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兰点了点头。
乔任重有看了看乔礼正,“家里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吗?”
乔礼正点点头,“爹,都妥当着呢!我媳妇是个妥当的,小三和小五也懂事。。。。。。”
乔任重拍了拍乔礼正,“我会帮你看着孩子和你媳妇的!”
乔任重有看了看乔小贝,“你呢?国栋哪儿!”
乔小贝靠着乔任重坐下,“我写了信给他!没事儿的!我不在家,你和娘要保重才是!”
乔任重拍了拍乔小贝的手,“我知道。小贝身子骨不好,礼正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春兰是个容易上当的。你们仨,哪一个出门我都不放心,可我还是得把你们送走。母鹰为了让孩子学会飞翔,含泪将一只雏鹰推下了悬崖。被推下悬崖的雏鹰如果不奋力拍打翅膀,就会被活活的摔死。而那些奋力挣扎的雏鹰,往往获得了生存的机会,被激发了内存的潜力。你们走,是好事,我不拦着。可你们要知道,出了这个门,我乔任重就护不住你们,你们得自个护住自个,护住对方。”
乔小贝、乔礼正和乔春兰都点了点头。
王惠抹了一把眼泪,“明明是高兴的事儿,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就这么想抹眼泪呢!”
大家一听王惠的话,都笑了。
乔小贝点点头,“就是爹娘想我了,就来省城看我,我有假了就回来。你们知道我,最是恋家了。”
乔礼正也笑了,“就是,又不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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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任重就递了信给三嫂子。
不久,陈大奎就带着陈家二老去了一趟马婆子哪儿,选了几个期过来。
乔任重指着最近的日期,笑道:“就这个吧!你们陈家都准备了一两年。日期近点,没问题吧!”
赖英就笑道:“自然是没问题的!我们也乐意早点看着孩子成亲呢!”
陈勇也笑呵呵的点头,“俩孩子就要去读书了,我也担心着呢!先成了亲,有了牵绊,才不会出乱子。”
乔仁重但笑不语,只对着陈勇笑道:“大儿媳妇是个混不吝的,但好歹孝顺。春兰结婚,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怎么也得请吧!”
听到前半句,赖英差一点翻白眼。说杨再贵混不吝,赖英信,说她孝顺,赖英真想呵呵。
乔仁重说完后半句,赖英就笑了。
感情这孝顺不是指对乔家二老啊!
也对!杨再贵倒是对杨家老爷子、老太太言听计从的。
赖英和陈勇相视一笑,对着乔仁重笑道:“春兰爷爷说得在理。嫁外甥女,不请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叫什么样子,没得让人笑话了。”
乔仁重一听两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这婚事我做的主,那我就得对春兰负责,我就多一句嘴。春兰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家,也为了给你们陈家一个交代,才选了离家近的省城,读了师范大学。以后当老师,三尺讲台上一站,除了假期多一点,事情可以点不少,不一定顾得上家。当老师,工资不怎么样,还得受气,有时候学生有啥事,还得不打招呼就走,你们可得多担待。”
赖英一听这个,就笑了,“我们懂的。嫁到我们家,我们就把春兰当亲闺女待。大奎有啥,就缺不了她的。”
王惠就笑了,“春兰她娘那个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春兰受的委屈不少,要是以后春兰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们给我说,我收拾她。”
赖英拉着乔春兰笑道,“这可不成!我得心疼了!”
乔小贝摇摇头,“你们啊!说那些虚的干啥!我要说提要求,就得直接有啥说啥!拉着大人说啥!陈大奎,你给我过来!我有话直接跟你说。”
一屋子人就看着乔小贝作,就想听听她直接说啥!
陈大奎走到这个比自己还小,却无比有架子,无比能做的小姑面前,“小姑,你说!”
乔小贝看了一下陈大奎,点点头,“马上要去军校,接受党和国家的教育去了,毕业就能当上军官了,要先恭喜你啊!”
第九十三章婚事()
陈大奎听着这话,太顺耳了,不对劲啊!
“小姑,你有话直说,不带拐弯的!先抑后扬我有点受不了。”
乔小贝点点头,“我没有说不说啊!咱们兵哥哥多受欢迎,我也知道。军官就更受欢迎了,是吧!”
陈大奎一听这话,立马站直了身子,对着乔小贝赌咒发誓,“小姑,我要是有了二心,就让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
乔小贝挑了挑眉,“感情这回事儿,谁都说不准,我也没有狠心到要你的命。你只用保证,若有一天心思不在春兰和孩子身上,不要瞒着,让春兰带着孩子走就成。”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乔小贝,乔小贝挑了挑眉,说道,“看着我干嘛!这不是他叫我有话直说的嘛!”
