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疏强作笑颜:“这么晚了,公子的房里还有客人?”
司徒雪天甚为惊喜,惊喜之间灵机一动:“你等一下!”说罢,咣地一声把门关上。
过了一小会儿,他重新打开门,步疏发现他竟然换了一身衣裳。步疏心里冷笑,大晚上的换什么衣裳,待会儿脱光了还不都一样。
司徒雪天断然想不到步疏此刻所想,他彬彬有礼地引她进门:“重夫人,请进。”
步疏走进去,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便猜到刚才那个说话的肯定是遗剑,哼哼,叫重色轻友的司徒雪天从窗口赶出去了。
其实被赶走的还有林轩凤和林宇凰,而且他们三个就藏在窗外。步疏在屋里走了一圈,已经有所察觉。但是司徒雪天不知道。
司徒雪天将灯盏挪到桌上,使屋子亮起来,对步疏殷勤备至:“重夫人不是第一次来我这了,随便坐。尝尝我最新泡制的雪莲茶,哦对,还有我差人从烟影城买回来的小点心。”
步疏转了一圈,坐下,见他在茶案那边忙乎着什么。
司徒雪天将雪莲和十几味调料一一放入滚水里泡好,然后端着点心走过来,当视线移到步疏身上时,险些扔了手中的碟子~
不知何时,步疏褪下外衣,上半身只穿着一件丝质半透明的单衣,一双白莲藕似的手臂含羞遮挡着呼之欲出的**,粉面桃,娇羞难耐。
司徒雪天被她吓到了,两条腿瞬时化成一双泥柱,软塌塌地迈步都很困难。
说起来,步疏跟重莲的婚事,整个武林都知道不过是一场闹剧,才刚,还跟林宇凰他们谈论过此事,加上客栈门口馈赠围脖的事,司徒雪天觉得自己大有希望,只不过是有希望而已,万万没想到会进展的这么快速~
步疏媚笑酥人,娇声微颤:“公子恕罪,我有点热。”
司徒雪天扯了扯衣领,呼出一口热气:“是有点热……”
步疏施展一招勾魂摄魄,媚眼嗖地一下射过去,一根手指向他勾了勾。司徒雪天的双脚便不再听自己使唤,一屁股坐到她身边:“重、重夫人……”
步疏靠在他肩上,喃喃道:“不要叫人家重夫人嘛,叫我小名,可可。”
司徒雪天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的身体非常受用这一套,虽然身体不由自主,但是头脑中尚有一分清醒:“重夫人,你误会了,我本意不是想和你作一对苟且鸳鸯。”
步疏掩口巧笑:“这种话,我听得耳根都生茧了,司徒公子不是江湖侠客,何必要学那些大侠道貌岸然。”
司徒雪天用袖子沾沾额角上的汗:“我是敬重重夫人才这么说的,并非要给自己树碑立传,如有半点虚伪谗曲之意,就叫我不得好死。”
步疏暗暗切齿,心道,死书篓子你给我装什么正经,如果没有林轩凤和遗剑他们在窗外偷听,我还用得着在你面前脱衣服!
步疏顺势抓住司徒雪天起誓发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公子不必发誓,我早已明白了你的心意,今日我就是为了报答公子的这片赤诚才来的……”她说着便将司徒雪天的手放入自己的衣怀深处。
窗外的三个人为司徒雪天捏了一把大汗,想司徒雪天并没有重莲那样坐怀不乱的功力,面对冰山步疏这样的**,能撑到现在也算是难得。可是这样下去湿生录势必会被步疏骗走,遗剑急得心如火焚,还是林宇凰心眼多,提议说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叫步疏把湿生录拿走,再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三人达成共识,继续偷听里面的动静。
司徒雪天一只手被步疏摁在胸口,另一只手攥紧拳头抵在自己鼻子下面,努力克制,不过身体已经欲盖弥彰,热得快要晕过去了。步疏拉着他的手,他便像个扯线木偶一样跟着她走到**边。
林宇凰悄悄捅破窗纸,三个人轮班从小窟窿里偷看。步疏都知道,于是背冲着窗子解开了衣扣。他们只看见司徒雪天突然两眼瞪大,愣愣地盯着步疏的身子,步疏猛然将司徒雪天扑倒在**上,同时扯下了**幔。
遗剑看看林宇凰,小声问:“就这样?”
林宇凰撇撇嘴:“就这样。”
林轩凤道:“不对。”
两个人同时看过来:“怎么不对?”
“步疏明知道司徒雪天不会武功,要得到湿生录,只需威胁他,何必赔上身子?”
林宇凰点头:“有道理。难道她知道我们在窗外?”
