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顽皮任性,但心里却总惦念着孤独的母亲。
“俊哥哥!我该怎么帮你呢?”文公主困惑着。
“你只需要帮我转移九千岁的注意力,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这么简单?”
“这件事一点也不简单,甚至是所有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景立秋温柔地望着对方。
“最重要的一步?”文公主不太明白。
“是的,只要公主能成功的抓住九千岁的注意力,并让他无法察觉身旁的动静,我就能将其一剑毙命!”
“我明白了!”文公主咽了咽口水,心中开始担忧:“我要怎么抓住九千岁的注意力?”
“九千岁有没有什么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
“皇位!”
“除了皇位呢?”
“没有。”
景立秋一愣,思索片刻后,声色凝重道:“皇位就是传国玉玺。”
“玉玺!”文公主脸色顿时刷白,拼命摇头:“不不不!俊哥哥你不能打玉玺的注意,那是我父皇最宝贝的东西,如果被人动了,就算是皇亲国戚也要杀头!”
“呵呵,我没说真要玉玺,我们可以仿冒一个。”
文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过来:“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要我去偷玉玺!可是,我不知道玉玺具体模样,怎么仿冒?”
“这就要去问你父皇了。”
“我父皇?”
“对,我们进宫一趟,你把原委对你父皇说一遍,他身为一国之君,为了国家苍生,一定会出手相助。”
于是二人稍作整装,顶着正午灼热的阳光,朝皇宫走去。
此刻,皇帝正站在书房南墙所挂的一副仙子临竹图旁,眉宇忧伤地凝望着。
爱妃,孤无能,不敢去九千岁府邸要人,但愿我们的缘分能够延续到来世。
来世,孤不是王,做平民百姓,好好呵护你。
逝去的东西,皇帝只能期许来世。他回忆起贵妃册封大典宴会那天紧张的情形,眼眶忍不住潸然泪下。
皇帝伫立了许久,有奴才进屋禀报。
很快,奴才带着文公主与景立秋来至皇帝的书房。
皇帝收起眼泪,眸光移至面前参拜的二人,凝望着个子高大脸庞英俊的男子,微微一怔:“你和贵妃娘娘是什么关系?”
“回禀陛下,草民和她是朋友。”景立秋淡然而谨慎的回答。
皇帝锐利眸光这才淡柔下来,望着自己小公主:“文儿,你来此作甚?”
文公主徐徐将景立秋的计划告知皇帝。
皇帝听后,淡眸闪烁一丝光泽:“原来贵妃娘娘的朋友,是要来帮助孤惩奸除恶!但凶险太大,孤不能同意文公主参与。”
“父皇,孩儿长大了,能担任一些大事。”
“但你在孤的眼里,一直都是个孩子。”皇帝慈祥道,然后将文公主往身后一拉,护住:“孤绝不能让自己的骨头去面对九千岁那只老狐狸,所以孤决定,自己亲自上阵!”
“啊?父皇你乃一国之君,万万不可!”文公主反对。
皇帝神情笃定,淡然:“孤自十岁登基以来,一直都是以傀儡的身份被九千岁操控,从未做过真正的自己,也从未帮百姓干过一件大事。如今孤已而立之年,再不确立属于自己的专权,那些指望孤带他们离开水深火热的百姓,孤要如何面对?”
皇帝虽处金漆宫宇,但却如鸟囚笼,心情复杂而痛苦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城外那些受难的百姓。
所以,他要一搏。
成与不成,他不能再退缩,他要以皇帝的尊严存活于世。
片刻后,皇帝从书房里屋,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这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陛下!无须拿出真的玉玺!”景立秋劝着,他原本以为皇帝怯懦无能,没想到此时此刻,他却伟然大气。
皇帝望着光辉熠熠的传国玉玺,冷静镇定道:“那老狐狸阅历丰富,不将真玉玺拿出来,他是绝不会上钩的。”
“可是……”
“别再犹豫了,孤不能解救苍生,要这玉玺有何用?我们快走吧!”(。)
第八十三章 对抗九千岁(十)()
♂,
“九千岁!九千岁!陛下来访!”一名奴才连跑带爬地朝九千岁书房奔去。
九千岁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书卷:“不早不晚,也不提前通知咱家一声,这个时辰陛下忽然来访,一定有什么阴谋!”
说罢,九千岁快步朝大堂走去,看见皇帝炽磐一脸严肃的模样,面无表情道:“陛下忽然造访咱家,所为何事?”
