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好好还,就怕符月承受不起。
白忘归抱着符月朝二楼走去,初七忍着害怕颤声问到:“您要带月大人去哪里?”
他避而不答,在二楼设了个结界,继续抱着符月往前走。
待白忘归消失在二楼后,初七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默念:“惨了惨了,月大人不要怪我,我已经尽力了,呜呜。”
赤豹乖巧的伏在初七身旁,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同样透着恐惧。
面对更加强大的妖怪,畏惧是一种本能。
白忘归将符月放到了床上,衣衫整齐的坐在床边,风华绝代眸光慑人。
符月神情痛苦,无意识的攀上白忘归,将他朝床上拉来,他顺势倒下,任由她将身体压了过来。
气氛旖旎,符月闭着眼睛,伸手去解白忘归的衬衫扣子。
解不开时,她忍不住蹙眉,赌气似的用力拽开了他的衣领。
雪白滑腻凉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符月将身子贴了上去,只为降下体温,却再无其它动作。
白忘归挑眉,符月红颜如醉,伏在他的胸膛上,小手搂着他的腰。
这样亲密的举动,若放在往日,白忘归是万万不能忍的,但今日他却觉得有些不够。
他伸手推开符月,意欲起身,先前安分如小兽的符月,一下子闹腾起来,按住他的手脚,将他固定在床上,霸道的压住了他的胸膛。
白忘归唇边噙着笑,将灵力输入到符月的识海以及丹田之中,将她体内残余的桃花媚气息驱除。
符月的体温很快降了下来,肤色也恢复了正常,白忘归蹙眉道:“符月,你是不是疯了。”
一句质问,如同炸雷,唤醒了符月的意识,她悠悠醒来后,瞠目结舌的望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白忘归。
她,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白忘归衣衫凌乱,上半身赤裸,脸上和胸前还有指甲留下的划痕,眸中怒气炽盛。
符月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白忘归身上,肌肤相亲,宛若抵死缠绵。
寒风呼啸而过,天雷滚滚劈下,符月像是被大锤砸到了脑袋,闭上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白忘归被她气笑了,冷冷的说了句:“还要在我身上趴到什么时候。”
符月像装了弹簧一样,砰的弹了起来,踉跄落在地上后,脸颊如同大火烧过,心中更是一片疮痍。
她依稀记得,方才她在楼下画符,接着意识有些模糊,再然后身体像火烧了一样,后来她就努力寻找清凉。
再接下来,就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符月赤脚站在地上,心比地板还要凉。
白忘归眸中含火,愈发衬得他容貌艳丽,气质妖异。
他白玉似的肌肤,在灯下光泽诱人,让符月想起方才手下的触感。
难道她平时对白忘归觊觎已久,方才趁着神志不清,对他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符月低头看了下自己衣裳,虽然不太整齐,但好歹还在身上挂着,白忘归也只有上半身赤裸。
她应该还没得逞吧?
“白先生,我——我刚才意识不到清楚,您能告诉我,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么?”
符月又羞又窘,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问话,心虚的头都不敢抬。
第七十九章 你要对我负责()
白忘归坐起身来,任由衬衫完全滑落,露出光洁的胸膛,以及那些暧昧的痕迹。
“忘记了么,是忘记了,你如何突然冲到我房间来,将我按在床上。还是忘记了,你如何撕扯我的衣裳,意图与我欢好。”
这是头一次,符月发现,白忘归不毒舌时更可怕一点。
她被堵的哑口无言,又不感抬头看白忘归令人脸红心跳的模样,只能望着地板上的花纹,尴尬到:“白先生,刚才可能发生了一点意外。对于之前冒犯您的行为,我郑重向您道歉。”
符月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为表示歉意,特地多弯了会儿腰。
她正要起身,手腕忽被人捉住,白忘归个人特征及其鲜明的冷嘲声响起:“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自从发现了新奇的互联网世界后,白忘归不仅靠自学掌握了简体字,还学会了不少网络用语。
白忘归比符月高许多,裸着上身神情睥睨,让她整个人都萎了下来。
“那您说,该怎么解决。”
符月垂着脑袋,心情懊恼的想要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怎么会鬼迷心窍,对这个煞星动了念头。
哪怕是对呆器灵动手,也好过得罪白忘归这个睚眦必报生性刻薄自恋傲慢的家伙啊。
白忘归最不喜与人说话时,对方目光闪躲,更不喜符月这般自欺欺人的垂着脑袋躲避。