王惠拍了乔小贝一下,“都说劝和不劝离。人家小两口还没有结婚呢!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乔小贝挑了挑眉,“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娘,你可不知道,外面的狐狸精多着呢!别以为军营里面就没有女的,什么医生、护士、文艺兵……”
乔仁重低咳一声,“好啦!我们要相信大奎是个禁得住诱惑的好孩子。”
乔小贝点点头,“我不也是以防万一嘛!”
陈大奎噎着脖子嚷嚷,“没有万一。”
乔小贝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
陈大奎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乔小贝,“你这样,国栋知道吗?”
乔小贝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样?要国栋知道什么?”
陈大奎脑子里面只剩下一句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要想跟乔小贝斗,王国栋可能还不够看。
乔春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小姑。没想到身娇体弱的小姑居然是一个挖坑高手,这分分钟一个坑,分分钟有人跳的神手段,她一辈子都学不来吧!
乔仁重和乔小贝父女俩相视一笑,一模一样的狐狸眼分明传达着讯息:
“闺女,干得好!”
“老爹,多谢配合!”
陈家老俩口一头雾水,王惠却懂了,看着阴谋得逞的父女俩,摇了摇头,笑着挽留,“小贝,帮我打下手,春兰他叔,他婶子,留下来吃饭啊!”
陈勇和赖英连忙摆手。
乔小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陈大奎,陈大奎打了个哆嗦,拉着他爹娘,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王惠看了一眼乔小贝,不轻不重的拍了她一下,“看你把人家吓的!”
乔小贝就笑了,“娘,这也叫吓。那二大爷瞪一眼他,他不该哭了?”
陈大奎听得真真的,内心流着面条泪:我宁可被二大爷盯,也不要被你惊吓啊!
乔小贝拽了一把乔春兰,仨女人去了厨房。
这一次,乔小贝一点也没有动手,把乔春兰指使得团团转,王惠也难得的没有阻止。
虽然乔小贝是在使唤她,又何尝不是在教她?要出门子的人了,学点厨艺很有必要。
饭菜上桌的时候,乔仁重一看菜色,皱了皱眉,看着乔小贝。
乔小贝笑道:“不和胃口不怪我啊!都是春兰做的,找她去!”
乔仁重摇摇头,拍了拍乔小贝,“你啊!淘气!”
乔小贝做了个鬼脸,“在座的,除了你,谁乐意吃我做的啊!春兰做的,吃着才香!”
乔春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拉着乔小贝的衣服,一跺脚,“小姑!”
乔小贝摇摇头,“好好好!知道你脸皮薄,我不说了,行了吧!”
大家围坐吃饭,和乔小贝做的,居然有八成像。
不知道是客气,还是心理因素,除了乔仁重一个人,其他人都赞不绝口的一个劲称好。
乔仁重突然觉得乔小贝饭前那一句话,很对!
送走了陈家三口,乔家也开始忙了起来。
虽然婚礼陈家会准备,可乔家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啊!
乔春兰干了两年活儿,也积累了一些粮食,还有各种票,乔小贝看着乔春兰这两年的积蓄,大手一挥,“都做嫁妆!”
乔春兰磋磨着自己的两只脚,“这两年没有少吃你们家口粮……”
乔小贝点点头,“那又怎么样?你要还我?就你那嫁妆,桌椅板凳什么都没有,已经不好看了。再没有粮食,不怕陈家嫌弃?”
乔春兰昂起头,“哪有什么,我是大学生!”
看着乔春兰昂首挺胸的样子,乔小贝就笑了,“记住了,你可是大学生。什么时候都别忘了。”
乔小贝看了看乔春兰的积蓄,咬了咬牙,“我拿布票给你弄两身夏装,配上我去年给你做的单衣,或者穿上陈大奎送来的军装外套,嫁衣算是有了,咱们不用找人借。可柜子是三叔公的,带走可不成。请人打家具吧!至少要有两口箱子。”
王惠看着乔小贝一心为乔春兰打算的样子,没好气的推开她,“小姑娘家家的,操心这么多干嘛!老的快。”
挤开了乔小贝,王惠翻了翻乔春兰的收藏,笑道,“先把我们家那两根柏树拿来给你打箱子。明天你和你爷爷去望牛山砍两颗柏树,晒上,算是给还我的。木工活还得请马三爷,刷上红漆,用不了几天就能成!再给你陪一张小书桌,两根方凳,你屋子里面就齐全了。只是这布料还是不够啊!新娘子怎么可以没有铺笼罩被(床单、枕套、蚊帐、被套),那成什么话!我让陈诺出门的时候帮你寻摸一下。”
乔小贝摇摇头,“娘,陈诺孝敬你们那床毛毯,先给春兰陪嫁了吧!等我结婚,还有好几年呢!毛毯该朽了。”
王惠翻了个白眼,“给你留着还错了?你舍得我更舍得,早就拎过来啦!”
