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你快换上吧!”蓓蓓眼睛发亮的看着她,神色直白得就差冲上去,亲自帮对方穿衣服了。
白雪单挑着左眉角,微扬头向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原来你不止是腐女,还有百合的倾向啊!”
“呵呵呵”蓓蓓发出和阿皓同样的干笑声,还不等她的辩白出口,便已经被再也看不下去的小笳拖走了。
白雪穿上宽大的迷彩服,打量着四周异常熟悉的环境,眼眸中的悲伤再也隐藏不住,一连几次深呼吸过后,一抹虽然浅淡但却顽固的不甘,占据了她的瞳孔深处。
她套上自己来时穿的鞋子,将电脑桌上的几十块钱揣进口袋,再望了一眼后转身走出房间。
“这个”站在门口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明显的茫然和迷惑,正当小笳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便见白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你换好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
“小笳,我有点急事,必须现在去办,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聊好吗?”白雪有些落寞的笑了笑,伸手拍拍小笳的肩膀,错身走过阿皓面前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他上衣口袋里的钥匙,“阿皓,你的四手宝马借我用下!”
“那个”蓓蓓下意识的想要叫住她,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谁知白雪居然主动停了下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元钢蹦,放在蓓蓓的掌心里,促狭的眯着眼睛笑了笑,“现在已经不流行跪主机板了,毕竟可能出现的损失有点大,还是跪方便面更合适。这是我友情赞助你的,请不客气的收下吧!温馨提示,蜜汁猪排味的就算是碎掉了,也是一样的好吃哦!”
蓓蓓望着手心里的钢蹦,突然邪邪的笑了起来,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要留下白雪的事。
“你们不觉得,不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自然了吗?”阿皓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表情纠结的试图表达什么,“自然得好像是经常发生的事一样,明明明明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柜子最底下有迷彩服?在她所坐的那个位置上,根本就不可能看到衣柜底的。”小笳表情困惑的揉着太阳穴,显然目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你们看,”蓓蓓也从邪笑中醒了过来,她惊奇的伸手指向窗外,“她居然真的开走了阿皓的四手破摩托车,难道这世上不是除了我们三个人,就算是有它的车钥匙,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方法打火吗?”
“拜托,那个无关紧要好不好?重点是,”阿皓加重了“重点”这二个字的语气,“她居然知道我会因为偷看她,而很可能被蓓蓓罚跪主机板!”
小笳和蓓蓓的动作再次同步,她们神色鄙夷的撇了他一眼,异口同声的摇了摇头,“那个绝对不是重点!”
*
京城的某酒店大厅里,b组的经纪人y桑正在焦虑不安的来回转圈,急得连汗水都流了下来。
b组的一名平时极负责任的成员,在入住酒店的当晚,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留言,便不声不响的私自离开了,现在完全处于失联的状态。而说好的8点50分集合,直到现在的9点钟,却还差两个人成员未到场。
不远处,眼眶上挂着巨大黑轮的某研究员,正一脸幽怨的望过来,“那个小丫头片子,要是再也回不来,那可怎么办”
“啊你好,我叫阿力,”留着球头的憨厚男孩,不知所措的走到前台,双手将双肩包递了过去,“这个这个是我在前面的网吧里捡到的,里面有你们酒店的房卡,你你看是不是应该放在你们这里啊?”
还不等前台的女孩接过包,一只嫩白的手已经抓住了包带,“这个不是千酱的包吗?怎么可能会在你这里?”
阿力茫然的望向手的主人,脸庞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你你是谁?在说什么呢呀?这又不是你的包,你干嘛抢啊?”
听到女孩的说话声,散站在四周的妹纸们,如潮水般围了上来,“千酱的包怎么在你这里?”“姐姐大人去哪了?”“你是谁呀?怎么拿了千酱的包?”
阿力满脸通红的举着手,退了一步后撞在前台上,连说话都磕巴了起来,“你们你们都在说什么?我完全完全都听不懂,有没有会说国语的人”
“怎么回事?”挤过来的黑轮眼研究员,将阿力从妹纸们的包围中解救了出来,“这是若井小。姐的包?您好,我叫孟海,请问您是在哪里捡到它的,能和我具体的说一下吗?”
“终于遇上一个说人话的了,”阿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舔了舔嘴唇后开始说道,“那个,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
错字未改(已改),以后再说!
