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尸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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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尸语时-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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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悬心吊胆地左右环顾几下,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吞吞吐吐将后边的话补充完整。

    **也凑过来,加入我们的讨论,“你们有看到什么吗?”我摇头,白玄之点头。我抓住他的靠近我这边的胳膊,惊讶地问道:“真的?为什么我没看见?”这会儿白玄之有理难说请了,他自己是看到了,可为什么他们没看见,那他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呃……这个问题……容我想想,我暂时没法给出答案。”白玄之诚实的回答。这是在太诡秘了,那只鬼魂究竟想表达什么?躲躲藏藏的,就只让白玄之一个人看得见,引我们来此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不见得!

    “喂,你引我们来这里,究竟什么目的,赶快现身了,要不然我们走了。”林耀不耐烦地对着空气叫嚷几声,他始终看着前面,不时地扭过头警觉地看一下四处的环境。

    静悄悄的无人响应。死一般的沉默,屋子昏暗的利害,好像融入了黑暗中似的,或者说黑暗中隐藏着什么一样,事实上,会是那只鬼魂也未能肯定。空气中那道呛人的灰尘中带著少许的霉臭味无疑就是这副棺椁里边腐朽的尸骨散发出来的,在窒息的空间里,这道味道显得格外的刺鼻。我双脚有些酸痛,许是刚才跑得太过,导致的疲乏后遗症。我蹲下去,用力揉着两条大腿,就在我抬头的瞬间,我见到棺椁的对面,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双脚悬浮在我视线平衡的位置。我吓得站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连语言表达能力都被恐惧裹住不能发出声来。

    我用手指着棺椁的方向,嘴巴因惊讶张得大大的,一副愕然呆立的样子。见了我这副神情,他们三人将目光放到我所指的方向,下一秒,林耀和**也重复了我刚才的动作。他们的震惊不比我少,或许更多。虽然我没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不过根据以往所经历的总结看来,他们的脸色,不是铁青就是已经苍白,又或者会出现新的神情,但绝不会是镇定自若。这里就只有白玄之他自己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见鬼这事儿,因人而异,绝大部分的人都没那个好胆,见了鬼,无论多少次,还是心有余悸,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胆战心惊的。看着看著,也没见那只女鬼对我们展开什么行动,她只是静静地看著我们。

第三百四十六章 身世(5)() 
又或者说,她在看着林耀。是的,她的视线一直定落在林耀的身上,没有怨恨,没有鄙夷,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就是你引我们到这里来的?”白玄之单刀直入地问道。女鬼转移视线落到了白玄之这边,示意点了点头。直到看到我们脸上露出了一些惊讶的神色,她才缓缓飘出一句:“我等你好久了!”说这话的时候,她是看着林耀的。这会儿林耀着急了,也顾不得对方是鬼魂,开口问道:“你等我做什么?我又没得罪过你?”看得出来林耀十分慌张。

    林耀的话刚落,女鬼凄惨地悲鸣起来,声音尖锐到可以刺破我的耳鼓,我感觉下一秒我就会要被女鬼的鬼嚎声震到七窍流血,最终落得吐血身亡。我耳朵有点痛的意思,这时我再也不能遏制自己的冲动,对着女鬼大声嚷叫:“你行了哦,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被你震到双耳失聪了。”不知是我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嚎哭声,还是她看到了我们痛苦的表情,最终她哽咽地停住了哭喊。

    这女鬼也真奇怪,喊我们来就是为了表演嚎哭给我们看么?有什么意义?我心里泛起了嘀咕,一个人似在自言自语小声呢喃起来。这时,女鬼竟向我们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她的音调听起来像是无限延伸的扩音器,尾音拉得老长的,像是流星滑过天际时遗留下的痕迹,而且,声音阴森的教人受不了,我突然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急剧下降,皮肤好像也起了一层寒毛似的。

    “行行行,我们接受你的道歉,你别哭就行了,我们真的受不了你那道鬼嚎尖叫声。”见人家道了歉,我气也消了一半,这说明眼前的女鬼并无害人之心,她刚才的无心之举,我就当做是她伤心欲绝时的表现。不过,她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哭得泣不成声,难道身前受了极大的委屈?或是受了极大的冤屈而死不瞑目,所以才引我们来至此地,难不成她要向我们哭诉冤情?这样也不太对啊,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而且看女鬼的着装,倒像是七八十年代的年轻女子,光是从时间上来讲,若是她想申诉冤情的话,没理由要特意等我们几个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白玄之和气地问那女鬼。

    只见她幽幽地点了点头,眼中盈着泪珠,望着林耀道:“我在等我儿子。”这下子轮到我们不淡定了。

    “你儿子?”我循着她所望的方向,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林耀,灵光一闪,赶忙问道:“林叔是你儿子?”那女鬼没有迟疑地点着头,哽咽地开声道:“是的,我的乖儿子!”她说这话的时候,带著些自豪和感激。

    林耀走前一步,态度坚硬地回了话:“不可能,你骗我,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出了意外去世了,你怎么可能是我母亲?”

