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他才醒悟过来,没有什么比和家人相伴到老更幸福的事了,只可惜他以前一直被权势蒙蔽,还有那个人的操控下,让他放弃了家人,现在悔之晚矣。
无论是凤叶寒,姜末韩、百姓,亦或者是那些即将被砍头的林慕两家人,没有一个动容的,这时候的林慕两家人只剩一片死寂,只有一片心灰意冷。
哪还会关注林广平是不是后悔了,对林家的人来说,他们没做错什么,只不过仗着林舒曼在宫里受宠,嚣张跋扈了一点,在他们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们家老爷。
人就是这样自私,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这样,大难临头各自飞,或许在古代这个观念还要更强一些。
林广平和慕云岚两人,分别被五匹马拴住头颅、双手和双脚,从五个方向奔跑起来。
一瞬间
四肢分离,头颅重重的落下,鲜血高高的扬起,不要钱似的洒下,死不瞑目,浑浊了眼,微创了心。
这种场面太残酷,以至于除了几个胆子大一点的百姓,其他人纷纷闭上了眼睛,就连林家和慕家的人大多数也闭上了眼睛,不忍看他们老爷五马分尸那种残酷画面。
出奇地
林夫人平时那样胆小的一个人,此时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家老爷被五马分尸的场景,面色古井无波。
林夫人虽然痛恨她家老爷的所作所为,但林广平毕竟是她的夫君,但从小她就学习三从四德,以夫为钢,林广平就是林夫人的天,这会天塌了,她怎么能不恨?
林夫人平淡的眸子看了一眼远处至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的凤叶寒,眼眸深处的寒意却可以焚天。
像是感觉到林夫人的眼神,凤叶寒的一双丹凤眼微微往上挑了挑,不再看她,他很清楚林广平和慕云岚两家人对他的恨意,但若是在乎这些,他也就不诛连他们两家的九族了。
凤叶寒很清楚很明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为了以绝后患,他不得不下此狠手。
现下,他的皇位还没有完全的坐稳,内忧外患,四面都有邻国虎视眈眈,这其中包括他们凤国的附属国,所以凤叶寒步步为营,一招不甚,满盘皆输。
对凤叶寒而言,现阶段所有人都是敌人,他输不起,等着要他命的人很多,很多。
“行刑!”姜末韩面无表情的道。
唰、唰、唰——
只听一片唰唰唰的声音响起,两家人,一千三百五十二颗人头就这样落地了。
无数百姓开始干呕,脸色发白,闻着那一地的血腥气味,一些胆小一点的男子也开始干呕,甚至于一些百姓还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场面很是混乱。
鲜血洒满整个的刑场,鲜亮的红,刺目得耀人眼球,那些刽子手对这样的事已经变得麻木了,所以他们感觉不到什么。
一些御林军和禁卫军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表现出不适,对他们而言,死人他们见得多了,但还从没有见过一次性死这么多人。
御林军和禁卫军不像边关那些战士,御林军和禁卫军的主要职责是保护皇城,而边关的战士的职责是浴血奋战,奋勇杀敌,这二者自然是不能比拟的!
第177章 拉不下脸()
这一刻的刑场是悲凉孤寂的,好像有无数的冤魂常年飘荡在刑场,经久不散。
人群渐渐的散开,百姓都受不了那残忍血腥的画面,急于退走,只留下少数的几个人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趣味盎然。
晚清秋注意到晚杨也来了,站在她的对面,一身白衣像纷纷飘扬的雪花,不染尘埃,眉眼如画,看上去如沐春风,晚杨的长得很好看,凤都的青年才俊,鲜少有人超过他。
与其这样说,不如说他是凤都乃至凤国都数一数二的才俊,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父亲是当朝丞相,这样的晚杨,可以说是令得无数少女趋之若鹜存在。
自他回来的几日光景,官家小姐们都往他府上跑,美其名曰是去看望童婉蓉,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时,晚杨的脸上却写满了晦涩莫名,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像是察觉到什么就,晚杨也偏过头来看她,四目相对的瞬间,晚清秋的头冰冷的一扬,冷冷地注视着晚杨,显然还在记恨刚才晚杨找人跟踪她的那一幕。
晚杨倒是满不在乎,冲着晚清秋勾唇一笑,刚才晚杨的手下也回来跟他说了,这个男子倒是有些许的狠辣,越来越能勾起她的兴趣了。
凤叶寒抬眼就见到这令人怒火喷发的一幕,她是他的妃子,即使晚清秋现在还不爱他,但嫁了人,就应该三从四德,与别的男人情意绵绵的对视算什么?
