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听了,原本黑着的一张脸瞬间变成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挑衅地看着我,好似在说:“看吧,惹了我洛洛,有你好果子吃了吧!”
我回瞪他,你个死小子,早晚别落到我手里,否则,你姑奶奶我整不死你!
只见侯君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角的褶皱,行至门边,愁眉苦脸地看着不大不小的院子,杂草丛生,落叶铺了一地,“我性子素来懒惰,这入了秋,我这院子也越发见不得人了,那就麻烦林公子小住这几日帮我扫扫这院子吧!”
我一愣,就是扫院子那么简单?洛洛和我一样,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洛洛,去取扫帚来。”侯君越吩咐了一声,又坐回了椅子上。
“哎!”洛洛应了一声小跑出去。不大会儿便费力地扛来了一把比人高出几分的竹扫帚。
我心里一阵哀怨,再看看这侯君越,始终一脸淡淡的笑意,他说扫就得立马扫,可是我来之前没用早膳,这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哪里还有力气扛起这大扫帚顶着太阳扫地啊!
洛洛拿来扫帚,用力地扔我怀里,“拿去!还不快些扫,晚了可没饭吃!”
竹扫帚比我还高,一下扔我怀里,我猝不及防地向后退了两步,握住扫帚才稳下身子来,其间不忘狠狠瞪两眼洛洛!絮儿急忙要抢过我手里的扫帚,“公子,还是让絮儿扫吧!”
欧阳止冷冷咳了一声,“既然是惩法让他自己来!”
闻言,絮儿退到了一边,同情地看着我。不过是扫个地而已,我给了絮儿一个放心的眼神,扛起扫帚到了院子。
第六十六章 罚扫院子(求订阅)()
不过是扫个地而已,我给了絮儿一个放心的眼神,扛起扫帚到了院子。
心里却偷乐着,这院子这般整洁,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方才爽快地应下来就是怕侯君越反悔,再生其他变故,只怕就不止扫地这般简单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正正地挂在头顶,光线有些刺眼,暖融融地洒在身上,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我提起扫帚随意划了两下做做样子,心想过会子趁他们不注意去廊下歇着,再让絮儿那些吃的来,但是惬意。
这般想着,于是那还有其他心思扫地,脑子只盘算着絮儿会拿来哪些好吃的,不知道侯君越这儿都有什么吃的。
心不在焉地拿着扫帚乱刷了几下地面,竟觉得有些百无聊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看着整洁的地面,该是可以了吧,反正也没什么扫的,我还是省些力气吧!思罢,正准备拿起扫帚回去之时,脚边突然“跳”出了几颗瓜子壳,我怔怔地盯着地上躺着的瓜子壳看了几秒钟后,随着这几颗不速之客“跳”出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洛洛那小鬼不知何时搬了个凳子坐在那儿,手里端着碟瓜子,一边嗑着一边往地上扔瓜子壳,不多时,地面上已经积了不少,零零散散弄得到处都是。
我看着原本洁净的地上一下被他弄成这样,心中一恼,这臭小子今儿是跟我过不去了是吧!
洛洛手里捏着一颗瓜子塞进了嘴里,然后“呸”的一下把嗑了瓜子的瓜子壳吐地老远,没好气地催促我:“愣着作甚,还不快些扫!”
见他这副模样,我一下恼了。哎哟,我这暴脾气!看不过洛洛这副德行,扔了扫帚,两步踱到了他跟前,气冲冲的两手叉腰,“洛洛,你干嘛?”
他眨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先生叫我来看着你,怎么了,你有问题?”
“什么叫我有问题?问题可大了,好不好的地上被你弄成这样,你看看叫你做的‘好事’,居然还敢问我!”我气冲冲地指着地上,一副你看该怎么办的样子。
洛洛不屑地往地上继续扔着瓜子壳,“先生不是让你扫院子吗?没有垃圾你还扫什么,我这是在帮你!”说着,“呸”的一声,有往地上吐了几粒瓜子壳。
“帮我?哈!我还没见过如此帮人的,今儿倒是长见识了!”
“怎的,不想扫?还是让我去帮你回了先生,罚你蛇谷之刑?”洛洛挑衅地问到。
我一听,气不过。但立刻又想到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终究还是自己擅闯别人的地方,可也不全怪我吧!他又没注明闲人勿近的字样,旁人怎会知晓那里不可靠近,想了想还是算了,狠狠剜了一眼洛洛,怒道:“就不劳烦尊驾了!”
