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回来的?”
宝七望了望门口的方向,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阿钗!”
宝七这边刚问完话,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钟陌急匆匆的进来,后面还跟着巫医,最后面跟着刚刚跑出去传话的下人。
巫医一进来,就先给宝七看了身体,确认宝七身体无碍,这才跟着刚才贺兰那一套,跪拜下来,又膜拜的高歌了一遍宝七的神圣后,宝七才有机会开始询问想要的答案。
原来当时的祭祀进行了几乎整整一天,宝七之所以晕过去,是因为孕期的灵力实在太强,而曼罗的术法同时被唤醒,宝七作为圣女,身负重责,在这场祭祀中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最后还是因为体力透支,晕了过去。
而此时曼罗的术法已经被唤醒,灵力也凝聚在了一起,力量被重新融合,当然了后面的宝七没听懂,总之就是按照对方的话来说,自己拯救了他们,祭祀完成他们才发现自己晕倒的事情,赶紧把自己抬回了圣殿,在巫医的调理和医治下,直到第四天,自己才醒过来。
“也就是说,国家有救了,族人也有救了,大家都无碍了,躲过了千年的灾难。”
宝七只说了自己所关心的,她现在虽然睡了四天,还是有些疲累。
钟陌对宝七的话表示肯定,同时非常踌躇满志道,
“现在四国交战,我曼罗族重新获得术法力量,再也不必被其他三国压制,阿钗,我们曼罗族,终于可以杀出自己的生路,找到属于我们的自由之光了。”
宝七突然觉得有些心累,她不喜欢战争,可是对于一个长期被欺压的民族,反抗和重建又是她所不能阻止的,她垂了垂眸,
“四国交战,曼罗,可有盟国?”
钟陌直到宝七想说什么,不过他没有隐瞒,而是深沉的望着自己的妹妹,语气突然低下来,
“阿钗,我是族人的王,我的责任就是守护曼罗,保卫族人,若他国无侵犯,我曼罗定不越雷池一步,可若他国对曼罗有半分践踏,钟陌定当拼死战场,护我族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曼罗的友人!”
宝七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钟陌的话没有明指,但她也能听的出来,混战之中,何来盟约,只有守护自己的领土,才是第一。
这有问题么,这完全没问题,历史就是这样,战场也是这样。
可宝七心里还是涤荡着一种感觉,自己就好像处在娘家人和夫家人中间的小媳妇,左右为难,而且还帮着娘家人,对付了夫家人。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瞬变之双寻踪()
上官已经进王府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她从万人倾慕的相国千金,转眼又成了高高在上的安王妃,受万人敬仰,在众人看来,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羡煞一片。
可是只有上官自己知道,这一个多月的生活,和外人所想,又有多少不同,多少破灭。
从她进门到现在,祁容还从未和她在一起睡过,她们的新房,和当初宝七的房间隔着一个院子,上官几乎每天晚上,都眼睁睁的看着祁容在下人们退去后,起身出门,夜色中去往隔壁的院子,直到第二日的凌晨。
等下人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书房了。
上官知道,祁容还在为她保留有最后的尊严,可是这份最后的保留,也让她心中的怨恨更深,更浓,这是那个女人临走前,留给自己的奇耻大辱!
上官想过要和祁容谈一下,但是祁容到现在,也没给她任何机会。
她眼看着祁容从以前的清冷,变成了孤冷,眼底的血丝和阴沉,从那日开始便再也没有褪去,泛青的胡茬带着褪意,可是行动却更加决绝狠厉,再无掩饰,那股记忆中的温润,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
短短一个月,不光祁容发生了变化,朝堂甚至边境的战况也随之转变。
上官从祁容这里再也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她只能从相国那边获取,祁容虽然依旧和相国探讨局势,但是他却加快了所有的战略和布局,调遣兵力,网罗心腹,加上之前的筹备,不出一个月,祁容已经在朝堂上形成了自己强大的阵营,向皇上荐举他参与政事,赞誉不绝。
边境战事朝夕瞬变,曼罗术法突增,风向大变,各国盟约和战略布局也随之改变,祁容所言边关战局,更是赢得当下皇帝的注目,使其与豫王共同参事,形成夺嫡的两大阵营。
朝堂上本来站定豫王的大臣也开始举棋不定,本来谁也不曾注意这个半路被认回的王爷,尤其是知道他曾经祁家病少的身份,更是嗤之以鼻,谁曾料想不过数月,竟然令人刮目相看,迅速成长,显然是要和豫王对峙,在这场乱局中争位了。
安王的成长让相国府的大门更加热闹起来,有些心机的朝臣看出些端倪,相国大人虽不表明立场,但毕竟相国千金嫁给了安王殿下,谁知道这相国大人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一切,一时间,有门道的求门道,没门道的求指导,这朝堂上最为中立的上官相国,成了政客们拜访最多的对象。
毕竟除了表明立场的朝臣,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堂堂正正的去安王府,在豫王眼皮子底下树敌,豫王多年根基,不是说说而已。
但这些朝堂政客的风云际变,搬权弄势,皇城下的百姓又岂会知道,他们只知道现在的安王,门口的兵卫多了,御赐的东西多了,来往的大人多了,这就足够大家发挥所有的想象力,嘲讽一遍无知逃跑的前王妃,仰望一遍现在的安王妃。
但是这些仰望和尊重,于上官而言就如同一场笑话,一针一针的扎着她高高在上的心。
“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上官盯着手里的茶盏,端庄的面容平静万分。
“回王妃,已经寻遍了大齐西部……目前,还没有消息。”
啪!
