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以后还真得研究研究阵法了!无双无奈的想到。
不过,要是阵法的话,自己就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公孙衍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把自己解救出去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真是让人很不爽呢!心里正不自在的无双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刚才是那股无形的力量把自己拽进这个空间里的,而那股力量明显是经过了选择,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不是公孙衍?
但接着问题就来了,“它”为什么会把自己拽进来,又或者是随便一个人类或者别的生物就可以?毕竟在这座山上出现外来物种的几率并不是很大……
无双可不觉得有什么事是非她不可的,有时候在天道的安排下,事情的演变只需要各种各样的棋子,而她还做不到什么非她不可。
那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随便一个生灵就行,只是自己凑巧赶上了而已。
呵呵……
无双真心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一言难尽,碰上这种被莫名其妙“选中”的事情,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自己现在对这道屏障里的空间还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空间包裹了整座山——刚刚趁着考虑这些事情的她已经沿着壁障转了一圈。
往下走只能到山下封印大阵那里,往上的话涵盖了整座山……
忽然想起什么,无双加快了脚步,直奔后山刚才那个山洞,既然刚才在另一个空间发现了石床,钥匙和禁锢环,那在这个空间里,相对的肯定也有什么东西存在……
脚下速度用灵力加持,整个人的身影快得像是一道闪电,不一会儿动物功夫就看见了那个和之前一样的洞口,洞外空地上还摆着一张躺椅,一张石桌……
一切都和之前一摸一样!
无双这下可以确定,这就是完全一样的两个空间,现在的,和之前自己和公孙衍一起发现的那个,是处在同一个地方的两个空间……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这里的东西看着更新一些,就像是这儿还能看出是一张躺椅,之前在那块空地上只能依稀看出些木头框架。
所以说,这个空间存在的要更早吗?
无双的大脑里思绪飞速旋转,一桩桩,一件件都打破了她的思维极限,这就像是一个重组的过程,不过重组的是她的思维和思考问题的角度。
就像是一扇新的大门在她面前开启。
“嘭!”
脚步太快,无双都忘了山洞门口还有防御禁制……狠狠地撞了上去。
摸着还发痛的额角,无双皱眉,这下可遭了,刚才的禁制就是公孙衍打开的,现在这个因为时间还早一些的缘故,看起来更坚固,自己要怎么打开呢?
防御禁制……防御禁制……
无双拼命地回忆着刚才公孙衍的动作,却发现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或者说是关于之前的山洞的记忆已经模糊起来……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可是,有谁靠近过?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空间的原因?无双猜测。
不行,不能再耽搁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自己什么都记不住,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嗡嗡……嗡嗡……铮——”
背上的青刹剑剧烈抖动,强烈的表示自己的存在,甚至直接自行出鞘,漂浮在无双的眼前,金属铮铭之声让无双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上那股好战的血液也开始沸腾。
“你是想说,你能把这个禁制打开吗?”
无双看着青刹剑,眼里有一股狂热。
“嗯嗯。”
青刹点点头,无声的表达着这个意思,动作间都是对无双的不屑,好像是一个骄傲的孩子,昂这头表示,“那当然,老子可是上古神兵,岂能连这一小小禁制都破不开!无知!”
“那好,青刹,可是委屈你了!”
说罢,无双放肆一笑,双手执起青刹,眼中看见的是天地,是天道,就像是当年自己还小的时候,被父王抱在肩上,看着千里河山,万丈平原。
那时候,她就明白了,只有站在高处,她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也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看清楚如何掌控这个世界!
自始至终,哪怕是她最狼狈的时候,也没忘记这种感觉,一如她初见青刹,那种想要征服的感觉,那种一见倾心的感觉。
她,注定要成为强者,她,势必要掌控世界!
双手紧紧的握住青刹,无双感觉灵魂深处一阵战栗,手高高举起,她好似和青刹融为一体,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种人剑合一的感觉,好像是鱼儿在水中遨游,让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一剑,只有一剑!
类似于剑术当中最基本的拔剑的姿态,从左到右,从下至上……
“铮——”
寒光划破空气,发出类似兵戈相撞的清脆声响,听在无双耳中,这简直就是仙乐!
