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白夜有一天还是被调戏了,对方真可谓膀大腰圆肌肉一块一块的,上来几个男人拉开都被他一把甩到一边。
“白大夫,就交个朋友而已,至于这么排斥么?”一把揪着白夜的白大褂往自己身上拽,这个人笑的可谓十分猥琐。
白夜的眼睛越来越冷,马上就要凑到这个男人身边,她的眼睛一眯,手伸进口袋里。被开除就被开除,这件事,她白夜忍不了。
但是没等白夜动作,这个几个男人都奈何不了的壮汉突然被人一脚蹬开,白夜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看着那个人像飞一般撞倒两个行动病床才落地。
关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白夜的身后,冷着脸一把将白夜抢了回来,白夜靠在他身上能够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
这个男人,生气了。为什么,因为她被人调戏被人欺负了?
关野摸了摸她的头,松开白夜踏着步子朝着那个抱着肚子在地上哼哼的男人就走了过去。
“动手动脚可不行啊,这是医院,是文明的地方。白夜讨厌有人叫她白大夫,所以,我决定管管你的嘴。”
白夜笑了。
然后关野蹲在地上拿起这个男人的左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一根一根把他的骨头掰折!
“啊——”男人尖叫着打滚,但是那只手却像被钳子钳着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你——啊——我艹!我爸可是北京军区的连长,你敢这么对——嗷——我,你今天就别想——啊——”
关野挑眉,“我说了,管管你的嘴,我关野一向说到做到。要是有什么问题,欢迎你还有你那个连长老子一起来找我。”
回答他的是嗷呜嗷呜啊啊啊啊的声音。
“你应该庆幸,你用的是左手。”关野折完最后一根指头,这么说道。
“关野,我想起来了,他不是那个总参建立的特种部队的王牌狙击手么!”
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白夜扯开自己的白大褂走到那个身边,抱臂站着,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不说关野是关司令的儿子?”
“关野才25岁就是少校,第一次参军就一个人干趴了一个连!他的军功完全是自己打出来的,到后面啊,肯定比关司令还威风。啧啧,将门无犬子啊。诶,白大夫,不是,白夜,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两天后,电梯里,关野把其他人都关在外面,一个人挤了进去。
电梯里面就白夜一个人。
“你在躲我?”关野问她,然后笑了。多么熟悉的台词。
白夜还是抱着病例穿着白大褂一脸冷漠,“没有,我一直很忙。”
关野点点头,表示理解。
过了一会,白夜说道,“那天,谢谢你。其实,就算没有你我也能……”
关野打断了她别扭的话。
“我看见你掏刀的动作了。你的刀,往我身上戳就行了,别人可真吃不住你那一下。”
白夜的唇角扬了起来,她才不会告诉关野,他们初次见面那一回是她第一次拿出那把刀。她感觉他能躲过去,这是直觉。
“说句谢谢就完了,我以为,作为医生的你会更有诚意。”
关野说完,直接拉住白夜的一只手,一个用力,将白夜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病例撒了一地,白夜被迫地窝在关野的怀里,出奇的是,她竟然没有排斥,反而有一点小紧张。
“诚意,你什么意思。”
“我能吻你么?”
“当然不能,我拒绝,你这就是耍流氓!”
“嗯,就是耍流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这么做了……”
“喂,我踢你了啊,我有刀的啊。”
“你打不过我的,白夜…白夜…真好……”
“……唔……嗯……”
十几天后。
白夜走到关野的VIP病房,把一个报告直接甩在他的桌子上。
“关野,你给我出来,这是什么!”
关野走了出来随手抄起报告,更随手地把白夜搂在了他怀里。他们那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整个医院公认,他还为此暗暗自得了很久。
“这是什么?报告啊,我不可能一直赖在医院里,马上就要走了。”
白夜撇嘴,“你走就走你的,非要拖我下水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份随军申请,上面有医院和总参的盖章,是批下来了之后才到她手上的。
她答应了么?关野就这么简单粗暴地要把她打包带走了?
关野把报告往桌子上一扔,抱着白夜坐在他身上,白夜和他面对面,他凑近。
“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做我的医生。”
“你是我的。”
“白夜。”
第二十七章 她的公平()
白夜打开温雪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堆红绿的筷子,然后在桌子上一根红的一根绿的排开。
温雪有些好奇,但是没有问。在她的眼中白夜是越来越神秘而且,很厉害。有时候温雪感觉白夜就和何叔叔一样,是英雄。
等到白夜摆完筷子,看着神色蛮满足的模样,温雪吃着饺子有些好奇地问着,“你说她们占了咱们的位置,你会让,是真的么?”
