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无法解开心中疑团的时候,白冷面开口说道:“钱伯,你的出场方式能正常点吗?后边的两人都被你吓得不轻。我这边的手臂都快被某人抓伤了。”说完,便转过头望着我,我知道他说的某人正是指我。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有些羞愧的松开了手,心里倒是犯起了嘀咕。倒是一旁的**,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那个叫钱伯的倒是饶有深意的观察起我来,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好像在着什么回忆般。被他这么一看,我全身感到很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像是警察在审视着盯着犯人看一样。他似乎也感受到我那份紧张不安的眼色,笑眯眯的看着我,“你是小清?”我吃了一惊,愕然的看着他,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他倒是笑了起来,语气比刚才更加亲切,“你可以叫我钱伯,白小子也是这么叫我的。那个,**,好久不见了。你都快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罢。你们这么久都不来看我,闷死我了。刚才那个只是小小的惩罚。谁叫你们一声不吭的跑了,现在有事了,又来找我这老头,不给你们点惩罚,我心里堵得慌。”他嘴上说的是这么回事,心中却没有这一股子气,听得出来,他们三人应该的认识的,而且还是认识好久的老朋友。随后,他们三人便是家常便饭的闲谈一番。
他在前边走着,我们跟随其后。原来,他是踩着三轮车来的。这下子可好了,终于不用走路了。我心中自然欢喜一番。来到三轮车旁,钱伯安排我坐在白冷面的旁边,而自己则是坐在我们对面,**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前边的“司机”。一路上,他们三人像是一群孩子般吵闹个不停,吵嘴闹脾气,即使是说了过分的话,笑过之后,完全就没了一回事。这种氛围真好,其实我有些羡慕的,很想插上嘴说上一两句,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生怕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打破了这份融洽的氛围。我连眼也不眨一下看着他们,虽然静默不语,可脸上还是不自觉的浮起笑意。
沿途一片的漆黑,看不清两边的景物。不知过了多久,途中经过了几处峰壑颠坡的抖动,迷迷忽忽中只记得三轮车拐了几道弯曲的小道。好像有那么几处,有听到带着水音的响儿,估计是小河流罢。我倒是没在意这些,好像受了他们喧闹氛围的传染,我心里也挺高兴的。说不上具体,就是觉得心中有一股热气直流向心田处,在那处荡起了层层的涟漪,久久不能散去。在不知不觉中,三轮车停了下来。( )<;/div>;
第一百一十章 罪(10)()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式石砖老屋子。屋里还透着亮光,估计是故意留盏灯光好让里里外外都有些亮度罢。光线折射到两尺来宽的小窗户上,恰好让外边有了些光线。高高的门槛,门槛下青石铺路,两旁绿树成荫,一道笨重结实的木门紧紧关闭着。没来得及惊叹完,我就被白冷面喊下车去,随着他的身后走进那间老屋子。一进去,便给那一束强光照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在经过几秒钟的适应后,视线才慢慢恢复正常。
钱伯倒是很客气的招呼我们,**像是回到自己家似的,一进屋便靠在睡椅上躺了下来。白玄之则是左右张望几下,找了一张长凳,坐了下去,而且还对我眨了眨眼,做了个姿势,示意我也过来坐下。我点了点头,安安静静的坐在长凳上。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钱伯的样貌。白发苍苍,面色却如儿童般红润有光泽,脸上写满了笑容,几条很深的皱纹,醒目的挂在眼角尾处,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露着精明。他的嘴笑到现在还张合不上,似乎心情很不错,我想,应该是见到老朋友的缘故罢。钱伯生怕我们饿着,进了厨房,下了三碗面,各加了鸡蛋,端了出来,叫我们垫垫肚子。一闻到食物的香味,我顾不上那么多,撩起面条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另外两人比我吃的还急,特别是**,估计是踩三轮车用了不少气力,他现在吃面的样子可用饥不择食来形容罢。白玄之吃的比较优雅,有时候我倒是想不明白,他无论遇着什么事,即使是性命相关的情形,他还是一概如旧的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比如此刻优雅的吃着面条。钱伯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还各自给我们倒了一杯水,每人面前放一杯,他自己则是坐在对面,静静的等着。