    女鬼使劲地摇着头,豆大的泪珠忍不住地滑落直下,“不是的,他们不是你的父母,我才是你母亲,对不起,我没能照顾你,我……”还未讲完,她倒是啜泣小哭起来。

    **拉住有些冲动的林耀,“冷静些,我们来就是来搞明白事情的真相,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位……贵姓?”**将林耀拉致到他身旁,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好生安静下来,别这么鲁莽。林耀毕竟是受过训练的职业警察,几秒钟后,林耀稍微遏制自己的冲动,站在那儿生着闷气。我和白玄之也吃了一惊,对于女鬼刚才所言还没消化过来,愕然呆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过了许久之后,**寻思琢磨了一番,望向女鬼:“请问你贵姓?”女鬼幽幽回了一句:“蔽姓林。”女鬼对我们欠了欠身,以示礼貌。看样子此鬼身前应该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而且从她的回答中可以猜测到她应该是个知书达理之人。

    “你刚才为什么说林耀是你儿子?”**直截了当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我也挺好奇她为什么会有此一说。

    “他不叫林耀,小愣子才是他的名字。”女鬼说这话的时候,顿然变得温柔无比,脸上流露着母性的光辉,这是没办法佯装出来的假象。林耀听到这个**名,也是微微吃了一惊,按理说来,**名应该是很亲切的家人才会知道的。不过,也不排斥村里人都这么喊他。一个称呼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个**名,很多人都知道,并不能代表什么。”林耀毫不客气地回应了女鬼。或许林耀的语气有些不友善,女鬼微微低下了头,一脸的悲伤。

    “林叔,你先冷静下。”白玄之温和地对林耀说着,转而又将视线移到女鬼那边,客气地问道:“林小姐,可以讲讲你的故事吗?”女鬼听到白玄之的话,眼中露出感激之情,好一会儿后,她才怯怯问了一句:“你们愿意听吗?”她的目光一直坐落在林耀的身上,说真的,她的眼神温和而慈爱,真的不像是为了欺骗我们而特意佯装出来的假象。看着看著,她竟又不由地哭泣起来,只不过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声音,生怕我们的耳膜会再一次面临末日般的折磨。**的眼睛朝林耀一瞄,见他象个呆木头似的站在那儿,不动声响,**拍了拍林耀的肩膀,将他从冥想中拉回到了现实。林耀脸上笑笑,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朝女鬼望了几眼,只不过这次林耀的眼中却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可以……讲讲你的故事吗?”这次是林耀开口恳求,女鬼牵动着嘴角好像想说什么,然而却被泪水替代了言语,她的豆大眼泪像涌出的山泉般不停歇地往上冒。我们屏住呼吸,洗耳恭听“她”一生悲惨的遭遇。此时,风停了,外边天阴暗阴暗的,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时的天空,灰蒙笼罩了这片不一样的世界。

第三百四十七章 身世(6)() 
女鬼用忧郁的目光望着我们,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感慨她那些过去的遭遇。以下是我根据女鬼所说的经历整理出的思绪。

    原来女鬼名为林梅,七十年代末,她出生于这个村子,她不是本地人,而是父母亲响应下乡号召而来到这村子的。那时候,是下乡活动的末期,随着政策的改变,父母亲也就调回城里工作。那时候她也随父母亲回了城里。本来她以为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可命运有时候就是容不得你抗拒,师范大学毕业后,她再一次的被分配到这村里唯一的学校教书。本来她也无所谓,更何况这村子有她童年的回忆,倒也觉得亲切了许多。

    林梅堪称出类拔粹,无论是样貌的秀丽,还是工作的态度,都是引人瞩目的,当然,她的追求者不计其数,虽是如此,却没有一个是她看对眼的。直到齐峰的出现。齐峰也是从城里调来的教师,他长的眉清目秀的,也算是仪表堂堂,吸引了许多女教师的亲睐。但是,他却选择了林梅。他说,林梅就像是花海中的一枝梅,暗香浮动,梅散入风香,深深吸引了他。林梅本来对他印象也不错,也就同意和他交往。受不住齐峰的甜言蜜语,林梅也就沦陷了。她由女孩变成了他的女人。这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自然要很保密,毕竟婚前**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外人只会鄙夷不自身洁爱的女人。

