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解和疑惑,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轻轻咳嗽了一声,端正做好,开声问道:“你就是张叔?”
一听这话,他眼眶又开始湿润了,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大男人家这么多愁善感,难道这警局的人都是这样的?特别的多情善感,见到陌生人都露出这副神情?我向易水寒使了个眼色,他把脸凑过来,问道:“小主,有何吩咐?”
我压低声音轻声问道:“这里的人好奇怪,动不动就流眼泪?难道是这边的风俗不成?我要不要也挤出一两滴眼泪来?”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没见到对面的张林拉长的脸色。
易水寒更是“噗”的笑出声来,他捂住自己的嘴唇,忍住笑意,或许是强忍着爆笑而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小主,你误会了,这里没有那种风俗,估计是人家想起了某些往事才这样子的,我们还是等一下吧,等张叔情绪恢复正常再谈正事。”易水寒耐心的解释着,他说话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笑容。
我就说嘛,看来是我多想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奇怪的风俗的。我暗暗地想道,点了点头。
“你们介意我打个电话给我儿子吗?我找他有些事情。”张林突然开口说话了,他视线定在我身上,似乎想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点头示意,看来这个张警官挺有礼貌的。
张林说了声抱歉后就走出房间,到了外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他似乎在说着什么,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听得不太清楚讲话的内容,不过看他的样子挺着急的,估计是有什么急事找他的儿子吧!反正我时间多的是,等一阵子也无妨。
“喂,易水寒,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张警官的?他为人怎么样?可不可靠的?”我觉得有些无聊,索性找一些话题聊着先,总不能坐在这里干等吧,这得多无聊。
“他的为人正直,是个好警察,在这点上我可以堵上性命保证。而且,有他在,这边的事不会搞得那么麻烦。毕竟他是一名警察,在很多方面,他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很多不必要的烦恼。小主若是想揭开那个叫鹰姐的底的话,估计要靠张警官的帮忙。还有昨晚那个叫‘猴子’的恶人,就像你所说的,直接杀了他的话太便宜他了,这种人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进到牢房里折磨一段时日,再慢慢地将他折腾致死。”易水寒很平静地说着,我听了这话,感到困惑不解,“那照你这么说来,那个叫猴子的人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可不可靠的?不要到时候被那些人跑了,我可不会应允这种事情发生。实在搞不定的,直接杀了他们了事。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他们。你不说还好,一提起昨晚的事情,我就恼火。”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反正这个仇我非报不可,谁都阻止不了我。谁若是要阻拦我的,我跟那个人急。”
“小主,我随时听从你的吩咐。您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您亲自动手,我随时听从小主的差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易水寒表情异常坚定地说着,坚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动摇之色。
“别,别说的那么夸张,也不用你赴汤蹈火那么严重的,一个凡人而已,用不着丢了性命,更何况,凭你的身手,也不至于连那个瘦子也打不赢吧?至于那个瘦子的生死,就让他多活几天吧,反正他中了你的痒痒粉,也活不过四十九天,我们就睁开眼看着他怎么陷入生不如死的边缘。我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要那个瘦子身后的势力瓦解,我要连根拔起,正所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所以这事儿必须要灭了他所有的支撑。特别是那瘦子口中说的鹰姐,想必也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我说着便有些激动起来,攥紧的拳头用力地拍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惊动了外边的张林,他回过头看了看里屋的情况,我只能勉强地朝他露出笑容,随后向张警官道了歉。
过了一会,张林又重新坐在我们对面。他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大部分的时候目光是向着我这边看的,反而很少注意到易水寒。之后他和他们闲聊了几句,房间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张警官,总有一些说不完的话题,好像冥冥之中我很敬重他似的。对着他,我莫名的感到一丝的熟悉,似乎曾几何时,我们也这般面对面地坐着闲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我不太清楚,只是心中突然有了这一种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我敏锐的注意到他脸上喜悦的神情,就好像见到了多年寻求未果而突然出现的老朋友那种喜悦之情。
“我可以喊你韵寒吗?”张林露出淡雅的微笑,他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点着头,“当然可以,你是长辈,理应这样喊我的。那我就随易水寒喊你一声张叔吧,你不会介意吧?”