皇帝眸光温润如水,态度柔弱怯懦,从袖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过去:“孤累了,想将西秦全权交托给九千岁打理。”
“何意?”九千岁望着锦盒明知故问。
皇帝打开锦盒盖子,把安躺在里面光耀熠熠的传国玉玺取出:“孤要将这玉玺传授给您,只求新皇您能给孤一家老小一处清贫的安身立命之所!”
九千岁一愣,没想到皇帝竟然呼他为新皇,他立刻将玉玺一推:“陛下,咱家从未觊觎传国玉玺,您还是尽快将他收起来。”
“不!孤是不会收的!新皇若是不答应,孤就长跪不起!”说罢,皇帝追身一跪,豁出去了。
隐匿在书房外树枝上的景立秋,看到这一幕,内心一颤。
一国之君,能做到如此,实乃可歌可泣。
“陛下,你这是在折煞老夫!”九千岁面上愠怒,心里却是十分舒坦,骄傲。
皇帝跪地就是不起:“新皇若是不接玉玺,孤誓不起身!”
九千岁贪心一动,缓缓伸出右手,朝玉玺拿去。
突然,他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
不行,这玉玺老夫不能如此草率的接下,不然将为天下耻笑。
但玉玺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魔力,吸引着九千岁的右手去拿。
九千岁内心挣扎许久,冰冷的脸发生细微的变化,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右手不被玉玺吸过去,但最终贪念占据高地,控制了他的心性,一把将玉玺拿来。
玉玺在手,天下尽有!
屋内所有的奴才,包括炽磐齐声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九千岁在众人捧呼中,洋洋得意,小的乐不思蜀。
忽然门外树枝轻轻一动,一道快如迅雷的白光在书房一闪,九千岁嘴角上扬的表情,立刻僵住。他突然捂着自己流血的脖子,像见了鬼般,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站立的高大男子,惊呼:“是你!”
是你,这两个字是九千岁威风的人生中,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下一秒。
九千岁的头颅就像皮球一样从脖子上滚了下来,手中紧握的传国玉玺也像陨石一样毫无预兆地朝地上落去。
好在这一切,皇帝早有预料,在玉玺落地的一瞬间,他稳稳地将它接住,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
事故发生的太突然。
九千岁的狗奴才们,望着他身首异处的尸体,大惊失色,不敢乱动。
皇帝一脸紧张地从地上站起,拍了拍皇袍上的泥灰后,望着地上血流成河的尸体道:“这只老狐狸死有余辜!”
许久后,景立秋将剑入鞘,抱拳作揖道:“陛下,请速赐给草民一匹千里良驹!”
“要良驹做何?”
“救愫雪!”
皇帝眸光淡淡忧伤:“对啊,孤差点忘了还有愫雪,她本是孤的贵妃,应该孤前去营救,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孤只能将这个重担交托给景公子你了。”
景立秋闭抿的唇微微而勾:“陛下,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且说,孤洗耳恭听!”
“草民想要陛下还愫雪一个自由。”
“你的意思是,要孤放弃一个好妻子?”
“是的,陛下妻妾成群,不乏温柔美丽的,所以请将自由归还给愫雪罢!”
皇帝神情凝重,眸中充斥着不悦,但酌情考虑一番后,他凄苦而笑:“也罢,像愫雪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子,不适合勾心斗角的皇宫,孤答应你,放她自由。”
“谢谢!”
说罢,一个时辰后,景立秋骑着皇帝御赐的汗血宝马,扬鞭朝苑州城门奔去。他一路马不停蹄,吸风喝雾,从黑夜追至白天,顺着管道急速追赶。
终于在第二天将至中午时,发现一辆建造精良优质的贵族马车。
景立秋毫不犹豫地策马追上,与马车并驾齐驱,然后拔出背后的长剑横在车夫的脖子上,威胁:“停车!”
车夫年轻壮硕,会武功,对横来的剑不以为然,将头一歪,绕过剑刃,挥出有力的手掌朝景立秋手臂打去。
于是乎,二人跟着马与车前行的步调,交打起来。
睡在马车内的灵愫雪,昏迷不醒,浑然不知车厢外交打的多么激烈!
景立秋与车夫十五的个回合后,弃马跃上车厢顶上,抓住车轱辘被颠簸的空隙,一剑刺穿车夫的胸膛,像串腊肉一样,将车夫甩下马车,自己亲自驱车前行。
矫健的马车未跑多久,景立秋在宽阔管道上一拐,拐入鸟语花香的稀林,择一处隐蔽的地方停歇了下来。
数个时辰后,闷热的车厢内,灵愫雪终于清醒。
她面色苍白,没有血气,双手无力去撑起身躯,只好躺在车厢内虚声细语的呼喊:“救命!救命!”