好累,好困,但幸好心情还不错,晚安米娜,愿好梦
第一一四章 为什么你却活着?()
日正当午,毫无云朵遮掩的阿波罗,正肆意的绽放着灼人的光热。空无一人的偏僻小巷里,只有垂垂死矣的秋蝉,还在嘶喊着最后的生命之歌。
随着一阵轰鸣的发动机声,骑着破旧机车的白雪,从不远处的拐角闪了出来。她果断的松开了油门,任机车随着惯性滑行几米,随后动作利落的用双脚停下了车。在将这没有停靠梯的四手宝马,倾斜着靠在墙壁上之后,她熟门熟路的走到某扇大门前。
依旧是那扇中间开裂的木门,但上面原来许多一笔一划,从歪歪扭扭到工整的刻痕,如今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出神的呆望着,伸出食指顺着记忆中的痕迹,一点一点的勾勒着,一时之间竟就那样痴了。
“倒霉倒霉倒霉!要迟到了”门被人从里面猛然拉开,一个嘴里还叼着包子的男孩,像火车头般窜了出来,没头没脑的冲向她怀里,在与对方撞了个正着后,两个同时身体后仰跌坐在地上,“唉我去!你tm谁呀?杵在我家门口是想偷东西吗你?”
白雪没有理会呲牙咧嘴,对着冒血丝的手掌哀嚎的男孩,就那样坐在仰头坐在地上,视线穿过打开的木门,一脸怀念的望向院子里的景物。依旧是那个不大的院子,并不肥沃的黄土地上,种着几种当季的蔬菜,一棵如腰粗的落叶乔木(梓树),被修剪得只高出屋檐少许,一切看来还是那时的样子,但却独独少了被绑在横出的树枝上,看起来就不结实的秋千。
“你小子以为不说话就行了吗?”男孩冲过来扯住她的领子,正准备将她拎起来时,才看清了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庞。男孩黝黑的脸庞不由得一红,整个人变得不自在起来,他急忙松开她的领口,撇过头粗声粗气的说,“你,你以后给我小心点!”
白雪深深的吸了口气,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梓白梓在吗?”
“原来你是来找人的啊?”男孩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包子,用手拍打着自己沾了尘土的衣服,“那你找错地方了,我家姓赵,这附近也没有哪家是姓白的。”
“原来真的没有梓”白雪的神色若有所思,虽然眉头还是皱得死紧,但却好似早就猜到了结局,除了浓得化不开的麻木和无力,居然还有一丝确定答案后的轻松。
“难道我还会骗你吗?神经病!”男孩还以为她是在怀疑自己,不由得恼怒的红了脸,回身用力关上木门,阴沉着一张脸跑掉了。
“没有梓,这个世界上没有梓的存在的吗?所以网上没有她的笳的老房子那也没有她的骨灰,这里这里也没有她的存在”白雪缓慢的仰躺在地上,目光茫然的望着天空,嘴里一遍遍的小声呢喃,“呐,若井千里,你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梓吗?你是她吗?是的吧?一定是的对吧?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回答我呀”
“md,居然才还这几个钱,还不够老子去一趟洗头房的呢!”随着破锣似的说话声,一个穿着五颜六色的花衬衫,套了条四边大裤衩的矮个“男孩”,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他”身形瘦小干枯,皮肤不但黑,而且还显得很粗糙,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露出极明显的疤痕,最显眼的那道,更是自左侧太阳穴直划到嘴边,伤疤靠近左眼的那部分,几乎就是贴着眼角划过去的。
“他”边数着手里那叠零散的钱,边毫无教养的偏头吐了口吐沫。“呸,当初借钱的时候不是挺得瑟的吗?现在怎么连利息都还不起了?真是个贱。货!”
“诶?这是”“男孩”的眼睛一亮,冲着连钥匙都没拔的机车跑去。从墙上扶起机车之后,“他”一连踩了几下油门,都没能将机车启动,气得一松手将机车扔在了地上,似乎是觉得还不解气,又凑上前狠踹了两脚。“什么破玩意!”
释放了心中的暴。虐后,“他”将眼睛从摩托车上收回,盯上了躺在地上的白雪。“他”嘴角抿出邪笑的弧度,三二步便凑了过去,弯腰伸手摸向她的口袋,“艹!破迷彩弄这么多口袋干吗?这让老子怎么找啊?”
白雪目中的锐光突然凝聚,一伸手便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反刚才的委顿和消极,整个人都因愤怒而颤抖了起来,“为什么你却活着?”
“想死的人是你吧!”“男孩”被抓住的手一振,手腕灵活的脱离了出来,戒备的上下打量她,语带讽刺,“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不如把口袋里的钱给我,也算是你在临死前积了大德!”