说罢,不再理他,不情愿地折了回去拿起扫帚在地上划起来。
日头渐盛,虽不同夏日毒辣,却也晒人,不大会儿的功夫我就已经满头是汗,况且是我这一边扫,洛洛那死小子一边扔,没完没了的。
我已经忍了好久,耐着性子扫了,可接下来洛洛却越发过分,他嫌一颗颗地嗑废功夫,直接一把一把地抓了塞进嘴里,两三下嚼了,然后一大口一大口地吐出来。
我气得青筋突暴,正欲上前教训教训这死小子之时,屋内传来了侯君越的声音,“洛洛!”
“哎!”洛洛闻声,立马起了身应答。
“该去准备午膳了。”侯君越的声音飘出。
一听要用午膳了,我早就饿得不行,狠狠地咽了两口口水,心想着,用膳时间到了,应该可以不用扫了吧!
刚想放下扫帚,洛洛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先生说了,不扫干净不准用膳。”
“确是你家先生所说?”我不敢相信地反问了一句,地面原本就没什么,何必要说这些不扫干净不准用膳的话,不吃饱谁有力气干活啊。
洛洛见我不信,也不打算多与我废话,只道:“不信你大可去问先生,我洛洛可是骗你的!”说完就转身去了。
我看了看地上,好在只有洛洛扔的一些瓜子壳和几片落叶,费不了什么事,三两下就可以搞定了,一想到要吃饭,我便来了动力,唰啦唰啦地扫起来。
不稍片刻,散落一地的瓜子壳就被聚集到了一起,还夹了几片被风散落的枯树叶。
我心下一喜,这下该是可以用膳了吧!
突然不知怎的起了大风,将我聚拢在一块的瓜子壳和树叶吹得散到四处,我的衣袂和长发也被吹气多高,泛起阵阵凉意。方才还是艳阳高照的天儿不是何时换了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铅云低低地压了下来,风吹得更劲,树叶子哗啦啦地往下落,被风带到了四处。原本洁净的院子里一下子就变得杂乱起来。
看着样子估摸着是要下雨了,我苦着一张脸,院子没扫干净,又要下雨了,我是继续扫还是不扫了回去?一下就陷入了纠结之中。
雨滴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砸在了我的眉心上,凉意散开。
“下雨了,这院子更脏了些,林公子,麻烦你了。”侯君越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白色的衣袂随风扬起,眉目淡然,嘴角挂着丝淡淡的笑意,让人觉得心头一暖。
“好,先生只管放心。”我竟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傻兮兮地看着侯君越。
侯君越微微颔首,漾开一抹优雅的笑,道:“如此甚好。”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内,我才愣过神来,懊恼自己方才说的话,眼瞧着就要下雨了,我还傻不拉几的答应侯君越打扫院子,这接下来又是风又是雨的,怎么可能扫得干净呢!
我竟被侯君越的美人计所祸,真是头猪,饿着肚子顶着风雨扫院子,我这不是自找的吗?恼虽恼,但也无法,只得趁雨还没下大赶紧扫完赶紧回去。
少顷,雨点比之前更密集些,一滴滴砸在地面上,风过,扫得地上的落叶四处翻飞,发出沙沙声响。我一边扫,落叶一边被风吹跑,我刚扫拢这边,那边的便又被吹跑了,气得我直想骂娘。雨势渐渐密集起来,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片刻,我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打湿,照这样架势发展下去,不稍多时,就会被淋个通透,于是加快了速度。
第六十七章 你这里比先生的壮实()
少顷,雨点比之前更密集些,一滴滴砸在地面上,风过,扫得地上的落叶四处翻飞,发出沙沙声响。我一边扫,落叶一边被风吹跑,我刚扫拢这边,那边的便又被吹跑了,气得我直想骂娘。雨势渐渐密集起来,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片刻,我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打湿,照这样架势发展下去,不稍多时,就会被淋个通透,于是加快了速度。
可是奈何斜风细雨,地上的落叶也不随我愿,如此,恐怕我今日扫到明日天亮,这满地的落叶也扫不完。此时身上的衣衫湿透,头发也黏在脸上,甚是难受,我不禁缩了缩身子,大了个大大的喷嚏。
隔着蒙蒙雨帘,瞧见絮儿撑着伞急急地向我跑来,心疼地将伞遮在我的头顶,“公子,别扫了,你看你都湿成这样了!”絮儿替我捋着湿哒哒地黏在脸上的头发,眼里含着泪水,心疼地快要哭出来。
“傻丫头,我没事,只是淋了点雨,不碍事的。”我微微一笑。
“万一淋病了呢?”絮儿嘟囔了一句。
“谁让你来的?”我转移了话题。
“是侯先生说下雨了,让我来叫公子别扫了,等风雨停了再说。”
我点点头,果断地丢下手中的的扫帚,总是有一种被侯君越耍了的感觉。
随着絮儿进了屋,侯君越和欧阳止正在用膳,美酒佳肴摆了一桌,二人把酒闲谈,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看他们这样,我心底越来气,我在外面淋雨受罪,他们却在这里惬意享受,好没良心。
见我进来,二人的目光都移向了我。我衣衫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被他们看得好不自在。侯君越看着我,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恢复了寻常,只是开口道:“辛苦林公子,先让洛洛领你去偏厅换身衣服再过来用膳吧!”随即把洛洛招到身旁耳语了几句。
洛洛脸色先是不好,接着不知侯君越说了什么,他才点点头,领着我和絮儿往偏厅去了。
刚出了正厅大门,便瞧见原本的斜风细雨此刻正变作倾盆大雨下得肆意,四周只有哗啦啦雨声灌耳,风声呼啸。我身上的衣服本就湿透,再加上风一吹,冷得我止不住的打起了寒战,双手不自觉得抱肩。
“阿嚏!”我鼻子一痒,冲着洛洛打了个喷嚏。
洛洛嫌弃地侧身躲开,与我拉开了些距离,嘴里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听不大清楚。
“公子没事吧?”絮儿关怀地问。
我揉着鼻子,摇了摇头,“无碍,等会你替我熬些姜汤吧!”
