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苏小曼想反正现在自己也出不去,不如多想些问题来套他的话,说不定能找出些什么破绽。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
彦禹问道:“怎么?你现在不怕我了?不想逃跑了?”
苏小曼说道:“怕有什么用?想跑又有什么用?我又跑不了,再说了,就算我跑出了你这营帐,我能跑出这惊马壑吗?还不如等着你告诉我怎么出这惊马壑。”
彦禹大笑,“哈哈哈,你是哪生出来的这么个聪明可人的女人,我倒是想将你留下来给我解解闷子。”
苏小曼说道:“我是哪生出来的,这个就不牢将军你操心了。不过我倒是也觉得彦禹将军在这惊马壑里被困了上千年,必然是烦闷的很啊!”
彦禹大惊,“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被困了数千年?”
苏小曼喝了一口茶,并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放下杯子站起身来,在这营帐里走了走,到处看看,半晌之后,说道:“这个很简单。你刚才想要对我施暴之时,我试图用法术给自己解围,但不想我将我现在所学会的法术全部都用了一遍,竟没有一项对你起作用。我师父说过,人,所谓人者,有善有恶,善恶相驶,自是在天,逆天而行者必是诸鬼神魔妖之道。意思就是说只有鬼神魔妖才能施法对犯人所做之事施以干涉。凡人是不可能对凡人进行施法的。我对你施以法术,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起初我以为是这惊马壑是一个异能世界,凡是法术都没有作用,但是后来我发现你这茶壶里的茶喝了之后便会自动添上,凉了之后便会自动温上,这异能世界真是奇特。这账中竟在这白天里也点了烛火,这火苗平稳的出奇,走上前去一看,却没有任何灯油,这长明灯竟能明亮依旧。说这惊马壑是十里墨行设下的屏障,这个屏障本身就是法术所致,又怎么可能做到阻止任何的法术施展,天衣无缝呢?那十里墨行参透了天道、人道、魔道,但也不至于能设计出一个有血有肉有呼吸有**有智慧的将军在此把守,所以我猜测,你是人!并且是在十里墨行设下这一道屏障之前就出现在这里的人,于是就想将一将你,说你被困在这里数千年,看你这个反应,我想我猜的应该没错吧?彦禹将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三章 惊马壑(四)()
张潇一路向前走着,一道金光闪过,他只觉得分外刺眼,便用手去遮挡那道金光,谁知等那道金光消失之后,他发现自己正身处暴雨之中,眼前一片模糊,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只觉得有几个人影在靠近。直觉告诉他,那几个人是凶神恶煞地向他跑来,于是他来不及弄清原因,便调转头撒腿就跑。可惜太迟了,还未跑出几步,便觉得胳膊被谁一抓,脚下又被谁一绊,一个踉跄摔倒在泥泞里。
张潇被制服在地之后,剩余的人也都纷纷赶了上来,三两下便将他绑了起来。
这时的张潇才想起来大喊:“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只听有人对他凶道:“别动!”便一把将张潇提了起来,向前推搡着走去。
这几个人相互谈论道:“这就是彦家军的主帅啊!就这两下子,我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呢!”
“是啊!跟咱们战了千年,这下竟落在咱们几个手里了,你们说咱们这算不算走了狗屎运啊?哈哈哈!”
“一会儿见了主帅,我们几个定是少不了赏赐的!”
“要赏赐做什么?在这个破地方困了千年!这回这个彦禹被抓,这惊马壑的魔障也就该破了,咱们也就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我早就想出去了!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哈哈哈,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外面一定有那那水灵灵的小姑娘哈哈哈哈”
张潇听着他们的谈话,估摸着是错将自己认成了他人,便大喊道:“喂,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说的彦禹!彦禹是谁啊?”
一个大汉喊道:“老实点!”紧接着,用力向前推搡了张潇一下,他又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抬头时已是满脸都是泥。
现下,他双手被绑,周围又是几个大个头男人,再多的挣扎也不过是徒劳,张潇干脆便暂时忍气吐生任由这几个人的摆布再见机行事。但怎料这几个人将他带进一处营帐里,将他绑在十字木上之后,上来就是一顿毒打。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形态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张潇面前,手里握着长鞭,恶狠狠地朝他抽了过来。这一鞭发出“啪”的一声,紧跟着便是张潇的一声尖叫:“你们为什么要打我?我都说了你们抓错了人!”。只见张潇那满是泥土的脸上瞬间渗出一道血红血红的印记,他青色的衣衫也跟着瞬间撕裂绽开。
一年轻的女将军撩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来,呵斥道:“不是说今天有人来闯惊马壑,让你们去接人了吗?怎么就把人接到这来了?”
