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风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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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 第1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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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会在争执吵闹中度过我们短暂的轻悠年少

    因为,能够和你的小任性一起生活都是天赐的幸福

    哪里知道,人的命运并不能时刻掌握在自己手里

    没有任何征兆

    离开你的夜晚

    风景一样的很美

    风一样的很急

    没有下雨,这季节除了落叶再无其它点缀

    九岁的我,为了家族的尊严

    割舍了所有感情和生活

    包括玉儿你

    残,情

    不公平地挑选我来复仇雪耻……

    玉儿,莫忘记了

    这条小溪,冰雪消融的时候

    我们的盟誓

    “你叫玉,我叫宁——

    宁为玉碎”

    为了你,无悔

    牐

    爱你的倔强,爱你的骄傲

    渐渐变成了

    怀念你的倔强,怀念你的骄傲

    实在是羡慕小时侯

    可以保护你,抱着你

    去勇敢地承认

    去下定决心

    可是天注定我独孤要孤独

    庆元三年饮恨刀丢失,南宋武林动荡

    祁连山易主、云雾山比武、小秦淮变局

    却一个也不及我独孤的出道更惊天动地

    狂侠、独孤、冷漠、清绝

    独步江湖

    令武林天骄震撼

    令金国前十震慑

    令饮恨刀火从钩黯然失色

    令薛无情叹惋:

    旁人武功再高强,也只是为了陪衬他独孤而生

    谁都羡慕我的天下第一

    他们都以为我不为情困

    独来独往,没有牵挂

    玉儿,是吗?那么为何

    我从来不出右手,即使最危难的时候

    “我不准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

    建康,那个一身红衣的性情少年,曾经令我心念一动

    玉儿,十多年了,你怎样生活?

    十年来,追赶荣耀,逃避幸福,是我所有的经历

    似乎我只有两个方向

    京口北固山、高昌天山

    “要挑战肖逝,成为真正的巅峰!”

    成为巅峰,又谈何容易

    爷爷严厉的话语:“独孤,放弃她吧,只要练成第十层——你就必胜。”

    第十层和我仅仅一张纸的厚度,弹指即破

    只要能忘记你

    第一次手竟然颤抖

    不可以,爷爷

    其实这颗心一直留在玉儿那里

    一直没有离开!

    “她叫蜮儿。”“蜮儿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仅花容月貌,而且毒术很高超,也许唐门的传人都不及她……”

    蜮儿,玉儿,难道是你?

    听见敌人的名字,竟然就叫“玉儿”

    我知道玉儿出现了

    她和曾经一模一样,骄傲、倔强又孤独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武林群雄的围攻阵中

    轻而易举地把她救出来……

    玉儿,我以为救对了人

    可是,她不是玉儿

    虽然年纪外表与你相若

    她终究缺少一丝你的温柔

    我,只能留下一块刻着“无缘”的玉佩给她

    缘,只留给玉儿你一个

    而她,叫蜮,就注定不是玉

    牐

    上天山,遇见肖逝,才知道,他和我一样

    但报尽一身仇,抱进一生愁

    无限凄凉在巅峰

    他最终妻离子散

    玉儿,如果我们也是悲剧,那么我也要在最后一刻将它挽回!

    江山雨未绝

    牐

    下天山,开禧北伐

    战火纷飞,几乎人人出生入死

    风云中,我笑对恩怨

    一剑破虏阵,立马第一峰

    只要有我独孤清绝,恢弘与逍遥就兼得

    牐

    开禧二年三月的那个雪天,不平凡

    竹林飘白惊鸿一瞥

    身边的美丽女子和我一起伸出左手

    她惊诧的表情和独特的眼神

    告诉我即使过了快二十年

    仍旧可以复苏对你的感觉

    你出现短短一天,就成为世人惧怕的无影毒王

    众人一边惧怕你,一边中伤你:

    这世上不会有人相信你爱你

    倏然人群为我让路

    我继续我桀骜不逊的个性和石破天惊的行为

    何必管别人怎么看

    一边揽住这个被冠以恶魔之名、却美若天仙的冷傲女子

    一边告诉他们,你,胡弄玉,是我独孤清绝的女人

    你的惊愕里充斥着愤怒

    一把推开我,不肯谅解我

    不出所料拒绝和逃避,甚至,还想杀我

    玉儿,对不起

    我不知那一夜我的离去

    让你以为我已经死了,竟千方百计要追随我

    “那年丞相才八岁,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反复一句话‘你死了,我也死’。”

    后来你得知我原来是不告而别

    万念俱灰,一病不起,

    误解我“抛弃”你,以致性情大变

    二十年间,你成为东山国心狠手辣的丞相

    用心计、手段掩饰你的脆弱

    终于,流落江湖

    二十年的缺憾,不知我该怎样偿还?

