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空中，三阶其实只被分为两个层次，普通三阶和三阶巅峰。
三阶和四阶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权限”，三阶强者可以“天人交感”，可以“侵蚀现实”，甚至可以“言出法随”，但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量才能办到和四阶权限者同样的事……
对于世界来说，三阶想要做些什么，必须进行“交易”或者“掠夺”，而圣人……圣人想干什么，世界就会主动提供什么。
这样一来一回的差距，还是很恐怖的。
三阶巅峰的强者的确有资格叫板点级圣人，但真想打赢……不是一般般得困难。所谓的“叫板”也只是“叫板”而已……就像是传说中的大成圣体可以叫板大帝一样，真打起来也就多僵持一会儿，多撑几十几百招。
不过，三阶巅峰强者在整个虚空中都属于顶级的存在……也只有三阶巅峰可以开始行走虚空，而这个等级……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虚空中强者无数，面级大佬都可以说一抓一大把……哪怕只有很少一部分会弄出组织来，理论上来说也轮不到全体三巅的赤色洪流来搞事吧？
除了有“上线中”的超脱者庇护的原因之外，也还有虚空之中战斗方式的缘故。
伪四阶圣人的一身力量都来源于“挂靠”的世界，一旦离开实力就会出现暴跌……弱鸡一点的，估计在三巅层次里都垫底。让这些人去别的世界……说实话没什么卵用就是了，不仅要体验“前所未有的虚弱感”，还很可能被本土居民暴打。虽说世界不灭圣人不死，但被暴打什么的，真心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这一点，哪怕是面级圣人也一样。
各种意义上，圣人在跨世界的大战都没太大用处……圣人可还没廉价到被当成炮灰用。
至于四阶……恩，就更麻烦了。
四阶强者，本身就是一个宇宙，而一个宇宙想要挤进另一个宇宙？“点”级宇宙和“线”级宇宙确实可以挤进“面”级宇宙，但其余就办不到了。
小水滴可以融入大海，但这又有什么卵用？送菜？真来个宇宙级碰撞，大家一起放烟花？能达到四阶的谁会来玩命啊，喜欢安拉胡克巴的早就死在成长的途中了。
没错，虚空之中，主力是三阶巅峰强者……四阶和伪四阶，基本上属于背景版大家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这大概也算是潜规则吧。一旦动手，不是随便碾压就是宇宙毁灭的结局……玩不起啊！所以，和谐，咳咳，核平万岁。
于是，在三巅这个层面上的提升就值得研究了。
毫无疑问，三阶巅峰强者，每一个都是世界孕育的瑰宝，大气运的主角……他们的实力，从摧毁生物圈都困难，到一拳爆星，再到打爆河系，甚至镇压宇宙，实力跨度比起一阶到三阶都要夸张。
说实话，一个点级宇宙，想要出三阶巅峰都难，想要大批量产出多半是面级宇宙……于是像赤色洪流这种作弊的家伙就爽了。
别人龙傲天辛辛苦苦一路横推杀伐果断虎躯一震逆天杀神后宫三千，好不容易才走上三巅，你一个前天还在种地的朴实老农在红旗下宣誓就完事了？别逗了，这不劳而获的程度也太夸张了吧！这让别人怎么玩？开外挂到这地步还玩个蛋啊！还五对负重轮？那些花费无数岁月攀科技树的外星人都会哭的！
虚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外挂。哪怕系统这种级别的外挂，也算不上顶级……那些能让战五渣一步登天的机缘也不少。哪怕持有系统，这辈子也不一定可以达到三阶巅峰……更别说还有什么“宫斗系统”，“宅斗系统”，“清穿系统”之类的坑爹货色……嘛，还是无视掉好了。
所以，在基础战力方面，赤色洪流的优势简直爆炸……虚空中绝大部分都是自然宇宙，一般来说在这种宇宙中最高等级的交锋也就是三阶巅峰了。思维正常的三阶巅峰也不会跑到“有主”的宇宙去搞事……
呃，型月是特殊的……身处型月，沙条爱歌就是标准的伪四阶。
天生圣人也属于极少见的存在，像根源这么大方到处派发外挂（直死魔眼，魔法）的，在整个虚空都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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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或者死！”
听着少女那清冽的声音，宝石翁面色悲苦。
就不能给老人家留点面子吗？打打杀杀什么的多不好！
说老实话，臣服于她并不丢人……毕竟是“根源皇女”嘛……还是那句话，哪怕人老，也是要面子的！！好歹也是个第二魔法使！
称宗做祖了这么多年，一时半刻还真拉不下这脸来。
爱歌见这老头一时间似喜似悲的样子，双眼中隐约闪现出奇特的色泽。
［先用周天星辰大阵定住，然后再用两仪微尘大阵……恩，没什么问题。］
