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乱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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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乱宫门-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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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句话版简介祁王要小心啊当你老婆画上眼线烟熏妆涂上深色口红时往往就是要放大招儿了一段话版简介她第一次见到祁王时候她在牢中他在牢外他说的是墨谦霜本王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她再次见到祁王却是被他搂着耳畔响起了他轻柔地话语墨谦霜我要你帮我查一件旧案谦霜本是嫡女奈何不受宠嫁入王府为妾古语怎么说来着夫为妻纲她就顶着这个纲任医女医中宫查旧案可是俊俏的王爷啊你为何不告诉我这桩旧案与我也有关还有你为何也不告诉我那个容貌倾城的女子是你青梅竹马的师妹也是你即将迎娶入府的新王妃可就在她即将说出旧案真相之时却有一人半路杀出欲取她性命想活命就别说出真相宫闱旧案俊俏王爷神秘男子到底是谁将天下设成了一盘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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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锒铛入狱() 
不知沉睡了多久,谦霜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窗台上雪水的滴答声,她揉了揉头,头上的凤冠不知何时被扯掉了,青丝随意地散着,借着惨淡的月光,她才看清自己身处何处,一间昏暗的牢房。

    牢房里散发着一股霉味,几只干瘦的老鼠肆意地四处窜着,夜里滴水成冰,身上的嫁衣又十分单薄,谦霜蜷缩在角落里,借着昏暗的烛光,瞥见嫁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那不是她的血,是葛侍郎家傻儿子的。

    回想起白天所发生的事,她仍然心有余悸,继母顾氏居然瞒着父亲将她许配给户部侍郎葛中立的傻儿子,而她当时中了软骨散,浑身无力,被人架上了花轿,她当时在花轿里拼了命地抬起了手,用银针扎了自己的手腕和大腿,这才让手脚有了知觉。

    谦霜刚要逃出花轿,谁知葛侍郎家的傻儿子不顾家奴劝阻,硬要冲向花轿,她情急之下推了他一下,葛公子往后一倒,头部撞击到地上,随后伤口便流出乌黑的血。

    见此场景,谦霜慌了神,再仔细一看躺在地上的葛公子,却发现自他的七窍之中流出了黑血,她刚要开口,却被人像拧麻花一样给绑到了清城府,而府尹甚至连过堂审问这个程序都没有走,就判了她的刑。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顾氏从中作梗,自谦霜的娘亲离世之后,顾氏便对她百般虐待,如今到了她适婚的年龄,顾氏更是要千方百计地除去她这个眼中钉。此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要寻找办法先逃出去。

    心中咒骂了顾氏几句,谦霜取下头上仅有的一支发簪,将散乱的青丝理成发辫,随后她环顾了牢房的四周,却发现自己是被单独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牢外看守的狱卒斜靠在墙上,身旁七零八落地躺着酒壶,此刻已经是鼾声如雷。

    趁着牢房外看守松懈,谦霜拿着发簪,摒住呼吸,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牢门上的大锁,却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吴头,吴头,快醒醒!快醒醒!”一个狱卒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摇醒了正在酣睡的牢头。

    “干啥啊!”牢头被人从熟睡之中吵醒,一脸的不耐烦,粗着嗓子吼道,“我说你小子有病吧,大晚上的鬼叫什么!”

    那狱卒指了指门口,脸上的慌张丝毫没有减弱,“祁王……祁王来了!”

    谦霜被他这么一惊,急忙缩回了手,斜靠在一旁的墙上,看那狱卒的神情,到底是什么大人物来了,才让他感到如此害怕。

    “快,扶我起来!”牢头撑着桌子正要起身的时候,一个黑影却已经出现在面前,牢房之中昏暗的烛光在来者的脸上投下了阴影,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下去吧。”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让牢头与狱卒吓得落荒而逃。

    面对此番情景,祁王尉迟文德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缓缓踱步至牢房前,见牢中的女子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祁王目光一冷,开口道:“明日祁王府的轿子便会来接你。”语气冰冷得若融雪一般刺骨。

    闻之清冷的话语,谦霜抬头,落入眼眸的是一玉树临风的男子,君子如玉,世上无双。

    谦霜挑眉,盯着面前的男子,语气平和地问道:“祁王殿下是不是认错人了?”

    “墨谦霜,”祁王微微一笑,即便是在昏暗的牢房之中,金线织边的玄色长袍依旧衬得他的气宇轩昂,“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要你生,你便生;本王要你死,你便死!”

