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在争执吵闹中度过我们短暂的轻悠年少
因为,能够和你的小任性一起生活都是天赐的幸福
哪里知道,人的命运并不能时刻掌握在自己手里
没有任何征兆
离开你的夜晚
风景一样的很美
风一样的很急
没有下雨,这季节除了落叶再无其它点缀
九岁的我,为了家族的尊严
割舍了所有感情和生活
包括玉儿你
残,情
不公平地挑选我来复仇雪耻……
玉儿,莫忘记了
这条小溪,冰雪消融的时候
我们的盟誓
“你叫玉,我叫宁——
宁为玉碎”
为了你,无悔
牐
爱你的倔强,爱你的骄傲
渐渐变成了
怀念你的倔强,怀念你的骄傲
实在是羡慕小时侯
可以保护你,抱着你
去勇敢地承认
去下定决心
可是天注定我独孤要孤独
庆元三年饮恨刀丢失,南宋武林动荡
祁连山易主、云雾山比武、小秦淮变局
却一个也不及我独孤的出道更惊天动地
狂侠、独孤、冷漠、清绝
独步江湖
令武林天骄震撼
令金国前十震慑
令饮恨刀火从钩黯然失色
令薛无情叹惋:
旁人武功再高强,也只是为了陪衬他独孤而生
谁都羡慕我的天下第一
他们都以为我不为情困
独来独往,没有牵挂
玉儿,是吗?那么为何
我从来不出右手,即使最危难的时候
“我不准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
建康,那个一身红衣的性情少年,曾经令我心念一动
玉儿,十多年了,你怎样生活?
十年来,追赶荣耀,逃避幸福,是我所有的经历
似乎我只有两个方向
京口北固山、高昌天山
“要挑战肖逝,成为真正的巅峰!”
成为巅峰,又谈何容易
爷爷严厉的话语:“独孤,放弃她吧,只要练成第十层——你就必胜。”
第十层和我仅仅一张纸的厚度,弹指即破
只要能忘记你
第一次手竟然颤抖
不可以,爷爷
其实这颗心一直留在玉儿那里
一直没有离开!
“她叫蜮儿。”“蜮儿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仅花容月貌,而且毒术很高超,也许唐门的传人都不及她……”
蜮儿,玉儿,难道是你?
听见敌人的名字,竟然就叫“玉儿”
我知道玉儿出现了
她和曾经一模一样,骄傲、倔强又孤独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武林群雄的围攻阵中
轻而易举地把她救出来……
玉儿,我以为救对了人
可是,她不是玉儿
虽然年纪外表与你相若
她终究缺少一丝你的温柔
我,只能留下一块刻着“无缘”的玉佩给她
缘,只留给玉儿你一个
而她,叫蜮,就注定不是玉
牐
上天山,遇见肖逝,才知道,他和我一样
但报尽一身仇,抱进一生愁
无限凄凉在巅峰
他最终妻离子散
玉儿,如果我们也是悲剧,那么我也要在最后一刻将它挽回!
江山雨未绝
牐
下天山,开禧北伐
战火纷飞,几乎人人出生入死
风云中,我笑对恩怨
一剑破虏阵,立马第一峰
只要有我独孤清绝,恢弘与逍遥就兼得
牐
开禧二年三月的那个雪天,不平凡
竹林飘白惊鸿一瞥
身边的美丽女子和我一起伸出左手
她惊诧的表情和独特的眼神
告诉我即使过了快二十年
仍旧可以复苏对你的感觉
你出现短短一天,就成为世人惧怕的无影毒王
众人一边惧怕你,一边中伤你:
这世上不会有人相信你爱你
倏然人群为我让路
我继续我桀骜不逊的个性和石破天惊的行为
何必管别人怎么看
一边揽住这个被冠以恶魔之名、却美若天仙的冷傲女子
一边告诉他们,你,胡弄玉,是我独孤清绝的女人
你的惊愕里充斥着愤怒
一把推开我,不肯谅解我
不出所料拒绝和逃避,甚至,还想杀我
玉儿,对不起
我不知那一夜我的离去
让你以为我已经死了,竟千方百计要追随我
“那年丞相才八岁,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反复一句话‘你死了,我也死’。”
后来你得知我原来是不告而别
万念俱灰,一病不起,
误解我“抛弃”你,以致性情大变
二十年间,你成为东山国心狠手辣的丞相
用心计、手段掩饰你的脆弱
终于,流落江湖
二十年的缺憾,不知我该怎样偿还?