遗剑道:“我看未必。之前步疏来过司徒雪天房里,两个人好像聊得很投机。司徒雪天还说,以后再也不去**了,我想,九成是因为步疏。”
林宇凰点头:“嗯。再看看。”
于是三人继续偷窥,**幔里居然没有什么动静。
林轩凤道:“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吧?”
林宇凰道:“雪天弟弟从小就泡在**里,我猜他那方面不会太好的。”
林轩凤道:“那也不会这么快吧?”
遗剑毕竟是经验丰富:“不好!司徒公子不会是被她杀了吧?”
林轩凤和林宇凰互相看看,觉得也不是没可能,正要踢开窗户进去救人,忽听**幔里有声音,是步疏的声音。
“啊……轻、轻一点……人家好久都没做了……”
步疏扯下**幔,立即把衣怀缅起来,手指掐住司徒雪天的颈动脉,低声在他耳边说:“司徒雪天,你给我听着,你若敢出声,我立刻就杀了你,快说,湿生录在哪儿!”
司徒雪天吓得半死,颤声答道:“湿生录不在我这儿,被、被他们拿走了。”
步疏道:“不过我听说你的记忆超群,能过目成诵,那日在酒宴上,你把那本书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想必早已记在心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步疏一只手便扼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十分大:“速速给我写来。”
司徒雪天长叹一声,心想,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误会,真叫人失望至极,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是对那本书感兴趣。如果给她写了,只怕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可是……他转眼看看那条兔绒围脖,那是一条多么洁白、多么温暖的围脖,给过他多少甜蜜温馨的遐想,让他如何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原来爱情是这般苦涩,以前动辄伤春悲秋,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你还磨蹭呢。”步疏的声音在耳畔催促。
司徒雪天恍然醒来,发现面前铺着一件白色半透明的纱衣,旁边有用雪莲茶化开的胭脂水粉,毛笔蘸满粉红色的水粉汁,在自己手里攥着。
司徒雪天叹了口气:“你扼着我的喉咙,我头脑里一片空白,叫我怎么写得出来呢。”
步疏谨慎地松开他,警告道:“不要耍招。”
司徒雪天心里无限伤感:“是不是重莲让你来的?”
“不要问这么多,快写!”
司徒雪天落寞地摇摇头:“你说你想要湿生录,我就会写给你,又何必这样。”
步疏道:“因为隔墙有耳。”
“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这本书做何用途?这是一本剧毒之物,弄不好会出人命,我不想害死你呀。”
“司徒雪天,你到底写不写!”
司徒雪天看看她,心里有些生气了:“好,我写。”
步疏道:“你敢写错一个字,我就……”
“杀了我?”司徒雪天不屑地笑了笑:“反正我也觉得生而无趣,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步疏又扼住他的脖颈:“想死很容易,写完了就让你死。”
司徒雪天不但不怕,反倒提醒她说:“你若再不弄出点声音来,我怕窗外那几个人就要冲进来了。”
步疏摇了摇**幔和围屏,娇声道:“啊……轻、轻一点……人家好久都没做了……”
司徒雪天笑问:“重莲好还是我好?”
步疏狠狠翻了他一眼,假意逢迎:“讨厌……不要再提那个黑心贼。”
司徒雪天低声问:“可儿妹妹,你真的很久没做了吗?”
步疏一个耳光掴过去,打得司徒雪天双耳嗡嗡作响。
“现在怎么办?咱么俩谁打谁?”
步疏立刻捂着嘴,娇喊一声:“呜——好快活!打我这里,打这里啊!”
司徒雪天忍不住笑起来:“想不到重夫人在**第之事上的口味这么重。”
“死不要脸!”步疏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司徒雪天问:“对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再打你一下?”
步疏一个锅贴扇过去,司徒雪天的脸上登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巴掌声。他捂住脸上清晰可见的红色五指山,困惑而又茫然地看过来:“这晴天霹雳锅贴掌是跟什么人学的?”
步疏白了他一眼,居然憋不住乐了。
司徒雪天习惯手里有一把扇子,此刻凭空击了击手掌,道:“你终于笑了……”
你一笑,我的世界便万物逢春,开遍野。
和你在一起,做什么不是快活?哪怕你要一个天下,我也能写给你。
第257章 '童玩剧'matche18()
司徒雪天一边和步疏假**,一边挥毫染瀚地写了**,总算把整本湿生录写完。ggaawwx居然一宿神/不倒,此事说来十分可疑,邻鸡报晓时,窗外三人见司徒雪天和步疏双双从**幔中出来,郎情妾意,好是一番难舍难离。
步疏将纱衣穿在里面,外面套上罩衣,什么都看不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三人几乎冻成冰棍,迫不及待直接从窗口跳了进来。只见司徒雪天拿着一条兔毛围领,怅然若失地呆坐在那里。遗剑将围领拿过来看看,没什么特别。
遗剑问道:“步疏和你要湿生录了?”
