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尸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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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尸语时-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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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家里到学校的距离大约要十来分钟。**看了看时钟的指针,他催促着我们赶紧下楼。我背着书包,几乎用跑步的速度赶到楼下。而身后的这两只拘魂鬼,则是不慢不快地飘着,一副悠闲的神情。有时候真羡慕他们,起码他们赶时间的时候,不用跑得一身汗,也不用跑得气喘吁吁的。

    今天车子被挤满了,原因在于,多了两只拘魂鬼。他们不是可以飘着去吗?现在这么安静地坐在后座是什么意思?本来两人坐后座都有些偏窄,这会儿再加上他们,我只好向白玄之身边挪动,几乎是紧凑着他的身子,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灼热的温度。他没有回避我的靠近,反而是展开胸膛,让我倚靠在他胸膛之上。触碰到他柔软的身体,闻着从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不知怎的,一股燥热从我心底盘旋而起。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好像心脏跳得极快。我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白净的脸上蓦地浮现一抹可察觉到的红晕。他见我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他一直沉默不言,可这一路上,他的心跳突突地跳着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害羞了?嗯,应该是这样。他的体热,他的气味笼罩着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带著灼热,湿润的气息扑到我脸上,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心中有种异样的心动,好像我并无排斥他的身体,甚至是很期待他的靠近。

    两只拘魂鬼不时地偷瞄我们几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明察觉的笑意,不过还是被我看到了。谁叫我只能盯着他们看呐,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动弹不得,就连转头都有些困难,只能固定地依靠在白玄之的胸膛之上。我两手放在座椅之上支撑着身体,唯恐过多的贴近会让白玄之起了反感,若是惹他不高兴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起码我觉得他生起气来是人都会害怕。

    **默默地打着方向盘,他从后透镜上看到我和白玄之紧贴在一起,脸上泛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这微笑和我旁边这两只拘魂鬼的笑意是一模一样的,看得我莫名其妙。就在等红灯时,听到对面车子的小男孩指着我们问:“妈妈,你看,对面的哥哥姐姐好奇怪,有这么大的空间不坐,非得挤在一起,为什么?”他妈妈赶紧捂住小男孩的眼睛,哄着他说:“哥哥姐姐是情侣,他们喜欢这样坐,好了,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听着对面女人的说话,两只拘魂鬼忍禁不住地哈哈大笑。我一肚子的火,狠狠瞪了一眼他们,心里泛起了嘀咕:还不是因为你们,非得挤在一起,别人又看不到你们,这不,让我们出糗才是你们最终目的罢。坐在驾驶座上的**,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响,很快,他又收起了笑容,不过,我看到他是忍俊不禁要发笑,瞥着笑,脖子根都红了。( )<;/div>;

第二百零四章 拘魂鬼(26)() 
这一路,我无心看风景。车子一听,我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仓促出逃,头都不敢回,总怕看到后边的人难以揣测的笑容。我拔腿一鼓作气跑到教室里,一冲进教室,全班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我身上,或许我缺席了这么长时间,这一瞬间看到我来学校,他们感到惊讶罢。坐下,气喘吁吁地喘着呼吸。我现在心跳得很急促,有多少是因为我全力奔跑的缘故,还有个重要的,我一想到和白玄之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心脏便突突地急速运行,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喜欢他?我按着胡乱跳动的心脏,一时之间连自己也没法明白。我呆然地凝视着门口几秒钟,直到看到白玄之迎风走来,我这才收回了心思。

    当然,跟随而来的还有两只拘魂鬼,他们倒是安安静静地走到我身边,四处里张望着。易水寒一看到这两只拘魂鬼,脸色顿变,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们,他嘴唇微微张开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当他的视线转到拘魂鬼身上时,却又咽住。

    我这才想起,易水寒也可见到妖灵的事实。看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佯装镇静,可他额头上渗出一层层细微的汗珠却是出卖他的若无其事。他不时地又转过头来,好奇地望着我,一见我脑袋稍微移动,他又佯装地坐好,一副不理不睬的嘴脸。

    不一会儿,上课铃声响了。老师进来上课,一切如旧。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同学在台下机械地抄着笔记。教室里的气氛还是那么的静默,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出声,除非是想惹起老师的注意,或是想被老师叫去操场罚跑。一般情况下,教室里还是很安静的,特别是语文课,听说林老师脾气有些不好,一言不合便是通知家长来学校做相关纠正思想工作。老师讲的课永远是那么无聊,特别是文言文,之乎者也的一大推,搞得我头昏脑涨的,不明所以。

