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皇上,您对风雅二字的理解果真与众不同!
“来来来,云才人,此书内容是不是颇为形象生动?”齐璟琛见她红脸撇过头,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下去。
云绾容红脸干巴巴道:“回皇上,确实生动。”
敢情皇上就是想她难为情啊?云绾容思考着要怎样表现说话金大腿才满意,那厮已经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她垂腰的长发。
云绾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皇上会温柔?见鬼了!
“云才人别害羞啊,云夫人送你进来不就是让你把朕伺候舒服吗?”齐璟琛语气异常温和:“朕舒坦了,你的日子才好过不是?”
云绾容心中一惊,没准皇上对云陈氏的打算一清二楚,可怜的云陈氏还自以为无人知晓暗中筹划。
可是皇上,你身为天子说这种风流话真的好吗?
云绾容反倒从刚才状况中冷静下来了:“皇上,奴家是妾,即使嫡母不教导,让您尽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想到眼前小女子好意思把话说得这般直白,齐璟琛倒诧异了,他转过云绾容的脸,只见一双含水秋眸清澈见底,散落的青丝把她原本不大的脸遮挡的更小了。
他拔下云绾容髻间碧簪,看青丝如瀑倾斜,看女子柔情温婉,让人动心。
齐璟琛随手扔了碧簪,抬起她秀气的下巴,轻轻一点。
云绾容心中扑通扑通跳了几下,对眼前之人的美色可还没免疫。事有一就不怕有二,昨夜云绾容做足心里准内迎纳这个佳丽三千的尊贵男子,如今再行此事,心里反倒放得开了。
见她眼眸带醉面若桃花,齐璟琛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诱哄:“云才人,朕许你一个诺,有何想要的?”
云绾容的双眸有些怔松好像没反应过来:“皇上为何要许我一诺?”
齐璟琛眯眼轻笑:“朕欢喜。”
“妾身也好欢喜。”云绾容面色醉红:“妾身从小爱看书,可夫人从来不给妾身看,皇上给我好不好?”
说道最后连妾身二字都扔了。
齐璟琛目光幽幽,发出闷笑声,一把扯下床幔。
只见月光斜照,鸳鸯交颈情意绵绵。
第二日云绾容醒来,身侧空空早已没有那人身影。脑子回神的她想起昨日之事,浑身发汗。
皇帝明明白白的试探,意欲何为?
“小主,皇上交代送上热水,可要沐浴?”含笑见主子变换来变换去的脸色,摸不着底。
云绾容嗯的一声,捡了里衣穿上,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收拾干净,云绾容例行去给皇后请安。
皇上没让你歇着不用请安?云绾容想一口水喷死有这种疑问的人,想要皇上体贴,再等八百年吧!
不过今日皇后好像没有什么精神,不过坐坐就让大伙散了。贤妃看云绾容的眼神火辣辣的,刀子般嗖嗖刮来。后宫女人卯足了劲等着听皇上给云才人的赏赐,收到消息后无一不瞪着眼。
为啥?
等云绾容回到熙华宫,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女诫女训四字,整个人郁闷得吐血。
为毛?为毛!
皇上,你这是对我满意还是嫌弃啊!
云绾容的郁闷没有持续多久,刚用罢早膳,檀青就进来禀告,说徐昭仪求见。
徐昭仪?自进宫就没说过两句话的人找她干嘛呢?
位分低人一等不见都不行,云绾容也唯有请了徐昭仪进来。
徐昭仪眼眶微红,眼底青影不浅可见没休息好,她见了云才人,二话不说扑通跪在她跟前,悲怆道:“云妹妹,还请您救救我的父亲。”
云绾容傻眼了。
第15章 徐昭仪的请求()
“姐姐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
云绾容上前将她扶起,孰料徐昭仪不肯起来,一张脸梨花带雨苦苦哀求:“云妹妹,我知道你我之间没有交情,但我实在没法子了”
云绾容无奈:“姐姐你这不是在为难妹妹吗,妹妹小小才人担不起你这一跪,要是外人看见了,妹妹岂不是落人话柄。”
徐昭仪恍然清醒,顺着云绾容的手站起,泣泪道:“是我考虑不周,我给妹妹道不是了。”
说罢行了歉礼。
云绾容想不明白自己如今身份地位如何担得起救她父亲的重任,而且你父亲是谁,她也不知道啊!
“姐姐快坐,有事慢慢说,妹妹听得迷糊了呢。”来者是客,不管徐昭仪是来找茬还是真的有所求,表面功夫云绾容都必须做好,不能落人口舌:“含笑,上茶。”
徐昭仪喝了茶,才慢慢平静下来,掏出帕子拭干眼泪,说:“我知道今日来得唐突,但事关家父,姐姐唯有厚着脸皮四处求人。”
云绾容突然醒起昨日皇上过来时的情绪,难道是徐昭仪的父亲给皇上惹毛了?最近朝廷似乎人人自危,虽然她还不知缘由,但肯定没好事!