刚刚还稳端的茶盏,突然被重重的放下,清脆的震声让跪地的黑衣人一颤,低着头十分羞愧。
上官还是那般平静,这是眼底透着阴狠和疯狂,几乎咬牙切齿,却保持着自己不变的形象,
“不是说人朝西逃了么,一个月了,一个月还没给我找到人影!哼,障眼法,一定是障眼法,想瞒天过海,真是一手好算盘!”
“传令下去,给我各个方向加派人手,全国搜捕,一旦见到,立地格杀勿论,我只要尸体!”
黑衣人一个抱拳,
“是!”
有些昏暗的阁房里,透进来些许光影,遮挡着上官雅致的面容,只能看到一条紧抿的唇线,红如烈火,还有桌子上洒出来的一滩水渍,无声的滴落在地板上。
简宝钗,你以为你逃走了,就能过安然快活的日子么,我苦心等候将近二十年,我今天的一切,都是被你给毁了,想逃,呵呵,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上官紧紧捏着手边的帕子,冰冷的唇部微微一动,勾出噬血杀气。
门外一个黑影闪过,并未停留,书房里的祁容眼波丝毫未动,似乎全然没有在意,只是盯着面前的奏折书信。
“殿下。”
不知何时面前多了一位黑衣人,身带佩剑,面容刚毅,给书桌前的祁容行了个礼,等候问话。
祁容掀开眸色,目光射向狄不归,
“如何。”
狄不归冷静道,
“四下搜遍了,没有寻到任何消息。”
祁容眼底的血丝又深了几分,这句话他听了一个月了,每一次听,他依旧忍不住暴起青筋,咬着牙隐忍住自己的情绪,
“没有消息?”
狄不归如实回复,
“派下去的人手在大齐上下所有城池和关卡进行了盘查和搜索,没有任何人见过和王妃相关的身影。”
祁容猛地一捶桌,
“其他人呢。”
狄不归一凝眉,
“在距离京城不远的霖城,有人貌似见过一位与芸儿相似的女子,只是行为落魄,被人贩倒卖,最后卖给了三个老人,不知所踪。”
祁容听到芸儿目光骤然一紧,血色很快的闪过一道眸光,却在听到后面的话更加深沉,声音透着令人窒息的低黯,
“霖城?人贩?!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三个人给我找到!还有哪些人贩!必须带回来!”
芸儿,人贩,三个人……短短的几个字,让祁容在几乎绝望的境地里,看到了一丝希望,却又在听到这些词后,脑中充满了不安。
那个人如果真的是芸儿,为何会与宝七走散,如果芸儿落在了人贩手中,他不敢想宝七遇到了什么,还有那三个买走芸儿的老人,直觉告诉他那些人有问题,可是问题在哪儿……
毫无确定的消息,让祁容看到了点点希望,却加大了心中的担心和不安,这几日的噩梦,让他恨不能扔下一切,去把对方找回来,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来历不明之贬惩()
若说宫内现在谁最受宠,恐怕没人比得上刚刚册封的惜嫔,这还是皇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明显的宠爱某个妃子,且不说招来多少嫉妒,单是这羡慕之声,就不绝于耳。
甚至朝堂中有人道,这是老天给圣上送回了安王殿下,又给圣上送来了一个蒋贵妃。
当然了,这话是万万不敢传到皇上耳朵里的,花惜心里很是清楚,自己受宠不过一时,若真是要被推出来和皇上的心尖痣作比,才真是没了脑子,自己找死。
眼下安王和豫王斗得正狠,花惜在皇帝身边的任务也跟着压了过来,皇帝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丝一虑,她都会如实的传递给齐豫,甚至比淑妃更方便。
当然了,她也听说了宝七离开安王府的消息,只是这对她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毕竟作为交换,她已经把宝七来历不明的身份告诉了齐豫,而自己,则被送进宫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和财富,如果有可能,她还希望齐豫成功后能够信守承诺,帮自己得到最后的爱情。
想到这里,花惜已经揽袖落笔,将刚刚写好的小纸条轻轻一吹,细细瞄了一眼,这才缓缓折好,用定好的方式送了出去。
惜兰殿里芳香四溢,即使是冬季,也掩不住富丽堂皇之色,别致清雅,全是皇帝给她的赏赐,花惜怜爱的看着这一切,当她在祁府受尽欺凌,看着别人恩爱和睦享尽荣华时,谁又能想到,有一天,她会比她们任何一个人得到的都好!
