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很细,该大的地方也不小,按照现在那些个女人的审美来说,或许她算得上拔尖的。
她坐在他的上,驾轻就脱他的衣服,也脱自己的。
而程孝正一层不变的目光瞧得清清楚楚,她的手都在抖,她很明显是紧张的,不管她喝了多少,也都不能当她是酒后丧失理智。
“预谋来的?”他捏着她的手腕子,低声问她。
“是。”
傅恩希在他膛上用力一推,程孝正被她彻底掀倒在,她往上坐在他的腰部,将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扯出来,这动作,这表,哪像是要和男人调?根本就是在报复!
程孝正腔里积郁着火气,他说不清到底是因何而起,他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审视着她,眼中并无一点温度。
傅恩希全身滚烫,就在程孝正将她困在双臂间的时候,她将自己身上唯一一点遮蔽都从脚踝上甩了开。
她已经不着一物了,而他也是一身混乱。傅恩希瞧见他脖子上,锁骨间有她刚才留下的齿印,心中腾起一股报了仇的快感。
她住他的脖子,像以前那样撩他,对着他吹气,看着他眼睛里的b动,很快,他就有了反应。
傅恩希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得逞一笑,“自己脱了。”
“真疯了吗?”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来自远方。
“对啊,疯了。”
傅恩希这一刻全然不顾他在想什么,也没打算跟他交。她需要找到一个倾泻的出口,而程孝正他就是这个出口。
除了他,她似乎找不到别的出了。
当程孝正沉重的力量终于完全压下来,女人的指甲陷进他的背部肌理,她在他耳边喘着气说,“程孝正,你的演技也不错。”
凌两点,程孝正从傅恩希的身旁起来,昏暗的光线下,他死死盯着她光的背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个多小时前已经跳停了。
他再去书房的时候,视频已经中断了。
他抽了好几根烟才回卧室的,而这时傅恩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要睡的方向。
这女人今年三十二岁了,他一直以为十几年过去了也许她会成一点,然而并没有——
成懂事的傅恩希,是绝不会再来找他,不会做出让自己在清醒时候会后悔的事。
他说她疯了,其实,疯掉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才对。
不是傅恩希发,真不是。
真要说那么难听,发那个人难道不是他?
需要更强烈那个人,明明就是他!
他都能感受得出来,她许多年没有被人触碰过的身体在经历这件事的时候,是那样的不适应。
莽撞的进去,不止她疼,他也会疼。
傅恩希说他演技好,她只需要说这一句话,程孝正就知道她其实是了解他的,她分明就清楚这么些年他身边并无女人。
可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后半他绪混乱,却最终沉沉睡去,而傅恩希躺在他身边,由始至终都只是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睡着。
一场混乱之后她清醒过来,她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又做了一件让自己没有台阶下的事。
听着那男人的呼吸,她知道他什么时候睡了,而什么时候没有睡。
约莫四点钟,她勉强撑起自己起来吃药。
身体里癌细胞在无声无息的,疼痛中,她每分每秒都在感受着那种无药可救到令人无助的绝望。
不知道怎么就泪了,她的手一直在抖,怕自己站不住,单手扶着桌面,一边艰难的吞掉手里的西药片。
刚才从小瓶子里拿药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两颗,她没注意到,吃完之后迅速将一大堆药收起来放好,转身去穿衣服。
她走到程孝正的边,她蹲在那里,眼泪越发肆无忌惮,却哭不出一点声音。
程孝正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样子还跟以前一样,没有技巧,没有温柔,他三十六岁了,还跟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没有差别。
意识到这些,傅恩希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她关门离开,落锁的那一刻,原本好好睡着的程孝正一下睁开了眼睛。
直到傅恩希走后好几分钟,他缓缓坐起来,下,一盏一盏打开了所有房间的灯。
心就那么空了,在她离开之后。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蒙着脸,绪来来回回,从过去到现在,那么多年的事竟在他脑袋里不断闪现,仿如昨日才发生。
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移开脚往下看,于是,他看见那粒白的西药片。
他举起手,把那片药放在灯光底下,眯眼仔细的看。
药?傅恩希她吃什么药?b孕药?