这老爷子滑溜得很，想杀还真不容易……如果不臣服的话，还得多花点力气呢。
就在少女等得有些不耐烦，双眼中都浮现出繁复至极的符文之时，宝石翁才做出了决定。
“主人！”
把脸面和小命称量了一番，宝石翁自然臣服了……当然也只是口头上的而已。
［……说起来，最近好像冒出了不少牛鬼蛇神？］
他回忆起盖亚和阿赖耶这几天的异常举动……难不成是在为迎接这位“根源皇女”做准备？不太像啊……
“你是第二魔法使吧……恩，叫我大小姐好了。”
微微点头，爱歌淡然得接受了他的效忠……至于他心理在想什么，她并不在意。反正，作为天生圣人，她在型月世界就是无敌的，无论怎么作死都不会死。
“是，大小姐。”
学着传说中狗腿子的样子，宝石翁从善如流，落后半步跟在这位真？大小姐的身后。
两人穿梭在人流之中，就算是这跨越了时代的古怪形象也没引起路人的注意……否则就能水半章。
说实话，在各种意义上他们都和凡人不是同种生物了，没有蔑视，但也不会有主动的交际。
“……大小姐这次来，是想做什么呢？”
“毁灭世界。”
“……哈，哈哈，大小姐就不用和我开玩笑了……”
宝石翁微笑着说，就像是哄孙子睡觉的老人一般，“不过，大小姐就算想要摧毁这里，也得先杀掉盖亚和阿赖耶呢。”
“？！”
看着明显有了兴趣的爱歌，宝石翁在心里默默得给自己点了个赞。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凛：《死灵之书》？……恩，还是念首诗好了……（）
“你……你，你你……”
抑制着那源自心灵最深处的悸动，远坂凛一边结结巴巴得说着，一边踉跄着倒退着身体。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海中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想法，混沌一片之中，大概只有那无与伦比的，时刻升腾着的本能的欲望吧。
想要占有她，和她融为一体，想要玷污这份不似人间的纯白，想要哔——，哔——，哔——……
脸颊泛起了明显的红晕，体温发烧般诡异得上升……
世间的一切，都只剩下了那个纯白的背影。
在此时，在此地，她不再是远坂家的长女，宝石翁传人的后裔，就连那被无限思念的“妹妹”也在记忆中褪色——
不，或者说，她的“一切”，都已经被这个太过耀眼和伟大的身影所填满。
自我意识像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这份太过庞大的存在感所碾碎。
但是，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目光……这是比吸毒还要夸张上无数倍的欢愉，是从灵魂作用到身体，而只能以激素来表现的快乐。
太幸福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就快要溢出来了……
她跪倒在地，只能用快要失去力量的双手支撑住身体。
碎石划破了皮肤，双眼满含着泪水。
当然不是因为疼痛——
没有哪个魔术师，能够在见到「」时，不感到幸福吧？就算是眼睛瞎掉，变成白痴，怪物，抑或是死亡——
这是，铭刻在灵魂中的终极悲愿，在每一个时代都被付出一切代价来追求的，森罗万象的世界的终极。
在意识消散前，远坂凛如此明悟道。
［不管怎么说，出来闲逛就遇到根源什么的……］
“呜……？”
被，被摸头了？
凛悄悄得睁开朦胧的双眼，幼猫般打量着这个“存在”。
细腻而纯净的肌肤，白金色泽的发丝熠熠生辉。
犹如传说中妖精般的，稍显稚嫩的容颜……纯澈的瞳孔中仿佛孕育着浩瀚无垠的星光。
她微笑着……仿佛被这温暖的笑容所感染，四周的一切都是如此得美好和和谐。
“天使……？”
因为实在是太过美好，才会有所迟疑吧。
远坂凛如此想到。
“不是哦。”
她开口说道，音调清脆，带着些许笑意，“如果真要称呼什么的话，叫我老爷爷就可以了。”
“老……爷爷？”
不仅性别对不上，形象也完全对不上吧！
没有理会凛那在各种意义上都十分正确的吐槽，爱歌抚摸着萝莉的头顶，笑容阳光得如同女神。
“少女，听说你觉得人生寂寞，就快要腐烂了，不知道生命的意义何在？正好我这里有份让你明白生命意义的契约，你只要在YES这里打个勾，就可以立即变身超级触手怪，乘坐神龙号穿越M78星云，和魔法兄贵一起走上人生巅峰！”
强忍着羞耻感，爱歌念出了她最尊敬的师尊大人教给她的宣传语。
“现在立即签约，还附赠闪耀的偏三方八面体和互撸小金刚变身棒！勇敢的少女呦，快来拯救世界吧！”
［该死的梦遗和尚还有月经老道！你们给我等着！］
咬牙切齿的样子只存在了一瞬，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啊……？”
……为什么这里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萝莉凛，一脸懵逼中。