絮儿嗯了一声。
很快,我们便到了偏厅,洛洛冷冷说了句:“等着!”便走到衣橱那里翻出了一套白色的衣袍,冷着脸道:“这云来居没旁人住,你就穿我家先生的衣袍。”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大是大了些,不过你这里比先生他们壮实,应该能穿得!”洛洛指了指我胸前,一脸奇怪的模样,甚是逗趣。
絮儿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却有些尴尬地瞪洛洛,头上挂满了黑线,我还是头一次听着有人形容女子胸脯用的是“壮实”一词。粗鲁地一把扯过洛洛手里的衣袍,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先退下,我要换衣服!”
洛洛挠着头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外走,“本来就比先生壮实啊!奇怪!”
洛洛退了出去,絮儿才去掩上了门,嘻嘻地笑着,“公子,你这里!”絮儿也指了指我的胸前,“确实比欧阳公子他们壮实!哈哈!”
我见这丫头存心打趣我,佯怒地作势要去敲她的头,“死丫头,不许胡说!”
絮儿灵巧地躲开了我的手,嘿嘿笑着,“絮儿哪有胡说了,分明就是!”
我老脸一红,追上去要修理修理这个丫头。主仆二人打闹了一番后,才换上了侯君越的衣袍。
既是男子的衣袍,总归是要大些的,还好这侯君越比起欧阳止来说本就显得清瘦些,他的衣袍穿在我身上,虽有些松垮,系上腰带倒要好些,只是这衣袍胸前不似我自己穿的那套宽松,胸部有些微微凸起,好在不算明显。
换好衣袍絮儿又帮我重新束了发,收拾妥当,打开房门,洛洛就候在门外。
见我出来,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往我胸前瞟,看看絮儿又挠挠头,道:“我先去回禀先生,你们随后来!”
说罢就小跑着向正厅而去。
我和絮儿一路缓行至正厅门外,还未进门便听见了欧阳止和侯君越爽朗的笑声,认识欧阳止这么些年,我还从未听他如此肆意的笑过,到底是何事让这二人如此开心?
一只脚刚踏进门,我便察觉这二人看我的目光有些怪异,欧阳止是一副这么快就穿帮了的表情在打量我,而侯君越也是一副诧异的表情。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开口转移他们的目光,“是何事让二位如此开心?不妨也说来让我乐一乐!”
我话音才落,只见欧阳止挑眉,一副“你当真要听的?”的模样。我更是一头雾水。
“我在和先生说你那里……”洛洛直指我胸前,“比先生他们壮实,和絮儿姐姐的那里很像!”
我一听,抬起的脚步一僵,只觉得面上一烧,垂下了眸子不敢去看欧阳止和侯君越,只听絮儿在我身后憋笑憋的难受的紧。
洛洛这个死小子,怎么这么大嘴巴,一会儿的功夫就到处宣扬了,都说童言无忌,我倒还不好跟他计较。却又想抽自己一嘴巴,对什么好奇不好,偏要嘴贱地问他们笑什么,还说出来给自己乐一乐,这下好了,不但没乐成不说,还弄得自己尴尬无比,真是没脸见人了,头越垂越低。
洛洛见状,又奇怪地挠挠头。真是好生奇怪,为何他家先生和欧阳公子听了他方才的话都大笑不止,而这讨厌的林公子却脸红个什么劲儿,他真是搞不明白。
“洛洛,你且下去去看看厨房煲的老鸭汤好了没!”侯君越吩咐到。
洛洛依旧挠挠头,走到门边了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
欧阳止朝我招了招手,“林雪,过来吧!”
他是唤我林雪而不是林薛,我抬起头,脸上的一片潮红未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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