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月脸上不屑,山羊胡忙补救道:“要是表xiàn得好,也可以提前支付。”
明月一抬手掀了桌子,“开什么玩笑!我就值一千两?”
罗布暗自腹诽:一千两不少了,再说一看就是驴前面吊着的胡萝卜,看到吃不到,何必计较多少呢?
明月才不管那个,一抬腿又踹倒了一把椅子,“就我那条丑狗就值一千两了好吗?”
“有话好好说。”山羊胡拉长了脸,脸加上胡子都快碰到地了,“损坏东西是要折价赔偿的。”
“不是我吹。”明月学矮粗胖一拍胸脯,“我那狗能干的事多了,不信你问她!”
说着一指罗布,罗布楞了下,马上接道:“那狗是太厉害了,什么都会,能骑马,会算账,还能洗衣服、带孩子,唱的一口好山东快板。”
“有这本事?”山羊胡撸撸下巴上的胡子,想了一下,转身出去让门口的守卫把没毛从厨房带过来,他要当面验证。
很快,没毛被一胖一瘦两名大汉牵了过来――一天之内两次被送去了厨房,没毛这曲折惊险的妖生经历也是没谁了。
山羊胡子在安全距离范围内,绕着没毛转了一圈,左右看看,不解地说:“怎么看也是条普通的秃毛狗啊。”
“它听得懂人话的。”明月命令道:“躺下。”
没毛躺下。
“打滚。”
没毛打滚。
“舔小丁丁。”
没毛眼含热泪舔了舔自己的小丁丁。
罗布腹诽:没毛以前不会叫小白吧?(《蜡笔小新》里面的小新有只狗叫小白,会以上表演。)
“嘁。”山羊胡子不屑地说:“雕虫小技,我们这随便叫个人出来都有这样的柔韧性。”
山羊胡眼风一扫那两名大汉,他俩俱是隐约蛋疼,好在明月接着说道:“我这狗还有一个本事,千金不换。”
明月向山羊胡伸出手,“给我块银子。”
山羊胡将信将疑,但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料她们也飞不出去,遂放心地将一块约一钱的散碎银子放到明月的手上,明月接过银子,丢给没毛,大声命令道:“吃了。”
没毛内心是崩溃的,这东西硬邦邦的怎么能当食物呢?但在明月的威压下,只得用舌头把银块卷到口中含着。
“等一会儿,它就能吐出两块银子来!”明月大言不惭地说。
罗布有点同情地看着没毛,觉得它。
没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吐出了那块满是口水的碎银子。
“咦?怎么没变化呢?”明月奇怪地问罗布,罗布苦笑,“我也不知道啊。”
有变化才奇怪吧!
山羊胡子机械地说:“一定是场里禁制的原因,快去关了。”
瘦子反驳道:“场里禁制的关闭要老板同意才行……”
“快去啊,快去啊……”山羊胡子直瞪着他说道。
瘦子只得离开,片刻后回来禀告道,“老板同意了,但是只能关三分之一柱香那么久。”
山羊胡子点头,没毛只得在明月的指示下再次把银块含到嘴里。
瘦子去关禁制,明月则施施然走到罗布身后,搂住她的肩膀,突然把她的脸压到了自己的胸前,不让她继续看下去,低声说道:“动手。”
没毛噗的一口吐出银块,正中胖子的心脏,那汉子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向后直挺挺地倒去,后脑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
没毛一晃身子,化身成小童模样,一伸手扯断脖子上的铁链,握在手里用力一拽,活生生扯断胖子的胳膊,拎着横着一扫打破房门,率先冲了出去,很快又退了回来,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次化身为兽型,依在明月腿边。
“怂!”明月瞪了没毛一眼,搂着罗布走到门口,亲自面对门外的那群不速之客。
42。嫁人()
也不怪没毛胆小,门外除了手持兵刃的壮汉,还有几个手持法器的出家人,看上去很不好惹。
门外众人恭敬地分成两边,中间走出刚才那个矮粗胖,矮粗胖拍着手赞道:“果然与众不同,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其实我是这赌场的老板,你有没有兴趣嫁给我做我的第二十八房姨太太啊?这狗和这小的都算你的陪嫁,合约的事咱们再慢慢谈。”
陪嫁?罗布想象了一下明月牵着狗,骑着蛇的画面,这要再集俩款徒弟就可以一起去西天取经了。
“我要是不同意呢?”明月问。
“啊哈哈。”矮粗胖笑得一团和气,“我这人最讲道理,你要不同意,咱们一qiē照着合约来。”
“那这就很尴尬了。”明月叹道,转头问罗布:“你说怎么办呢?”
罗布狠狠心,咬咬牙,伸手把明月拦到身后,大声对矮粗胖说:“其实,她是个男的!”