“劈啪……哗啦……”
伴着一阵直击灵魂的破碎声,洞口的防御禁制破开了。
“前辈在上,请受晚辈华陵无双一拜,晚辈某些原因擅闯此地,打扰前辈安宁,万望前辈恕罪……”
无双首先做的就是跪在地上,嘀嘀咕咕说了一堆,不管这儿是不是赤尧道人或者别的什么人的安息之地,她强行破开都属于不敬,不管里面的还有没有意识,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对着山洞拜了三拜,无双这才重新拿起青刹,缓步走进了山洞。
熟悉的布局,熟悉的环境,正对着洞口一张宽阔的石床,很奇怪的布置,却是和之前如出一辙,不,它们就应该是一样的,完完全全一样的。
唯一有些不同的地方就是被禁锢在那里的那具骸骨,双臂维持了固定在两侧的姿势,双膝跪在石床上,在无双之前的想象中,被囚禁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头颅低垂着,渴望着山洞外的自由,却只能被囚禁在这里,满心都是悲悸和哀怨,但事实告诉她,她错了,错的离谱!
单从那副骸骨上就能看得出来,他的头颅高高仰起,好像现在的困境对他而言不值一提,他的确是在看着洞外的,但无双走进他,发现他的视线,他的眼眶却是一直盯着外面那张躺椅的……
他是骄傲的,他是不屈的,至少他没因为这无休止的关押囚禁变得疯狂,变得悲伤……
可他真的不悲伤吗?无双不能确定,她记得,在最初的石床上,她看见的禁锢环下方那两道深深地痕迹,那是得跪在那里多久,才能留下如此深刻的凹痕?
这个人是谁?坐在外面躺椅上的人又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又为何他会被囚禁在这里?
所有的事情在时光的洗礼下都成了谜团,在时间的洗练下,一切都化成了风,化成了尘。
对了,还有什么呢?无双总觉得脑海里还应该记得什么,可是好模糊,好模糊,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还有什么呢?究竟是忘了什么?
无双从石床上跳下来,一只手狠狠地揉着脑袋,在山洞里转悠,她想回忆起来究竟自己忘了什么。
山洞深处,两个蒲团,一张案几,上方陈设笔墨纸砚,案几上方的石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只有一个红衣男子,历经上千年岁月,颜色依旧鲜艳,纸张颜色略微泛黄,可依旧强韧结实。
画上的红衣男子,姿容艳丽,形容高贵,宽袍大袖随风飞扬,故此,整幅画用大量的红色渲染,就在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下,男子的那张脸仍旧是那么夺人心魄,丝毫不会被艳丽的色彩夺去哪怕一星半点的注意。
剑眉维扬,凤目上挑唇色淡的几乎透明,很艳丽,很张扬的容貌,按照两域通常的审美来看,他的容貌有些中性,缺乏男子的阳刚之气,可这丝毫不损他的美好。
他的美,让人忽视了性别,甚至忽视了种族……
只是一眼,就让无双深深地陷进画里,不可自拔,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看着画像,在无双不知道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痴了,就连画像右下角的那行小字都没看见——徐卿容……
后面的已经不重要,光是那个名字,足以让众多知情者震撼,徐卿容,赤尧道人的俗家姓名,也是他不为人知的一个小秘密。
碰巧,无双是知道的,她的师祖当年受赤尧道人指点,两人经常彻夜论道,很是有些交情,赤尧道人的这个姓名,也就被师祖记在了他的手札当中。
“尊者……竟然是尊者!尊者的相貌……”
待无双发现这行小字时,她已经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也顾不得行礼,顾不得告罪,疯了似的再次爬上石床,握住了那副骸骨的手腕,果然……
无双重重松了一口气,看见禁锢环上的那个小孔,她脱力一般倒在床上,掏出之前发现的那枚小钥匙,插进去,“咔啪”一声,带这些厚重的声响,有些迟钝,但锁终究是打开了……
随着锁的打开,一抹红色的虚影从骸骨上缓缓飘起,在无双目瞪口呆的凝视下,在半空中渐渐凝聚成行,果然是画像上的男子——徐卿容,赤尧道人。
无双急忙跳下石床,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什么,跪在地上行礼,“晚辈天玄宗缥缈峰无双,叩见尊者。”
虚影——赤尧尊者缓缓开口,“缥缈峰?玄道的弟子?”
