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蒙着面,你也知道是我,你是不是很想我啊?”前来的是一个男子,便是上次在山贼手下把谦霜救走的那个蒙面人。
“无耻!”谦霜瞪了他一眼,随后偏过头去。
“身陷囹圄了还能骂人,你挺能耐的嘛!”蒙面人笑着,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子邪魅,他抬了抬手,看了看锁着牢门的大锁,继续说道,“这么一个锁就能把你给困住了?”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谦霜一想起那夜自己险些要被轻薄了,她的心中便不是滋味,对他说话时语气也非常不友好。
“我来……”蒙面人微一抬眼,再一抬手,牢门上的大锁瞬间就被弄断了。
“你……”见到眼前的场景,谦霜不由得退到墙角,心中很是慌张,“你要做什么!”那颤抖的声音让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十分害怕。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蒙面人始终笑着,朝着谦霜的方向走去,今夜他戴的是一副银制面具,月光投射在他的脸上,竟然给人一种迷幻的感觉。
谦霜还想要退,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你别过来……”她一着急差点要哭出来了,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刚被人强行纳为侍妾,现在又再次入狱,如今身在大牢之中,又遇上这么一个轻薄的浪子,她这是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啊。
只见蒙面人越靠越近,谦霜一咬牙,猛地抬脚踢向他的裆部,却见他快速闪开,紧接着点住了她身上的几个穴位,教她无法动弹,同时也点住了她的哑穴,教她无法说话。。
“小姑娘下手挺狠的嘛,”蒙面人继续邪魅地笑着,“有没有人告诉你,女子要温柔贤惠,切不可动这样大的气。”
谦霜说不了话,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他,然而却见他一步步靠近自己,紧接着,腰部传来一股灼热之感,蒙面人的手慢慢搂住她,此时她的耳边响起一句温柔的话语,“上次让你逃跑了,这次呢?”
还未等谦霜反应过来,蒙面人便吻了她一口,谦霜瞪大了眼,仿佛被雷击一般,奈何身体无法动弹,只能任其摆布,辗转之间,谦霜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似乎连体温都在慢慢上升,心底好像有一股想法在燃烧,紧闭着的贝齿不由得微微张开。
蒙面人捕捉到这样一个瞬间,灵活的舌霸道而蛮横地长驱直入,品尝着谦霜的美好。
此时此刻,谦霜的双颊愈加红润,连脑子都变得昏昏沉沉的,面前的男子还在攫取着她的美好,她不由得低吟了一声。
而蒙面人似乎对这一切很是满意,双眼满是笑意,左手搂住她的脑袋,遮住了她的双眼,吻得更加的霸道和蛮横。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的双唇,谦霜不由得倚靠在男子的怀中喘着气,一张脸涨得通红,蒙面人俯下身去,轻轻地咬着谦霜娇小的耳朵,轻声道:“记得,接吻时要闭眼。”
谦霜羞红了脸,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实在是太丢脸了,方才那一声低吟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她正想着,一只炙热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耳边传来了男子温柔的声音,“要不要我帮你找出真凶?”
听到这句话,谦霜不由得的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眼底写满了期待。
“如果我帮你,你是不是也要有些付出呢?”说话间,他已然将她禁锢在怀中,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好似要把她掐断似的。
谦霜未经人事,遇到这种事心里很是慌张,奈何身体无法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盯着远处,一颗心砰砰直跳,紧接着他又吻上了谦霜白嫩的脖颈处,谦霜只感觉自己快要沦陷了。
却在这时,蒙面人微微抬起头来,在她的耳旁吹了一口气,谦霜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
然而却在下一刻听到他低低地说了一句,“你会不会验尸?”
谦霜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却见蒙面人缓缓放开了她,一见她这样不知所措的样子,嘴角上扬着,眼底写满了笑意,似乎对自己方才的捉弄很感兴趣,随即他伸出手去,解开了谦霜的哑穴。
“下流!”哑穴一被解开,谦霜脱口而出便是这两个字。
“哟,方才不是吻得十分投入,又差点沦陷吗?”蒙面人说得露骨,教谦霜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
谦霜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故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闭着眼不想去理会他,然而心中那股慌张之感却怎么都消不下去。
蒙面人见她这样,也不气恼,便又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随后将她横抱起来,谦霜吓了一跳,慌忙睁开了眼睛,却迎上了蒙面人清澈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真的很熟悉,她好似在哪里见过。
“事不宜迟,咱们去找真相吧。”说着,蒙面人便将她抱出了大牢。
谦霜心中很是慌张,她虽十分想知道真相,可是这样光明正大地就把她带出去,万一被人发现了,她岂不是罪加一等,她倒霉到不仅被人冤枉杀人了,现在还多了一条与他人私通之罪。
出了大牢,寒风自耳边呼啸而过,蒙面人的行动十分迅速,只是谦霜却倍感疑惑,清河大牢不是有守卫的吗?怎么今夜全都不见了,还是说蒙面人在进入大牢之时,已经将他们全部放倒了?