那挥鞭大汉立马跪倒在地,说道:“倪将军,我们几个确实是去接人的,可并未发现有人来闯惊马壑,却碰巧见了这个人,便将他抓了回来,丁主帅一定会非常高兴。倪将军一看便知!”
“哦?”那倪姓女将军一脸疑惑,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捏住张潇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张潇见眼前是个女人,想事情兴许会有些转机,便对那女将军说道:“这位漂亮姐姐,你们抓错人了,真的抓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彦禹,我是张潇!我就是今天来闯惊马壑的人!跟我一起进来的还有我的两个朋友,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这个鹿赤说”
张潇的话还没说完,那倪姓女将军便一个耳光刮了过来,“啪”的一声打在张潇脸上。那道刚刚殷红的印记这下彻底爆裂了,献血淌了出来。
“唠叨什么?”倪姓女将军喊道,而后转身从身后从水缸里舀起了一瓢凉水狠狠泼在了张潇的脸上。
刚刚那一个耳光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又是一瓢凉水,疼痛瞬间像是炸裂了一样在伤口四周蔓延开来。张潇此时是彻底崩溃了,简直是说不出的委屈。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狠毒的“泼妇”。
倪姓女将军又一次捏住了他的下巴,张潇挣脱,狠狠瞪了她一眼。
倪姓女将军大笑:“哈哈哈!做得好!抓得好!”
张潇大喊:“你这个泼妇!我都说了你们抓错人了!”
“你给我闭嘴!”倪姓女将军凶狠地喊道,而后轻蔑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彦禹啊彦禹,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说我们抓错人了,好,那我就去请主帅亲自过来,到时候再看你嘴硬!”
只见他一回头,猛甩了自己的披风,对左右说道:“接着打!留下一口气等主帅发落!”
左右高喊:“是!”
倪姓女将军大步踏出了营帐。
张潇听到那“泼妇”说接着打瞬间慌了神,心里想到:不知此时鹿赤和苏小曼在哪?这个鹿赤说借了他一只耳朵便能同自己一路,可眼下却不见他人,如若自己真的这么被打死了,那自己答应苏小曼的一定会保护她岂不是就变成空谈了!不行不行,念灵说上天给自己开了好多扇门,一定有一扇门是有用的!怎么办?怎么办?
张潇忽然想到自己力大无穷,于是攥紧拳头,用力向前一挥手臂想要挣断那绳索,可那捆绑自己的绳索竟是是直径四五厘米一般粗细的铁链,并且牢牢地捆了好几圈,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断裂不得。
张潇心下懊恼,自己刚刚在泥泞里是被麻绳捆绑,当时怎么就没想起来自己力大无穷呢!
正懊恼着,又是一鞭抽了过来!张潇惨叫!那络腮胡却得意地哈哈大笑。再是一鞭!张潇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慢着!”只听账外一声吼叫。那声音是个女声,刚烈而霸气,但不知为何,正处于疼痛中的张潇却隐隐听到了些温柔和哀伤。
营帐的帘子被撩开,一张好漂亮的脸出现在眼前。此时营帐里的众人都抱拳于胸前,低头行李,齐刷刷地喊了一声:“主帅!”