车帘被掀开,一道强烈的光射进来,灵愫雪下意识扭过头,哀呼:“我不喝!我不喝!”
“愫雪!是我!”
灵愫雪这才定魂凝气,扭头朝车窗外看去。
当她的眸光触及到景立秋英俊的脸颊时,眼眶的泪水决堤而出,嘤泣道:“景大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车夫又要喂我和药了!”
景立秋看到可怜的泪水,心如绞痛,情不自禁地攀入马车,将灵愫雪抱在怀中,关切:“是我,你不用害怕了!车夫他给你喝了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但我的双手双脚完全使不出力气,不能动。我会不会残废了?”灵愫雪紧张地抓着景立秋衣襟,泪水涟涟。
景立秋连忙卷起她右手上的袖子,把脉。
片刻后,他神色一惊,面色刷白,唇齿颤抖道:“愫雪……你的功力都没有了……”
灵愫雪不在乎功力,在乎四肢,急切询问:“我的四肢残废了吗?”
“没有。”景立秋轻轻摇头,眸子也泛出泪水。(。)
第八十四章 终将是分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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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好。”灵愫雪松了口气:“只要四肢健在,功力还可以再修炼。说不定哪天我运气好,偶遇功力大增的灵丹妙药,一下子就可以飞升入九重天,呵呵!”
她在安慰景立秋。
景立秋笑不出来,但却被她坚韧开朗的性格所感动:“愫雪,你先休息,待你身体恢复,能站起来了,我带你一起去救你的姐姐。”
“不不不!”灵愫雪拼命摇头:“景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让你参和进来,因为慕冰被关押的地方十分危险。”
“可是,难道你要我看着你孤身犯险?”
灵愫雪身体有了些力气,轻轻离开景立秋温暖的怀抱,停止身躯凝望着善良的他:“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在人间这些年,对于天上的慕冰来说只是几天。而且她以前对嫏嬛阁阁主有过恩情,阁主之所以不杀她将她关起来,也是看在旧情的份上。所以现在慕冰除了没有自由,人身却是很安全,我还有时间在人间学习修炼。到时候我一个人去救,反而干脆利索。”
“呵呵……你是在说我是个累赘?”景立秋囧然。
“不不,景大哥是好人,怎么会是累赘,只是天界的危险,远超你的想象。而我对嫏嬛阁轻车熟路,来去自由,不会轻易被仙卫发现。”灵愫雪极力委婉地解释着。
景立秋痴痴地凝视着她洁白如雪的脸,仿佛被吸走了魂魄,一动也不动。
“景大哥,怎么了?我脸上不干净?”灵愫雪摸了摸自己脸。
许久,景立秋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着,轻轻挠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连雪白的十分好看。”
“那是因为我身子虚弱,没有血气才会如此白。”
灵愫雪木讷的就像一个木头!
所思所想,正经的就像一汪没有污染的水。
但也许正是这份纯洁的木讷,景立秋才会不知不觉地痴痴地迷恋上。
他体内流淌的血液,在闷热的车厢渐渐沸腾,双颊变得绯红,不好意思地离开灵愫雪跳下马车,站在车旁大口呼吸林中清新的空气,随口问道:“愫雪,你渴吗?”
“渴。”
于是,景立秋离开马车,朝有水地方寻去。
与此同时,苑州南面鳞次栉比的小巷子中,文公主骑着一匹骏马,快马加鞭朝巷弄最后一排最深处跑去。
她赶至巷角深处一间木屋前,少年奇正正好背着包袱跟着两名健壮的家丁,垂头丧气地走出屋内来。
“奇正哥哥!”文公主呼唤着。
奇正阴郁的脸死灰复燃,高兴地笑道:“文儿,你怎么来了?”
文公主立刻跳下马,抓着奇正的手:“奇正哥哥,你不用离开了,因为你爷爷死了!”
“我爷爷死了?”
“什么九千岁死了?”两名家丁惊呼。
“嗯,你们都自由了!九千岁被我父皇和俊哥哥打倒了!所以你们现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文公主严肃道。
两名家丁听了立刻拍手欢呼。
“太好了!我们再也不用被九千岁威胁,可以回家团聚了!”
说罢,两名家丁迫不及待地朝巷弄外跑去。
剩下奇正申请复杂地望着文公主,苦笑道:“文儿,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文公主同情:“奇正哥哥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爷爷作恶多端被惩治应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他毕竟是你爷爷,你存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你也应该哭。”
“可是,爷爷他杀了我的父母,他的死我不仅哭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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