乔小贝点点头,“我就知道娘最妥当了。可一床毛毯够什么?”
王惠皱了皱眉,“是不大够!蚊帐你爹去找去了。枕套你给弄一对?”
乔小贝想了想,“要不要找二叔娘绣个花?大红的,也好应个景。”
王惠点点头,“也成!顺便问问你二叔娘有没有多的布票,扯上两张床单,配个套!”
乔春兰看着热烈讨论着的王惠和乔小贝,好似嫁闺女的是他们一般,乔春兰泪如雨下。
自个亲娘是靠不住的,幸好还有不是亲娘胜似亲娘的这两人。
第九十四章 嫁妆()
乔春兰搂住王惠的腰,低低的哭着,说道:“奶,不用了!真不用了。我啥情况,陈家一清二楚,就这么出门子,也不算丢人,不用费心淘换那些的!”
乔小贝拉过乔春兰,一边拿出手绢给乔春兰擦眼泪,一边说道:“这事儿啊!你就别管了!我们会给你收拾妥当的!你是我乔小贝的侄女,哪能这样看着你受委屈!”
乔春兰捏着手绢不吭声,眼泪止不住的流。
乔小贝叹了一口气,起身给乔春兰打了一盆水,拧了热毛巾给乔春兰搽脸,“我还惦记着你答应我的鞋呢!我可等着一辈子免费的鞋子穿呢!这点算什么!”
乔春兰扑哧一声就笑了。
乔小贝拍了拍乔春兰的手背,笑道:“这样不就好了!别怕欠人情。人和人之间,你欠我,我欠你,就有人情,有往来。今天欠了不可怕,找机会还了就好。二叔娘不是外人,几尺布票不算啥,你记在心里就是。女孩子结婚就这么一遭,风风光光的出嫁,可是一辈子没二次的事儿。”
王惠看着沉着安慰孙女的女儿,提起婚事没有半点害羞的样子,直摇头。
半分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娇羞,该怎么办哟!
乔小贝拉着乔春兰的手,对着王惠笑道:“娘不是还要去二叔娘家借布票?去吧!去吧!我要和春兰说体己话呢!”
王惠拍了一下乔小贝,“好好说话,不能把春兰教的跟你似得,啥都能说出口,没羞没躁的!”
乔小贝翻了个白眼,“娘,我是你亲生的吗?这么说我!”
王惠瞪了一眼乔小贝,“不是我亲生的,早就扔粪坑了!一天到晚病歪歪的,还能作,留着干嘛!”
乔小贝撇撇嘴,“我一定得问问二叔娘,我打哪儿捡来的!”
王惠拍了拍乔小贝,“就知道胡说八道!成成成,让你说一会儿小话,免得编排你亲娘。”
乔小贝推着王惠出了门,这才转过头对着乔春兰笑道,“娘现在走了,我陪你说会儿话吧!”
乔春兰看着乔小贝,“小姑有什么话,直说呗!”
乔小贝想了想,才说道:“那天在望牛山,你看了多少?”
乔小贝这话一出口,乔春兰的脸就一下子红的跟番茄似的。
半晌,乔春兰才羞答答的说道:“没多少!我就。。。。。。看到他们。。。。。。”
看着乔春兰那扭扭捏捏的样子,乔小贝翻了个白眼,“牵手了?”
乔春兰点点头。
乔小贝继续问道:“亲嘴了?”
乔春兰震惊的看着乔小贝面不改色的说着惊人之语,咬了咬牙,还是点了点头。
乔小贝才张了张嘴,乔春兰赶紧捂住乔小贝的嘴,“再没有别的了!”
乔小贝拉开乔春兰的手,笑了,“我也没有要说什么啊!看你紧张的!这些事情,你和陈大奎成了亲,不都要做?我就不信了,什么都没有做,乔春燕家大虎凭空就来了。”
乔春兰跺了跺脚,“小姑,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乔小贝从怀里拿出一本笔记本,对着乔春兰晃了晃,“自古以来,天地有阴阳,人分男女,肯定不一样啊!我学医的,自然会有研究。要不要来看看我的研究成果?”
乔春兰把头摇的跟捣蒜似的,“小姑,这不成的!”
乔小贝也不勉强乔春兰,把笔记本往怀里一收,“成!我也不多事儿,反正我娘最后总会托人跟你说这些的!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传说中那啥。。。。。。避、火、图之类的!”
乔春兰一听这话,跳了起来,大叫,“小姑!”
乔小贝笑道:“叫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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