“来人。”
“娘娘。”
花惜一声召唤,立刻进来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花惜缓缓的在袖口拿出一个锦囊,微微一笑,
“这个东西,你派人送到安王府上,就说北杏故人,给安王妃的贺礼。”
那丫鬟灵巧欠身,接过锦囊退下了。
花惜忍不住加深了那抹没什么感情的笑意,
“妹妹,别怪惜儿姐,姐姐这次,也是在帮你呢。”
啪!
“王妃……”
紫鸢急急地看着安王妃看完一个锦囊内的纸条,面色突变,手中一抖,一下子碰掉了桌上的茶盏,摔了个粉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上官脸色这么难看,这么不淡定。
上官面色青白又瞬间变紫,反反复复变了数变,眼波颤动,最后凝成了讶异、愤怒甚至嫌怨,透着一股难言的冰冷,突然一笑,
“呵呵,一切都是假的,抢了我的东西,你们都该,付出代价。”
说完上官深吸了一口气,垂眸闭目,等她再吐气时,竟然一个颤抖,猛咳出声来,唇色刷白,吓的紫鸢慌忙上前,急喊一声,
“王妃!”
看脉的御医十分老道,给上官号完脉起身拱手,“王爷,王妃这是急火攻心,心绪不平所致,加之思虑忧心伤了身子肝肺,待臣给王妃开几服药,静心调养便可,舒缓心火,并无大碍。”
祁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上官,这才送了御医出门,“有劳郭太医了。”
上官躺在床上,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又渐渐归来,最后停在自己的床前,隔着帘帐沉默了许久,上官甚至能感受到那双眼睛还在看着自己,只是那里面的感情,早已不是当初的温度。
“好好照顾王妃,安心养病。”
那人只一句轻飘飘的话,没有半分想象中的温度,甚至上官没来得及起身看上对方一眼,那熟悉的脚步声已经再次响起,渐行渐远,最终离去了。
上官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再次咳出来,她咬着牙咽下去那股热度,使劲闭了闭眼睛,听到帘帐外几声急匆匆的脚步和问候,
“小姐,王爷走了……”
上官切齿,面颊苍白无力,失了血色,却不失狠厉,她的骄傲,她的地位,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半分,
“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京城中很快就散开了一份传言,就是这现在的安王殿下,当初的祁家大公子,据说生病多年,竟然是祁家夫人下的手,而那位被找来冲喜的祁夫人,竟然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乡下八字相合的村姑,甚至连村姑都不如。
如此一来,这冲喜人的身份引来了大家极高的猜测热情,不过都不是什么好身份,指点中不乏有揣测其刻意接近皇亲贵族之嫌,连同这祁夫人,也都要被扣上隐瞒不报,欺上瞒下的欺君之嫌。
一时间不仅消失的宝七再次成为舆论的焦点,甚至安王曾经生活的祁府,也在这一片片的揣测和怀疑声中摇摇欲坠,府上人人自危。
而其中最重要的,是加害皇子的罪名,就算没有真凭实据,但是这满城的言语,也足以让皇上一个念头,毁了一个家族。
祁府最终还是被一道圣旨查抄了全府,死罪虽免,鉴于祁家养护安王多年,皇上还是在圣旨上格外开恩,展示宽厚,赶出京城,要求其永世不得进城。
舆论来的太快,祁容甚至没来得及给祁家求情,京城关于此事的讨论和传言已经越来越热,一直到皇上的圣旨颁布下来,祁容也仅仅剩下给祁老爷一行人送上最后的盘缠,无论如何,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