    两人恩爱也堪称一段佳话,可好景不长,不久之后,齐峰被调往大城市上任校长。他本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的高材生,先前原本就是要他担任A市某大学校长一职,只因途中出了些差错,他暂时调来这里一段时间。齐峰也没料到,在这里,他遇到了毕生所爱。可是,上任校长一事容不得他推辞,诸多无奈身不由已。没了法子,他只能暂时先去报到,等到了那边安定下来,再把林梅接过去。林梅也是顾全大局之人,自然不会阻拦齐峰的决定。就这样,齐峰走了。

    这一走便没了通信,好像人间蒸发似的,曾经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只剩下讥讽的空壳。林梅每天都在等待中度过,那个时候,她度日如年,许多的伤心、忧愁、烦心的眼泪禁不住的掉落,她心里蕴蓄的悲愁有谁能明白?日子就这样过着,林梅就这样等着,盼望伊人归来。一把辛酸,溶在心里,流不出来。某一天,林梅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总是想呕吐的感觉。开始她没怎么留意,觉得可能是受了点风寒之类的,也就凑合的过着。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胃口倍增,还特喜欢吃酸的东西,肚子也长了一圈肉,这下子她才想过去看医生。可是,这村庄,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连交通也诸多不便,出个城还真不容易。在束手无策情形下,林梅只好到村里的陈医师那把了个脉。这一去,事情也就暴露了,李梅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顿时间,村里人前人后议论纷纷,讥讽的,嘲笑的,冷眼的,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林梅每天都饱受这些冷言冷语对待。

    对于这些,林梅还是不予理会的。可村里的长辈发话了,说林梅不守妇道,败坏村里习俗,更何况李梅为人师表竟做出这伤风败俗之事,可谓愧对为师之道。按照村里规矩,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处死的,最常见的就是“浸猪笼”这一酷刑。说道浸猪笼,这可谓是旧时代处罚妇女的一种刑罚,就是把有罪之人放进猪笼里,在开口处捆以绳索,吊起来,放到江河里淹浸,淹浸至死,通常都是处刑不守妇道之人,女人居多。

    林梅当然极力反抗,她想逃离这里,却被村里的人囚禁起来。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林梅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整天混混沌沌不知时日。或许是母性的本性,即使面对如此的困境,林梅开始想方设法逃出囚所,几次逃出,又被抓回,一无所获,反倒落了一身伤。这时候,看不过眼的荣叔,疏通了人际关系,偷偷找上林梅,和她谈了许多,林梅也看得出,荣叔心肠不坏,对于林梅的遭遇,他也是爱莫能助。

    事情到了这地步,想活着只能是妄想了,林梅不求别的,她就盼望肚里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出生,健健康康地长大。可惜,她命不久矣,浸猪笼的时间已经挑选完毕,定在一个月后的半夜,听说这样也是为了防止场面太过惊悚而避免吓坏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偷窥者”。可,她肚里的孩子才两个多月,根本不足以生下来。林梅之所以三番五次的逃跑,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未出世的孩子跟着她命丧黄泉。

    林梅苦苦哀求,让荣叔帮助她,说服村里的长辈,让这孩子出生。荣叔本来就同情林梅的遭遇,心里虽然极力反对这不合理的酷刑,可,凭他一人之力怎能说得过千百年来抱残守阙的旧思想,村里的长辈,因循守旧的思想已渗入到他们的骨子里,他们顽固得和泰山那般,稳如泰山,想要说服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荣叔毕竟是心软之人,他答应林梅尽力而为。事实上,他真的尽力了,找了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一同去说服那些有决定林梅生死权的老人。可,结果还是没变,林梅受罚已成为铁一般的事实。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荣叔只能保住林梅肚里的孩子,请求将林梅的刑罚押后,待孩子生下后再执行。本来那些老人是不同意的,说林梅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不能出生。这时,牙婆出现了,她告诫那些老人,如果不想自己的子子孙孙备受天谴,最好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老人家最迷信,牙婆的话岂敢不作思考?更何况,关系到在家的后代,这事可不能马虎决定。经过几天的讨论,那些老人决定听从牙婆的话,放过林梅肚里的孩子,不过林梅必须接受处罚。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三百四十八章 身世(7)() 
林梅知道结果后,很是感激,她现在也别无他求,就是希望荣叔能收养她那可怜的孩子。荣叔一口答应下来。往后的日子里,林梅也没再逃走,一心养胎。期间,荣叔荣婶也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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