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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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难嫁-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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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妃接过药深吸一口气闷着头喝了下去,“啊,真苦,”说着拿了一块蜜饯含在嘴里,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里的气候果然差。”

    “王妃是担心王爷才病的,”丫环给齐王妃拢了拢斗篷,“王妃该放宽了心自己好好将养着,不然等您去了不但照顾不了王爷您还得病了。”

    齐王妃点了点头,问:“什么时候才到啊。”

    丫环赶忙道:“奴婢已经问了,按这速度明天晚上就到了。”

    齐王妃听了皱了皱眉,怎么还要坐一天的马车啊,就道:“你去吩咐一下,待会儿有驿站了好好补充一下,今天晚上连夜赶路,本妃实在受不住这颠簸了。”

    第二天下午,齐王妃的马车队伍就摇摇晃晃地往严戎铎的住处去了,马夫下了车跟看门的说了一声,看门的马上就急匆匆的跑进去了。

    齐王妃下了马车,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一看还真是没法和京都的比,想着严戎铎在这里待了近两个月,也实在是难为了,正想着,却见严戎铎披了厚厚的毛裘迎了出来,“王妃。”

    齐王妃看到身子瘦了一圈脸色也有些发黄的严戎铎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见严戎铎身子似有些虚弱,忙赶了两步上前掺住严戎铎,心疼地道:“王爷,”顿了一下又道:“这么冷,何苦出来,等着妾身进去就是了。”

    严戎铎却不管这些,欢天喜地地一把搂了齐王妃在怀里,在她的耳边小声笑道:“本王都盼了你好久了,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齐王妃又羞又高兴,成亲这么多年,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这么亲密过,他更是没有对她表现依赖,这一刻被他这么需要着,她瞬间就觉得她此刻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心里别有一番甜蜜。

    “王爷,外边这么冷,咱们进去吧。”齐王妃替严戎铎拢了拢毛裘,搀着严戎铎进去了。

    两人相携着进了屋,齐王妃这才红着眼道:“数月不见,王爷怎么病成这样了,早知如此,妾身当时就该跟着王爷过来,或许王爷就不会这样了。”

    严戎铎拍了拍齐王妃的手,道:“哪里知道啊,”说着就拿这一双眼睛到处看,看过之后眼眸的神色有些暗淡了,“你过来的时候带了几个人。”

    齐王妃一看严戎铎的样子就知道他为何如此,她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酸涩,想了想,道:“妾身过来也没带几个人,除了平时伺候的,就带了两个太医过来。”

    严戎铎听了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偏过头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齐王妃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这才用手磨砂着严戎铎的脸,狠下心道:“王爷,你别难过,她本是愿意跟来的,只是这一冬那边也冷,妾身去看的时候也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失望边缘() 
严戎铎这才又睁开眼睛,脸上尽是担忧,病了?他知道她瘦弱不堪,果然病了?“她严重不严重?她有没有看大夫。”

    齐王妃心酸不已地看着严戎铎,好半天才勉强摇了摇头,“妾身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吃药呢,大夫说是得静养着,妾身想,这边冷,若是强硬地带了来她身子也受不住,像妾身身子这么好的也病了,更何况是她?”

    严戎铎听了不住地点头道:“王妃说的很是啊,你说本王怎么会想着要她过来呢?她过来不是更难熬。”

    齐王妃听了木然地笑了笑,心里苦闷也无法言语,严戎铎只顾着甘霖的身子,却完全没有问候过她一句,她隐去眼中的泪水,转身笑着让丫环把京都城外的折的桃树枝丫拿进来摆在桌上,笑道:“妾身知道这里冷着,可京都都已经开春了,这是桃树,妾身折了两枝带过来让王爷瞧一瞧。”

    严戎铎看了瓶里的两枝桃枝,哦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又道:“本王是不是该派个人回去问一问,若是她的病总不好,也该让太医给她看一看。”

    齐王妃背对着严戎铎半天都没有说话,眼泪却噗噗直掉,她的唇都要咬破了,她颠簸了数十日严戎铎没有一句问候,儿子病了那么久他也没有一句问候,他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一个根本不爱他的甘霖,渐渐地,她的哽咽变成了抽泣,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王妃你怎么了?”严戎铎见齐王妃莫名其妙地就大哭起来,十分的费解。

    齐王妃控制了眼泪背对着严戎铎冷笑着道:“王爷还真是狠心,还真是多情,妾身的付出你看不到,这个可以理解,因为妾身明白,从王爷从来都没有爱过妾身,可是王爷却连自己的儿子也不关心,总是一心惦记着不爱你的甘霖?”

