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梦又不像梦,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可是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之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他就没办法出去,可能也没办法醒过来吧。
那关键还是在这些地上冒字的那些个大坑上。
于是他又绕着那些大坑转来转去,每一个大坑的底部,现在都是一行“连载中”的光芒字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他想起丢过的那些土坷垃,无一例外的都消失在了坑里,那如果自己踩到坑里呢?
想了一下,他往口袋里掏了掏,摸出雕了一半的小木马。
随便找了一个坑,他把木马往坑里一丢,哎呀,真是不妙,木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所以这些坑,是出口,还是其他未知的,可怕的地方?
这样一想,他反倒定下心来,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不敢去的地方吗?
于是,他蹲下来,坐在坑边,两只脚慢慢的慢慢的,往坑里伸去。
终于要触摸到坑底了,他的内心还是挣扎了一下,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心一横,两只脚勇敢的触摸到了坑底。
说来也奇怪,坑底看起来好像是镜面,可是两只脚没进去,却啥也没接触到,但是在他的视线之内,却看不到两只脚了。
这坑怕是什么传送坑吧?
他倒要看看那边到底有什么。
屁股一挪,离开坑沿,整个人咕嘟一下,全部没入了坑底,就像吃火锅时,一坨圆土豆,一下锅就不见影儿了。
第24章 罪恶亵渎(02)()
见她吓得就像一只被放完了血的鸭子,只会神经反射性的发抖,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根干叉叉、皱巴巴、硬邦邦的毛巾,团起来就粗鲁的往她嘴巴里塞去。
然后,他顺手扯起落在床上的半截长长的打包带,就去抓齐湘的手腕。
他边抓,边吞咽着口水在嘴里恶狠狠地低声道:“老子今天也要搞一搞云山街上、细皮嫩肉的、吃商品粮的小妹儿。”
齐湘听到这恶毒的话,一下就惊醒了,这个恶棍,让她想起16岁生日那个恐怖的晚上。
能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的,多半就是这个流氓恶棍,放假都变态的潜伏在女生宿舍里。
想起这个流氓恶棍的恶行,她又不寒而栗。
不行,坚决不能让他的恶行得逞,她一定要反抗。
楼下院坝里还有钟策哥哥在,她一定要发出求救的信号。
乘着恶棍去抓她的两只手想要反绑,那把匕首暂离开她脖子时,她使出一身的蛮力,曲起没被抓住的右手肘,手拐子使劲的往后一撞。
那恶棍没料到她敢反抗,胸口被撞得生疼,一口气喘不上来。
正要去抓刚搁在一边的匕首,没想到齐湘又是狠狠的一跺脚,踩在他只穿着拖鞋的光脚趾拇上。
那恶棍正疼得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又被脚尖尖传来的剧痛疼得吸了一口气。
妈的,这个死贱人,他不顾一切的去抓匕首,就算捅死这个小贱人,他也要奸尸。
楼下院坝里那个大个子一看就不好惹。只要这个小贱人老实点,压着她的头从背后搞她,再掐晕了,反正她看不见他的脸,事后她找鬼去呀?
可是她居然敢反抗,要闹出什么动静来,不弄死她,他今天就会暴露。
他做过那么多作奸犯科的事,一旦被抓到,他就算是法盲,也知道是要坐牢的。
一不做、二不休,捅死这个小妹儿,再爽一把,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
等会从厕所那边翻墙出去,鬼知道是谁做的。
对他来说,人要狠才吃得开。
什么恶有恶报,他犯了这么多恶,怎么屁事都没有啊?
人无底限、心无敬畏,他才不相信这些神啊鬼的封建迷信。
危急时刻,齐湘爆发了超乎寻常的能量,对恶棍的双连击,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
她根本来不及去考虑安危,钳制一松,她背一弓,就像大力水手喝了菠菜汁,一把抓起还没打好的包,往旁边一打,那个恶棍还没抓到的匕首“咣啷”就被扫到了下铺靠里的角落。
她也顾不得扯嘴巴里的那根脏毛巾,使出洪荒之力,抓住下铺的床框子,蛮劲一扯,本来质量就不太好、不稳当的铁架子床,“哐啷”一声,倒了下来。
那恶棍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白嫩嫩的街上小妹力气那么大,床架子一倒,他还被床柱子打到了头和脸,鼻血都出来了。
那声巨大的响动,让他也心惊了一下,而齐湘,借着这股势头,摆脱了他的控制,矮下身子,灵巧的从倒下的床架子缝隙间穿了出去。
一脱离他的控制,并且隔了一个床架子,齐湘立马操起旁边地上的几个热水瓶,向着那个恶棍“叮铃当啷”的砸去
热水瓶打没打中他,都会落在地上,或者撞到床架子上,然后发出瓶胆破碎的巨大声响。
那个恶棍越发的慌了,顾不得被乱丢过来砸到身上的各种物件,赶紧趴下扑在地上,想要去够甩到角落里的匕首。
钟策站在树下,背着那个老头。
他实在讨厌他的眼神。
他前世做过多年警察,一看这个老头,就不是那种淳朴善良的乡民。
看起来就是那种许多村子里,或许会出现的一两个阴坏的人,背地里对人使坏下绊子最有一套。
突然,他听见一声巨响,回头往二楼一望,正是从齐湘的宿舍传出来的。
他一看,那宿舍门赫然紧闭着,心道不好,楼上出事了。
他拔脚就往铁门跑去,此时,那个阴坏的老头正拉着铁门要上锁,嘴里恶狠狠的嚷嚷道:“不许进女生宿舍,你听不懂哇?不遵守学校制度,不懂规矩,把你抓起来关班房!”