在凤叶寒这个角度看来,晚清秋和晚杨确实眼神很是暧昧,也不怪他这么想。
虽然二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并且凤叶寒也清楚明白,晚清秋恨不得让晚府的人全部下地狱,但他心里就是很不爽。
“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朕先走一步。”
话是对着姜末韩说的,可凤叶寒的眼神却死死的盯着晚清秋,恨不得将她的身上盯个窟窿来,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当他这个夫君是死人吗?
凤叶寒接着又看了看晚杨,在接受到凤叶寒暗含警告的眼神后,晚杨正了正神色,对着凤叶寒施了一礼,后又看了晚清秋一眼,转身离开。
眼前的这个男子越来越能勾起他的兴致了,皇上似乎蛮在乎他的,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难道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晚主?可晚杨又觉得,这个背影看起来甚为的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一般,他又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这个男子。
如此能勾起他兴致的男子,若他见过的话,一定不会忘了才是。
晚杨也想过这人可能是女扮男装,但是不说好好的女子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就说她与凤叶寒有关系这一点,就值得推敲。
晚杨虽不能读懂凤叶寒的心思,但跟他有关系的女人,不多,且全在后宫。
而且凤叶寒是绝对不会允许后宫中的女子出宫不说,还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看晚清秋的衣着虽然太过于普通,跟寻常的百姓无异,但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晚杨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衣着普通,又与凤叶寒有关系,让他想到一个近两天炙手可热的人物——晚主。
是与不是,回头查查就清楚了。
“是,臣会办好此事,皇上放心便是。”姜末韩一拱手,恭敬的向着凤叶寒道。
抬头间,凤叶寒已经带着喜公公走远,姜末韩注意到凤叶寒是向着晚主走过去的,他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难道皇上有断袖之癖?
自皇上登基以来,就不热衷于后宫之事,后宫更是没有一个皇子出生,虽说现在皇上还很年轻,但作为帝王,没有绵延的子嗣是不行的,万一凤叶寒哪天……
总之就是不行!
姜末韩看着远去的凤叶寒,他虽然也听说前不久凤叶寒宠幸了雪妃,但他也听说了凤叶寒就去了一次雪妃宫里,帝王心,海底针,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臣,他越发的琢磨不透凤叶寒的心思了。
凤叶寒行至晚清秋身边,沉默了片刻,想到昨日才跟她说了狠绝的话,今日又来找她说话,一时间拉不下面子来。
晚清秋平淡的看了凤叶寒一眼,道:“皇上,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了。”说罢,转身欲走。
那些痴迷于凤叶寒的女子,只是退开了些,但是还没有走,只想着再多看凤叶寒一眼就满足了。
万千少女的目光都痴迷的围绕着凤叶寒,他蹙了蹙眉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喜公公。
喜公公领会他的意思,用着他特有的尖细嗓音高声的对着那些女子道:“大胆,一国之君也是你们随意看的?谁给你们的胆子?还不快走,还不走的,本公公让禁卫军把你们全部下大狱。”
那些女子在喜公公的淫威之下,轰然间的作鸟兽散,凤都的人,谁不知道喜公公乃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此时既然皇上没有说话,就是默认的喜公公刚才的话,她们怎敢停留?
能看一眼皇上,就是此生之福了,但若是因此下了大狱,就不是福,是祸了。
待场地清空,只剩下晚清秋和凤叶寒两个人了,至于喜公公和姜末寒还有御林军、禁卫军等人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你有事,你就先走吧,朕稍后叫人把灭神狱的资料送到你宫里去。”
凤叶寒本想说‘我今天没什么事,我跟你一块你一块去办事’,出口的却是令一番冷漠的话语,他还是拉不下脸面来。
“好的!”晚清秋点头应道,说罢,转身离去。
凤叶寒看着晚清秋渐行渐远的步子,直到她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目光,对着喜公公说道:“走吧,回宫!”
“皇上?”
喜公公担忧的喊着凤叶寒,常年跟在凤叶寒身边,他很清楚凤叶寒这次是真正的动了情,虽然喜公公不明白,像晚清秋那样的陋颜有什么好?