白夜看了她一眼,从她面前的小碟子了蘸了点醋,随口答道,“怎么可能,我就是见不惯比我还嚣张的人。”
别管是不是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不行,欺负她的人的东西,也不行。
温雪听见了咬着筷子偷笑,“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那。”
一阵震动,白夜拿起,上面有一条短信,码是北京的。
“干的漂亮。”
四个字。
白夜抬头略做打量,果然看到关野就站在不明显地角落里,暗戳戳地看着她。
真是像保镖一样,不过如果能让正宗红三代的关野能给她当保镖,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只是十米,十米是什么?白夜的眸光一闪。
白夜想想,拿起很随意地回道,“我原来在怀明是混黑的,你知道吧。如果不当场解决,我就私下解决。”
“其实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我也不喜欢用嘴的(づ ̄3 ̄)づ╭~”附赠一个颜表情。
不远处的关野低着头看着短信,一抬头就看到白夜在冲他挥手,他抱着臂。
白夜是混黑的?关野突然想起来一个传闻,脸唰得就黑了,本来想迈的步子也停了,把直接揣回口袋关野错开白夜的目光,不由地心中又烦又怒……还有点酸。
白夜高中时期和哥哥白宇闹掰,而后被黑帮老大何炳臣包养,同居三年。原来当做任务看时感觉没有什么,顶多觉得这个姑娘有点野啊不太自爱,现在想来,关野就感觉心中有人拿刀子戳一样,生疼。
他疼的不是说,她被包养,而是……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白夜心甘情愿呆在他身边三年?!
三年那。
他只求她不忘记自己,根本不敢想象三年有多久。
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男人么?白夜。
关野的眼中晦涩难明,一直是众星捧月天之骄子的男人第一次觉得惶恐,也是第一次去嫉妒一个自己根本没有见过面的人。
他何炳臣何德何能!
要养她,他也可以啊,而且他正宗部队出生国防大学毕业现任少校军官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也比一个上不得台面经营些洗发廊啊KTV之类的黑社会好的多吧。
关野在这里抱臂严肃一副正经样子,心中已经不知道吐槽去了哪里,酸涩的不服气。
他关野从小到大第一次尝到嫉妒的滋味。
真是差劲的感觉。
可是再看白夜呢,她在关野侧目的时候就离开了视线,现在正在给温雪讲“筷子的故事”嘞。
“在非洲原始部落里面有一种仪式用来审判一个人是否有罪。这些黑乎乎的土著黑人没有文字来记事,他们也不用绳结,他们记录一个人犯多少错的形式是用木条。”
白夜说到这里抽出一根红色的筷子,“他们用一根长的木条来表示一个人犯了罪。”白夜把筷子摆在桌子上。
“然后,”白夜抽出一根绿色的筷子,“他们最有趣的地方并不是这个,而是他们还会用一根短的木条来记录他们赎了多少罪。”
“在他们那里,赎罪是作数的,就和欠钱还钱一样,如果你补偿了你的罪过,那是可以被原谅的。”
白夜把两根筷子并排排在一起,用手指摩挲着筷子光滑的一面,扭头看向一脸雾水的温雪道,“不过这些罪恶要想抵消的话,必须是同样的罪。”
温雪总感觉白夜说这件事情有所深意,她看到了白夜摆了四双筷子之后露出的笑容,总是让人感到无法安心的邪气笑容,还像小孩子得到糖果一般的满足。
但是这一切在白夜身上,她的眼神是满足的,嘴角是笑着的,分明在笑在开心,但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冷硬,还有一种执法者的残酷。
但只要是白夜就没有关系呢。
温雪看着白夜讲,她看向那分明无趣的筷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心仪的玩具——她在垒一座塔,现在到了塔尖,她想要收获。
但是白夜,她欣赏的是等到高塔耸立之后一个轻指,轻轻一推。
什么都没了。
只有崩塌的感觉,什么都没了。
她喜欢那个。
“偷窃者要剁下双手,而杀人者要砍下头颅。”
“这就是赎罪。”白夜如是说道。
是杀止杀,以暴止暴。这就是白夜的公平。
温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白夜。
她也在想,在想白夜,想白夜这个人。
白夜这个人总是很难看懂,乍看像是女强人一身生人勿近让人望而却步,但是却会帮人打抱不平,像个英雄一样。
