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眸,果然看到沈墨冰冷的容颜已经到了面前。
沈墨到两人中间站定,夺过阮冰被抢走的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即放开沈达的手臂:“沈达你有心了。”
沈达静静地看着沈墨,眼底闪烁着狂妄的光芒,沈墨冷冷回视,气氛一触即发。
良久,沈达干笑一声:“应该的,嫂嫂一直一个人坐着,我只是照应一下。”
沈达眼神诡谲,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沈墨掰着阮冰的肩膀,慢慢靠拢在她耳边暧昧吐息:“小白兔,你的牙呢?”
第46章 被小狗咬了()
阮冰好像还没从刚刚的变故中恢复过来,呆呆地站着。
沈墨啧了一声,微微拉开距离。
一下子落入她清澈见底的眸光中,有种软软热热痒痒的感觉,在心头微微触碰。
鬼使神差,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脸。
做梦也想不到,阮冰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就是一口。
“嘶——”沈墨闷哼一声,第二次了,这个女人!
“沈墨,你们在后面做什么?”沈闵文似有所感地回头,看到儿子和儿媳手拉手,状似亲密,这才没有发作,但是,表情也相当不悦了。
阮冰笑了一下道:“爸爸,没事,沈墨手扭了。”
沈闵文狐疑地看了沈墨一眼,见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就想发脾气,遂道:“不用理他,媳妇,过来多吃点,今晚你妈还给你准备了炖品,喝了再睡。”
阮冰身子一僵,她原本想走的,怎么爸问都不问就做了决定呢?
心惊胆战地偷看了一旁的沈墨一眼,他正阴狠地看着她,勾起一抹凶狠的笑容:“放心,我不打女人。”
那一瞬间,阮冰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吓得甩开沈墨的手,乖乖坐到沈闵文的旁边。
沈墨阴沉地瞪了她半响,见她即便是身体僵硬也死不肯回头,这才黑着脸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阮冰用余光看到他揉手的样子,就感觉自己要惨。
她咬着唇,心情抑郁,怎么就没忍住呢?明明知道他嘴毒,怎么就不能忽略呢?
不就是小兔子吗?不就是嘲笑她没牙,不敢反抗吗?
他不是女人不知道,人言可畏,人言猛如虎。
阮冰愤愤地想,她只是咬了他一下,又咬得不重——
此时,就听到苏琴厉声道:“沈墨,你手怎么了,哎哟,都肿起来了呀。”
阮冰心虚地偷看了一眼,真是肿了。
沈墨抽回手,看着阮冰冷冷地道:“没事,被小狗咬了。”
阮冰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只觉得不管她看哪里,沈墨那阴沉中带着讽刺的目光都如影随形。
“哎哟,你这孩子,被狗咬了怎么得了,叫李医生过来,给沈墨打狂犬病疫苗。”苏琴急急忙忙地道。
沈闵文冷哼一声:“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这点伤还要劳师动众?这么多亲戚在呢,你这是存心要扫大家的兴吗?”
沈墨腾地站了起来,眼眸中仿佛风雨欲来:“大家吃好,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看也不看沈闵文一眼,迈步离开。
苏琴愤愤地看了沈闵文一样,敢怒不敢言,沈树道:“爸爸,我去看看哥哥,要记得给我留菜呀。”
沈闵文不快地道:“不用管他。”
说是这么说,沈树走的时候,沈闵文也没有说什么,阮冰想,其实沈闵文也是担心的,只是,他可能这么凶沈墨习惯了。
“爸爸,沈墨打了狂犬病疫苗就会没事的。”阮冰拉了拉沈闵文的袖子,沈闵文哼了一声,想了想道:“一会儿,你吃好了去看看他。”
阮冰后悔帮忙说话了,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去看沈墨。
苏琴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阮冰,你还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来。”
这分明是催促她离开,她这做媳妇的怎么敢劳烦婆婆去帮忙拿吃的?阮冰乖巧地道:“不用,我吃完碗里的就够。”
说完,她故意慢慢磨蹭,气得苏琴眼睛都要瞪得掉出来。
第47章 胆子不小()
此时,沈达那边却是发生了一些事故,就是有人敬酒的时候,沈达原本要端了酒杯去碰,却手一软,酒杯掉在地上。
沈达想要抬手,这时候才发现,右手根本动不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吓得脸色发白,眼神阴霾地看向阮冰,那眼光邪恶得让人感觉浑身有蛇在爬。
阮冰往沈闵文身边缩了缩,有些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沈墨刚刚抓沈达手的时候,肯定做了什么。
沈墨真可怕,随便捏下人的手,就能让他抬不起来吗?
