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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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界第一人-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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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启发的胡不归,说道:“沉沉,帮我把口红擦掉点,再扑上一层粉,就看着像中毒的那种唇色。”

    刘晔保持僵直姿态已经很久,听到这句神之中毒唇色,笑的前仰后合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指着一对戏精说道:“你们俩真是有毒啊。”

第234章三个评委一台戏() 
因为卖血感染‘热病’的赵德义和商芹芹,备受村民歧视,各自的妻子,丈夫也因此决定离婚,然后老天爷给了一次机会,两个命苦的人相爱了,走到一起,决定用场婚礼,跟命运做最后的搏斗。

    随着一段扣人心弦,曲调悲怆的背景音乐。

    舞台版的《最爱》拉开了帷幕,台下共有三百位评审观众,和三位节目指导老师参与评审,每位观众的投票得分为一分,而评委老师的投票,代表着五十分。

    陈小沉挽着胡不归的胳膊,两人等在舞台的一侧,等着这段剧情简介放完,就是他们俩出场的时间。

    候场的胡不归有些感慨,这不是上学时期的话剧排练,而是真真正正站在挑剔的群众雪亮目光下表演,没有NG,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为了烘托那种悲哀的氛围,现场的光线被调的非常昏暗,正常看过去评委台上的人,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看清楚三位评委都是谁。

    主席台上就坐的导师,除了刚才在化妆间里见过的刘晔,被誉为国际章的章子仪,还有一位喜剧演员宋月月,这是位小品演员出身的老戏骨,参加过华夏很多次的春节联欢晚会,很多荧幕形象都被奉为经典。

    很遗憾,这三个人都不是他喜欢的演员。

    刘晔早年的影视作品里,本色出演的时候,有种浑然天成的忧郁气质,这种演技不能完全称之为演,而更多的是,他那个时期本身就是这种气质,演的角色无限贴合于他本人当时的气质。现在的他,安于平淡幸福的家庭生活,已经成为一个不大注意身材的中年男人。他的每次点评都很温和圆滑,不去刺伤青年演员的自尊心。

    章子仪,应该是华夏最优秀的女演员之一。不过在他看来,仍旧是有局限性,她适合倔强美丽,红玫瑰一样带着刺的角色,无论演什么,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子狠劲,这种劲儿不是属于角色的,而是章子仪本身的特有气质,她热爱演戏,视之为神圣的工作,认为自己在业内已经拥有权威的发言。节目组请她来,一半是因为名气,另外一半则是因为她敢说敢作,不怕得罪人。

    至于宋月月这位老戏骨的演技,每个动作和表情,都是为了引发笑点而准备的,这种习惯在她去演正剧的时候,那种眯缝着眼睛瘪着嘴的老太太形象,多多少少有点戏痕过重。

    当然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局限性,娱乐圈只要没有明显的作风问题,在圈子里浸淫的越久,资历就越老,来到这个舞台任何年轻的新生代都要尊称一句前辈,听着人家评头论足的训话。

    他想这些的时候,有一点点分神,导致灯光亮起来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陈小沉很冷静捏了一把他的手臂。

    得到提醒的胡不归一秒进入状态,满脸才领完证的喜庆感,字正腔圆的用正宗的西陕口音喊了一句。

    “芹芹!”

    “德义!”

    “走着。”

    “俺们结婚咧~!合法滴!”

    两人牵着手拿着大兜喜糖跑上去跟每一位导师和主持人分发,带着一股疯头巴脑的喜庆劲,一把把将喜糖撒向了观众席。

    张国利有些诧异的接过喜糖,很是应景跟配合的说了一句:“恭喜恭喜。”

    这俩看着村了吧唧,土头土脑的姑娘小伙儿,真的是在排练室见过的那一对白净清秀,要多洋气有多洋气的青年演员?

    之前胡不归身材修长,头发微蓬,身穿高领毛衣坐在那里,自带一股玩世不恭京北小爷的气场,还在他记忆力留有一席之地,很难和眼前这个肤色有点黝黑,看着还有点青胡茬的西陕小伙联系起来。

    女孩子变化更大,之前陈小沉穿着印有梵高画作盛开的杏树湛蓝长裙,配着OVERSIZE的卫衣,挂着精致的珍珠耳坠,这种一般人怎么穿怎么显菜的衣服,在她身上就和谐文艺的让人,由衷的觉着真好看,换个人都穿不出来这种气质。

    而眼前这个扭扭捏捏,有些时候看人还不大好意思抬眼的农村姑娘,从形象上和刚才可谓是判若两人,气质上也大相径庭。

    有点意思。

    看来刚才是低估这两位新人了,这段时间刘天也给所有孩子导戏,都是在时间紧任务急的高压状态下,出来的效果一般都是差强人意,看来这两个还是比较让她省心的。

    陈小沉笑得灿烂到不行,尽量往难看里打扮,还是相当可人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拿起手上的结婚证向人展示,说道:“看,这是俺们的结婚证,是不是红地跟假地似的。”

    现场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刘晔一反刚才闹着玩的的姿态,认真而尊重的观看着两人的表演。

    胡不归霸气一揽陈小沉,俯身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说道:“芹芹,吉时已到,入洞房!”

