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斗创时,他的不辞而别。
可是也同时会想起他不远千里去斗创找她,想起他为自己的安危,前后派来穹禄和翼北……
公孙轨偷眼瞥了跟在身侧的徐婉,虽然带着面纱,可是那紧蹙着的眉头,还有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个女子心里在惦念着一个人——郁满堂!
“婉婉,”公孙轨无奈唤道。
“啊?”徐婉下意识回应。
“老帝君已经是数着日子在过了,如果郁满堂不回都城,那么就要面临着龙宇裎登临帝君之位。
然而龙宇裎一直是龙怀懿在背后扶持,如果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就意味着整个盘龙将变成龙怀懿的天下。
郁满堂虽然躲避了皇城十多年,可是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情。就算不被发现身份,丈剑门作为盘龙第一大剑派也将面临着被龙怀懿收入羽下或是被取而代之的风险。”
公孙轨转过身,背对着徐婉,他怕看到徐婉的样子,这样他会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老帝君已经是数着日子在过了,如果郁满堂不回都城,那么就要面临着龙宇裎登临帝君之位。
然而龙宇裎一直是龙怀懿在背后扶持,如果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就意味着整个盘龙将变成龙怀懿的天下。
郁满堂虽然躲避了皇城十多年,可是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情。就算不被发现身份,丈剑门作为盘龙第一大剑派也将面临着被龙怀懿收入羽下或是被取而代之的风险。”
公孙轨转过身,背对着徐婉,他怕看到徐婉的样子,这样他会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龙怀懿其实一直怀疑郁满堂是他的儿子,而且他现在对龙宇裎也并不是非常放心,所以现在郁满堂回去是最佳的时机。
如果我们现在回去,龙怀懿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那么他会如何看待郁满堂呢?”
“我知道你想回盘龙,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回去,不但会分散他的注意力,更会给他制造不小的麻烦。”
久久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是啊,现在她回去能做什么呢?
帮他登上那个位子?就像前几世自己做的一样?然后乖乖经历那些伤痛?
还是让龙怀懿发现自己的行踪,转移龙怀懿的注意力?郁满堂会袖手旁观吗?
徐婉虽然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少的能力去影响别人或者左右一个国家的动荡,可是现实就是,她回去,只会成为负累,成为牵绊,成为软肋……
徐婉看着一点点西沉的日头,呼吸着海风中的咸腥,突然勾起了唇角:“小轨,我好像还没看到过雪呢,好想看看冰天雪地的样子。
你知道吗,我曾经梦到过你看我在一片雪地里舞剑,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美的不像话。
而且我竟然能将地面都辟出一道地缝来呢……”
公孙轨回头,看着徐婉一脸恬淡的看着海平面,看到那勾起的唇角,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确是不想徐婉回盘龙,他恨不得她一辈子都别回去。
可是当徐婉真的决定不回去的时候,他心里却闷得透不过气来。
因为他知道,她不回去,恰恰是因为——他!
徐婉偏过头,给了公孙轨一个灿烂的微笑道:“走吧,回去问问大家想去梧州国还是次兽国?”
想了想又道:“估计谷雨应该不太想去梧州国,蛇到冬天都该冬眠了吧?
要不咱们去次兽国?可是听说那里很是闷热啊……”
公孙轨看着徐婉若无其事的边嘟囔着,边朝回走,苦笑着摇头,跟在她的身后。
因为要参加鸢子乐,也就是幽乐的登帝大典,众人直到半个月后才离开了尚羽国。
“主人,咱们不要去梧州国了吧,那里那么冷,我恐怕只能呆在幻境里了……”谷雨第无数次的在徐婉耳边提议道。
从一开始斩钉截铁的拒绝,到现在已经算是苦苦哀求了,可是依然无法撼动徐婉去梧州之心。
“主人,你是不是嫌我碍眼,所以故意去那里的呀?”谷雨跺脚道。
徐婉笑看着她,扯着她的脸蛋儿道:“太对了,我就是嫌弃你聒噪,所以非要去的。”
公孙轨看着两人嬉闹,满目宠溺。
而徐婉心里却想的是,她曾经听说的那件事,关于司徒存孝和千机令的事情!