自己今天也得罪他了,阮冰手心里直冒汗。
这顿宴会吃得有些人仰马翻,终于结束后,沈闵文关心沈达,就道:“你和娇娇不用回旁边的宅子了,直接住主宅方便李医生随时给你治伤。”
沈达闻言,眼睛一亮,高兴而激动地站起来道:“谢谢大伯。”
沈从闻言也露出喜色,他站起来道:“那沈达就麻烦大哥照顾了,希望这孩子不会给您添麻烦。大哥,那我先走了,玉秀今天不舒服,我先回去看看她。”
李玉秀就是沈从的妻子,也就是李家的那个女儿,今天沈闵文大寿,她估计是心里不痛快,所以称病,连宴会都没参加。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达还拉着沈闵文说公司的事情,阮冰总觉得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有点吹嘘自己,并且针对沈墨的意思,但是,她不懂,也没有发言权,只是对沈达更加多了分警惕。
在苏琴第无数次瞪她的时候,她站起来,踌躇了一下,硬着头皮道:“爸爸,我想先告辞,上去看看沈墨。”
沈闵文闻言,抬头看了看她,柔声道:“去吧,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不用管那家伙,若是他欺负你,爸爸替你教训他。”
阮冰心里感激:“谢谢爸爸。”
沈闵文一定很不习惯笑,但是,他还是笑了,嘴角僵硬地弯了一下:“好孩子,去吧。”
阮冰回身上楼,莫名对上苏琴厌恶到极点的目光,她莫名其妙,这个婆婆为什么如此讨厌她?而且好像爸爸对她越好苏琴就越讨厌她。
莫名其妙,难道,连自己儿媳妇的醋也吃?
阮冰叹了口气,算了吧,她也不想弄清楚了,反正要离婚了,这沈家古古怪怪龙潭虎穴,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假装没看到苏琴的不爽,慢慢爬上了三楼。
今晚,沈达和娇娇住在一楼的客房,沈闵文和苏琴在二楼有各自的房间,沈树和苏琴睡,只沈墨一个人的房间在三楼,阮冰一边爬一边想,果然是孤僻啊,住的房间都是单独一层,而且在最高处,不是应了那句高处不胜寒么?
就犹如沈墨现在在沈氏的地位,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但是,下属反而和沈达这样的人比较交心吧?
公司里发生什么事情,沈墨必定一是最后一个人知道,因为他站得太高,已经没有人能和他说真话了啊。
想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因为想得太入迷,所以,她直接推门进去才意识到自己没敲门就闯入沈墨的房间。
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阮冰蹙眉,睡了?
下一刻,门忽然咔哒一声关上。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紧紧推压在门上,男人微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胆子不小,还真敢上来。”
第48章 世界上可恶的坏蛋()
阮冰瞬间石化,这家伙想做什么啊?
“你别乱来,我喊爸爸了。”阮冰声音微微发抖。
“你叫啊,昨天爸爸和和妈说让我多生几个,你叫,我就当是情趣了。”沈墨危险地看着阮冰。
阮冰吃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我,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离啊,生完再离,娇娇怀孕了,你也努力点,争取比她多生几个,这样我地位才稳固。”沈墨讽刺地道,鼻翼若有似无地靠近阮冰,吐息让阮冰感觉仿佛阵阵电流在皮肤里跳动。
她拼命地咽下口水道:“凭什么,我可是一个自由的人,我才不会听你摆布。”
“这可由不得你。”沈墨的大手搭着她的腰,紧紧贴了过来,“如果你害我输给了沈达,我就会一无所有,到时候我就会很生气,你知道我报复心很重,所以接下来,你的结果会如何呢?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沈太太,不想看到你到时候下场悲惨。”
拿不准他说真的还是开玩笑,说不定他就是这样一个神经病呢?
此时,阮冰恨不得自己真有狂犬病,让这个人快去死。
可是她没有,只好选择和他讲道理:“可是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知道生孩子要怎么生吗?”
两个不爱的人,做那种事情,有什么快乐可言?
“这有什么,眼睛一闭,把你脱光,再然后——”沈墨俊美的五官让人失魂,但吐出来的字却那么邪恶。
阮冰用力捂住耳朵,他竟然真有脸说!
沈墨眼底慢慢沉淀了些许笑意,他用食指抬起阮冰的下巴并轻轻磨蹭:“在想什么,有点迫不及待吗??”