晚清秋最多比后宫那些花瓶懂得多一点,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晚清秋的性格也不好,真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喜欢她。
第178章 轰然坍塌()
“朕没事,通知轩辕浩,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把铁卫都撤下来,静观其变,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凤叶寒对着身后的小喜子吩咐道。
“是,将皇上您送回宫中,奴才就去办!”喜公公单手拿着拂尘,低头恭敬的道。
“不用了,朕自己回去,去通知轩辕浩吧!”凤叶寒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喜公公,那一眼夹杂着莫名的情绪。
接收到凤叶寒晦暗莫名的眼神的喜公公一震,慌忙道:“可是……!”
“没有可是,按照朕所说的去办。”凤叶寒蹙眉。
瞧见凤叶寒有发怒的征兆,喜公公只得锤头丧气的道:“那好吧,皇上你自个小心点。”
“在朕的凤都有什么人敢对朕下手?小喜子,你想多了。”
凤叶寒自信一笑,眼睛深处,却闪烁着狠辣的光芒,没有人敢与他作对,与他作对的人都死了,这一次也不例外。
待凤叶寒走远,喜公公还是不放心的找了几个禁卫军,扮成寻常百姓,亦步亦趋的跟在凤叶寒的后面,凤叶寒虽然有所察觉,但想到小喜子是一片好心,也任由他们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那帮人就会警惕很多,但他们今天一定会出手,刺杀凤叶寒,显然宫外要比宫里好得多,而凤叶寒又不经常出宫,所以他们不会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而且凤都人流量很大,若凤叶寒‘不小心’受了别人的暗害,那人就能快速的躲进人群中去,再想找到,就难上加难了。
相对而言,禁卫军能让他们警惕,亦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试想,一国之君出门在外,若是没有人保护,这本身就很不正常,所以小喜子这也算帮了他,至少不会让人起疑。
凤叶寒走在大街上,这时已然是钻进一家店里,换了一身衣袍,这一次跟晚清秋一样,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袍,只不过质地却要比晚清秋那身好了很多。
凤叶寒扔给那店家一锭银子,道:“朕的龙袍你先替朕保管好,稍后自会有人来取。”
店家非常的惶恐,连忙跪下,将脸埋在地上道:“皇上,使不得,请您收回银子,皇上能穿小老儿做的衣袍,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小老儿怎敢收皇上的银子。”
“收起来吧,你认为朕是一个欺行霸市,蛮不讲理的皇上?”
“不收下这锭银子,朕就治你的罪。”
说话间,凤叶寒已朝着成衣店的后门走去,手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白玉面具,入手冰凉的触感,让得他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凤叶寒抬手,遮住了那张令万千女子痴迷的容颜。
此时,成衣店的前门处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但由于凤叶寒进了这家成衣店,倒是没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
所以一众的人,都在成衣店门前守候着,没有人敢进去。
店家喜滋滋的想,其实皇上也没有那么令人感到害怕,也没有那么蛮不讲理,至少不强买强卖,穿走他一件衣袍,至少还付了一锭十两的银子,这是他赚到了。
而且外面还有着成片的顾客,虽说这些顾客全部都是为了一睹皇上的风采,但这并不妨碍店家做他们的生意,店家几乎可以想到,今后他这成衣店的生意会人气持续爆棚,只因皇上在这买过一件衣袍。
此时,凤叶寒已经发觉身后有几人鬼鬼祟祟跟着他,他冷笑一声,好戏就要开场了。
他继续装作没有发觉他们,那几个禁卫军已经在刚才的成衣店里被他给甩掉了,所以那些人几乎是明目张胆的跟着凤叶寒,也不怕凤叶寒是否会发现。
同时他们也料定凤叶寒不敢大声的喊,因为大街上,涌动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他们虽说不是很了解凤叶寒,但他们敢肯定,凤叶寒是绝对不敢拿这么多百姓的性命做赌注的,这样他好不容易树立起的亲民形象会轰然坍塌。
此时,晚清秋向着第三大街的牙行快步走去,进了牙行,刚才那牙子早已在里面等着了,知道她是谁了后,脸上的表情越发的谄媚。
牙子见到晚清秋,立即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道:“公子好运气,我们老板说了,一千五百两就卖给你了,以后你常来光顾我们牙行的生意即可。”
牙子的话语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那宅子也不是卖不出去,只是我们老板想交你这个朋友。”牙子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欠我们牙行一个人情。
“要卖就卖,不卖就算了。”晚清秋蹙了蹙眉头,对这个牙子的说话方式很是不满。
“刁海,不得对客人无理,进入我们银霜牙行的大门,就是客人,有你这样跟客人说话的吗?”这时,从大殿里走出一个着一身蓝袍的中年男子来,一经出现,就训斥着牙子道。
这个名叫刁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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