他伸手捏住符月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若是平时,符月早就要一脚踹了过去,但现在,她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望着神情刻薄的白忘归。
平时他说一句话,恨不得顶三句的符月蔫儿了下来,白忘归扬眉吐气,连方才被人轻薄的不适感都烟消云散了。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白忘归挑剔的望着符月:“肌肤粗糙,脸色暗黄,睫毛不够长,眼睛不够大,鼻子又扁又塌。”
符月握紧了拳头,她清秀可人,虽不像白忘归这般妖孽,皮肤好的像玉石,但哪儿又他说的那么惨。
但她不能反驳啊!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两把刀,三把刀……
符月一边数刀子,一边回到:“不好意思,长的太丑,吓到您了。”
在白忘归的言传身教下,符月皮笑肉不笑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
明枪暗箭,你来我往。
白忘归嫌弃的捏着的她的下巴,将脸凑近了一些,呼出的热气,让符月忍不住后退。
这距离实在太暧昧了,搁在偶像剧中,就是小朋友要换台的节奏。
但符月绝不会以为白忘归会对她有什么意思,她将脸侧了过去:“白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会尽量补偿您的。”
“你没钱,没地位,没工作,还欠了一大笔债,拿什么补偿我?”
他说话时,气息十分好闻,像兰草又像薄荷,清凉中带着一丝幽香。
符月头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吐气如兰。
耳畔气息,带来奇异的酥麻感,符月正过脸,神情郑重到:“我是清微派掌门人,待学成之后,画符篆替人看风水驱邪还你钱。”
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中二的话,符月的心中是羞耻的。
白忘归朝她笑了笑,松开了她的下巴,拍了拍她的脸颊,眸色闪亮容光焕发。
“你要对我负责。”
符月原地石化,重复了一句:“对你负责?”
“没错。”
白忘归抱着胳膊,好整以暇道:“被你轻薄之后,我对女人产生了阴影。从此厌恶女性,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还能这样么,符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以前她也没见白忘归对女人多热络啊。
江槐还会对莫羽献殷勤,白忘归看国色天香大明星时的眼神,和看石头花草差不多。
“那,那我现在立马离开,以后尽量不在您面前出现,以免让您厌恶?”
符月小心询问,白忘归被她噎到,瞥了她一眼后,摇了摇手指:“不,你要替我解决厌女症,直到我不讨厌女人,交了女友后才能离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忘归要让符月再也生不出离开的心思。
符月心情咚的一下,从山顶滚到了山脚下。
在欠下堪称天文数字的债务后,她没放弃挣扎,有心像孙玄清一样,靠替人降妖除魔看风水赚钱还债。
若她日后成了大师,一个经过温养开光的风水摆件能卖几十万,未必还不起欠债。
为了破死劫为了还债,符月一定会努力做好清微派掌门人。
然而,白忘归一席话,让符月的美好愿景化为泡影,她不死心的问到:“若是您一直讨厌女人呢?我总不能在这里留一辈子。”
白忘归灿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为什么不能,你要对我负责。”
他裸着身上,妖孽一样的面孔上,浮着恶意满满的笑容。
“就这样说定了,你想欣赏我裸体到什么时候?”
白忘归挑眉,符月往后退了一步,悲愤交加的甩门离去。
门哐当一声关上,白忘归浅笑,眸光在身上轻轻一扫,那些斑驳的青紫痕迹,立马消失不见。
和他斗,符月这个蠢货还要再修个几百年道行。
符月失魂落魄的下了楼,初七望见时,激动的语无伦次:“月大人,您,您您没事吧!”
有事还是没事?符月想起白忘归的话,叹气道:“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初七正要开口,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说她中了白玉香炉中的桃花媚后,失去意识上了二楼,你拦都拦不住。否则,呵呵。”
冷冰冰的笑容,像毒蛇一样,缠住了初七的心脏,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无限无限愧疚的开口:“月大人,都怪玉景那个坏东西。他用本体替代了青铜香炉,导致你中了桃花媚,神志不清……”
初七垂下头,纵然不能说实话,她不想说谎骗月大人。
符月神思恍惚,桃花媚这个名字如此暧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一种媚香。
所有线索连在了一起,符月几乎能脑补出,她在中了桃花媚后,如何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
然而,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我神志不清后,你有没有拦着我?”