皇上心情不好找她来发泄。
徐昭仪她老子出事了人就到她面前求帮忙。
自己安安静静呆在熙华宫,外头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啊?摔!
云绾容觉得自己的忍功又更上一层楼了,此刻居然还能满目关切笑脸迎人:“姐姐你也知道,妹妹是云家庶出说不上话,如今只是小小才人,怎么帮的了你?”
徐昭仪面露苦色,不像作假:“不管成与不成,我终归要尽全力,才能无愧于心不是?”
云绾容微微动容,看样子徐昭仪在求自己之前还找过别人,恐怕都没结果,最后才求到熙华宫来?
徐昭仪忍住泪,将事情缘由一一道来:“我父亲乃池州太守,在任两年有余眼见将满三年要回京述职了,但不想被人冤枉贪赃枉法。”
云绾容心想,怪不得没人愿帮你啊。当官的哪个敢说自己两袖清风半分民脂不沾,后宫女子身上系着的是整个家族,谁愿意轻易涉这趟浑水。而且看前朝人心惶惶的样子,估计皇上是打算严查的。
“家父为人,当女儿的还不知道吗。”徐昭仪说着说着又流泪了:“父亲虽然爱财但胆子不大,怎么敢做出贪污十万白银的事。”
十万白银啊,云绾容惊住,那是什么概念?把这罪名扣下来也只有抄家处斩了。
“既然你说你父亲冤枉,为何不拿出证据送去刑部?”云绾容道。
“我不过区区女子,自从进了宫再没回过家,能去哪里找?”徐昭仪悲伤过后又是愤然:“况且父亲被冤,就算证据找出来了,恐怕还没送到刑部就被毁了。”
云绾容了然,徐昭仪的话不无道理。若真如她所说,徐大人是被冤枉的,事情又被捅到皇上面前去了,那使计之人肯定会毁尸灭迹收拾的干干净净。
“姐姐心急妹妹能理解,但妹妹也帮不上你什么。”云绾容摊手,徐昭仪位分比她高都没办法,她又没开金手指,有什么办法。
徐昭仪长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今日过来最想说的话:“我想求妹妹,在皇上面前帮我提提此事。”
云绾容深深看她一眼,见她绷紧面容很是紧张,就怕自己想都不想开口拒绝了。
但云绾容也有自己无奈之处啊:“只怕姐姐高估妹妹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了。”她随手指向搁在桌上的两本书道:“你看看,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个得宠的妃嫔被赏女诫女训的吗?没准皇上实在赤果果地表示自己的不满呢。”
徐昭仪眼神暗了几分。
云才人说的没错,但自己该求的人都求过了,就差扒着皇上的大腿述说冤情。
她往日与皇后走得最近,但事情一开口,皇后态度暧昧,她知道皇后不愿帮她。
她找太后,但宫女告诉她太后在参佛不见人。
她找许才人,想着许才人怎么都是太后亲人,没准会在太后面前帮她说几句话。但许才人这些天一直躲在兰颐殿不出门,自己不能硬闯。
想起贤妃那得意猖狂一副看她怎么死的模样,她只能咬恨暗忍。
六宫之大,居然找不出到半条出路!徐昭仪整个人神色暗淡下来,瞧不见方才的活气。
云绾容抿抿嘴:“姐姐不必心死,没准案情柳暗花明又有转机呢。”
徐昭仪怔了怔。
“金缕,送徐姐姐回去吧。”云绾容唤来金缕,将人送了回去。
见人走远,含笑才担忧地说话:“小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苦帮她?”
“谁说吃力不讨好了?谁又说要帮她了?”云绾容垂下眼脸,静静地喝了口茶。
含笑回想一下刚才小主的话,好像也没说会帮忙。唉小主自从进了宫,越发琢磨不透了。
转眼又到晚上,云绾容想着皇上连续两日来熙华宫,今日应该会去别处,就自个用膳沐浴了。
她靠在软塌上,金缕为她擦拭着湿发,透过窗外可见夜色寂静。
“小主,今晚皇上不过来吗?”金缕问。
云绾容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手指甲上,正吐槽皇上那日来的不是时候,害她指甲没染好了,便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你就这么想皇上过来?”
“那当然啊。”金缕脑里浮过皇上威仪的样子,擦拭的动作放缓几分:“奴婢也没打听到公公到别的宫殿传报呢,没准皇上还会过来?”
“皇上自个在乾和宫不行吗?”