    谦霜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大晚上跑到牢房就为了和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所有的事情都发展得令她不知所措,面对当下的局面,她觉得一阵烦闷,摆摆手,说道:“你让我静一下。”

    “好啊,今夜你就在牢里好好地静一下!”祁王嘲弄道。

    谦霜正要开口,却猛地被一个暗器击中了右膝,随后她猛地跪下,祁王话语的嘲弄之意并未减少,“这是聘礼,明日申时,会有人带你去祁王府,好好准备吧。”

    “莫名其妙!”谦霜猛地抓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玉扳指,那正是方才击中她右膝的暗器,揉着疼痛的右膝,正要将玉扳指扔向祁王远去的背影,却在这时,前方传来祁王依旧冰冷的声音,“那玉扳指你最好收着,否则本王让墨氏一族给你陪葬。”

    望着祁王离去的背影,谦霜心中满是怒火,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她转过身去,透过铁窗望着遥远天际的一轮冷月,这冰冷的天上人间,可曾有过她的立足之地。

    整夜无眠,谦霜不知怎么熬到第二天,次日申时,祁王的副将林震奉命前来接她。

    谦霜坐在四人大轿之中,丝毫没有感到任何颠簸,不知是这前往祁王府的道路过于平稳了,还是四个轿夫各个都是身怀绝技,反正她在轿中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夫人,请下轿!”轿外突然传来林震的声音,谦霜这才猛地睁开了眼,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眼前的一切仍在梦中,然而轿外的寒风袭来,吹走了她方才天真的想法,而那一句“夫人”更是让她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谦霜走出了轿子,冲着林震微微一点头,“有劳林副将了!”

    祁王所管辖的封地位于云国的西北部祁地,谦霜眼前的府邸是祁王回到国都之后才建造的,规模不大,但所见的仍是飞檐反宇,尽显天家富贵之气。

    “夫人,这边请!”林震握着佩剑,为谦霜带路。

    面对门口两只威严的石狮,谦霜倒吸了一口冷气,随着林震走进了祁王府。

第二章 祁王侍妾() 
甫一进王府,谦霜便觉得压抑,来往的丫鬟小厮看到她走进来,都停下了脚步,各自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她是从牢里出来的,身上的嫁衣还未换,那片血污还在,一头青丝肆意散着,苍白的脸上未实脂粉,谦霜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却仍是抬着头,神态平静地走在林震身后。

    经过了前院,再走过一个回廊,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方精致的庭院,祁王府的规模比谦霜所想的还要大。

    “夫人,”眼见朝晖阁就在眼前,林震突然停下了脚步,轻声说了句,“朝晖阁是王妃所住的别院,末将只能送夫人到这里,接下来会由首领丫鬟书雁带您前去拜见王妃。”

    “有劳林副将了,”谦霜想了想,还是问道,“王爷呢?”

    “军中有事,王爷今夜可能不会回来了。”一听到林震的回复,谦霜便在心中自嘲,难道自己还期望祁王会站在王府门口接她么?祁王早已,成亲,如今已有王妃和两个侧妃,两个侍妾,而她呢,不仅是个侍妾的身份,而且进府的时候连自己丈夫的面都没有见到,这样和没名没分有什么分别。

    此时自朝晖阁走来一个妙龄女子,一袭浅紫色衣裳,衬得面容更加的妙丽,来者是祁王府内的首领丫鬟陈书雁。

    “奴婢陈书雁拜见林副将,拜见夫人。”谦霜身为夫人,但书雁只是微微行礼,而且也是先向林副将行礼,看到谦霜,脸上的笑容更像是贴上去的一样。

    谦霜生于高官之家,见惯了深宅暗斗,也明白丫鬟小厮的荣辱都系于主子的地位之上,而王府之中,拜高踩低更是常态。

    “有劳姑娘了!”林震说完,便离开了。

    眼下就剩下谦霜与书雁二人,书雁将脸上的笑容一收,斜眼上下打量了谦霜一番,谦霜笑了笑,并不理会她,只是径直朝前走去,“书雁,随我去给王妃请安吧。”

    书雁一听,脸上讪讪的,面前的谦霜虽然未施脂粉,却依旧芙蓉如面柳如眉,可是她墨谦霜曾经身陷囹圄,现在连府中最普通的丫鬟都不如,凭她也配成为祁王的侍妾。

    见书雁还呆呆地站在身后,谦霜笑了笑,“书雁,那我先进去了。”

    眼见谦霜已经进入朝晖阁,书雁这才急忙一路小跑跟了进去。

    才一踏入朝晖阁,便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哟,这是哪里买来的的丫鬟啊,这么不懂规矩,主子还没有发话,自己就进来了。”

    谦霜听到这话,便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丽人坐在左二的位置,梳着飞云髻,发簪上明晃晃的流苏随着她说话而摆动,曼妙的身材包裹在鲜艳的襦裙之中,此人是提督府的三千金也是祁王新纳的侍妾穆夏涵。

    堂中还坐着另外四个女子,主位上坐着是祁王妃陶静姝。右一与右二坐着一对模样相似的姐妹,清城府府尹的女儿,秦乐瑶与秦乐珊,姐妹俩一个为侧妃,另一个为侍妾。只是坐在左一的女子容貌并不出众,眉眼之间却带着一种温婉的韵味,谦霜见她捂着嘴咳嗽,脸颊涨得通红。