第八十章 赶出别墅()
符月抱着侥幸心理,她总觉得以白忘归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躺平任调戏,这其中或许存在什么误会。
“哼。”
耳畔响起一声冷哼,初七面色为难道:“月大人,您神志不清时,灵力暴动,比平时要厉害很多,初七拦不住您。”
初七在心中默默加了句,拦不住您身后的大妖怪。
惨淡的人生无需注解,符月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问了声:“玉景呢,闯了祸就跑了?”
“没跑,在院子里呢。”
想到玉景的惨状,初七缩了缩脖子,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嘤,得罪大妖怪的下场就是这么惨,她真的不是故意撒谎骗人的。
想到这里,初七忍不住观察了下符月的衣裳,看到她衣服上的褶皱时,心中有些担心。
大妖怪到底有没有欺负月大人,为什么月大人脸色如此不好。
踌躇片刻后,初七叹气道:“月大人,您不要伤心,今日之事非您本意,淡忘此事就好了。婆婆说过,女人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喜欢哪个郎君就抢回家中。”
初七顶着一张稚嫩的脸,说出老气横秋的话,让符月十分不习惯。
更重要是的,什么叫喜欢哪个郎君就抢回家。初七的婆婆,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女子啊。
符月按了按额头,发觉她气糊涂了,重点明明是初七好像误会了什么。
她摆摆手到:“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白忘归没什么。”
此话一出,连符月都觉得她在欲盖弥彰了。
初七脸上亦是一副我懂了的神情,安抚到:“月大人,我相信您。”
“算了,随我一起去看下玉景。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害我。”
符月想不明白,玉景看起来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为什么会这样害她。
要去看玉景,初七扯了下身上的花瓣,担忧她们出去后,玉景已经被烧成灰了。
事实上,玉景没初七想象的那么惨,还剩着半条命呢,比钢铁还要坚硬白玉香炉被烧的裂开了一条缝。
符月刚走到玉景跟前,他努力凝出虚体,单膝跪在地上,整个身体飘飘忽忽呈半透明状,脸色比宣纸还要白。
“月大人,都是玉景不好,连累了您。”
他神色惨淡,垂着眼眸,乌黑的头发被火燎过似的,只剩下乱蓬蓬的半截。
若说玉景之前还有几分美貌,如今就像霜打的茄子,形容大变衣衫褴褛。
符月看了他一眼,侧脸问了初七一声:“这伤也是我的弄的?”
“算是吧……”
初七期期艾艾的回了话,大妖怪是因为月大人受伤了,才用狐火烧玉景,所以也算是月大人弄的吧。
冷风吹过,符月对她神志不清时的战斗力,产生了错误的评估。
面对一个害的她差点对白忘归霸王硬上弓的器灵,符月很难生出同情心来,她冷淡问到:“为什么要害我,还是用桃花媚那样下三滥的东西。”
玉景猛的抬头,脸颊泛起红晕,急的眼泪都快泛出来了:“月大人,玉景没有。我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用,只想用本体帮您一点忙,让您不那么讨厌我。”
他越说越伤心,早知会适得其反,惹得月大人更讨厌自己,他绝不会擅做主张。
符月挑眉,初七轻声说了句:“月大人,你突然昏厥时,玉景的确吓得瑟瑟发抖,惶恐不安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
玉景朝符月磕了个头,又朝初七感激的行了一礼,一脸认真到:“我真的没有害您的意思,月大人,我从始至终,只是想让您帮帮我。”
符月有些头疼,她这人最大的毛病,恐怕就是心软。
玉景坑了她,但看到他奄奄一息,只剩下半条命的样子,她又觉得可怜。
“桃花媚是从哪儿来的,会不会有人借你来暗害我?”
玉景神情有些迷茫,羞愧的回到:“月大人,这桃花媚可能是千年中,玉景某一任主人留下的。自从玉景开启灵智后,记忆中没有人用过本体香炉……”
他不是说谎,符月也相信他没有说谎。因为正常人花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买回一个香炉,只会精心收藏着生怕坏了品相,而不是拿来烧香。
(被扔在桌子地上价值百万的青铜香炉???说好的精心收藏呢。)
但若真像玉景说的那样,她也太倒霉了,躺着也能中枪。
想到这里,符月又有些释然,她倒霉的次数还少么。
时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