吃完喝尽后,最后仰头喝了一杯水。我实在是太饿了。不知怎的,最近觉得饭量突然加大,而且还特容易饿。白玄之望了我碗底一眼,他几乎不假思索就问了一句:“还饿吗?我这还有。”钱伯立马起身,拍了拍自己脑袋,有些责备的喃喃道:“你看我这脑袋,都忘了你们两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等下,很快就好。”我还来不及开口,钱伯便轻快的跑进厨房。不一会儿,从厨房里便传出拍大蒜,切葱的咝咝声,片刻之后,面香味又再一次飘了出来。不久之后,只见钱伯端了四碗面条出来,在我和白玄之的面前每人各放两碗,还很热情的喊我们一定要吃完。我们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眼,不知怎么推迟,便硬着头皮,沉默的低着头啃下这四碗面。
吃过面条,已是半夜。钱伯安排我在里屋休息,他们三人则是在前厅打地铺过上一夜。我身子很乏了,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在我模糊的记忆中,他们三人一直在外边轻轻的聊着,谈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猜测,应该挺久罢。这许久没相聚了,一定有许多的话题要聊,再加上,钱伯又是个话唠子,不讲到三更半夜,想必他是不会放过那两个人的。再说,光是**的这个案子,都有一大推的话要讲。这千言万语的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得明白的。我睡得象死去一般,大脑完全是静止的状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变得越来越瞌睡,为什么会这样子?我曾经也偷偷问过自己,可很显然丝毫作用都没有。
一大早,我便听到外边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了起来,到了外厅,却空无一人。我皱了皱眉,心里正疑惑的时候,白玄之进来了,怀里还搂着一个大袋子。随后,两人也进到屋子里,他们每个人手里各自都提了许多东西。三人的脸色都显出疲倦,看来我猜测的没错,他们三人昨晚一定聊到天亮。这不,天一亮又去逛了集市,打不起精神来也是正常的。**一进到屋子,便是直接躺在睡椅上,闭着眼睛,看来是真累坏了。白玄之放下袋子,身子也疲惫的落在木板床上,没有说话。倒是钱伯,气喘吁吁地坐在长凳上,歇了一阵后,才半抬起头,对着我说:“小清,我们都累坏了,昨晚说了一宿的话,喉咙都嘶哑了,我们刚才买了些鱼肉,还有些包子,你饿的话先吃包子垫垫肚子,我们三个先睡一下。待会记得喊我们起来。”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身心疲倦的模样,我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嗯,你们睡。我弄饭就行。弄好饭菜后再喊你们起来。”
我独自在厨房里忙活了一晌午,终于弄好了饭菜。见他们还在沉睡中,实在不忍打扰他们的美梦。仿佛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先喊白冷面起身。我了解他,他不敢对我发脾气,最多是闹闹情绪的样子。我手托下巴,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他好像又英俊了不少。不知不觉中,我们都长大了。是的,现在他也已经十六岁了罢,正是青春年少时,花样年华的脸庞,俊俏的五官,越发挺拔的鼻子,看起来微显性格的嘴唇,白净的肌肤,摸起来犹如珍珠般光滑。想到这里,我那颗躁动的心便狂跳不止,不是害怕,倒是多了一份别样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我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一时之间没办法理解这种躁动的情绪。
就在我蹲在他身旁左右为难之时,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见到了我,他稍微也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便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看上去他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老样子。他望着我,问道:“怎么了?那么喜欢看着我?原来你喜欢看着我睡觉。”他似笑非笑的调侃我几句。我不知道怎么接他下一句,鼓着腮帮子直摇头。或许他的声音吵醒了那两人,就在这个时候,钱伯和**陆续的起来了。我低下头去,真不敢抬起头来直视面前的白玄之。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变得如此害羞了?我很不明白。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钱伯决定与我们一同前去。按照他的说法,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是无聊,倒不如跟着白小子去外面看看世界。再者,钱伯对**所说的诡异案件感了兴趣,心中充满了好奇,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鬼怪竟敢夜闯警察局,还惹上了白小子这尊佛像。( )<;/div>;
第一百一十一章 罪(11)()