“正是晚辈师祖。”无双恭敬回答。
“你来此地何事?缘何解开我的封印?”
徐卿容——无双更愿意这样称呼他,冰凉的眼神看着无双,头颅仍旧高高仰起,视线好似停在山洞外……
道长你略凶残啊~()
有些人的美是会让人忽视一切的,为了那绝世的容颜,你甚至会倾其所有,只为博他一笑。
但此时此刻,面对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个虚影,无双是不可能起哪怕一丁点儿心思的,无谓其他,只因为实力。
就像当初在缥缈峰看见师父的第一眼,只有震撼和仰慕,绝无其它,因此,现在面对半空中男人的问话,无双只是又俯了俯身子,更显恭敬。
“祖师玄道尊者以于多年前坐化,临走前对尊者挂念不已,特叮嘱弟子师尊,定要找到尊者。”
无双说的很模糊,一是因为辈分年龄皆不相同,自己对那段历史也不甚了解,二则是因为这人的气势是在太强,自己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都没释放出威压,可以逼迫,放佛就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令众人倾倒,甚至…恐惧。
“玄道……我还记得他,挺不错的个孩子,他也已经死了吗?”
红色的徐卿容好像在回忆起了什么,眼神幽深,呢喃的话语中好似带了几分怀念。
无双也是这个时候才偶然惊醒,眼前的这个人是辈分高于自家师祖的存在,当年的座谈论道,也基本属于单方面授课,这样的一位大能,心平气和的和自己交谈……
好荣幸有没有?当然,更多的还是紧张。
“师祖在五百多年之前早就作古。”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嘛……”徐卿容喃喃自语。
无双并未回话,想来徐卿容也没指望无双回答他什么。
接下来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两人都迟迟没再多言,在无双看不见的地方,徐卿容的双眸一直在注视着洞外的方向,或许是天边的云,或许是本应躺在洞口躺椅上的那人,或许是外面的……自由。
而跪在地上的无双身上早就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诡异的气氛,不过这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了,待这样的时间一久,她直接生出了一种如梦似幻,分不清真假的感觉。
自己无意间闯进了另一个空间,然后遇见了本应该坐化或者飞升的赤尧道人,还在这和他面对面的聊了这么久?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那么不真实,不真实到无双现在都有了一种飘飘似幻的感觉。
“你见过他吗?”
在无双都以为这样的气氛会一直维持的时候,陷进自己思绪的她再次被上方的虚影打断,因为一时不理解他口中的“他”指的是什么人,不觉间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迷惑的眼神刚好和徐卿容对上。
见她半天没说话,徐卿容好似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么不合时宜,不应该,想着就这样算了吧,不问了,可心中总觉得是有些遗憾的……
“外面的那个人,你见过他吗?”
终究…还是问出来了。
徐卿容如此想着,眼睛已经闭上,掩去了里面的光芒、失望,乃至…期待。
“弟子未曾见过,弟子刚入这山只是见山中石洞,洞中石床,待弟子无意间和同伴分散,这才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拽进这方空间,待仔细勘查,才发现与之前别无二致,才在洞中发现了尊者您的仙身。”
为避免多余的麻烦,无双把一切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关于这两个空间的异常,是在不是她这等小人物能解释的,至于自己之前是如何破开封印,如何把那个透明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烧的灰烬不剩的,那些都被她有意无意的忽视了。
再怎么说,你强行破开人家的家门,还把一个有可能和对方有关系的东西杀了,都不是什么好被人知道的事情……
“两个空间?”
徐卿容听了无双的话,皱起了眉头——至少在无双的感觉上他是皱起了眉头。
“原来,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吗……久到……”
说到这里,他自动消了音,不管是因为不想让无双知道某些事情,还是自己不想提起这件事,无双都是无法得知这里蕴含的故事了。
“你既然来到这里,解开了我的封印,那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缘,再者你是玄道的后人,与我也有些牵扯,我这里也没什见面礼好赠予你,只身上还有部功法,你便拿去用吧,只是此法残缺,且有些危险,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徐卿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无双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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