“可以,可以,我求之不得。”他笑得更加灿烂了,似乎之前沉闷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缓解,整个人也变得开朗起来。他双核搜交叠于胸,面孔上无时无刻露出慈祥的笑容,他给我有一种很祥和的感觉,就像是父亲的感觉。
聊了好一阵后,门外响起了扣门声,张林简单地应答几句,来者应声而进。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进来的人竟然是姓白的那个家伙。突然间我好像记起了易水寒说过的话,这个张叔是姓白这家伙的父亲。我早该想到了,可是,他们看起来不是很相像,起码在面容上,姓白的更胜一筹,而且,一个姓张,一个姓白,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难道是养子?
第四百三十一章 若只如初见(18)()
我差点破口而出问出这个疑惑,我猛一咬牙,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到肚子里去。
只是瞬息,白玄之走了进来,顺手关了门。他走到我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很是安静地坐了下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拍了拍肩膀,道:“你肩膀上沾了些东西。”对于这个举动,我先是愣了一下,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男子作出如此的举动来。我缩回了手,腼腆地红了脸颊,勉强的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微微地对我笑了笑,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反而觉得有些喜悦之色。我眼光又一次投向他,反复几次后,在一旁的易水寒轻轻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小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我恍然大悟,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咳,是这样的,我们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你帮忙的。”我两只眼睛看着对面的张警官,单刀直入地阐述来意。
“什么事?请说!”张林作了作手势,示意让我详细道来。我也不想隐瞒,直接将昨晚所见所闻全盘托出,只见张林越听眉头越是紧皱,末了,他补上一句:“你们见到的可是事实?”我和易水寒肯定地点头示意。
白玄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一脸的严肃,眼光似有似无地瞥向我这边,注视着我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那一胖一瘦估计是惯犯,也就是专门拐卖妇女的人贩子,还有,他们嘴里所提到的鹰姐,应该是一个组织,底下的黑暗组织,专门干那些犯法的沟通,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一胖一瘦会把拐来的妇女卖给那个叫鹰姐的人,按你那么说,那个叫鹰姐的人不止收女的,还收样貌比较俊朗的少男,由此可见,那个叫鹰姐的人势力范围可能不小。”张林的眼光里发出闪闪亮光,同时,他的眼中带著一股怒气,想必是为昨晚关闭在小木屋无辜少女的惨死感到惋惜和悲愤。由此可见,那一胖一瘦血染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或许不计其数。
“我这次来也是有这个意思,就是想让你帮我把那瘦子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最好灭了他所有的支柱,易水寒说你这人信得过,我信任他,所以来找你商量一下,看你的意思,如果你忙的话,你大可不必要理会我刚才的建议,毕竟我们只是一面之缘,是我太过强人所难了。”我用平淡的声调说着,也做好了准备离开的打算,心中也暗暗默想,虽然这次前来没有取得什么结果,但也总算长了一番见识。
“这个你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你的。这样的势力,对社会就是个毒瘤,只要这种黑暗势力一天存在,这个社会不安稳的因素就不可消除。说不定,每分每刻都会有无辜的人陷入危险之中,甚至是丢了性命,我们警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只要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我竭尽全力也会把那帮人制服。”张林异常之坚决地说道,他看我的眼神透露着关心,我估计是他听到我昨晚的遭遇后而显得有些担忧。
可是,他的眼中还不经意地透露出另一种神色,那是一种悲哀的情愫,淡淡的,却是不容让人忽视。他的这个悲哀神色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寻思了许久,也没想出个理所当然来。不过,有了他的这个有力保证,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我觉得这个张警官有股正义之气,有种凛然的浩荡之气。
看来易水寒的眼光也是不错的,起码在看人这方面他是有眼光的,这一点我十分赞同。而在我旁边坐着的白玄之,一直默默无言,我一转头去看他,他的视线又转到别处去游荡,只要我一回过头去,总感觉他的目光又转移到我身上来。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或是想对我说什么话,盯了他好久,他又有意无意地避开我的视线,这样一来,我反而觉得他有些躲躲藏藏的。
我尽快地结束了繁重的话题,既然张林给了我这个承若,我当然万分感谢。接下来的事,就是要请君入瓮了,势必要将那瘦子的同伙来个一网打尽,免得有后患之忧,这样往后若是再起什么风浪,可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能解决得了的。
我仿佛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道:“易水寒,现在什么时辰了,那个马宁成还被你困在结界里吗?他不会逃出来了吧?”