可是玉儿,还是对不起,更加对不起
那个我认错的她,竟让你心中有芥蒂,终日不能展眉
那个你看错的我,没有成为你的铠甲,反而致命一击
是,你可以选择永不原谅
牐
铁堂峡的玉儿,在天寒地冻里,不顾我苦苦跟随
回报我冷漠的眼神和严词拒绝,别过来
我不惜一切,毅然冲破毒障,只因遇到危险,不能将你一人弃在那里
今生今世,不能再弃你单影孤人,不得再惹你半滴悲泪
你已然精疲力竭,日月天尊、南北前十率领着千军万马
千军万马又如何?遇见我,只有千疮百孔的下场
所有人心头一凛
我一掌,地崩山摧
掩埋了曾经肆虐江湖、翻云覆雨的多少枭雄
而我,每一次逆天而行都只为你一个人
而我,不像我能给的、本不该学会的温柔都只为你一个人
而我,身犯绝险也不肯伸出的右手都只为你一个人
而我,孤独落寞了二十年都只为你一个人
就把这支迟到的凤钗插进你发里
千古以来为红颜
玉儿,独孤哥哥一生都没有输过,此刻,纵连命运都再也赢不了我
因为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
有了你,就有了辉煌的一生
漫天是雪,雪不像雪
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1339章 卧龙凤雏()
♂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稻香村的冰河旁,环境被对照得凄凉,光线摇曳而昏黄。
胡弄玉满怀欣喜地回到此地要同独孤清绝重逢,看到一个又一个相似的身影而一次次激动,
最终,却全都只是凑巧经过的陌路人。等了半夜,也找不见他。
心头仿佛有一簇火,一点一点地被燃尽着。
双腿灌铅,魂魄无主,视线模糊、毫无意识地,朝着不远处与她再也没有关系的热闹眺望。
古村熟悉的街头,依然灯辉清亮,又有青年男女从桥边老妪的摊前走过,如胶似漆,欢声笑语。
然而这样美好的世界,独孤哥哥,终究是看不到了……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陡然之间奇迹出现,就在那对男女身边、黑暗的角落里,电光火石,她分明看到个再熟悉不过的轮廓,一惊之下神已飞去,慌忙起身如被指引:“独孤哥哥!!”
欣喜若狂,步履凌乱。
是错觉吗,为什么,为什么狂奔上前并没浪费多少时间,到原地时却还是扑空?没有独孤哥哥,没有他,只有那慈祥的老妪,和那对确实正自欢笑的男女,好奇打量着乍惊乍喜、满面泪水、半疯半傻的她。
“啊……”哭不出声,她不顾形象蹲在原地,扼住自己早已肿痛的喉咙。像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人潮在旁拥挤、流通、拥挤、流通,她的世界却并没有随着他们的来去忽明忽暗,而是彻底地、再也没有光芒……
好像听到有人在唤她?不,不对,不会有人再唤她玉儿了,没有了。她像跌进越来越深的洞窟,无法思想,无法呼吸,无法再看再听。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缕微光悄悄在侧点亮,那火折子擦起来的时候有个很刺鼻却好闻的味道,昔年,即使在狼群里她也不再害怕,因为这火折子,是独孤哥哥擦起的,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傻玉儿,狼怕火啊,将来我若不在你身边,你可要记得。”“才不要记得,独孤哥哥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蓦地惊醒,挂着泪痕慌不迭地循着气味而看,那还是幻象吗,或是梦境吗?还是说正是这一缕光,将独孤哥哥的生命延长?
“玉儿,总算听见了,总算清醒了。”他微笑着,收起火折,“我刚上桥,想去冰河,不想,竟擦身错过了吗。”
动作还未做完,身影似要飘走,她大惊失色,忍不住冲前半步,将他抱紧,死死不放,那一刻,封藏了多年的深情终于喷发,放肆燃烧唯恐来不及:“独孤哥哥!别走!已经二十年,不要再错过!”
