着落。老天啊,你能否开开眼,能否让那些警察们,早日破案,还我儿子一个清清白白的结果啊。就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我们做老人的如何受得了啊。”
说着说着,她不禁放声大哭,声音极为悲切凄哀,令人听了也不禁要暗然泪下。
“他娘,你别哭,人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对于这已发生的惨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耐心等待。只要我们两人中还有一个人有口气,就要等下去。我相信,我们一定能等出一个结果的。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我们已都不在乎了,有结果总比没有结果要好。”林父喘着气安慰着老伴,说完之后又重重地咳嗽起来。
“老头子,你身体不好,说话吃力,就少说几句吧,我不哭了,来吃面,这面真好吃。”林母用衣袖拭去眼泪,重新夹着泡面喂老头子吃。
“他娘,你也尝尝吧,这面还真是好吃的。”林父一边嚼着,一边劝说道,病态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安慰的笑意。
030 亲人相认()
瞧着这一切,林风也不吵闹了,只是呆呆地瞧着。
因为窗户玻璃没有关,他忽然飞进去,落在桌子上面,呆呆地瞧着父母双亲。
数月不见,他没想到自已的父母老了这么多,仿佛在一夜之间老去的。
他还记得最后那次回老家见父母时,是带着苗苗一起回去的。
当时他们都很高兴,因为他与苗苗定了婚,准备国庆节就要结婚。
邻居们也来祝贺他们早日生贵子。
他成了家乡同龄人共同羡慕的对象。
可是如今,变成这般凄惨悲凉……
真是造化弄人!
“嗯,这很奇怪,为什么这只小鸟不怕人呢,还敢来里面,难道想吃米吗?”心地善良的林母仍是不驱赶麻雀,只是怔怔地瞧着。
林风忽然双脚蹲下,撒开双翅,低着头,学着人类的样子,朝两个老人磕起头来。
他一连磕了好几十个头,只听得木桌上不时发出叮叮的声音。
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一直呆呆望着的林父的注意。
他眼睛一亮,不禁惊异地说道:“老伴,你快看,这只小鸟居然在向我们磕头呢,真有意思。”脸上不禁浮出难得的笑意。
“是啊,他真的在向我们磕头呢,我长到六十多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这只小鸟好通人性。可是它为什么朝我们磕头呢?”对此,林母很惊讶,也很疑惑。她声音轻细,生怕惊动了小麻雀,一双老花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慈爱。
两位老人丝毫不认为这只小鸟的举动有着无比的诡异,若是年轻人看见了,必定会吓一大跳。
林风朝自已的父母亲磕完头,又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他只想说,爸妈,不孝儿来看你们啦。
可惜人鸟不能通话,两位老人无法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子,这只小鸟居然流眼泪了,莫非是我们儿子变的。”林母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无比激动地说道。
这小鸟又磕头,又流泪,好象小孩子一样,极通人性。若不跟他们有所关联,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真的,他又磕头,又流泪,难道真的是风儿。”林父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很震惊地说道,随后又问着,“小麻雀,如果你是风儿,请你点点头吧。”
林风立即点了点头,一双小小的睛睛里面满满的泪水。
“哇,他真是我们的风儿,风儿啊,你怎么变成一只小麻雀啊。”林母再也忍不住激动,一把上前,将小麻雀捧在手上,仔仔细细地瞧着,复而紧紧地贴在脸上。那神情像是抱着心爱之极的珍宝,再也不肯松手。
林风呢,也紧紧的贴着母亲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任由那股滚烫的热泪浸湿自已的羽毛。
良久,林母才松开手,把林风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再次好奇地问道:“风儿啊,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
林风摇了摇头,表示自已也不知道,他当然不可能说是被最强远古系统变成这样子的。
再说,就算他说了,母亲也无法了解,也听不懂。
他这次现身,与父母亲相认,只是想让父母亲不要太难过。
他还没死,只是以另外一种形态活在这个世界当中。
“风儿,你能说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出了车祸,居然会变成一只小麻雀?”林父颤巍巍地起床,走到书桌前面,重复着与林母一样的话题,满脸的匪夷所思。
从前,他们在书本上或电视剧中知道一些神话故事,说人能变幻莫测,可变成动物或植物。
可今天,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已的亲生儿子居然会变成一只小麻雀,这好象是在梦境当中,而又是这样的真实可信。
显然,这件事情已经超脱他们对现实科学的理解与识知。
作为六十七的老人家,这世上什么奇怪的事情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
这若说出去,会让人骂他们是疯子。
对于父亲的话,林风无言以对。
若人鸟能互相交流,他肯定会告诉父母亲,让他们放心,他虽然他做了麻雀,但似乎比做人更加的快乐。
忽然林风走到那一摞文件上看着,他还是认识字的,一眼就瞧见这些都是上诉书,是苗苗亲手写的。
“这一段时间,苗苗为了你的事情,也费尽心思,四处求人告状,却始终没有结果,他们警局刑警根本不立案,只是以普通交通事故来处理,我们上诉法院,也无人管这事情。所以我们一直住这里,没想到你父亲却病了,而手上又没什么钱,只能得过且过。苗苗也天天来看我们,也拿一些钱给我们用,她真是个好孩子啊。”林母轻声叙说着,脸上露出对苗苗的感激之情。
“唉,可惜啊,可惜。苗苗她再好,也终归不会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林父叹息道,眼神暗淡下去。
林母听了也不由暗然神伤。
“不,我一定要娶苗苗为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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