司徒雪天点点头,声音低落得很:“我写给她了。”
“做得好。”
司徒雪天心里冷笑,别以为你封个破侦察组组长就可以调动天下兵马,我才不是你麾下的好吗。
林轩凤也来煞有介事地拍拍司徒雪天的肩膀:“你所做的这些,组织会记下的。”
司徒雪天直接瞪了这二货一眼,心道,老子有房有车有皇粮,有猫有网有度娘,你那个“组织”是做甚用的,能操吗?
林宇凰意会,赶紧咳嗽两声:“咳咳……我看雪弟弟今天有点累了,调查案情稍后再说吧。”
司徒雪天运运扇子,心道,这还像句人话。
于是,三个人去了林宇凰的房间。林宇凰这抠逼一向最会精打细算,像这种自费住店的情况,不住地字间就算很给面子,但他这个“中字间”跟刚才司徒雪天的天字间比起来也是有天壤之别。
遗剑一进屋就摩拳擦掌:“不对吧,我怎么感觉那本湿生录一旦到了重莲手里,这案子就更不好破了!”
林宇凰道:“我看未必。”
“怎么说?”
“那本书我们三个都看过,但是根本不懂里面在说什么,我和重莲在一起那么久,他只即兴赋过一首**/诗,我猜,以他的文化水,不一定看得懂那本湿生录。”
林轩凤惊叹:“啊?原来司徒雪天文化水平那么高!”
林宇凰掐掐他的大粉脸蛋子:“帅锅,要是出来混的都和你这么水,那我也成文坛大神了。”
遗剑对林宇凰道:“你小子倒是把话说完呐!”
“我是说……司徒雪天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什么意思?”
“到底是重莲要湿生录还是步疏要湿生录,这个得查清楚,我觉得凶手必定在他们两个人之中。如果司徒雪天把湿生录的意思都告诉步疏,估计他就快要死了。”
遗剑道:“我今晚就搬到雪天房里,日夜保护他!”
林宇凰摸着下巴上的小酒窝,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心里说,你以为你可以保护得了他么,如果重莲要杀一个人,这世上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只怕你也是白白搭上的牺牲品。但如果凶手真的是步疏,我猜司徒雪天宁可死也不会让你找到证据,所以你搬进去纯属多余。
话不能直说,因为遗剑一向自负得很,据说他腰间挂着的那把破剑有三不拔:不沐浴不拔,不奏乐不拔,不遇知己不拔。如果凶手出现要杀司徒雪天,别告诉大家他要先去洗个澡。
说起洗澡,刚才在窗外蹲着的时候,发现天字间的浴室超有爱,特别是那个大木头浴盆,真想跳进去泡个澡。林宇凰想,遗剑的本意不会是想试试那个吧?
三个人合计完之后分头行动,林轩凤继续监视殷行川的尸体,林宇凰去监视步疏,遗剑去保护司徒雪天,兼监视司徒雪天和步疏的进展。
事实证明,林宇凰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司徒雪天一整天关在房里,上灯时,遗剑抱着铺盖卷和他那把破剑来了。
司徒雪天困惑地问:“兄这是要做什么?”
“保护你呀。”遗剑进来,毫不客气地把门关上,将铺盖卷放在小榻上:“刚才我们都研究过了,你可能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由我来十二时辰证人保护。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就算重莲要伤你,也要问问我手中这把剑。”
司徒雪天心道,什么十二时辰证人保护,我看你是来监视我的吧。
遗剑道:“对了,雪天,我能用一下你的浴室吗?黑心掌柜居然节省到这份上,中字间里连浴盆都没有。”
司徒雪天端端正正地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杯滚滚的龙井,翘着二郎腿:“用浴室可以,保护就免了,我想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唉?刚才林宇凰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步疏还会来找你。”
司徒雪天望着窗外远山,美滋滋地点着头:“我正是在这里等她……”
“小雪天,你把浴液放哪了?”
司徒雪天瞠目回头:“干嘛叫我小雪天?”
遗剑瞬间脱个精光,肩上搭一条毛巾,脚下趿拉一双木屐:“那叫你什么,到底放哪了,我怎么找不着啊?”
“叫雪天!以后谁都不许叫我小雪天。浴液就在浴室,自己找!”
遗剑笑了笑,不和他一般见识,转过身去,嘴里开始嘀咕:“毛没长齐,就想单飞,呵呵,小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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