    可是玉儿,还是对不起,更加对不起

    那个我认错的她,竟让你心中有芥蒂,终日不能展眉

    那个你看错的我,没有成为你的铠甲,反而致命一击

    是,你可以选择永不原谅

    牐

    铁堂峡的玉儿,在天寒地冻里,不顾我苦苦跟随

    回报我冷漠的眼神和严词拒绝,别过来

    我不惜一切,毅然冲破毒障,只因遇到危险,不能将你一人弃在那里

    今生今世,不能再弃你单影孤人,不得再惹你半滴悲泪

    你已然精疲力竭,日月天尊、南北前十率领着千军万马

    千军万马又如何?遇见我,只有千疮百孔的下场

    所有人心头一凛

    我一掌,地崩山摧

    掩埋了曾经肆虐江湖、翻云覆雨的多少枭雄

    而我,每一次逆天而行都只为你一个人

    而我,不像我能给的、本不该学会的温柔都只为你一个人

    而我,身犯绝险也不肯伸出的右手都只为你一个人

    而我,孤独落寞了二十年都只为你一个人

    就把这支迟到的凤钗插进你发里

    千古以来为红颜

    玉儿,独孤哥哥一生都没有输过,此刻,纵连命运都再也赢不了我

    因为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

    有了你,就有了辉煌的一生

    漫天是雪,雪不像雪

    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1339章 卧龙凤雏()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稻香村的冰河旁,环境被对照得凄凉,光线摇曳而昏黄。

    胡弄玉满怀欣喜地回到此地要同独孤清绝重逢,看到一个又一个相似的身影而一次次激动,

    最终,却全都只是凑巧经过的陌路人。等了半夜,也找不见他。

    心头仿佛有一簇火,一点一点地被燃尽着。

    双腿灌铅,魂魄无主,视线模糊、毫无意识地,朝着不远处与她再也没有关系的热闹眺望。

    古村熟悉的街头,依然灯辉清亮,又有青年男女从桥边老妪的摊前走过,如胶似漆,欢声笑语。

    然而这样美好的世界,独孤哥哥,终究是看不到了……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陡然之间奇迹出现,就在那对男女身边、黑暗的角落里,电光火石,她分明看到个再熟悉不过的轮廓,一惊之下神已飞去,慌忙起身如被指引:“独孤哥哥!!”

    欣喜若狂,步履凌乱。

    是错觉吗,为什么,为什么狂奔上前并没浪费多少时间,到原地时却还是扑空?没有独孤哥哥,没有他,只有那慈祥的老妪,和那对确实正自欢笑的男女,好奇打量着乍惊乍喜、满面泪水、半疯半傻的她。

    “啊……”哭不出声,她不顾形象蹲在原地,扼住自己早已肿痛的喉咙。像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人潮在旁拥挤、流通、拥挤、流通,她的世界却并没有随着他们的来去忽明忽暗,而是彻底地、再也没有光芒……

    好像听到有人在唤她?不,不对,不会有人再唤她玉儿了,没有了。她像跌进越来越深的洞窟,无法思想,无法呼吸,无法再看再听。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缕微光悄悄在侧点亮,那火折子擦起来的时候有个很刺鼻却好闻的味道,昔年,即使在狼群里她也不再害怕,因为这火折子,是独孤哥哥擦起的,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傻玉儿,狼怕火啊,将来我若不在你身边,你可要记得。”“才不要记得,独孤哥哥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蓦地惊醒,挂着泪痕慌不迭地循着气味而看,那还是幻象吗,或是梦境吗?还是说正是这一缕光,将独孤哥哥的生命延长?

    “玉儿,总算听见了,总算清醒了。”他微笑着,收起火折,“我刚上桥,想去冰河,不想,竟擦身错过了吗。”

    动作还未做完,身影似要飘走,她大惊失色,忍不住冲前半步,将他抱紧,死死不放,那一刻,封藏了多年的深情终于喷发,放肆燃烧唯恐来不及:“独孤哥哥!别走!已经二十年,不要再错过!”