与此同时,在a市的警察局里接到一单报案,报案的是一名男子,他声称一大早和哥哥一起去城里赶集买些菊苣,两人在市集里分手后,他哥哥却没有再回到家。家里人四处寻找,几乎把他平时去过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可丝毫没有任何结果。报案的叫陈明,他哥哥叫陈宏,两人一大早便赶去集市,可陈明回到家后,却不见他哥哥回来,陈明以为他哥哥去了别处,或是中途碰到老朋友而去下个酒馆什么的,也没多大在意。直到第二天,还不曾见到陈宏回家,他家里人这才问了起来。这不,一家人四处寻找,连村子的每个角落都翻了个朝天,也看不见陈宏的踪影。陈明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匆匆赶到警局报了案。
邢警官翻着又一单的失踪案,他把眉头皱得很紧,一声不响的翻看着桌子前堆积如山的案件。他心中极度的不痛快,紧皱的眉头不曾见有舒展,反而多了几声叹气,满是心事的样子。他挺了挺腰,估计是坐的太久了,有些腰酸罢。脸上挂的尽是哀愁,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报案资料。他心中颇有些烦躁,这都第几宗失踪案了,连续几天,就已经有十几宗的失踪案发生了,而最可愤的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难道那些人都是凭空消失的吗?邢警官摇了摇头,不,他绝不相信。他觉得胸中非常憋闷,他捂着太阳**,用力的揉了揉,这几天的加班使他有些疲倦,他望着窗外,脑中浮现了一个人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那小子,每天加班是怎么熬过去的。这也几天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似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拿出烟盒,才发现里边竟然是空的,他回头看了满是烟头的烟灰缸,不禁的失笑了起来。其实,他也累到了极点。他眼睛不自觉的闭合了一下,脑中已开始有了某种的幻觉。
“邢警官,又出现了一单失踪案,刚刚接到的。资料在这里,你看一下。”一个女警走了进来,陈述了她要说的话。
邢警官眉头再一次的向中间靠拢,他强睁开眼,双红的眼睛里不知是疲倦的原因还是愤怒所导致,他大声的嚷道:“什么叫又一宗?之前的案件你们有查出什么线索吗?等下叫他们进来开个会,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就不信了,那个凶手一点破绽也没有。”女警点了点头,放下案件资料,便走了出去。邢警官更加头疼了,按着太阳**使劲的揉擦起来,他身体已经麻木了罢,连酸痛都不曾感受到了。他渺茫的看着窗外,眼中尽是义愤。他也是人,他也会累,可他此刻不能倒下去,他要坚强,揪出这个幕后的主谋,全部的案件作案手法一致,看来是出于一人之手,又或者是一个组织?他宁愿相信是后者。虽然失踪的人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是渺茫的一种无望,可那也得让事情有个石落水出的一天。不能再放纵凶手逍遥法外,这是他的职责。
在a市一处偏静的小村里,马宁成迅速的穿好裤子,看着木板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他嫌弃的吐了一口唾沫。乱七八糟的杂物堆积在地上,空酒瓶、破布片、烟头等,他用脚拨开一块地方,腾出一块污浊的地面来,已经看不清地面原本的颜色,尘絮布满了表层地面,他这才想起,多久没打扫过房间了,是一年还是两年?连他自己都记得不太清了。管它呢。反正他不在乎这些。
似乎听到了一些杂吵声,床上的女人睁开慵懒的眼睛,绕绕乱乱的头发,睡眼朦胧地瞧了瞧跟前的男人,一骨碌从床上滚下床来。她很怕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就这样低着头,光着身子,站在一旁。这下子她睡意全醒了。马宁成看着眼前满脸黑雀斑的女人,有些圆胖的身体,红红紫紫的花脸上尽是廉价的化妆痕迹,随意的涂抹着,缩着身子,好似很怕他的样子。若她不是自动找上门来的,他还不想碰她呢。他也是有要求的,之前被他玩弄的女人哪一个不是风风韵韵的,如果不是最近风声太紧,他未必会碰眼前的这个不惹眼的女人。现在完事了,要不要就地解决这个女人呢?马宁成正犹豫着,说实在的,反正关着灯都是一个样,留着这个女人,需要的时候发泄下也是不错的。他手托着下巴,仔细的揣摩一番,同时以眼角余光瞥着这个女人。
那女人想要摆开他的视线,身子象是被小风吹得微动般蹭左蹭右的躲避着,始终是低着头,不敢直视马宁成的眼睛。她其实很害怕眼前这个男人的,可又有些兴奋,她具体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张着两脚,双脚蹭着地板,连同地面的垃圾,她都有趣味的逗弄着。男人忍着闷气,耐着性子问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来的?”一直没问过她的名字,反正对于他来说,这些不重要。听着他命令式的语气,女人呆怔了一下,随即立即反应过来,马上回答:“林美凤。”男人象征式的应了一声,没有再开口。她听不见男人的声音,便往前凑了一步,声音不高的说:“我知道你做过什么,我不在乎,我还可以帮你的忙,帮你把那些男人引到家里来,到时候抢光他们的钱财,我们就有很多的钱了。”马宁成心中原本有些苦恼的,现在林美凤这么一说,倒让他对她有了些改观。这或许是个主意。马宁成心生算计,怎样弄更多的钱财,不知是臆想到什么情形,嘴角露出阴森的笑容。他一把搂过眼前的女人,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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