主帅撩开帘子,见到张潇的样子,而后,她几乎是跑着进的营帐。张潇看不太懂她面目的表情,明明都是凶狠,却嘴角含笑,是一种喜悦的微笑,明明凛冽飒爽却满眼深情。明明是凶,是狠,是恨,是赢,是快,却小心隐藏着一些不同的情感,那情感像是: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四章 惊马壑(五)()
那女主帅走近了一些。此时的张潇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他无力地抬了一下头向那女主帅看了看,她生得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向上翘起的眼角,让她看起来分外妖娆,深蓝色精致眼妆又给她平添了许多凛冽和飒爽,降红色的朱唇旁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她身穿着铁青色的铠甲,肩部垫得很高,尽管围了一圈坚硬的腰带却依旧能看出她纤细的腰身。她的佩剑与别人不同,挂在了腰身的右侧,她的右臂向下坠着,向手踝处看去才发现她没了右手。
“主帅,我们抓了彦家军的彦禹。”一位士兵报道。
女主帅根本没有理会那说话的士兵,她仔细看着张潇的脸,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众士兵回道,而后便都走出了营帐,只剩下刚刚随女主帅一起走进营帐的倪姓女将军。
“你也出去吧!”主帅说道。
“主帅”倪姓女将军刚要说些什么。
那女主帅便抢先说道:“你们用玄铁绑了他还怕他跑了不成?出去吧。”
倪姓女将军无奈,只好答道:“是。”便退出了营帐。
女主帅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匕首,一个猝不及防便一刀扎进了张潇的肩下。张潇大叫。此时匕首所插进的位置正是刚刚在太虚坞里受伤的位置,那种撕裂的疼痛瞬间传来,他几乎疼得快要晕厥过去。
“疼吗?”女主帅问道。
张潇紧紧地咬着牙,瞪大眼睛怒对着眼前这个疯女人。而后对她喊道:“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女主帅大笑,“哈哈哈,我是疯子,那也是因你而疯的!”说着她将那插在张潇身体里的匕首反复剜着。
张潇紧紧咬住牙关,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女主帅又忽然变了一副嘴脸,迅速将匕首拔出,张潇又是一声尖叫。这时再看向那女主帅,她满眼泪水,满含深情地看着张潇的伤口,将匕首仍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伤口。
“疼吗?”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全部都是温柔和心疼。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们全部都是疯子,”张潇怒喊着:“你们把苏小曼和鹿赤弄到哪去了?”
“彦禹啊彦禹,两千都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离你这么近。两千多年了,你的心里嘴里还都是别人的名字。我与那十里墨行做了交易,将你我永生困在这里为他的后世守宅,为得不过就是这永生永世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或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就像我们曾经那样,可是你,两千多年来给我的是一刀又一刀的刺痛,让我恨你,恨你入骨!”
张潇虚弱地抬起头,无奈地说道:“大姐,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彦禹,我是张潇,我是今天来闯惊马壑的人啊!”
“你不是彦禹?”女主帅向后退了两步,“怎么可能?你不是彦禹?你的这张脸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真的没有骗你!大姐!”因为身上伤口实在太疼,张潇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狰狞,以争取女主帅的相信,“我的左肩肩头有一只赤鷩鸟的图案,它很像是一块胎记,红色的,你说的那位彦禹可有这个东西?”
女主帅听后迅速撕开了张潇肩头的衣服,果然,那里有一处鸟形状的胎记。
“怎么可能?你不是彦禹?”
“我说的没错吧!我真的不是彦禹,你们两千年没有过亲密接触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女主帅的脸上充斥着怀疑和失望,她一直向后退着,直到退到一把椅子面前,扶着椅子勉强坐了下来。
“主帅。”这时,营帐外传来了那倪姓女将军的声音。
“什么事?”
“那彦家军主帅彦禹亲自来叫阵,我想我想我们可能真的抓错人了”
女主帅的眼睛猛然睁得很大,“他来叫阵?你竟真的不是他!”说完后她立马站了起来,大步走出了营帐,对左右命令道:“把这个人给我解下来,命大夫来看,他如果死了,你们也跟着一起陪葬!”
原来,落入彦禹手中的苏小曼在猜测出彦禹的身份后,便提上了她的一个请求。
当时苏小曼刚刚说出她猜测的想法,彦禹便大喜,哈哈大笑。
那彦禹将军往睡塌上一坐,随手便撩起了自己的长袍,随性地将一只脚踩在床上,说道:“你这个女人,我喜欢!看来这一次我彦家军要大捷啊!”
苏小曼乘胜追击,问道:“彦将军,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讲!”那彦禹甚是爽快。
苏小曼问道:“如果真如我所猜测的那样,彦将军是人类的话,那么是如何在这道屏障物境中生活了千年之久,这里难道真的是灯油不枯,粮草不尽?你又为何要守在这物境为那路洛族人守家护院?”
“这都是那个女人和十里墨行那个小人做下的交易!”彦禹一摔袖子满脸愤怒地站了起来,在营帐里踱了几步,继续说道:“当年丁姝不过是我府上的一个上品婢女,自幼养在我府中,学了些琴棋书画,识文断字。她一直倾心于我,自请到我房中伺候,**塌下之余她也随着我看了些兵书,学了些兵法。我对她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曾反感,应她的要求我便答应娶她入门,于我来讲不过是多了一个姬妾而已。”
“后来呢?后来呢?”最爱听故事的苏小曼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后来,我王命我出征,这娶姬之事便就暂且搁下了。待我征战回府,母亲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