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人听了,声若蚊吟般地“嗯。”了一声。
他二人就再也没了下文。
我觉得有些无趣,本以为通过他们的谈话可以了解到一些什么信息的,没想到他们极谨慎,说的话也是云里雾里,我都听不懂。
对这个神秘男人的身份开始好奇起来,但同时又觉得他并不常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一路走了又是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似乎是出了镇子,向西而行。
西!我的心突然一震,立马想起了早前在梦里金凤对我说的话,它要我前往凤临以西……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我不得不开始怀疑,那只瞎眼的金凤它真的存在。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世上怎么可能会存在一只会说话的金色凤凰,那还不成了奇闻怪谈了。
但是奇怪的是,想是这样想,可心里却已经十分笃定,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激动。
再往前行了五百米左右,依稀可见一处如墨般的山峦轮廓,投身在暗夜里,显得有些幽魅诡异,仿佛山中住着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就在此处,煞鬼一行人都停了下来。
神秘男人向煞鬼招了招手,煞鬼点头哈腰地靠近,问何事。
只见神秘男人附耳对煞鬼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煞鬼不停地在点头。
不大会儿,煞鬼那这块眼罩走近我,说到:“不好意思了长凤公主,只好让你先委屈一会儿了。”
说着,还不待我明白过来是何意,眼睛就被煞鬼蒙了起来,原本可见的火把光亮瞬间就被隔离在外,入眼的是无尽的黑暗。
“这是要做什么?”我心里一急,大概猜到,估计是他们的老巢到了,怕行踪暴露,所以蒙了我的眼。
煞鬼却不答我的话,没好气地往前推了我几步,我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儿朝前甩去,眼睛又看不见,本能的“啊”的一声惊叫出声。
好在有惊无险,有人从后面拉了我一把,整个人有被那力道一带,往后面猛地弹回来,实实地撞上了一堵结实而温暖的肉墙,猛吸了一口气,鼻间萦绕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我仔细听着身边的动静,身后的呼吸有些急促,随即伴随着的是一声带着微微怒意的冷哼。
然后听到有人怯怯地再往后退,不用猜就能知道那人是煞鬼,步子沉稳,怯而不弱,这里出了煞鬼,不会再有旁人。
由此又可以推断出,此时我的后背贴着的结实的胸膛正是那个神秘男人的。属于男人独有的气息一直萦绕在我的周身,令我突然的就尴尬起来,脸上一烧,惊得疾步要抽离某人的怀里。
见我动作,他也没有任何异动,就在我快要脱离他时,他的手却突然的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同样有些刻意压低的声音说到:“不许动,接下来的路跟着我走!”
我不悦地挣扎了一下,手腕却被他捏得更紧,有些痛。
我知道,如果我越是挣扎,这男人定越加大力道,吃亏的还是我自己,鉴于敌强我弱,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任由其牵着往前走。
一边走,男人一边在耳边提醒着我小心脚下,我不由得开始疑惑,重新理理这些人要抓我回来的目的。
由一开始阿城兄弟一行开始,他们对我似乎都有顾忌,不伤我,只是要我跟他们走。而这些都是煞鬼交代的。
从我被煞鬼抓以来,他们对我倒还客气,只要没有捆绑我,我相对还是比较自由的。再到这个神秘男人的出现,他的目光灼灼和莫名其妙的关心,都让我琢磨不透,难道这人真的是我认识的?
可是我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我认得的人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想的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现在,形势对我来说但是有利的,至少就现在看来他们对我没有什么恶意。
被神秘男人牵着走了很久,其间我们好像是进了某处宅子,我也不大确定,只是听到有把守的人开门,有人唤我旁边的男人主子。
接下来又是一路的左转右拐,我们身边的人越走越少,到最后好像只剩下了我和神秘男人二人,之后好像是在一个房间停了下来。
我被蒙着眼,对自己身处的地方充满了好奇,我开口问他:“这里是哪里?”