怕窦辅不明白,罗布还特别强调:“你看她是男的,还画得跟个大美女一样,这是病啊!”
窦辅,就是那个矮粗胖,哈哈一笑,“只要有爱,性别没有问题。”
明月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别说性别没问题,就是种族也是可以跨越的,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罗布以为明月在附和窦辅的嫁人提yi,转头骂她:“你竟然还想嫁他?你怎么不嫁个窜天猴上天呢?”
窦辅翘起拇指一指门外的众人,“你看我这里,法海、燕赤霞、茅山道士、灭绝师太,全国的!”窦辅爽快地答应了,转头跟身后的随从低语几句,很快有人抬上一口大箱子,足足有一米见方,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都是窦氏赌场通用的最小筹码,很多又旧又破,似乎是从仓库拿出来的淘汰用品。
窦辅大方地说:“按照合约,一千两银子……的筹码,我白送给你当聘金!”
罗布见了筹码暗自佩服窦辅的老辣,这筹码是他家的,最后总归还是在他家消费,若偷着拿去换钱,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小筹码,马上就会有人察觉到不对。
“好啊,这可是你给我的。”明月伸脚一勾,结果箱子太重没勾动,只好示意罗布抱起,罗布甩甩她的手,“我一只手怎么拿啊?”
“我松手可以,但是你不能跑?好吗?”明月低声下气地说,见罗布点头,她才改握罗布的手腕。
罗布白了她一眼,弯腰把箱子抱起――别说,还真挺沉的。
明月伸手一摸,把箱子塞到了随身空间里,没等窦辅他们反应过来,一把符咒天女散花一般撒了出去。
猛然间,小小的房间里霹雳雷电,火光交错,好好的屋她就明白了。
“和气第一,谁赢了都不好,要不咱们都出石头吧。”明月笑得鸡贼。
“好啊。”罗布也笑。
结果一起喊完“剪刀、石头、布”,罗布出的是布,明月出的是剪刀。
“哈哈哈!”明月是真开心,聘礼省下了~
“……三局两胜!”罗布耍赖。
“好啊,正好咱们有筹码,拿出来一人一半,看玩到最后谁赢。”明月兴致上来,一摸罗布的手腕上的佛珠,嗖的取出了那一大箱筹码。
可惜明月忘了她们现在正在半空高速飞行,而她的纸鹤又无法承受那么重的箱子,于是两人一箱“咚”的一下就掉了下去。
好在刚才纸鹤高速飞行了半天,早已离开了繁华的市中心,再飞一会儿就会撞到京城的城墙上,所以明月她们迫降地点是在城郊,好巧不巧的是一处已经荒废了的破庙,幸好地上有东西缓冲了一下,明月她们才没有受伤。
明月拉着罗布下了纸鹤,还没等叹一声命大,破门就被踹开,涌进来一帮衣衫不整的男人。
他们身上那些破布已经不能再叫“衣衫”了,一条一绺儿的挂在身上,赤着脚,蓬头垢面,身上的馊味飘出十里之外还能再熏死一头牛。
“咦~”明月嫌弃地用手捂住了鼻子,空出另一只手帮罗布捂住了鼻子。
最后一个越众而出的貌似是个领头,身上衣服还算完整,进门后先是盯着明月和罗布左看右看――谁让她们看着是很少见到的女人呢,然后才想起正事,眼睛一扫,马上开始哭天抢地起来:“哎呀妈呀~她们杀死了帮主啊~”
其他男人也呜呜咽咽地干嚎起来。
明月按着罗布的头不让她动,自己扭头看了眼,才发现刚才降落的时候遇到的缓冲物是个人,不过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呵呵。”明月捂着鼻子说,“能被钱砸死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胡说!”张山,就是领头的那个,一蹦多高,指着明月的鼻子骂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若是投奔于我大丐帮,我就饶你们不死!”
“呵呵。”明月捂着鼻子继续说:“还得把箱子里的钱也交给你吧?”