“你到底是谁?”因蒙面人跑得飞快,谦霜的双手不由得搂住了他的肩膀,疑惑地问道。受人恩惠,总要知道对方是谁,不然以后她怎么报恩,可再一想他方才那样轻薄自己,谦霜又十分不痛快。
“你希望我是谁呢?”蒙面人抱着她朝着前方跑去,因怕颠着她,却又将她搂得更紧了。
谦霜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回答,想起之前入狱的时候,命运将她送入了祁王的府中,她成为地位最低的侍妾,她总想啊,那个始终冷漠看着她的男子可以给她温暖,哪怕只有一丝也好,可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不说话呢?”蒙面人低下头去,见她面带愁容发着呆,很是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头有几分难过,却又无法说出来,只能低声如此说道。
“记好了,我叫朔风。”蒙面人突然微微一笑,低声说道。
“好,我记住了!”谦霜抬起头来,突然莞尔一笑说道,只是当她抬起头之时,见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这里分明是……
祁王府后院!
“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谦霜十分诧异,不由得低声问道,令她诧异的不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后院,而是朔风是如何躲过那些把守的重兵,将她带到后院的。
“我自有我的方法,只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和你细说,只是刚才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朔风将她放在假山旁,随后解开了她的穴道。
谦霜一愣,却感觉到有身旁有一阵寒风袭来,钻进她的衣襟之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是说……验尸?”
“对!”朔风从袖中掏出火折子,轻轻地吹了几下,随后便有一丁点火星出现在黑暗之中。
“哎,你别点!”谦霜急忙跳了起来,拉住了朔风的胳膊,急声道,“会被发现的!”
朔风微微一笑,眼底却是带着一种炙热的情感,“你这是在紧张我?”
谦霜白了他一眼,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她哪里是在紧张他,她这是在害怕自己又被人折腾了。
说话间,远处有一个黑影闪过,朔风急忙拽着谦霜躲进了假山之中。
第四十章 你会不会验尸(二)()
事情紧急,谦霜突然被他一拽,心跳得更加快了,万一被发现了她就彻底玩完了。
“方才那人是谁?”她心有余悸地问道。
朔风小心翼翼地朝假山外探了探身子,沉思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道:“我不知道。”
谦霜很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谁知这样的表情被他捕捉到了,朔风没好气地说道:“拜托啊,这祁王府你应该比我还要熟悉吧,你这样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听到这话,谦霜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的点点头,今夜也不知道是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下,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待缓过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发现穆夏涵尸首的假山里,一想到自己之前被人冤枉,谦霜心中就很不舒服,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她的心底响起,一定要找到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
谦霜朝前走了两步,借着微弱的火光,发现穆夏涵的尸首已经不在假山之中。
环顾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假山内的石块上和地上都有不同的形状的血迹,而那些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的颜色。
“可有什么发现了?”朔风握着火折子,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见谦霜一脸认真地在查找着蛛丝马迹,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有。”谦霜失落地摇摇头,“地上只有一些血迹,并没有其他什么可疑。”
她虽如此说道,心里总感觉有些怪异的感觉,想到这里,谦霜不由得再次四处观察着,就在这时,她倒吸了一口气,吐出了一个疑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来看看。”听到她的话,朔风依旧是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问道。
谦霜想了想,回答道:“仵作验尸时说穆夏涵是撞到石壁上从而导致流血不止,可是你看,”她指了指凹凸不平的石石壁,继续说道,“石壁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血迹,也就是说穆夏涵不是在这里遇害的。”
“有点意思。”朔风笑了笑,眼底的笑意愈加浓了,“那么你敢不敢去验尸呢?”