第464章 只字不提()
几人正朝前走着,慢慢的就被挤散开了。
好在相隔都不远,凤珏回头看着公孙轨牵着徐婉,想着她现在修为恢复了五成,后面还跟着桓瑟和拓,心下倒也不是很担心,专心陪着芷蓝逛着。
谷雨和苋月那两个丫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乔舒被叮嘱过,一定要看好这些人,一时间也有点儿分身乏术,加上人多,更显得自顾不暇。
突然,徐婉敏锐的看向转角处的街道。
那里因为是小道,也就能容两人擦肩而过的宽度,可是好像有人在那边发生了争执,已经动起手了。
远远的只能看到
犹豫着看看公孙轨,见他摇头,只能跟着继续向前走。
“小轨,你说……”徐婉又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道:“不会有事吧?”
“你想去看看吗?”公孙轨挑眉。
徐婉摇头,还是不要了吧,虽然他们人多,并不怕事,可是也不能搞不清状况就找事。
尚羽国小幺的事情让她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后悔的不行。
小巷内,男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是盯着眼前的人道:“你是谁派来的,竟敢尾随至此?”
“哼,谁派来的对你而言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一死罢了。”对面的人勾唇冷笑道:“你如今中了我的毒,没有我的解药,休想活命!”
“你!卑鄙!”男人已经明显感觉小腿在一点点失去温度和知觉。
“呵呵,想想看,一国皇子死在这么一条肮脏的巷子里,还真是可笑的很。”那人说罢,身形飞快的自男人腰间取下挂着的一块玉珏掂在手上,斜晲着已经体力不支的男人,冷冷道:“你就留在这里慢慢感受一下死亡的来临吧。”
男人握着剑的手已经在颤抖了,心里却不停告诫自己定神,否则毒素会游走的更快。
直到那人已经不见踪迹,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抚在墙上。
如果自己等在这里,必死无疑。
虽然走出巷子就是集市,可是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万一自己命大……
男人开始支撑着一条腿向巷口缓缓挪动,仅仅几十米的距离,他却觉得自己走了快一辈子那么久。
外面人潮鼎沸,冰灯炫目,可是他却只能听到自己胸腔内擂鼓般的心跳,看到那越来越模糊的巷口。
终于在距离巷口还有几米的地方,失去力量倒了下去。
朦胧间,好像有人在拍打他的脸。
男人蹙眉,是什么人胆敢打他的脸?
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人敢碰他的脸。
皱眉,睫毛轻颤着微微张开一条缝隙,面前似乎是一个蒙着白色面纱的人……
努力睁大眼睛,却也只是看到一双晶莹透亮的眸子,如同一汪水泊,将他的魂魄都吸了进去。
“桓瑟,先把人放到幻境里吧,至少比较暖和。”徐婉有些焦急道:“他好像是中了毒,我们要赶快带他回去。”
“主人,你怎么又管闲事了,你忘了……”谷雨皱眉道。
见徐婉沉着脸,小声嘀咕道:“而且苋月和凤公子他们还没找到呢……”
“我们不能因为一次意外,就罔顾人命吧?”徐婉难得言辞犀利对谷雨说道。
桓瑟将人收入幻境,公孙轨却道:“让我也进去,否则我怕回去就来不及了!”
“对,我跟你一起!”徐婉坚决道:“桓瑟、谷雨和拓,你们跟大家汇合了一起回去。”
桓瑟点头,将两人也收入了幻境中。
谷雨无奈摇头,瞥了桓瑟一眼:“你也是,让你干嘛就干嘛,那么听话。万一主人和师父在里面出了事,我看你怎么办。”
桓瑟勾唇,揉了揉谷雨的脑袋道:“小丫头片子,你呀,真是白长了年岁。”
见谷雨皱眉闪开,继续道:“你也对道主、副道主太没信心了吧?你还记得当初道主恢复修为时候的实力吗?此时可不是在尚羽国了!”
说着,一歪头,带着拓朝巷外走去。
谷雨眸子一亮,对呀,当时在尚羽国是因为主人修为太差,不够机敏。
如今虽然只有五成修为,可是那也是很吓人的好不好。
而且就算真的动手了,师父也会带主人出幻境,倒是那个男人,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了。
那幻境可是能困住屠冥兽、封印凤珏的地方啊,自己真是瞎操心了。
“诶?你们等等我啊,别跑那么快啊!”谷雨放下心急急追赶上桓瑟,去和其他人汇合了。
幻境内的宅子里,公孙轨为男人诊了脉,勾唇道:“这人还真是命大,遇上了我们,否则死定了。”
徐婉看着公孙轨的样子问道:“是中毒了吧?你能解吗?”