    不过,我身边的这两只鬼差,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的,乌黑双眸中放射着无限的光芒。我偷偷瞄了几眼,全然心思都放在他们的身上,连老师讲到哪里都不知道。

    “张清同学,你来给我回答这个问题。”老师的点名让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我吓得即刻站立起来,眼角处飘向白玄之,使劲给他使眼色,然而他却假装没注意到,看都没看我这边。

    就在我束手无策之时,悬浮在我旁边的白面拘魂鬼开口道:“全文共五段,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介绍人物的姓名、形貌、技能……”我一字不差地照着他说的话读出来。当讲台上的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让我坐下,我心里那块石头才放了下来。

    “种树郭橐驼传你的书本…”我一坐下,白玄之小声地嘀咕着,我一看,立马翻开页数,原来我书本都忘了翻开。许是我刚才太过慌张,连书本没翻开都没注意到。我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我还能想到什么更好的借口来解释我的不专心?接下来,我还是静静地坐着听课。就这样,越是听着老师的声音,脑中越是昏昏沉沉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白玄之用手轻轻推了我一把,用暖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拂过:“好好听课!”我尴尬地笑了笑,故作镇定地坐好,睁大眼睛,看著老师,好像在认真的听课。课间时间,易水寒警觉地偷瞄了几眼这边,他上课一直心不在焉的,想必是对此事怀有疑问。

    终于等到了放学,和往常一样,我和白玄之肩并肩地走着。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易水寒终究是忍不住了,他朝我们这边走来。他口气略显僵硬,“可以和你们聊聊吗?”

    这时,站在我背后的穆子徐徐道出一句:“你今天盯了我们一整天了,有事么?”

    易水寒这时候特别纳闷,他看了眼拘魂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事,就是觉得奇怪。一身紫衣,手持索链,若是我没猜错,你们是拘魂鬼?”拘魂鬼不出声,他不否认,算是默认了。

    尔后,他们四个走到一旁,轻声细语地交谈着,我自己则在不远处看著他们。本来熙熙攘攘的人流,逐渐地少了,到了最后变成寥寥无几,最终所有的学生都离校了,只剩我们五人,准确来说,只剩我们三人呆在校门口。

    我百无聊赖地四处里张望着。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一道影子闪过我眼前。刚才那是什么?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的去确认,可空荡荡地地方杳无一人。是我眼花了么?我有这个念头,警觉地目光再一次的扫视一圈四周。路旁只是稀稀拉拉的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草和树,并无其他。这时天际已染上铅灰的颜色,灰蒙蒙的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我皱着眉头低头思考着。刚才所看到一闪而过的影子,我确实看到了。心中暗暗思揣着,要不要和他们几个道一声。可是要怎么开口呢?这万一真的是我眼花了呢?脑中几个不同的想法在争论不休。我仰头看了下天空,阴沉沉的,像是一张忧伤的脸,这时连最后的余光也被灰暗吞噬成它的一部分。路灯陆陆续续地点亮了,虽是如此,可幽暗的地方,昏黄的路灯是照不到的。

    这时,他们也停止了交谈。白玄之朝我这边走来,而易水寒则往反方向离开了。他看我四处里不停的张望,神情有些不安,问我发现了什么。我摇着头,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瞥到对面小巷入口处站着一道人影,硬生生把我下了一大跳。刚才明明没有看见有人的,怎么这会儿多出了个人影。只不过灯光太过微弱,以致我看不清对方的面孔,那人一直低着头,站在幽暗的角落里,我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

    我指着那一处角落,颤巍巍地说着:“那边是不是有个人?”白玄之循着我所指的方向望去,“没有人。”他边回答我,边回过头来。我屏息静气再一次的确认,真的没人!

    这是什么情况?不可能两次看错的。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的。”明明就感觉对面有人的,可是,现在只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那昏黄的路灯诡异地亮着。

    “先回去,张叔在家等着我们吃饭呢。”白玄之拉起我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夜,总会出现一些毛骨悚然的东西,黑暗,总会展现出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殊不知在那处角落里,一道影子渐渐隐现而出,低着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望着远处,诡异一笑。( )<;/div>;

第二百零五章 拘魂鬼(27)() 
杨莉端着两杯水进到卧室,她看到缩着身子,双手抱着头的男子坐在床上颤抖不停。她放下水,扑上前去,从背后搂住了他的双臂。她知道他吓坏了,从学校到现在,他一直发抖着。男人反应过来,他回过头来,看到的是自己的老婆,他这才舒心一笑。

    “儿子睡着了?”男人看着杨莉轻轻问道。

    “早睡了。来,吃一颗安眠药,好好睡上一觉。”杨莉边说着边从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一瓶安眠药,倒出了两粒。她也要吃上一粒才能安眠,最近不知怎么了,经常做噩梦,甚至半夜被噩梦吓醒过来。旁边的男人一脸的担忧:“你还是被噩梦缠绕吗?”