事实上傅恩希的确吃了b孕药,就在她从萧芦城那儿离开之后,她去了二十四小时药店。
医生说她还能说三四个月,这期间可不要整出个孩子来,那太残忍。
她在车里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天亮了,这才拧开纯净水盖子,就着水把药吞进了肚子里。
清七点,孙雨萌在萧芦城的热吻中醒来。
昨晚她睡得早,而他在书房理公事接近凌才睡的,回房的时候没有打扰她,自己安安静静的就睡了。
早上他醒得早,醒了无事可做就想干点别的。
孙雨萌满足了他。
虽然她也知道最近有些过度了,只要他在,这种事就几乎天天都会有,可水到渠成的事到了关键时候她又觉得不好意扫他的兴。
半小时后。
孙雨萌耷拉着眼皮靠在他身上,终于开始对他提要求,“要不然你还是经常出差吧,不然,老这样下去我会被你拖垮的。”
男人过后泛红的薄唇抵着她的额头,闷闷的笑,“哪有这么严重。”
孙雨萌不满的盯着他,“就有这么严重。”
“夫妻之间,这叫做交感。”
在她额上亲了亲,他笑着又说,“棠棠你不是也挺喜欢?嗯?”
孙雨萌在他身上又踢又打了一阵儿,末了他抓住她的手,“好了,我们来说正经事。”
“爱爱不是正经事么?”
孙雨萌红红的一张脸,跟他说了句荤的,说完她都不好意的低下头去,不敢笑出来。
萧芦城听了就只是笑,孙雨萌趴在他前闷闷的问,“萧大总裁,您打算找我说什么呀?”
第109章为什么不能
“我只是想问问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和我坦白你背着我自己倒腾生意的事。”
“”
两人望着彼此,他眼眸里笑意清浅,孙雨萌身体一僵,然后慢慢从他身上下来,好像有些心虚,“你都知道了呀”
“你的事我能不知道?”
“哈哈。”
孙雨萌笑了笑,却不知如何接下一句,她本来是背对他,这时候萧芦城把她拉过去掰着她的小脸儿,似笑非笑的问她,“这么有经济头脑,不然你到我公司来帮我好了?年薪孙便你要多少,如何?”
孙雨萌皱眉推开他的手,“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去你的公司?”
“为什么不能?”
“怕别人说闲话,怕别人说我踩着你往上爬。那感觉很不好。”
孙雨萌狠狠的摇头,末了又说,“现在我妈在你公司,她也很忌讳让其他人知道他是你丈母娘,你没有亲身经历过,你不会明白那种感受——就好像你身边的人拼了命想要得到的东西,却一直被你抓在手里,你不能说,一旦说了,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也b括你的人际关系。”
孙雨萌说了一大堆,看萧芦城无动于衷,便在他身上抠了抠,“萧老板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
男人专注的瞧着她,片刻后嗯了一声,“我懂。”
孙雨萌瘪嘴,很嫌弃的眼神,“你才不懂。”
她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来穿衣服,萧芦城跪在她身后,给她扣上衣的扣子,动作不是很练,老半天都扣不好。
孙雨萌回头看他,只见他拧着眉很懊恼的样子,她说,“我自己来好了。”
他很不,觉得她小瞧了他,冷冷的盯了她一眼,“我可以。”
“”
孙雨萌不知道他有时候在这种小事上这么计较干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人很疼爱她。
“我和裴培打算注册公司,到时候你帮我看看需要走哪些程,前提是你不忙的况下。”
孙雨萌和他在更衣室,对面就是落地式的大镜子,她给他系好了领带,顺便也理了理他衬衫的领子。
他脸上不咸不淡的,回答得很简洁,“行。”
“那以后我也和你一样了,等我的公司壮大以后,有了亿万身家,我要——”
孙雨萌拉着他的领带,看着眼前这英俊男秀可餐的模样,不仅呵呵笑起来,男人眯眼抓住她呃手,“你要如何?”
她踮起脚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我要嫖你。”
一大早就跟他说这个,男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个孙雨萌,看来他平时是小瞧了她,脑子里居然装着这些东西。
他双手搂住她的腰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就得看你出不出得起价钱,据说我这种类型,要价很高的。”
孙雨萌伸手点他的膛,“只要你开得了口,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顿了顿又说,“人都给你。”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得口发颤,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无奈又宠溺的,“你呀。”
程孝正蹙着眉,眼睛盯着那颗药丸一动不动,手里握着话筒,半晌,那边的人接听了,“喂?”
“周教授,是我。”
“哦,程总。有事吗?”