钟策哪里会理他,冲到门边,一把扯开老头,拧开还没来得及锁好的铁锁,连着那串木板钥匙,拎着就往楼上冲。
这老头不正常,他是不会给这个坏老头机会把他关在楼里的。
“哎呀,打人了啊,打老人了啊,打死老人了啊”那个老头在身后扯着嘶哑的烟罗嗓子嚎叫。
看到钟策不为所动,毫不停留,他停止了无意义的叫喊,眼神露出一丝凶光,转身往龚大娘的宿舍跑去。
钟策长腿一步四梯,几步冲到二楼,冲到齐湘宿舍门前,他飞起一脚,把门踢开。
“哐啷”一声巨响,那扇并不太结实的木门,合页直接被他给踢松,歪歪的半挂着倒在一边。
钟策一看,长长的宿舍里,翻倒的架子床那边,齐湘正在扯嘴巴里的一块旧毛巾,看到他,眼泪哗的就流下来,喊道:“钟策哥哥小心,他有匕首。”
电光火石间,他也看见门口一个獐头鼠目的黑瘦男子,被弹开的门撞得四脚朝天,卡在门与倒下来的床架子之间。
而他的一只手上,还拿着一只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挣扎着要爬起来。
钟策飞起一脚,踢掉他的匕首,看到他吃痛却厌毒的目光狠狠的死盯着自己。
“不要让他起来,他是个大坏蛋、大流氓、大恶棍,他想对我干坏事。”齐湘哭诉道。
钟策一听,简直不能忍,上辈子,他抓的是毒贩,罪犯,最恨的,确是干着奸/性、拐卖儿童女性勾当的无耻恶魔。
他手一使劲,脱手而出的一木板的钥匙串,就劈头盖脸的砸到那个恶魔流着鼻血的脸上。
再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向还在挣扎着去够匕首的恶棍,正中裆部。
脚下传来仿佛鸡蛋碎裂的触感,耳边听到恶棍石破天惊、凄厉无比的一声惨呼。
眼看着恶棍捂着裆部,蜷曲着,在地上翻滚、痛苦挣扎的惨象,他的内心不仅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活该!
他一把提起倒下的架子床,立在墙边,扯出齐湘的打包带,弯下腰就要去捆绑那个恶棍。
齐湘赶紧过来帮手。
她虽然也是满脸泪水,十分紧张害怕又激动,可是内心却产生了一种安全感。
她就知道,只要钟策哥哥在身边,自己就不会再有危险。
“满满啊,救我啊,嗷嗷啊嗷嗷啊,满满啊,救我啊”
恶棍痛苦的嚎哭着,翻滚着,涕泪满脸,猥琐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齐湘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钟策听不懂,包括有些同学也不一定知道,但是她却知道,这里某些农村里的人,会把爸爸叫“满满”的。
她的第六感促使她回身抬头往门边望了一眼,这一望,顿时大吃一惊。
那个可恶的老头,已经悄然出现在门边,此刻,他正站在钟策斜后方,举着根黑黝黝的大钢管,满眼凶光的向着他的头部恶狠狠地打来。
第25章 罪恶亵渎(03)()
来不及思考那么多;齐湘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个死老头打中钟策哥哥。闪舞网
“小心!”齐湘一声惊呼;就像一只突然暴起的猎豹;冲着老头就扑过去。那一刻,她就像那些悍不畏死的英勇战士,即使面对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即使自己满身鲜血;死在前进的路上;也不会停下哪怕一步。
她这使劲一扑;再狠劲一撞;顿时成功的阻止了这个老头的行动。
老头被她的蛮力一冲撞;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那铁棍的余势却扫到了齐湘的额头;顿时一个泛着血印子的大青包马上就鼓了起来。
钟策一看,大怒;心疼的喊声“齐湘”,飞起一脚;踹在老头的心窝子上;一脚把他踹得飞到走道护栏上;又“啪嗒”的掉地上。
“啊”老头一声短促的痛呼,蜷在地上;整个人都爬不起来了。
钟策三两下把地上的哀鸣的流氓恶棍捆个结实;最后还把他绑在铁床的腿架子上。
最后;他又扯断宿舍里女生们用来挂毛巾的绳子;在走道边将动弹不得的老头也捆了个结实,一把拎到楼梯栏杆边,将他绑在栏杆边。
他手法娴熟、利落,虽然是血腥暴力的场面,齐湘居然看出了精湛的工匠技艺。
啊!什么鬼?