神秘男人并没有急着回答我,先是伸手解开遮住我视线的眼罩,只答了三个字,“青鬼帮。”
听到这话,我并没有显得太吃惊,原本就猜想到的答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烛火不是很亮,所以我的眼睛也显得没太多不适,房间极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日常用品倒是一应俱全。
第一百八十一章 侍女阿织()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烛火不是很亮,所以我的眼睛也显得没太多不适,房间极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日常用品倒是一应俱全。
“今夜你好生休息,没事不要到处乱走。”神秘男人简单地交待完就退出了房间,之后,只听到他对门外守着的人吩咐到:“好生看着,出了事,小心你们的狗命!”
“是!”二人齐声应下。
之后就再没了声响。
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并且还上了锁。
我目光一紧,这不是软禁是什么?我有些搞不懂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图财?图色?好像都不是。
我想的脑仁疼,看着那张舒适的大床,困意一下袭来,眼皮垂得低低的,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其他事明天再说吧!
于是果断拖鞋上床,盖上被子,不大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许是太困了的缘故,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
门外哗啦哗啦地想起了开锁的声音,我一惊,立刻警惕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目光紧紧盯在门上,身子崩得直直的。
直到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搁置着饭菜。我的神情才慢慢缓了下来,整个人坐在床沿上,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带着几分打量探究的意味。
女子一袭洗的有些泛白的青色衣裙,裙摆处月白的丝线绣了白莲,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她将手里的托盘搁在桌子上,被我的目光盯得有些局促不安,头垂着,手指来回绞着,半天才怯怯地说:“姑娘请用膳吧。”
语气轻柔得若游丝一般,有些糥糥的感觉,听着极舒服。
我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淡淡地问了句:“谁让你来的?”
“是主子让我来服侍姑娘的。”她如实回答。
她说主子,我便立马明白过来是谁了,就是昨夜那个神秘的男人。只是我这阶下囚当的也太舒服了吧,单独住一间屋子不说,还有婢女侍候,对方肯定不会是因为我公主的身份而如此待我,那又是为什么呢?
自打遇见这神秘的男人,我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答案,心想顺其自然,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何必操之过急。
“你叫什么名字?”我依旧坐着不动,继续问她。
“阿织。”
她开口,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头也一直没抬起来过。
房间突然静了下来。
过了良久,我才开了口:“那就侍候我梳洗吧。”说完,从床沿起身,缓缓向她走去。
阿织温顺地答了声:“是。”便引着我到梳妆台上坐了下来,取了水和毛巾,将毛巾打湿给我擦脸。
一切收拾妥当,我颇为满意,这个阿织话不多,做事倒是利落,不由得让我对她多了几分赞赏。
她让我想起了絮儿,可那丫头是典型的话多,整天一惊一乍地在耳边聒噪。我不见的这些日子,想必那丫头定是急坏了。
轻叹了口气,我坐在桌前,阿织一言不发地开始为我布菜盛饭。
我确实也饿了,看着饭菜猛咽口水,“人是铁,饭是磁铁。”这句话对我还说,真的是一点不假。
菜式都是寻常的家常菜,可是在此时,竟是比那些山珍海味来得更美味。
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菜也被一扫而光,我酒足饭饱地打了个嗝。
面对如此“残局”,阿织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然模样,利索地收拾起碗筷,就要退出门去。
“唉~阿织。”
她定在原地,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一双眸子清澈似水。
“麻烦你帮我跟你们主子说一声,找身衣裳给我。”
阿织表情依旧没变化,只回了我一个“好”字,便退出了门。
房门在次被锁上。
我无聊地坐着,双手托着腮帮子,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这样一直被关着,我要如何去找小雪的下落啊?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最好是可以自由走动。
阿织去了没多久的功夫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个托盘,托盘里盛着一身红得扎眼的衣裳。
我一看就皱了眉,怎么会是赤红色的?
阿织放下托盘,淡淡地对我说到:“阿织替姑娘更衣。”
我看着她提起的赤红衣裙,有些许不悦,不是不喜欢红色,只是觉得太张扬,不如素色,来得沉静些。
“没有旁的颜色吗?”