“自然能解,”公孙轨傲娇的瞥一眼徐婉道:“要不是你上次中的是噬魂丹,这地界现在还真没有多少毒是我不能解的。”
说着,取出银针,将男人中毒的那条腿上几处大脉封住,以防止毒素蔓延。
而后取出一丸黑漆漆的解毒丹给那人吃下去道:“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徐婉在桌边坐下,支着下巴道:“这人看着虽然衣着普通,可是长得倒是不错。”
公孙轨抿了抿嘴,倒了一杯清水给那人送下道:“那比我呢?可有我长得好看?”
徐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公孙轨:“小轨,没想到你还这么自恋呢?”
一双眼睛含笑的在两人脸上逡巡半晌,直到看得公孙轨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后,嬉笑出声道:“当然还是我们小轨更丰神俊逸了,呵呵呵。”
“哼,算你识相。”公孙轨淡笑着回道。
徐婉看着床榻上的人,还是有点儿不放心道:“这人……真的会没事吧?”
公孙轨斜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信不过我了?”
“好好好,小轨最厉害了,好了吧?”徐婉翻个白眼道:“真是的,活了几辈子的人了,还这么小气。”
“虽说这人的毒应该没有大碍了,不过我还是今晚守在幻境里,你回去休息吧。”公孙轨为那人掖了掖被角道。
徐婉哪好意思走啊?
自己捡的麻烦,结果自己回去睡大觉,让公孙轨在这里看着?
摇头道:“没事,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回去也是洗洗睡,而且幻境里本来就有现成的房子可以睡觉,还暖和些。”
“也对,又不是我非要把人捡回来的,那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后面泡个浴去。”公孙轨说着起身就朝外走。
“喂!公孙轨,你别太过分啊!”徐婉急了:“我只是陪你,你……”
不是她不想把话说完,而是公孙轨早就没影了!
第465章 花前月下()
奇寻目视前方,如同独臂雕塑般一动不动,仿佛刚刚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奇一鸣突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又转过头看向柳舫:“为什么不动?你。。。。。。你不是来帮忙的吗?”
“他的确是来帮忙的,”一个浑厚而熟悉的声音自殿外响起,原本整齐划一的万人铁骑闻声让出一条道路来。
晨曦的日光一点点的渗透云团,奇一鸣眯眼看着那个队伍最后面的男人,打齿缝中挤出三个字来:“窦——骁——龙!”
当他看到男人身后的人时,他瞪大了眼睛。
那是奇术!
不,奇术不会背叛的,不会,绝对不会!
愤怒犹如脱缰的野马,在奇一鸣的胸膛内横冲直撞。
可这都不足以让他震惊,真正让他震惊的是,当男人越走越近,跟在那男人侧后方的身影——奇麟!
“麟儿!”奇一鸣几乎是目眦欲裂的吼道:“窦骁龙,你好卑鄙!竟然拿我的儿子来要挟与我!”
彻底拨转马头,眼看着三人走到近前。
窦骁龙闻言,勾唇看向身侧的少年道:“奇麟,我可曾伤你?”
少年坚定的看着惊怒交加的奇一鸣,摇头。
“我可曾胁迫你?”
少年依旧静静的看着奇一鸣,摇头。
“那你为何来此?”窦骁龙转过头看向奇一鸣,一脸的好整以暇问道。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奇一鸣起伏的胸膛和剧烈而沉重的呼吸声。
“奇麟只是因为父亲被权欲蒙蔽,特来劝其悬崖勒马!”少年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天,好像就要亮了。
“奇——麟!”
奇一鸣怒吼一声拔出长剑,那长剑本是他为蛮布闻准备的,在拿到禅位诏书之后。
然而此时,这把剑却指向了自己的儿子!
他惟一的独子!
他奇家的血脉!
他想要为之夺去这江山的人!
“你。。。。。。你这个孽畜!”奇一鸣歪着头,嘴唇和那只握剑的手都在颤抖着,眼睛已经充血、发红,还噙着泪。。。。。。
“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我是你的父亲!”奇一鸣声嘶力竭道:“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奇一鸣以为这世上已经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受到痛心疾首了,就在刚刚,他甚至能想象到等一下朝臣们叩拜的人会是自己。。。。。。
蛮布闻平静的洗漱、更衣,一切准备停当了这才迈步出了寝殿。
殿外已经是灯火通明,侍从在殿外的墙边颤抖着跪了一片。
蛮布闻抬眸看着淡定骑在马上的奇一鸣,这就是前不久在自己面前还唯唯诺诺的男人?
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自己会怎样走下这帝君之位,可是他想破了头,也从没想过会是如此猝不及防的情境!
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目光越过奇一鸣,看向他身后。
“奇一鸣,你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蛮布闻冷哼一声道:“不过能走到这里,说明你也算是有些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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