“马宁成?你认识马宁成?”张林一听这个名字,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的惊讶,就连声音也提高了不少贝分。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张林,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之激动,难道他认识马宁成?这与其说是有疑问,还不如说是跟接近好奇心。我脑海中又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这马宁成和张林有隔世之仇?会有这种可能吗?带著这个疑问,我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出来的时候,马宁成在后边跟踪我们,不过被易水寒设下的结界和迷魂之术困在其中,也不知道现在能否发现这个事实。你认识马宁成?他可不是个善类。”
“马宁成,这个人我即使是死也忘不了,他杀害了我未婚妻,甚至多条无辜的性命,他就是个杀人狂魔,我找了他很久,都没什么消息,你快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非得把他绳之于法,狠狠治理他不可。”张林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拳头,用力地打在桌面上,就连摆在桌上的相框也被震倒下去,至于旁边的档案更是不容分说地散了一地,可见他那一拳有多用力。看来这个张警官对马宁成是恨之入骨,可见那个马宁成有多不见得人讨喜。我也挺厌烦那个癞皮狗的,要不是看在温爷的份上,我会叫易水寒直接弄死他算了,免得碍了我的眼。
第四百三十二章 若只如初见(19)()
“呃,这个我做不了主意,那个马宁成是温爷的人,他已经不是凡人之躯了,你现在对付不了他的,怎么说呢,他现在已经是不死之躯,就是你怎么杀他,他还是死不了的。”我挺担心张林一时冲动去找那只“癞皮狗”算账,那个马宁成心思歹毒,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张林贸然前去那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你说什么?什么不死之躯?什么意思?”张林有些弄不清楚我说的话,眼睛笼上一层朦胧之色,他或许觉得我刚才所言有些令人难以费解,我注意到他情绪愈发的愤怒,似乎有把熊熊的烈火在其心间猛烈燃起。我总觉得,马宁成是张林心中的一根毒瘤,只要马宁成一天还活着,张林决不罢休,势要马宁成血债血偿,只要听到马宁成这三个字,张林的心就像被中了毒丝一样,整个人即刻激动起来,情绪甚是震怒。
“马宁成的灵魂在温爷的手里,即使你现在去毁灭他的肉身,那他也会重生,只要他的魂魄不灭,他的肉身便可复活,除非能灭了他的魂魄,那他的肉身自然而然也会灰飞烟灭。不过,我们不知道温爷把那些恶鬼的魂魄放在哪儿,这一些事他向来都是很保密的,问了也都是闭口不谈。”我带著些歉意解释说着,不是我不想帮助张警官,而是无能为力。
“小主说的是真的,师傅向来对这些事很保密,就连我也不清楚他把这些魂魄收藏在哪里。师傅手下的恶鬼们从来都是直接听命师傅的吩咐,对其他人的话一概不予理会。这一点我可以发誓。”易水寒生怕张林和白玄之不信任我们,还信誓旦旦地起了毒誓。张林一边看著易水寒,一边在心里对他所说的话作分析。他看到易水寒说得极其真挚,一点都不似在糊弄他,张林轻轻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头,沉默不语。
后来,张林向我们打听了那些恶鬼里有没有一名叫小雪的女鬼,还让我们看了相片。易水寒轻轻点了点头,给了张林一个答复,“这个女鬼却是是师傅的手下,她也是镇守阵法的其中一员,怕是不能转世投胎了。”张林听了这话后,情绪再一次的激动起来,当他听到易水寒说出“怕是不能转世投胎”这句话后,脸色随即变得铁青,整个人无神地呆坐在椅子上,样子看上去异常的憔悴不堪,直到白玄之开口道:“张叔,你应该换个角度来想,这样也说明小雪姑娘还活着,起码她的魂魄还未湮灭,这是个好消息,虽然她现在得不到自由,可她还在这个世间上,以另一种姿态存在着。”张林听完这席话后,两眼湿润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个女鬼身前是张林的未婚妻,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惜天意弄人,小雪被马宁成杀害了,就连魂魄也被软禁起来,这还不算,到了现在还沦为温爷手下的恶鬼之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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