“我宁可把钱扔进下水道里,也绝对不会给你花的!”白雪的面部表情极度扭曲,眼中的恶意浓得有如黑幕,“你这种没人养的人。渣,不是该在小的时候,就被冻死、饿死吗?你,为什么还没死?”
“哈哈哈哈”“男孩”突然狂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开心得在原地蹦了好几下。“他”指着还躺在地上的白雪,左脸侧如蜈蚣般的伤疤,因激动而红了起来,剧烈的上下跳动着,“你有人养又怎样?看看你现在这副恶心的德行,还不是和我一样成了人。渣!”
“我跟你不同,我有梓,而你没有,”白雪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鄙夷的望着“男孩”,万分恶毒的话轻易的便吐了出来,“真可怜!但我一点都不同情你,因为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没有梓的存在,你根本没有活着的必要!”
“你tm找揍是不是?”“男孩”右手握紧成拳,但面对着白雪的脸,却最终还是没有挥出,“他”嫌恶的望着她,“长着这么一张脸,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才是让人觉得恶心的家伙。该说讨厌你的人是我,老子平生最讨厌的是自己,第二个讨厌的人就是你!”
“哼!我倒是跟你不一样,”白雪冷哼了一声,扶起地上的机车跨上去,也不知道怎么就轻易的打着了火,“原以为不会有人比自己更讨厌,但现在看来,你比我还要令人厌恶!”
“艹!要不是你长着这样的脸,老子一定干死你!”“男孩”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因为听了她的话,还是因为在“他”手里不听话的机车,居然在白雪的手上乖成这样,才会变得更加气愤,“真tm的晦气!居然遇到了个疯子!”
就在“他”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白雪突然叫住了“他”,“如果你最珍视的人,被所有人忘记了,该怎么办?”
“你真有病啊!”“男孩”回身瞪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轻视,“老子珍视的东西,当然要藏起来了,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
“藏起来?越少人知道越好吗?”她不断的重复着这两句话,随后突然便笑了起来,笑得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就连被随之倒下的机车砸到,也丝毫没有一点反应,“对,当然要藏起来了,没有其他人知道岂不是更好,全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这下谁也抢不走了”
“还真是个神经病!”“男孩”一口吐沫吐在她身旁,毫不犹豫的拍屁屁走人了。
笑了许久,白雪好不容易才收敛起情绪,她有些苍凉的轻笑着,“若井千里,看来我和梓要和你一起回岛国了,身体的控制权我会完全还给你,所以应该也不算是违背约定吧?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养大我的白梓,也没有被她养大的白雪,只有你,若井千里。”
相隔一条街的巷子里,刚才那个身材瘦小的“男孩”,正边走边烦躁的扯着领口,“nmd,秋老虎还这么厉害,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不过,今天才收回这几个钱,连那老货本月的利息都不够,老子就这样回去了,可怎么跟英雄哥交待呀?”
最上面的那颗钮扣,再随受不了“他”的扯拉,跳跃着掉在了地上。望着沾染了尘土的扣子,“他”恶形恶状的怒骂一声,扯过衣领掩住胸前露出的黑色束胸,“艹!真是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家去换件衣服好了。总不能让英雄哥看出老子是个女人。丫的,也不知道那个疯女人,有没有给老子做午饭?说起来,刚才那个精神病长得还蛮像疯女人的,她们两个不会是亲戚吧?难道精神病也有遗传性?”
*
“雪儿,雪儿你在屋里吗?有没有看到剁肉用的那把刀?”梓身上穿着棉布的花围裙,举着双湿漉漉的手,从西厢的厨房走进正屋,“你啊!”
在正屋刚进一门,用木头隔出来的小客厅里,一名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无力的趴俯在八仙桌上,他的后颈被砍了道十几厘米长的口子,鲜红的液体如泉水般翻滚着冒出,染红了他的白色老头衫,和身下那张摆放了啤酒、花生米的木桌。
一个看来只有**岁,根本分辨不出男女的孩子,手里握着一把发黑的菜刀,满身血点的站在不远处。时间似乎已经在“他”身上停止了,“他”就只是那样平静的望着男子,泛着赤红色的眼眸眨也不眨一下。
在惊叫的瞬间立刻捂住嘴巴的梓,几步冲到“他”的跟前,手担心的在“他”身上摸索,声音却一直压得很低,“有没有哪里受伤?雪儿你说话呀!”
“他”的视线随着声音转了过来,手上的刀脱落掉在了地上,张了几次嘴后才呐呐的说出声来,“姐姐姐他以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