他一动不动,形同僵硬,她喃喃自语,肝肠寸断:“可惜,可惜还没有雪,不能陪独孤哥哥赏……”她心知肚明,这是他的魂魄最后一次来找她,然而天公不作美,天气已渐渐回暖,再往后便连冰河都会消失了,一时心折,唯余泪千行。
“不急,说过还有几十年,直到百年——现在才刚刚开始啊。”他笑叹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年少时一样。
“独孤哥哥……”她因这句话而停止了抽泣,诧异、惊呆、期待、喜悦地松开他的身体,愣愣地抬头望他,没错,怀抱是温热的,面容是憔悴的,衣衫,应该是和旁人借的,他轻咳了一声,站不太稳,显然伤势很重,连影子也透露出他的蹒跚,影子,影子,他原是有影子的!!之所以适才动作僵硬,只因为他在她面前向来服服帖帖……
“不是梦,不是幻象吗!独孤哥哥你还活着,还活着!活着!!”她疯了一样摇晃他,破涕为笑,喜欲狂。
“是啊,我是想赴玉儿的约,路过这里看到这老妪,想起还落了个东西得跟她取,便耽误了。”他实话实说,表面平静,内在却因为关系复原而比她激动万倍。
“什么东西?”她情绪极难平复,喘气呼吸,胸口起伏。神情里的紧张,与其说是半信半疑,不如说是患得患失,她怕他说的东西是个虚幻的不存在的,说完便告诉他的存在只是她的臆想。
“呐。”他太了解她,急忙将那对饰物交出,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是两块成双的玉佩,一个刻着宁,一个刻着玉。
“我初来稻香村那天,便与店家预订了……”他脸上是旁人无缘得见的憨厚,“做工一般,玉儿别嫌弃才是。”
“我便知道,独孤哥哥神通广大,一定会活下来,好好的,长命百岁!”她红着眼圈,不等他说完,便将他再度抱紧,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再失去。
“玉儿。”他正色,低声,“谁都可能,唯独你我,绝对不会是悲剧收场。”
缓缓流通的人群依旧热闹,只是这当中少了两个伤心人,多了一对神仙眷侣。
不知何处起烟花,散落星雨入万家。
牐
暌违盟军十日,独孤弄玉归来,不仅双双进阶,更还关系破冰、携手同行,实在羡煞众人,倒也可喜可贺。
只是独孤这次伤势堪比天骄在山东之战,破天荒需要退居二线一段时日,当然他自己毫无所谓,毕竟抱得美人归,哪怕一天要见四五回樊井,也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戴琛对林阡说着对他俩战力的隐忧,“回阳心法一旦突破瓶颈,这十成功力他应该永久可用;但残情剑法,会否必须在他神伤之时才能施展完美?换句话说,如果不能达到当日荒山之战的心境,残情剑境有没有可能不稳……”
“我听闻残情剑的定义本不是他所认为的有情,那么……”浪荡子摇头,笃定笑道,“连定义都能被他修改,还怕什么‘不悲伤的时候使不出来’?”
“也是,他会一次次地打破桎梏。那么……丞相呢,摄魂斩不知要什么条件,才能次次正常发挥?”戴琛又看向另一侧正和茵子讨论着什么的胡弄玉。
坐在独孤榻旁监视樊井的林阡,这时候才转头,微笑:“忽得神功,是该适应。慢慢来吧。”
“玉儿,在说什么呢?”独孤被医治中途,不忘凝神细听,玉儿和茵子交流的好像不是他伤势,而是……寒毒?
这丫头,已经开始学着看毒书?而且理解能力一日千里,拜摄魂斩的天赋所赐……不过,当然不能一蹴而就,还应该虚心向茵子求教。
“过去,寒毒在火化之后不会循环害人,所以南宋毒坛对骨灰一般不予考究,但经过忘川水和寒彻之毒的案子,我们在制毒时便理应意识到‘毒性在骨灰里残留多久’的特点,不该再犯不考究的错。”
听,原来不是在求教,是在指教茵子!?
独孤一笑,学着玉儿过去的口气:“恭喜主公啊。假以时日,毒坛又添一神将。”
林阡得知独孤脱离生命危险之后,这些天为他俩悬吊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细细琢磨起胡弄玉刚才的话,忆苦思甜,百感交集——
庆元三年,忘川水虽然在纪景的骨灰中留下样本、残毒经年不消,但毕竟不是原毒,南宋毒坛一直不能复制;而金人,昔年虽得到了寒彻之毒的配方也交给了邵鸿渊配制,成品却总是少了点什么。饶是如此,金人还是在寒毒方面压了宋人许多年。所幸火毒方面,近年来金陵还能算登峰造极,方以此制衡了整个金朝。
今后若能得胡弄玉和茵子合作,那林阡真就算得到了毒坛的卧龙凤雏,寒毒火毒都将藐视金方。冥冥之中,茵子这个妹妹会代替凤鸣那个姐姐,协助胡弄玉共谱无影派风清门的新篇章。
“那个完颜君隐,还说自己麾下左右手是幼麟冢虎呢,可惜啊,比不上咱们主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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