“我想咬死你!”阮冰咬着牙气愤地道。
沈墨薄唇微微一抿:“不要咬,含着就好。”
阮冰被教育得秒懂,羞得浑身都发烫。
沈墨凝视着阮冰白腻的皮肤,想起自己宴会上吃的味道古怪的酒,不会是鹿鞭吧,可这丫头的底细还没查清楚……
此刻,他的手已经留恋地贴上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粉嫩的颜色真可爱。
下一刻,阮冰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了双腿间,两人窝在巨大的沙发上,他温热的胸膛,绵延男性味十足的热气让她心悸。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十分性感而迷人的男人,不然自己也不会相亲的时候一眼看中他。
此时,她更是感觉臀部上顶着个发热体,在告诉她,他对她有了那种感觉。
而她现在根本没法思考,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好像要烧起来。
她不安地动了动,却觉得某个部位变化变得更为明显了。
随即,不敢在乱动。
“你是不是又在觊觎我了。”沈墨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黑暗里异常性感沙哑。
阮冰脸红了:“我没有。”
她气恼地想起来,却被他强硬地按回怀中:“其实可以有的,或许,我们可以不离婚,你说呢夫人。”
敏感的变化,让她的脸红得像血,她再次挣扎,只是越是挣扎,磨蹭得越厉害,她只恨自己不该穿得这么单薄,甚至能感觉到他非常的不同。
“放手,我想,我想去喝口水。”阮冰气息浅弱地道。
“好,我给你水。”沈墨按着她腰际的手慢慢移动到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掰过来,唇贴了上去渡了一口,“味道很好的。”
“不,不要这种——”
她的话音未落,便被深深地吻住,强势的吻,让她无法拒绝,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的缠绵,让她毫无抵抗力。
他霸道地与她缠绵唇齿间,忽地微微撤离,漂亮的黑眸深深地看着她:“还要水吗?”
“不要了,你放开我。”阮冰气喘吁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还要?好,我是你老公,满足你是我的责任。”沈墨一副我都听你的的表情。
阮冰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小脸憋得通红,还差点咬到舌头!
“唔——”
唇再次被贴住,一阵疯狂的蹂躏,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双眼模糊,却不是因为难过。
沈墨松开她,眼神难得温柔如水:“还要喝吗?”
阮冰凝住,不管说要不要,都是他继续欺负人吧?
她想了想,将自己的脸藏到他的怀里,看你怎么吻。
沈墨低沉地笑了起来:“看来是困了啊?”
阮冰一时莫名其妙,可以放过她了吗?心里滑过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的情绪。
等到发现自己被抱到了浴室,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放开放开我。”
果然男人都是色胚,抱她进浴室来,就是要洗澡,洗澡就得脱衣服,想到这里,她挣扎得更厉害了。
沈墨憋着笑:“你衣服崩开了,真的不要紧吗?”
阮冰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裳正的大大向着沈墨半敞着,就好像邀请他打开的礼物一般。
瞬间,她的脸好像烧烫的水壶,噗嗤噗嗤往外冒热气。
他的话,犹如最后一把火,将她烧得炸开。
她抱紧胸口,闭上眼睛,准备当缩头乌龟。
“老婆,你要赖在我怀里多久?虽然我抱得动你,但是你不下来我怎么脱衣服呢?”沈墨的语气无可奈何,好像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阮冰警惕地睁开双眸,吃惊地看着他:“你,你,你准备脱谁的衣服?”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沈墨的注意,最后一点玩笑也从他的黑眸里褪去,他的目光落在阮冰曼妙的身体上,在她的挣扎下,基本该看的,他都看到了。
沈墨只觉得体内腾起一股热流,自持沉稳的他却有点把持不住了。
他将她放下来,压在浴室的墙壁上,呼吸一点点加重。
“你这样,还不如脱光了。”
脱光了也比这春意半露好啊。
他眼神里闪动洪水般的欲望,眼看就要决堤。
忽然,沈墨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手机的铃声很陌生,沈墨的眼神猛然一变,猛地推开阮冰,阮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刚刚那一下,弄痛她了。
沈墨犹豫片刻:“抱歉,我接个电话,你没事吧?”
阮冰生气地扭头,沈墨看了她一眼,终究走了出去。
“喂。”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沈墨顾不上安慰阮冰,只有谋生人打来才会有的铃声,在看到电话来源是美国,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那边传来电流的沙沙声,分明是接通了却没有人说话。
沈墨沉默片刻,切断电话,却没有马上回房。
过了一会儿,电话果然又打了进来。沈墨迅速接起,依旧没一人说话,却也不肯挂断。
他的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