爱歌用极其凶狠的眼神瞪了宝石翁一眼，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灭口……虽然还是很可爱就是了。
［没错……这是试炼……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在心里默念着冰清咒，爱歌只觉得烦躁至极……果然还是该弄死那两个白痴脑残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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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rme！KingofInfiniteSpace！Planetmover！TheFoundationofFastness！
（聆听我的召唤！无尽虚空之王！移星者！坚固的基础！）
RulerofEarthquakes！TheVanquisherofTerror！TheCreatorofPanic！
（地震之掌控者！恐怖的征服者！痛苦的创造者！）
Destroyer！TheShiningVictor！SonofChaosandtheVoid！TheGuardianoftheAbyss！GodoftheOutermostDarkness！
（毁灭者！荣耀的胜者！虚空与混乱之子！深渊的监护人！原暗之神！）
LordofDimensions！Riddle…knower！GuardianofTheSecrets！LordoftheLabyrinth！
（维度之主！谜一般的智者！秘密的守护者！迷宫之主！）
MasteroftheAngles！GodoftheWhiporwills！Omegapoint！LordoftheGate！
（角度的大师！夜鹰之神！最后之尖端！门之主！）
幼女捧着一部古旧的书籍，摇头晃脑得颂唱着不可名状的，亵渎的言语。
数之不尽的智慧的火花在她那年幼的大脑中无限碰撞，然后衍生出，推演出更为繁复的知识。
从简单的魔弹，到还未接触到的大魔术，仅仅凭借最基础的魔道知识，幼女就将这一切全部推演而出，甚至比经历数千年传承，改良，强化的魔术还要精妙上无数倍。
到了这个层面，她所拥有的知识已经无限接近于所谓“魔法”的地步，只要轻轻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那万有全无的「」。
空间在共鸣，在呻吟……某种伟岸到不可思议的力量遵循着召唤，跨越无尽虚空而来。
四周的一切仿佛变得黑暗而粘稠，悄无声息之中，似乎有什么无比恐怖的存在扭动着身体，明明没有“声音”，凛却体会到了那种难言的压抑……
就像是从极深的夜里，被悉悉索索的，粘稠之物滑动的声音所惊醒。
“凛！吃饭了！”
……母亲，是母亲的声音……
“凛？你在地下室里干什么？”
久违的光线划破了那太过粘稠，淤泥般的黑暗。
“……妈妈！”
第一百七十章 犹格泡泡……（）
“那个……我在学习爸爸留下来的魔术。”
远坂凛合上《死灵之书》，展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在那一个瞬间，她都快怀疑自己回不来了……还好，有妈妈。
之前那份残留的，沉沦黑暗的恐惧感，依然让她颤抖着身体。
“魔术啊……”
禅城葵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毕竟，在这个家中，她一直都只是个某种意义上的外人。
魔术师家系以魔术刻印的传承为主，以血脉，感情传承为次……像她这样的只是拥有一点魔术师血统的普通人，怎么也不可能得到魔术刻印。
所以，就算是女儿被送走，她也没有丝毫反对的权利。
说怨恨吧……也许有，也许又没有。
自从她选择了时辰而没有选择雁夜，这样的结果就是注定的……她不是不知道魔术师的秉性，也不是不明白日后会过上怎样的生活……但她依旧选择了时辰。
当时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她其实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和所有的夫妻一样，到了这个年纪，剩下的大概也只是对孩子的责任感吧。
可是，就连这点责任感都被剥夺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很想向某个地方发泄，却怎么也办不到。
时辰？先不说他是孩子的父亲，他马上就要去参加一场死亡率极高的战争，在这个时候添堵……她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被压抑的怒气无时无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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