    严戎铎什么都没听进心里,却独独把那一句不爱你的甘霖听了进去,他就如同被人重重一击,“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受了伤的女人最可怕,齐王妃现在就是那种可怕的女人,从前她努力隐瞒的种种她现在都要一股脑的抖露出来,“我说你爱的女人不爱你,从来就没爱过你,你把她当宝,你在她心里却什么都不是,王爷你太狠心了。”

    严戎铎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一定跟戎铮纠葛到一块儿了,对吧,她心里只爱戎铮。”

    “你还不算糊涂,”齐王妃咬着唇颤抖地控制着呼吸声音冷的出奇,她实在太愤怒了,她一直默默地付出着,无论是感情还是其他,她知道他不爱她,所以那股浓浓的爱总是很淡很淡地传递给他,可是他给她的永远都是冰冷的背影,“你也真能装傻。”

    严戎铎几乎要背了过去,他不停地喘着,“你,你。。。。。。”从前温柔贤惠的王妃怎么一下子就变的这么狰狞恐怖,“快来人。”话才说完,严戎铎酒杯活生生地气晕过去。

    伺候齐王妃的丫环见了惊慌地道:“王妃,王妃晕倒了。”

    齐王妃一听说紧张地转过头来,上前把严戎铎搂在怀里,“王爷,王爷。。。。。。”叫了两声没有反应,“快去叫太医来。”

    太医诊断了一番开了药,待人把药煎了来,亲自给严戎铎服下,这才对齐王妃道:“王爷本是久病虚弱,外加急火攻心所致,往后再不可让王爷受到刺激了。”

    “知道了,”齐王妃听了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齐王妃把所有的人都遣了下去,这才坐在床头看着严戎铎,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王爷,你别怪妾身这么打击你,本来有些事妾身是没有打算告诉你的,是你逼的妾身,你可以不爱妾身,可是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爱呢?妾身这辈子最爱的人除了儿子就是你了,可是你却伤透了妾身的心。”

    严戎铎虽然晕着,但也迷迷瞪瞪能够听到一些话,只是不太真切,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总是睁不开。

    “妾身多么爱你,”齐王妃趴在严戎铎的旁边,“可是你的心里却总是想着别人,王爷你不知道,有时候妾身真的就想你一直这么睡着,因为这样,你就只属于妾身了。”

    齐王妃趴在严戎铎的床旁喃喃自语,说着说着竟然趴着睡着了。

    严戎铎晕了半天总算是醒了,他看着一旁就这么躺在他旁边的齐王妃,心里多了一丝心疼,她的话他都听到了,她这么隐忍克制的人竟然有这么多的话想对她说,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他把被子给齐王妃盖着,或许就是他遇到了久逢甘露的感情,所以才忽略了,可是他控制不住。

    这一轻微的动作还是把齐王妃惊醒了,她赶忙直起身子,道:“妾身失仪。”

    严戎铎摇了摇头,顿了顿,“孩子没事了吧。”

    “孩子有事妾身还能来这里吗?”齐王妃说话还是得淡淡的,但是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再不如从前那般温暖。

    严戎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得尴尬地一点头,笑了笑。

    齐王妃也不知再跟严戎铎说什么,就道:“妾身先出去了王爷好好休息。”这一刻的齐王妃是绝望的。

    齐王妃想到了武王妃,武王妃因为失去了丈夫而过的狼狈不堪,而她恰恰相反,她就是因为有了丈夫所以才痛苦,想想这没有他的两个月,她过的似乎也恨惬意,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与其这么痛苦的活着,倒不如一个人,好好抚养了儿子长大,乐得清闲自在,严戎铎的病说起来不严重了,但是内里已经虚耗了,她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要袖手旁观着,很快他就会奄奄一息的。

    可是,齐王妃到底狠不下心来,那个男人再冷漠也终究是她的男人啊,也是她爱过的,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也不是这一朝一夕就能磨灭的,她后悔刚才那么对他,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去看看他。(。)

第二百六十二章 心寒() 
齐王妃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她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呢,那些事情不会让严戎铎对她增添一丝好感,或许会更加恶化他们夫妻情感,就比如这天,哪怕它天天下雨,可总归是个天,可它万一哪天塌了,又是什么光景呢?