    这里他有一个不易察觉的踉跄,继而又稳稳的抱住了陈小沉。

    陈小沉搂住他脖子说:“你这是干啥咧,快放厄下来,都看着捏。”

    “他们不看着,厄还不抱呢。走,媳妇,咱们入洞房。”胡不归一步一步走上舞台,步子迈的沉稳而扎实,把她轻轻的放在了舞台上。

    几乎是在陈小沉被放下来的同时,她就充满感情的又张开双臂,紧紧搂住胡不归的脖子,微微仰着头看着他说:“德义,厄好看不?”

    她问的充满笃定,眼睛里带着可爱到让人融化的光芒,就像每一位燕尔新婚向丈夫撒娇的小媳妇。

    演员的发现其实舞台是有点远的,并不像在网剧APP时播出时那样,可以在每个情绪转折点推为近景,给观众更直观的视觉感觉。

    都说美女有个标准,体重不能过百,要能露额头,要能素颜示人。

    陈小沉这身打扮,三点几乎都占全了,虽然说脸上是化妆的,但实际上只涂了层鲜艳的口红,眉毛还被刻意画的挺黑,这种毁容级的妆,搁在她身上居然能不丑,还越看越讨人喜欢,妥妥的真美人无疑。

    而她这一抱,骨肉匀停的纤细身子被勾勒的很优美,那种全心全意恋慕和高兴的语气,打动着每个人的心,尤其是在场的许多男士,一下子就觉得打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位小姑娘。

第235章 后生可畏的新生代演员() 
而胡不归的表现,迅速让所有人的视线重点又转回了他的身上,他表情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媳妇,一字一句的说:“长这么大,厄就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子。”

    “来。”

    他吧唧一口,实实在在的亲在了陈小沉的脸颊上。

    很有气场,一点没犹豫,就那种西陕糙老爷们的气质,稀罕媳妇疼媳妇,美滋美滋恨不得把人揉到骨头里的粗汉子。

    镜头立马推到现场观众席,捕捉到特邀嘉宾胡军专注又有点牙痒痒的笑容。

    这小伙子演得是真好,一点不拘束和端着,还难得的透着一股粗犷气息,他这种硬汉角色出身的演员,都觉得一点都不违和。

    陈小沉娇羞的推开胡不归的手,擦了一下脸,不好意思的捧了捧烧红的脸颊,躲起来坐到一边的床上去,低着头在兜子里翻糖,找了一块最大的含在嘴里,害臊的说:“好看,你还躲着俺,只敢远远的看着。”

    “你看,你还害羞,这事咱不能怨天尤人,谁让咱自己不小心,得哈这热病,这热病你知道在城里叫个啥不,艾艾S病。”

    胡不归刻意大着舌头,读错了音的艾滋病发音,又引发了观众的会心笑容。

    这个电影是根据真实人物的事迹改编而来,村庄里患上的所谓热病,其实就是艾滋,而感染的途径是很悲凉可笑的,因为卖血的时候,被使用了交叉注射的枕头而有大批的人得上了这种不治之症。

    他继续拍着胸脯表示:“木有得治,绝症,但是你放心,他跟你离婚,觉得这病脏,厄不嫌你。”

    “俺不脏,俺是因为卖血得的这病,俺不脏!俺不就是为了买个城里的洗发水吗。”陈小沉拧着手里的糖纸,大声的反驳他,又丢了一大块糖到嘴里,认认真真的吃着。

    “哎,厄跟你说,厄也不脏,额就是想买一辆摩托车,还差点钱,从小揍喜欢城里的摩托车。”

    一个好演员的标准,就是看他眼神里有没有戏,有没有真正将自己代入这个角色,或者仅仅只是在念个台词。

    陈小沉说话的时候,头只是微微低着,嚼糖的时候很用劲,仿佛在发泄着对命运的不满,又仿佛在真正享受所有美好的甜蜜的时刻。

    而胡不归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前倾,以一种希望人认可自己观点的姿态在讲述,同时又脊梁又是挺直的,有种任何苦难都不能被压弯的气势。

    两个病入膏肓的人,都身患绝症因为同病相怜,重组了家庭,这期间的复杂曲折和个中滋味,让两人对这种结合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不提了,这就是命。”胡不归一挥手,借地气的蹲在地上说:“哎呀,领带都开了。”

    陈小沉走了过来,拆了一个咖啡糖给他,问:“后悔不啊,嗯?”