做完这一切,钟策看到齐湘额头上青肿得老高的大包,心揪得生疼。
他不敢想象,要是不是齐湘极力反抗,弄出那么大的响动,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两个人渣,一看就是那种穷凶恶极、一不做、二不休,对法律和生命毫无敬畏的恶魔。
要是齐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老天开眼,重生一次,他发誓这辈子要让齐湘幸福,没想到,他刚才居然有可能再次失去她。
想到这里,他的心更疼了。
他一把抱住纤瘦的少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齐湘一脸懵逼,她刚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危险,这一刻,又突然被钟策哥哥这样搂在怀里,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好吗。
钟策搂她搂得那么紧,好像要把她搂进他的身体里、骨血里,她听着他的心跳,仿佛感觉到了他此刻浓烈的感情。
钟策抚着她的后脑勺,抚着她的背,低低的喊道:“齐湘,齐湘,齐湘,齐湘”
“唔”她的脸被埋在他宽厚的、带着力量的胸膛里,揉来揉去,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额头上的大青包一不小心撞上他硬硬的胸膛,她疼得嘶了一口气。
钟策一听,忙拉开她一点,看着她的大青包,心疼的问道:“很疼吗?”
齐湘点点头,她挨了一铁棍,虽然只是擦边而过,但是脑子还是受到了撞击,感觉像有钢片插在脑子里,来回震荡一般,现在还没完全消散。
钟策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吹了几口,说:“忍忍,等会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
接着他忍不住又叹口气,无奈道:“你这丫头,刚才那么勇猛,要一棍子敲实在了,那怎么得了啊?”
“我力气大嘛,我可以撞开他,我知道的。”齐湘有点小得意,妈妈老说她看起来瘦,可是有一股子蛮劲儿。
从小每次跟妈妈去粮站买米买面,她都是妈妈的小帮手,能算半个劳力。要知道粮站离家也有两里多路,还得爬梯下坎的。
她读五年级时摔了无数次跤,磕破无数次皮,终于学会骑自行车后,每次买粮时、驼粮的任务就全交给她了。
爸爸还戏说,一个娇女儿,硬给邓秀养出了一股横小子的蛮子劲。
钟策看她璀璨的眼神,心里异常柔软。
他揉揉她的头发,温和的说声:“蛮力少女。”然后拉着一脸茫然的少女,说:“走,我们先去找点清油,给你额头上抹一抹。”
“哦。”齐湘看着钟策牵着她的大手,额头虽疼,心里却甜滋滋的。
路过楼梯,那个蜷着被绑在楼梯扶手栏杆上的坏老头,既便疼得哼唧哼唧的,可是那浑浊的眼睛,却射出了毒蛇一般的光芒,阴飕飕的死盯着他。
齐湘有些害怕,问:“钟策哥哥,他们会不会跑掉啊?”
钟策安慰的看着她,道:“不会的,放心。”
路过地上那个老头时,他还不忘踢他一脚,喝道:“老实点。”
突然,他的眼皮跳了两下,觉得齐湘提醒了自己。
他毕竟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现在要带着齐湘离开,这两个垃圾绝不能有一丝疏漏。
等他们离开了,万一这个坏老头大声喊人,把旁人喊来了,到时候倒打一耙,诬陷他和齐湘在宿舍里不轨,然后他们前来制止,反被打伤了。
难道到时候去跟他扯皮对喷么?
之前他可是赤果果、下流无耻的当着他和齐湘的面就说过这种不要脸的话。
这种阴毒的人,为了脱离险境,什么阴毒的招数使不出来?
只怕为了脱罪,只会变本加厉的编排得更加不要脸。
这样一想,他突然返身,回到齐湘的宿舍,找了一块脏抹布,把呜呜哀鸣的那个猥琐恶棍的嘴巴捏开,将那块布塞在他的嘴里。
随后,他又找了块抹布,顺便从地上捡起那个摔成两半的钥匙木板。
出来后,把那扇被踢坏的门放好,摆成关上的模样。
接着,他拿起钥匙,找到编号,把隔壁宿舍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