一听到这话,谦霜魂都快吓没了,“验……验尸……”她转过头去,看着朔风似笑非笑的眼神,舌头好似打了结一样,“你……你是不是觉得王府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话刚说出口,谦霜心中还对一件事有些疑惑,她沉沉地看了朔风一眼,转而低声问道:“还有一事,我想请问朔风公子。”
朔风斜靠在身后的石壁之上,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感觉十分有趣,便笑着问道:“有什么事就问吧。”
谦霜柔媚一笑,朝着他款款走了过来,朔风一见,微微有些发愣,眼前的女子眉眼间写满了娇媚,见多了她的冷眼相待,突然看到她这样倒有点不习惯,咳了两声,说道:“你要问快问,省得等会儿有人来了。”
说话间,谦霜已经走到他的面前,趁着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刚想摘掉朔风的面具,却未曾想朔风急忙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灭。
眼前突然陷入黑暗之中,谦霜有些慌张,举起的左手不知所措地停在了半空中,又感觉到一阵疾风经过身边,伴随着朔风低沉地声音,“我不大喜欢趁人之危的女子,所以你下次别再对一些不该好奇的事情好奇了!”
听到他如此问道,谦霜也直白地问道:“那么你到底是谁?上一回在城门前救我一次,这一回又为了要冒着生命危险带我来祁王府寻找真相,你为何要帮我?”
朔风轻笑了一声,反手一点,便又将谦霜的穴道点住了。一连几次被人点了穴道,谦霜很是无语,此情此景自己与案板上的鱼肉有何区别,朔风将她的穴道点住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回答道:“我帮你有我自己的目的,你无须多问,不然我能帮你,也能杀你!况且你都让我亲了一次,我帮你是应该的。”
说完,他便又在谦霜的耳旁轻吹了一口气,惹得她颈部一阵发痒。
听着朔风的话,谦霜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凄凉,再想想自己的身世,亲娘在她年幼的时候就离世,亲爹又不宠她,被后娘害得入狱了,突然冒出一个祁王未经她同意便将她收为侍妾,现如今连命都握在他人身上。什么叫无依无靠,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带我去验尸吧,我想你一定知道穆夏涵的尸首安放在哪里。”谦霜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对于朔风,她一直带着疑惑,一个十分神秘的人,无缘无故帮她,又能够来去自如,不仅是清河大牢,就连祁王府他也是想来就来,既然能够趁此机会洗刷自己的冤屈,谦霜也不去想其他了,倒不如由他带着前去验尸,找到真相。
“好!”朔风凑上前来,又在她的脸颊上小啄一口,随即将她横抱而起。
对待他的轻薄,谦霜无计可施,只能是冷冷地盯着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别再轻薄我了,我好歹是祁王的侍妾,若是传出去了,我的小命就不保了,可我还想多活几年!”
朔风朝假山外探了探身子,见四周无人,随即踩着满前的石块,跃上了假山,随后以力借力又跃上了房顶,谦霜第一次看到如此好的轻功,即使是抱着她,也能够快速地攀上屋檐。
朔风的行动十分迅速,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霓裳苑,谦霜进府时间虽短,但曾听湛露说过霓裳苑是穆夏涵的居所。
谦霜扫了一眼霓裳苑中的景色,随处可见的皆是精致的摆设,亭台楼阁,假山石雕皆在朝晖阁的景色之上。
“这样喧宾夺主,难怪被人记恨。”朔风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谦霜被他抱在怀中,脑袋离他的脖子很近,即使朔风说得再轻,却仍然被谦霜捕捉到了那一句话。
“看到院中的摆设就知道了,穆夏涵不是跟你一样是个侍妾吗?你看你的居所多寒酸,她的霓裳苑多精致,而且我又不是没有去过朝晖阁,那里连这边的一半都比不上。”朔风不屑道。
“你真的可以这样随意出入王府?不被人发现?”谦霜望着他脸部刚毅的轮廓,很是疑惑,一想到在王府众人都陷入梦乡只之时,一个人在王府之中穿梭自如,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当然,小爷这身轻功可不是白练的。”朔风有些得意地说道。
谦霜懒得再搭理他,只想快些找出事情的真相,便立即说道:“你先把我放下来,咱们去查看一下穆夏涵的尸体。”
眼下虽已经入夜,可她仍然担心四周有守卫巡逻,再加上验尸一事可不是什么小事,她如今是被人认定为凶手,若是被人发现,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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