    杨莉把一粒安眠药放在他手里,看了他一眼,“嗯,不吃药的话没法睡着,整晚就是醒着。”或许是被杨莉温柔的声音安抚了恐惧的心灵,男人此刻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望着手里的安眠药,男人再一次发问:“今天若不是你赶来,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样,或许,会变成一具具的尸体。学校已经疏散所有的学生回家,刚才校长来电话,说让大家休息一个星期后再去学校。”他停顿了一会,又看了看杨莉,眼神露出惊诧的神色,他忽然凑近杨莉的耳畔,小声问着:“你说会不会有鬼?那些学生是被鬼杀死吗?”没有半点预兆,男人就这么蹦出这句话,杨莉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她露出微笑,安慰着男人:“别想太多,或许是那些女生压力太大想不开,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我是学医的,整天对着尸体,也不见什么鬼怪,你呀,还说是名大学主任呐,这些神鬼之说你也信呀?别胡思乱想了,吃颗安眠药好好睡上一觉。这几天你就呆在家中好好调整下心态,我知道你今天受了不少惊讶,这一时之间,脑子还是很混乱的。”男人嘴角微微颤抖着,他轻轻点了点头,把药放入口中,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杨莉帮他盖好被子,见他闭上了双眼,神情也没之前那么慌张,想必是渐渐入了梦乡。她用手抚摸了下他的额头,轻轻的,温柔的,像是母亲抚摸着自己的孩儿一样柔和。

    杨莉关了灯,折腾了一整天,她也累坏了。加上她也服了一粒安眠药,很快,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又是这个地方?这个场景她不知见了多少回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她低着头暗揣一下,大约是从半年前开始,几乎每天夜里梦到的就是这个场景。若是说两三次梦到,她或许还可以说服自己,俗话说如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她工作大部分时间就是对着手术台,即使晚上梦到了也说得过去。可,现在这情况正常吗?她每天晚上都梦到,一直是这个场景,一个孤零零的手术台,残旧的支架,布满污垢的被单,还有血迹斑驳的绷带。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时,不免吓出一身冷汗。可随着见的次数频繁,她倒是没那么害怕了,或许,真的有习以为常这事情。

    杨莉把眼睛比起来,垂下头,照着往常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地念叨起来。很快便会过去的,只要她醒来,一切都会消失的。她心里这样想着,同时希望自己能醒过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睁开眼睛,还是这个地方。她不禁皱起了眉头,狐疑地四处里张望。这次怎么失灵了?平时只要闭上眼睛默念着赶快醒来这句,不一会儿她便会真的醒过来,今晚怎么没效果了?

    她脑子顿时闪过许多的想法,惊惶的眼光不自觉地四处游荡。四处里漆黑一片,只有这个手术台,摆在中央的位置,一盏手术灯对着它照着,和平时一样,没什么怪异的事情。这次,她没有停在一旁,而是用缓慢的脚步挪到手术台旁,慢慢地靠近手术台,她双眼一直盯著上面血迹累累的绑带,还有满是污垢的白色床单,说是白色床单,其实不然,只是她自个儿认为是白色的,按照医院里的常规,一般都是白色床单!

    他的心突然紧缩,突突地加快了速度。这里很安静,又或者,用死寂来形容最为不过。静到她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缓缓的四顾一圈,喉咙因紧张而咽了一口唾液。一个人都没有!甚至看不到一星灯火。眼前的世界,真像无底的黑暗深渊一样,而她就是被囚禁在这无底黑暗深渊中,没有人会看到她,没有人会知道她,她在这黑暗中唯一能感觉到的动静便是她那颗急促的心跳。她甚至开始烦躁不安,看不清楚前方是什么,她像个玩偶似的站在那儿,四面八方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人人心里都有一股蕴藏着随时可以爆发的恐惧,平时你不觉得害怕,是因为它藏在你心底深处,一旦这股强大的恐惧被挖掘出来,人以往所有的信念全会在一瞬间瓦解。就像此刻的杨莉,她一直坚信这世上没有鬼怪一说,可,此时此刻,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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