“我这里有点东西,麻烦你来拿回去化验一下,我想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好,您稍等,我一个小时就过来。”
程孝正挂了电话,眯了眯眼睛,将药丸攥紧在掌心里,心说,傅恩希有胆子跟他上,就没有胆子怀个孕给他瞧瞧?
一想到有可能那是b孕药,他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万般滋味。
周教授来把药拿走之后,程孝正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便从公司离开,驱车去酒店接程韵怡吃中饭。
程韵怡自打从外回来就一直住酒店,主要是她觉得她和年轻人住在一起不方便,万一孝正什么时候就带个女人回去,她在那里,年轻人岂不是很不自在?
她属于在一个地方住下就不想换来换去的那种人,嫌麻烦,所以即便傅恩希在那里工作,她也都直接无视。反正平时也少有机会碰见,无大碍。
在程韵怡心里,傅恩希应该就是很下作的女人了,她打从心里看不起这种人,认为傅恩希出身不好,认为傅恩希当接近萧芦城和程孝正也都是带着目的的,都是想要嫁进豪门的。
其实要算起来,傅恩希兴许还没有她那么虚荣,因为一开始她和萧芦城在一起,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只觉得这人稳重踏实,长得好看,而且对女人温柔体贴,没有不嗜好,这样的男人已经足够好了,她才不去理会他有什么家庭背景。
并且,在知道萧芦城有着显赫的家世之后,傅恩希很颓丧,很自卑,那种明明和她站在平行线上的人瞬间被拉高了很多个档次的感觉,让她的骄傲一落千丈。
她不要有钱有势的男人,她要的,只是一个爱她懂她关心她的男人,而萧芦城并不是,她也自认要不起。
如果她能早一点知道程孝正和萧家的关系,她是绝对不会靠近他,自然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
不过这世上的种种,岂能万事都在预料之中?
傅恩希最后悔的不是和程孝正在一起,而是明知道自己爱他如生命,却没有勇气说出来,没有本事留住他。
现如今,已经太迟。
程孝正开车到了酒店停车场,他停好车,点了根烟抽着,闭目养神。
几分钟后烟抽完了,他下了车。
按理说他应该从电梯直接去12楼接程韵怡,但修长的指尖眼看都到了数字12了,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按了1楼。
临近中午,傅恩希准备下班,她看了一眼前台那头的北京时间,11:45。
中午有两个小时可以休息,她打算去医院看看程程。
正准备转身回办公室,却看见前面电梯门开了。
其实她有那种比较强烈的预感,她觉得今天程孝正会来酒店,至于是来找他母亲还是做别的什么,那她就不清楚了。
果然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深西装,白衬衫,深黑的发丝一丝不苟的熨帖在他的头上,英俊非常,神采奕奕——他和萧芦城的表和姿势太像了,都给人一种冷清疏离的感觉,若是从背后看去,只能以身高来区分这两人。
她没打算理会他,跟他错身而过就要进电梯,谁知道程孝正竟拉住了她的胳膊,再出去之后又折了回来。
傅恩希拧眉瞪他,同时也警觉的扫了一眼外面大堂,程孝正看着她笑,语气轻佻道,“你怕什么?怕给人看到?”
电梯门合上,傅恩希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
他靠在墙上一瞬不瞬的看她,摇头啧啧道,“昨晚你那么热,现在居然别人知道,傅恩希,你不是挺有种吗,怎么突然这么窝囊?”
傅恩希闻言冷冷一笑,“我是有种啊,我不怕给其他人看见,我是怕给你妈看见。”
她抵进他的眼底深,瞧见他眸光里的复杂绪,她有些得意,像是说中了他心头痛,“她老人家是如何的尖酸刻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么看不起我,要是让她知道昨晚我睡了你,还不得拿劈了我?”
“我妈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他转开了脸看别,可这电梯里四周都是镜面,无论视线转到哪里,也都是傅恩希高挑纤瘦的身影。
他犹然记得昨晚他发狠撞她,她脑袋咚咚的撞在头,人都差点晕了过去,却一声不吭的,紧紧扣着他的身体。
那一刻,程孝正大概是有了幻觉,他觉得傅恩希像是垂死挣扎的人,拼了命的要抓住他,要把他嵌进她的身体、嵌进她的生命里去
“她对你当然好,你是她儿子,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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