要是处的熟了,会发现白夜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竟然会自己拿针线缝衣服还会在她生病的时候从楼管那里借锅来做汤给人喝。
她的桌子永远是宿舍里最整洁的,但是她的东西并不少啊,自己带的书、本、化妆品护肤品还有一堆她看不懂的瓶瓶罐罐、红茶绿茶花茶各种茶等等,她还带了一瓶红酒,一个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的高脚杯。
她刚进宿舍两天就买了两盆绿色植物,一盆放在阳台,一盆放在桌边。
放在桌边的是一个小盆栽,白夜说那是一盆小榕树,绿油油的生机勃勃。阳台上那个,白夜没说,她也就没太好奇,因为白夜摆明了想让那个小苗苗自生自灭了,因为她都没有见白夜管过,怕是军训过后那个小苗苗就死了吧。
还有一把像在鲤鱼池里面泡过的满是腥气的伞,就那么扔在阳台,她记得赵晓璐好几次都捏着鼻子想把它给扔了,但是最后都没有。
赵晓璐怕白夜,但是她温雪不怕。白夜就像她的保护神一样她有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从来没有……
“到了。”白夜瞥了一眼一路上不是看她就是低头思索一会拧眉一会偷笑的温雪,拉了她一把。
“恩恩?怎么了?”
白夜看了看离温雪就两个拳头距离的墙壁,松开手径直走进了宿舍门。而温雪在身后看来看去最后脸一红,直直追了上去。
“白夜,你生我气啦?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没有看见……”
白夜脚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惆怅。
变成一个易怒的人了么?
她的声音低低的,“生气啊……我没有那种情绪。”
睚眦必报,未必是一种性格,其实认真说来,白夜是个仁慈的人。
第二十八章 倾诉()
睚眦必报。
白夜也是一个足够仁慈的人。
她从不主动去招惹别人,但是在别人来招惹她的时候,她会一笔一笔地还回去。
“若是一个人开始的时候被欺负,你忍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只会让别人更加欺负你。人们并不会因为你的忍耐觉得你仁慈,他们会觉得,欺负你理所当然那。”
“仁慈是有底线的,这需要让别人知道。”
想起来何炳臣的话,白夜躺在床上有点辗转反侧。
别看何炳臣那个人长得比女人还美,但是看人准说话狠,行事恣意妄为。
作为黑社会却很有反差萌,尤其是她不让自己抽烟喝酒去酒吧K歌,可是手下垄断烟草酒水还有沙龙若干。
白夜倒是希望他不要总是什么事情都看的透。这样自己也让他一眼看穿的感觉并不好,尽管何炳臣从来没有给她压力。
就因为他这个样子让她遇到问题,不管好的坏的心烦的高兴的都想和他说。不管她说什么,是大晚上把他拉起来听自己做的梦还是在他工作的时候直接爬到他身上嘚啵嘚啵,何炳臣都会听她说。
那时候何炳臣会停下手上的一切动作,哪怕是刚睡醒也会去洗脸清醒。他的眼神是一片真诚,好像她的的一切小心思都值得认真的对待。
他一直认真对待。
这样的何炳臣……
白夜下意识地抓紧了,她知道不该这样,不该像个没有主心骨的小女生一样遇到一些事情就去和他嘚啵嘚啵。
习惯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白宇用5年给她习惯,用一切的宠溺让她的心里现在都埋着一根刺。
何炳臣用3年给她习惯,带着她探险,带着她……战争。
他用最极端纯粹的方式让她释放——用枪支和鲜血。
他用最轻柔的声音——“心空的时候,就看看天,告诉自己,作为一个人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记忆也是假的人也是空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白夜就算冷情,就算话少,可是她如何不会想念呢?她的行为现在就像何炳臣的翻版,她下意识地想和他像一些,在处理问题的方式上。
屏幕上显示着“亲爱的哥哥(~o ̄3 ̄)~”,背景图案是两人挤在一个屏幕上的大头照。
白夜想了想,按下了拨通。
“小夜,我在。”
电话才拨出去那边就接通,何炳臣轻快的声音传来,白夜能听见里面掩饰的疲倦。
“……”突然不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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