    “涵妹妹,不可无礼,这是墨家小姐,王爷新纳的侍妾。”陶静姝的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随后她看向谦霜,“霜妹妹一路来辛苦了,快快请坐。”

    谦霜明白陶静姝此番话只是客套话,作为新妇进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向王妃及几个侧室行礼。

    可一想到方才陶静姝所说的话,谦霜还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恭敬地行礼道:“谦霜拜见王妃,见过各位姐姐。”

    “以后咱们姐妹几个便是一家人了,谦霜你要好好侍奉王爷,要与各位姐妹和睦相处。”陶静姝继续吩咐道,随后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却始终没有叫谦霜起身。

    谦霜不敢怠慢,依旧是挺直了腰板行着礼,一股冷气从脚底袭来,她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为何不穿得再厚些。

    “谦霜。”陶静姝突然开口唤道。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谦霜一个激灵,心中甚是激动,王妃终于想起叫她起身了。

    “妾身在。”谦霜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恭敬地说道。

    “你没有陪嫁丫鬟,我就把湛露指给你吧。”陶静姝指了指众丫鬟其中的一个,对谦霜说道。

    谦霜还未开口,却听见一声冷笑,“居然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还真是寒酸。”

    “乐珊,不得无礼!”秦乐瑶急忙劝阻道。

    谦霜也不去理会她们,依然是符合礼制地向陶静姝行了礼,此刻,一个丫鬟端了一杯茶走了进来,走到谦霜的面前,说道:“请霜夫人向王妃敬茶。”

    谦霜点点头,手撑着地要站起来,“夫人,”丫鬟情急之下喊了一声,谦霜不明所以,疑惑地盯着那丫鬟,“夫人向王妃敬茶的时候,仍然要行礼。”丫鬟低声说道。

    此刻堂中不屑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谦霜呵呵一笑,揉了揉发酸的腿,继续行着礼,随后接过丫鬟手中的茶。

    “王妃,请用茶!”谦霜将茶端到陶静姝的面前,温顺地低着头。

    陶静姝恬静一笑,正欲接过谦霜手中的茶,却不知怎么的手一滑,茶盏摇晃了一下,滚烫的茶水便溅到谦霜的手上,被这么猛地一烫,谦霜手一松,茶水顺着她的双手流下,青花茶碗也摔得粉碎。

    “王妃,您怎么样?”众人一见,都慌了神,急忙聚拢而来,趁着慌乱,不知是谁猛地推了谦霜一把,谦霜一个重心不稳,正要扶着一旁的椅子,谁料双腿因为长时间跪着而感到酸麻,猛地摔倒在地,双手被地上的碎片而划伤。

    “墨谦霜,你好大的胆子,敢拿热茶烫王妃。”穆夏涵走了过来,捏着她的脸庞,恶狠狠地说道,谦霜抬起血淋淋的手,掰开了穆夏涵捏着自己的脸颊的手,怎料穆夏涵反手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别叫你的手脏了我的手。”

    那一巴掌打得着实狠,谦霜只感觉到眼前满是小星星。

    “夫人……”那个唤作湛露的丫鬟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谦霜扶了起来。

    “来人,将这贱婢关押到柴房里去,不许给任何吃食!”穆夏涵冲着一行小厮命令道。

    “夏涵,”陶静姝开口说道,“不必惩罚谦霜,她也是无心之失。”

    听到陶静姝这话,谦霜心中莫名地蹭出一股子火气,明明被烫伤的人是她,被划伤的人也是她,王妃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凭什么要惩罚她。

    “王妃仁厚,妹妹我可是眼里揉不进沙子,今日她刚拿开水烫您,明日要是放火烧房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谅。”穆夏涵恶狠狠地望着她,浓妆的脸庞在谦霜看来是那么的狰狞。

    谦霜拍了拍湛露的手,示意她松手,随后恭敬地跪倒在地,“谦霜有罪,愿意受罚!”随后便掸了掸衣上的粉尘,问了湛露柴房的方向,随后便自顾自地离去了。

    众人还以为谦霜会大吵大闹,谁料她如此平静地接受了惩罚,也只好查看着王妃手上的伤,看她并无大碍,便都散了。

    谦霜独自走着,只觉得手上的伤口钻心地疼,抬手仔细检查了一番,见被烫伤的皮肤开始出现一些红点点,还带有一样异样的瘙痒,再加上寒风一吹,更是又痛又痒。

    “夫人,”湛露一路小跑终于追上了谦霜,“您不要紧吧?”然而一见谦霜红肿的双手,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夫人,您这是……”

    “湛露,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找些马齿苋来。”谦霜轻声吩咐道。

    湛露点点头,随后便跑开了。

    谦霜无奈地摇摇头,手上疼痒又不能抓,只能小心翼翼地吹着,疾步走向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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