    胡不归咯嘣咯嘣咬着糖,往下松着领带口,说道:“后悔啥捏。芹芹,厄要不是得了病,厄还娶不哈你这么一个漂亮媳妇捏。”

    这场看得让人想哭的对手戏,冲突感被表达的淋漓尽致,让所有现场的观众都被感染,带着同情两人遭遇又羡慕这种感情的微妙状态继续看着。

    偌大的大厅,鸦雀无声,只有舞台上的尽情飙戏的两个人。

    这里没有胡不归和陈小沉。

    只有赵德义和商芹芹,两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夫妇。

    “老天爷对厄不薄,厄知足了,知足常乐!”胡不归一把将媳妇紧紧抱在怀里。

    陈小沉抱得比他还用力,努力仰着小脸搭在胡不归肩膀上,嘴里还嚼着糖,满足又惆怅的说:“俺也知足,德义,可是你说为啥这病就治不好捏?”

    “唉,抱紧点,厄有点怕。”

    胡不归扶着她肩膀,说道:“怕怂呢。听厄说,咱能活一天算一天,多活一天赚一天,咱,活一天,就得活出个人样子来,咱就得开心!中意不?”

    “对!多活一天赚一天!”

    “明不明白?”

    “明白!”

    “知道谁说滴不,俺妈说的。”

    “你妈呢?”

    胡不归拿手一抹鼻子,呼噜一声脚步有点虚浮的往床边走,嘴里叨念着:“走了十几年了。”

    “唉,不提这事咧,最近这阵子,厄老是梦见俺妈,她说那边冷的很,让俺过去给她暖脚呢。”

    这段话虽然是方言说的,对于胡不归来说,其实是很有真情实感的,这个赵德义好歹还是有个妈,有个念想,他自己的亲妈是谁,到现在连个音讯都没,就好像是云彩缝里扯下来的一样,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老爹红云,根本就是收养的他。

    他鞋也没脱,就往床上一靠,握住跟过来坐在他身边的陈小沉的手,说道:“厄跟你说,厄再不是你,有这个牵挂,我早就走了。”

    陈小沉轻轻拍了他脸一下,主动过来抱住了他,说道:“不许说这话啊。”

    “不所。”带着淡淡忧伤的背景音乐响起,胡不归就那么任由她抱着,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迷茫和不舍。

    陈小沉忽然推开他,捧住胡不归的脸,说道:“德义啊,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俺们这病能好?是不是?”

    “但愿吧。”胡不归无奈的揉了一下腮帮子,刚吃不完的糖被粘在了牙床上,他吸溜一下没吸掉,直接上手扣掉。

    这个细节生活化的简直炸裂,有不少注意到观众都忍不住抬手想要鼓掌,又悄悄的把合拢在一起放到腿上,怕影响到演员的情绪,怕影响这一出难得的好戏。

    “会,厄觉得有一天,这病能好,似不似?”陈小沉坚持不懈的挨近他,追问着。

    这就是典型的男性思维和女性思维,男的比较实在,女的总会抱着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胡不归那个懒得撒谎的木讷表情,看得让人折服。

    但是为了哄媳妇高兴,他还是敷衍着说:“啊,似似似。”

    张国利心里暗自喝了一声彩,这两个演员才几岁?二十三?二十四?他在这个年纪,正跟冯晓刚和葛尤一起拍着顽主,努力的还原着京腔京韵的一些细节。

    而这两个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孩子,就准备了三小时,从头到尾那个口音,就没听出来一点京北话里特有的胡同味,听起来就像是土生土长没出过远门的老陕。

    台上陈小沉委屈巴巴,泪盈盈的看着胡不归,她知道自己说的不可能实现,但又巴不得有那么一天。

    胡不归手搭在膝盖上,背靠着床,心疼又难受看着她那个小样,忽然吼了一嗓子,大声道:“肯定能好!”

第236章你看我体面不体面() 
“肯定能好,要是厄病好了,厄给你生娃行不行?”陈小沉含着眼泪微笑,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

    胡不归的表情变得郑重起来,孩子,他太喜欢太想要了,可能任何一个九五后的小生,恐怕都没有他这么喜欢小孩,直直的瞅着她说:“还等病好干啥,咱现在就可以生,咱现在是合法夫妻。”

    他一起身,陈小沉就按住了他,哽咽着说道:“那不行,医生说了,病没好,生地娃也有可能得热病。”

    胡不归眼帘垂了下来,落寞的说:“好,厄把这事给忘咧,对不起,不提了。”

    他那个落寞的表情让人心颤,要知道在拍摄的时候,一场戏可能重试过无数遍,分成若干个片段来拍摄,而最爱这段舞台剧,则完完全全一直是以观众趴在小两口窗台上听壁角,偷窥的那种真实状态在呈现着。

    两个人的演技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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