“主子说只有这一套。”
阿织问一句则答一句,多一个字都不肯再说,这让我觉得和她交流好生无趣。
只有这一套也没办法,我看看自己身上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裳,外袍还是阿城的,显得十分不合时宜,还有股子馊臭味。
阿织一言不发地替我换好衣裙,托盘里竟还有一方赤红的面纱,阿织原本要替我将面纱也换了,被我给拦下了。
“你退下吧,面纱我自己来。”
阿织一句没多问,温顺地拾起地上换下来的旧衣物放进托盘福身退了出去。
我在这个房间里连着关了两日,这两日见到的人除了阿织以外,就连只蚂蚁蟑螂都没见过,然后我就这么在贼窝里当了一吃睡了吃吃了睡,还有人侍候的米虫。
阿织每次来只是除了做自己本分的事外,旁的一个字都不会和我多说,更别说能陪我聊天解闷了。
这一日,阿织依旧按时来给我送膳。
她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她今日也关上了一身红色的衣裙,不过是玫红色的,很新,看起来像是刚裁的新衣。
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阿织穿鲜艳的颜色极好看,比她素日里一身青色好看得多,衬得皮肤也白。
她也许是被我看得不自在,竟主动跟我解释:“主子说伺候姑娘,最好也和姑娘一样,这样的颜色好看。”
我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她这两三天来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呢,真是难得得紧。
“你穿艳色的衣裙好看。”我随后回了句,却不曾想阿织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脸色也微微一沉。
气氛有些怪怪的,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之后,阿织便又变回了一言不发的样子,来送晚膳时,她竟又换回了那身洗的发白的青色绣白莲的衣裙,弄得我想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老带着一种愧疚的感觉。
第一百八十二章 熟悉感()
气氛有些怪怪的,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之后,阿织便又变回了一言不发的样子,来送晚膳时,她竟又换回了那身洗的发白的青色绣白莲的衣裙,弄得我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老带着一种愧疚的感觉。
神秘男人来的时候,我刚用完晚膳,阿织正低着头在收拾碗筷,他信步进来,惊得阿织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立马垂着眸子向他屈膝行礼。
“主子。”阿织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就算是见到神秘男人也是如此。
对于神秘男人的突然来访,我的惊讶不亚于阿织,可我依旧坐在床沿,不起身,也不置一词,他来便来了,仿佛与我无关一般。
神秘男人似乎有些不悦,挥手命阿织退下去,自己则正对着我在圆凳上坐了下来,右手搁在桌子上,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几分惊艳,又有几分激动,目光复杂。
一样的一言不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不明白他这大晚上跑我这里来是要闹得哪一出,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并无心伤害我,至于把我掳来的目的,大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我到这里已经有三日的光景了,也被他们软禁了三日,这几日里唯一见到的人就只有阿织,今夜他的突然到来,倒是让我警惕了几分。
房间里的气氛略微有些凝固,双方都不置一词,只是盯着对方,他的是刻意的打量,而我却是警惕。
沉默了良久,他率先开口:“你不问我今夜前来有何目的吗?”
我抬了抬眸子,对上他的眼睛,却被眸里某种熟悉的冷漠惊得心一慌,立马别开目光,回到:“你想说的话,你自然会告诉我。若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他似乎对我的这个答案颇为满意,低声“呵”了一声,用赞许的口气说到:“不错,真不愧是凤池唯一的一位的九仪长凤公主。”
“多谢谬赞。”我也毫不客气地回了句。
“哈哈哈!”他回应我的却仰天大笑。
我不恼,静静等候着他的下文,他来,不会只是要夸奖我两句而已。
片刻,他略微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换上冷淡而严肃的语气说到“跟我来吧!”
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与否,起身靠近我就来拉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我想我们之间还没熟到可以手拉手的地步吧,何况对方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于是我挑眉直接问到:“去哪?”
见我对他有所防备,他的手略显尴尬地僵着。
之后,他低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一双手负在身后,语气比刚才要冷上几分,对我说到:“跟我走就是了,不去,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说罢,他就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
听完他的话,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说的肯定和小雪有关!
于是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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