    他一动不动,形同僵硬,她喃喃自语,肝肠寸断:“可惜,可惜还没有雪,不能陪独孤哥哥赏……”她心知肚明,这是他的魂魄最后一次来找她,然而天公不作美,天气已渐渐回暖,再往后便连冰河都会消失了,一时心折,唯余泪千行。

    “不急,说过还有几十年,直到百年——现在才刚刚开始啊。”他笑叹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年少时一样。

    “独孤哥哥……”她因这句话而停止了抽泣,诧异、惊呆、期待、喜悦地松开他的身体,愣愣地抬头望他,没错,怀抱是温热的,面容是憔悴的,衣衫,应该是和旁人借的,他轻咳了一声,站不太稳,显然伤势很重,连影子也透露出他的蹒跚,影子,影子,他原是有影子的!!之所以适才动作僵硬,只因为他在她面前向来服服帖帖……

    “不是梦,不是幻象吗!独孤哥哥你还活着,还活着!活着!!”她疯了一样摇晃他,破涕为笑,喜欲狂。

    “是啊,我是想赴玉儿的约,路过这里看到这老妪,想起还落了个东西得跟她取,便耽误了。”他实话实说,表面平静,内在却因为关系复原而比她激动万倍。

    “什么东西?”她情绪极难平复,喘气呼吸,胸口起伏。神情里的紧张,与其说是半信半疑,不如说是患得患失,她怕他说的东西是个虚幻的不存在的,说完便告诉他的存在只是她的臆想。

    “呐。”他太了解她,急忙将那对饰物交出,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是两块成双的玉佩,一个刻着宁,一个刻着玉。

    “我初来稻香村那天,便与店家预订了……”他脸上是旁人无缘得见的憨厚,“做工一般,玉儿别嫌弃才是。”

    “我便知道,独孤哥哥神通广大,一定会活下来,好好的,长命百岁!”她红着眼圈,不等他说完,便将他再度抱紧,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再失去。

    “玉儿。”他正色,低声,“谁都可能,唯独你我,绝对不会是悲剧收场。”

    缓缓流通的人群依旧热闹,只是这当中少了两个伤心人,多了一对神仙眷侣。

    不知何处起烟花,散落星雨入万家。

    牐

    暌违盟军十日,独孤弄玉归来,不仅双双进阶,更还关系破冰、携手同行,实在羡煞众人,倒也可喜可贺。

    只是独孤这次伤势堪比天骄在山东之战,破天荒需要退居二线一段时日,当然他自己毫无所谓,毕竟抱得美人归,哪怕一天要见四五回樊井,也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戴琛对林阡说着对他俩战力的隐忧,“回阳心法一旦突破瓶颈,这十成功力他应该永久可用;但残情剑法,会否必须在他神伤之时才能施展完美?换句话说,如果不能达到当日荒山之战的心境,残情剑境有没有可能不稳……”

    “我听闻残情剑的定义本不是他所认为的有情,那么……”浪荡子摇头,笃定笑道,“连定义都能被他修改,还怕什么‘不悲伤的时候使不出来’?”

    “也是,他会一次次地打破桎梏。那么……丞相呢,摄魂斩不知要什么条件,才能次次正常发挥?”戴琛又看向另一侧正和茵子讨论着什么的胡弄玉。

    坐在独孤榻旁监视樊井的林阡,这时候才转头,微笑:“忽得神功,是该适应。慢慢来吧。”

    “玉儿,在说什么呢?”独孤被医治中途,不忘凝神细听,玉儿和茵子交流的好像不是他伤势,而是……寒毒?

    这丫头,已经开始学着看毒书?而且理解能力一日千里,拜摄魂斩的天赋所赐……不过,当然不能一蹴而就,还应该虚心向茵子求教。

    “过去,寒毒在火化之后不会循环害人,所以南宋毒坛对骨灰一般不予考究,但经过忘川水和寒彻之毒的案子,我们在制毒时便理应意识到‘毒性在骨灰里残留多久’的特点,不该再犯不考究的错。”

    听,原来不是在求教,是在指教茵子!?

    独孤一笑,学着玉儿过去的口气:“恭喜主公啊。假以时日,毒坛又添一神将。”

    林阡得知独孤脱离生命危险之后,这些天为他俩悬吊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细细琢磨起胡弄玉刚才的话,忆苦思甜,百感交集——

    庆元三年,忘川水虽然在纪景的骨灰中留下样本、残毒经年不消,但毕竟不是原毒,南宋毒坛一直不能复制;而金人,昔年虽得到了寒彻之毒的配方也交给了邵鸿渊配制,成品却总是少了点什么。饶是如此,金人还是在寒毒方面压了宋人许多年。所幸火毒方面,近年来金陵还能算登峰造极,方以此制衡了整个金朝。

    今后若能得胡弄玉和茵子合作,那林阡真就算得到了毒坛的卧龙凤雏,寒毒火毒都将藐视金方。冥冥之中,茵子这个妹妹会代替凤鸣那个姐姐,协助胡弄玉共谱无影派风清门的新篇章。

    “那个完颜君隐,还说自己麾下左右手是幼麟冢虎呢,可惜啊,比不上咱们主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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