云绾容淡淡地反问一句,语气清冷。金缕滞住,不敢再说。
“好了,你下去吧,本小主要歇息了。”
金缕喏喏退下,走到半路偷偷回头看一眼。只见云绾容整个人笼罩在昏黄朦胧的光下,长长的睫毛被烛火映照,在眼底投下一抹浅影。
夜风从窗口吹进,青丝轻舞,平添几分恬静安宁。
像感受到她偷看般,云绾容倏然抬头,一双眼睛映着烛光幽幽,晦暗不明地直直看向她。金缕浑身发寒,慌忙低头离开。
第16章 皇上喜欢的都是对的!()
许久,云绾容才起身离开软塌。
一个人呆着安静,但终归无趣,看看时辰也该睡了。
她犹豫一下,将最后一根蜡烛吹熄。黑暗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但云绾容绝对不在此列,头沾枕头没多大功夫就睡过去了。
能吃能睡才是福,管他今天有什么糟心事,明日又会出现什么奇葩状况呢。
不知多久,殿内突然出现个身影,窗外月光投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人熟门熟路地走到床榻前,听着床上浅浅呼吸声,身形稍顿随即坐在床边打算安歇。
床榻因他的动作发出轻微声响,云绾容睡眠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啊啊啊!什么东西跑上她的床了!
云绾容吓得毛发倒竖,身体比脑袋反应还快,想都不想一脚踹了出去。
“云才人,三更半夜的还如此生猛?”那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咬牙切齿地说道。
云绾容的袭击在他面前压根不够水平,但云绾容这下可不止惊吓,整个人都惊悚得风中零落了。
皇上?为毛皇上会在这里?半夜爬床这种事情不是妃嫔们的专属技能吗!
脚腕传来阵阵痛意,那厮压根没想过手下留情死死捏着她的脚,云绾容疼得嗷嗷叫:“皇上,疼疼疼”
齐璟琛哼了一声,好歹是放手了:“再有下次,朕把你这蹄子给剁了!”
皇上,您以后要是还不吭不响地摸床,我保证绝对会有下一次!自我防卫啊懂不懂?难道她不反抗还搔首弄姿把人拽过来给睡了?
开什么玩笑!
云绾容摸摸火辣辣地疼的脚腕,偷偷瞄一眼齐璟琛。不过如果知道是你这货,把你扑倒试试倒也可以要想当宠妃,节操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正想着呢,下巴突然被捏住,只听齐璟琛阴声怪气的声音飘进耳朵:“云才人,打什么坏主意呢?说出来朕帮你参考参考。”
皇上您神了,可不就是在想着对付你吗!云绾容惊叹,不愧是当王的男人,感官够敏锐。
不过她傻了才会说出来,只见她月牙弯弯地笑起来:“皇上怎么过来了,吓妾身一跳呢。皇上,妾身服侍您更衣?”
见齐璟琛不做声,云绾容干脆起身把烛火点亮。殿内一下子亮堂起来,但宫女没人进来问是否要伺候,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眼前这人早早发过话了。
不声不响地跑进来,吓死个人了。
云绾容嘀嘀咕咕着,一转身,就迎上齐璟琛不善的目光。
齐璟琛原本绷着一张脸,看清云绾容的衣着后,别具意味多看了几眼,道:“云才人这身衣裳,像极了勾栏院里出来的。”
云绾容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过朕喜欢。”齐璟琛幽幽地加了句。
云绾容狠狠地将血咽了回去,皇上您就不能一句说完,这气喘的够大!
原来云绾容见今晚自个睡,反正床幔一放也没人看见她穿什么,就只套了件轻便的里衣。贴身衣裳是浅粉丝滑的料子,堪堪垂到脚间,光滑如玉娇嫩的双足踩在地上,白皙精致;衣裳腰间随意拢住,一动之下娇媚而别有风情。
云绾容后知后觉,死装淡定找到睡前脱掉的衣裳,顶着张比熟透的虾子还红的脸披上。
穿好衣裳找回安全感的云绾容胆子也肥了,撇撇嘴道:“原来皇上去过那种地方?”
齐璟琛不怒反笑:“云才人,胆子不小。”
“妾身不敢,就是好奇。”云绾容想了想,都坐床上了,这人应该打算留下吧,于是她上前给齐璟琛更衣,厚着脸皮说:“妾身想着反正皇上不来,这样睡舒服。”
“原来朕不在的时候,云才人如此恣肆放荡。”齐璟琛恶补了一刀,目光若有若无地放在她身段上。
云绾容额角青筋一跳,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你自个剥光了拉着老娘欢乐的时候怎么不说放荡!
她忍住把手中腰带勒他脖子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拽开他外衫:“皇上方才还说喜欢呢,嬷嬷教了,皇上喜欢的都是对的。”
齐璟琛一把搂住云绾容腰身,紧紧把她扣在身前,摸着她波光滟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道:“云才人真乖巧,那朕赏你的女诫女训,可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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