    坐在镜前的齐王妃用手抿了抿头发,在镜中打量着她,她的手有些颤抖,原来她已经这么老了,眼角多了一丝皱纹,皮肤也不再光洁,她本就不是美人,如今连当初的那点青春靓丽也没有了,难怪了。

    女为悦己者容,齐王妃让丫环好好给她上妆,她回忆了一下,她这辈子最美的一天恐怕就是她成亲的日子了,那么鲜艳的妆容,衬托的她明媚动人。

    丫环给她上好了妆,这才道:“王妃,您看看可还满意。”

    齐王妃看了看,镜中的人果然艳丽了不少,她笑了笑,“果然不复当年之景。”说完就站了起来。

    丫环忙着把梳妆匣收好,“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儿?奴婢陪着您。”

    齐王妃抬手制止道:“不必,本妃一人去走走,你不要跟来,把带来的补品炖上吧。”

    出了房门外面便是白晃晃的,齐王妃拢了拢月白的斗篷,鲜艳的红唇衬着雪白的眼色显得更家娇艳欲滴,也许她主动一步,她和他的关系会得到最大的改善,毕竟他们还有几十年的路可走。

    严戎铎咳嗽不已,他把玉壶道人叫来,让玉壶道人可否配制一些女子服用的强身健体之药来。

    玉壶道人不解地问:“王爷要这样的药作为何用?难道王妃身子不适?”

    “不是,本王是想,”严戎铎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他没必要向玉壶道人交代,便道:“你只管去配制便是了。”

    齐王妃已站在严戎铎的门外,这些话她当然听到了,她才重拾的心一下子又跌落谷底了,严戎铎很相信玉壶道人,更是把他的药当做宝贝,如今严戎铎竟然要玉壶道人给甘霖配制丹药,可想甘霖在严戎铎心目中的地位了。

    玉壶道人听了不动声色地冷笑了笑,道:“王爷,丹药一般皆是男性服用,这女人实在没有服食丹药的必要啊,再说了,若是配制女人服用的丹药,那得更多的时间,王爷的丹药研制恐怕就要搁浅了。”

    严戎铎犹豫了一下,这才又道:“也罢,看来本王该派人回去一趟,给她送些金银,让她好生请个大夫去医治一番。”

    玉壶道人听了这番话悄悄往门外看了看,问:“王爷,您都不介意甘霖小姐和慎王爷的事吗?”

    严戎铎听了心里一滞,介意?他怎会不介意?只是介意又有什么用?从一开始他就有所怀疑,现在只是应证了而已,他恨不得拔了严戎铮的皮,可是他就如同中了甘霖的毒,即使他心疼的滴血,却还是想要把她把握在手中,此刻他的志在必得已经不单纯是想要的到甘霖的心了,更是一种对严戎铮的战胜。

    “本王只知道她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严戎铎冷笑了一声,没有人能抢走属于他的一切,当他听到甘霖和严戎铮苟且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几乎有一种想要立刻回去的冲动,可是他忍住了,如果他现在回去什么都得不到,他即使恨严戎铮入骨,也不能将他杀掉,与其得不偿失,倒不如积攒势力,到时候将他五马分尸。

    门外的齐王妃手压着胸口靠在一旁的圆柱上,她的心被严戎铎生生的挤碎,她还有什么指望,从前他们或许还能相敬如宾,现在恐怕做不到了,她果决地擦干了不知何时流下的泪,又满是羞耻感地擦掉那满唇的大红。。。。。。

    齐王妃狼狈不堪地回到房里,丫环刚好把屋子收拾妥当,她看着齐王妃掉的妆容,惊惶地问:“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齐王妃踉跄地坐在梳妆镜前,目光呆滞地看着镜中的她,嘲笑道:“你看她像不像一个女鬼。”

    “王妃。”丫环在一旁害怕不已,齐王妃从来都是举止得宜,从来没有散发出这么令人恐惧的味道来。

    齐王妃回头看了丫环一眼,“去打盆热水来,本妃要洗脸。”

    齐王妃把脸上的脂粉洗掉,这才又重回了之前的那个她,暗淡了无生趣,平平淡淡,她放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问:“东西可炖上了?”

    “奴婢才要去炖。”丫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齐王妃听了点了点头,道:“快去吧,炖好了本妃给王爷送去,这几个月来王爷都瘦了一圈儿了。”

    丫环狐疑地看了齐王妃一眼匆匆地出去了,她不知道齐王妃单独出去的那一会儿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她可以感觉的到,此刻的齐王妃肯定和以前的齐王妃不一样了。

    补品炖好了,齐王妃端着补品送到严戎铎的房里去了,结余之前的事,严戎铎看到齐王妃还有些许的尴尬,还是齐王妃主动说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王爷,这是妾身从京都带来的你最爱的炖品,你趁热吃些。”

    严戎铎不自然地咳了咳,“嗯,好。”

    齐王妃见了也不在意,反而在严戎铎的身旁坐下,道:“王爷可是在怪妾身,那些话。。。。。。”

    “没有。”严戎铎摇了摇头,他心里是埋怨她,可是又觉得她说出来也没错,他不想做了龟蛋还不自知。

    齐王妃打开炖盅,吹了吹道:“王爷还是用些吧,养好了身子干一番大事再回去,那时自有一番道理。”

    “你不生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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