“那是自然。”张山大言不惭地瞪着眼睛说,果然眼里一滴眼泪都没有。
“好吧。”明月笑着答应,拿下捂自己鼻子的手,念动咒语,迅速打了一个响指,然后继续捂住鼻子。
没毛凭空出现,就地一滚幻成光头童子模样,“呸”的一口吐掉嘴里的葱姜蒜,冲着张山他们“嗷”的一声咆哮,直震得破庙的墙壁都微微晃动,庙里那口破钟也嗡嗡地响了起来。
音波攻击加大蒜臭气辅助,没毛一出场就震慑住了众人,吓(熏)得他们腿软。
原来明月画的主仆符咒上面有她的血,因此也带着她一点灵识,只要念动咒语,无论没毛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把它召唤过来。
当厨子磨刀霍霍的时候,没毛也向明月发出了求救信号,可明月一直没有回应,好在窦辅的厨子很讲究,宰杀没毛之前先给它喂了些葱姜蒜调肉味,没毛只好忍着眼泪细嚼慢咽,这才等到明月召唤它过来,一出场就“气”势汹汹。
张山他们只是混迹于社会最底层的乞儿,那里见过这么酷炫的大变活人,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头晕目眩、两腿战战。
明月冷哼一声,“跪下叫爹。”
43。魔咒()
张山第一个跪下高声喊“爹”,这对他们来说到是不难,为了口吃食,叫爷爷也是可以的,反正只是说说而已,没了自尊,说什么都是不痛不痒的。
明月怕罗布看到死尸害怕,挥手哄众人出去找个宽敞地方说话,然后让没毛带着箱子跟在她们后面,众人一起到破庙的前殿坐下。
破败的庙宇到处都是灰尘和断壁残垣,只有殿上的泥像还是好好的,笑呵呵等着庇护众生。
好在丐帮也经常在这里议事,因此殿前倒有块干净地方,还有三个蒲团一前两后摆在那里。
明月瞄了眼蒲团,没说什么,径自走过去坐在前面的那个蒲团,把另一个蒲团拉近,让罗布也坐下说话。
罗布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媳妇,把蒲团拉到明月的身后,先撑起裙摆,再把裙子里的尾巴盘成冰淇淋的样子,端正地坐在上面。
没毛毫不客气地占据了第三个蒲团,把箱子往明月脚下一放,瞪着其他丐帮成员,真正是虎视眈眈。
明月打开箱子,拿了一个小筹码在指间玩耍,待众人的眼睛都盯着她的把戏看的时候,才举起筹码问道:“这是什么?”
“筹码!”张山抢答。
明月摇摇头,“是钱。”
见众人不解,明月解释道:“你们拿着这些筹码去赌场就可以兑成钱了。”
明月抓起一大把筹码,再松开手,让筹码水一样从指间滑落,干燥、光滑的竹片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在丐帮众人贪婪的眼神中,明月说道:“我可以和你们五五开。”
有人忍不住想往前凑,好能趁机摸上一枚、两枚,无奈没毛的双眼是犀利的,它呲着尖牙低低呜咽了几声,那些不安分的人也就消停了。
可不是所有丐帮的人都在这儿,一个人晃晃悠悠地从外面走进来,打着酒嗝问道:“这么晚了,怎么都在这儿啊。”
罗布从明月的肩头看过去,对命运感到深深的绝望,看他那缺了块头皮的头着玩呢,那点小钱,乞儿们当做宝贝,全换成银子也不过几百两,能有什么事?”
罗布皱眉,拂开明月的手,认真地说:“不是钱的事……”
“啊?”明月恍然,“那你是担心那两个家伙了,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无论是变驴还是变青蛙,不过都是障眼法,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踩死的。”
耳听破庙里传来吵闹的声音,间或有青蛙的呱呱叫声,听着还是很有精神的,罗布只得善良地选择了相信明月。
明月摸出张新的符咒幻成飞毯,拉着罗布坐了上去,直奔湖水方向而去。
这个湖是个人工湖,乃是当今皇上喜获龙子以后召集民工挖了十年才完成了,挖完以后又修运河引来活水,种上十里荷花,修上小桥人家,理由是与民同乐,取名为阳湖。
因这里风景优美,夜里安静,很快就成了谈情说爱、约会的不二之选,经常有小船在湖面上无风自动,船内还传出女子因喜悦而发出的悠扬歌声,所以民间都简称这湖为日湖。
阳湖风景确实优美,月光之下,犹如一块大玉盘,又有些许小船灯火点缀湖面,犹如点点繁星落入湖中,看上去赏心悦目。
明月有心逗罗布,当符咒飞到湖面上空盘恒一周,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假装体li不支,大叫一声抱住了罗布,“遭了,要掉下去了~”
罗布当真,反手抱住明月安慰道:“莫怕,我记得蛇天生会游泳。”
说话时间,符咒飞速掠过湖面,眼看着就要坠入水中,罗布看准时机,抱紧明月一滚,一起跳入湖中。
“啊,你干嘛?”明月忙乱中伸手拉住符咒边缘,无奈体li有限,最后还是被迫松手,和罗布双双跌入湖中。
落水后水明月惊慌失措、手脚乱动,很快就呛了两口水,罗布反复说“别怕,放轻松”都不管用,最后还是明月自己发现她们落水的位置在湖边,站起来就可以使头部露出水面,更何况有罗布用力托着她的腋下把她举出水面,只要她不乱动是绝对不用喝水的。
“你这是干嘛?”明月气愤地说,伸手招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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