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几个无耻的壮汉选择对滕锦辉几个老家伙动手,宋世贤瞻前顾后,强忍疼痛上前救急,身后空门大露,又挨了几下,被打趴在地,动弹不得。
“我说你们几个老家伙,丑话撂在这里,今天你们不结账就别出这个门。”
老家伙们失去动手能力,被壮汉控制起来,勒令他们支付天价账单。
宋世贤几人无可奈何,就想结账先脱身再说。但老家伙们掏干净裤兜也没能凑出四万元现金,只好各自打电话找家人求救。
……
宋保军听父亲说话紧急,不得不与穆秋光等人告辞,向餐桌边上的凌安琪招了招手。
傻妹子左手拎一只起码五六斤重的烤火鸡,右手提着一盘直径四十厘米的圆形大蛋糕,正往嘴里猛塞,看见先生招手,不由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包起来路上吃吧,我有急事得出去一趟。”宋保军无奈的说。
“那好。”凌安琪利索的答应侍者帮忙装满了七八个袋子的食物,喜滋滋的端在手里。
柳细月还在和朱蟹委员会的高层会谈,来不及跟她告别,宋保军带着傻妹子匆匆下了游轮。
坐进悍马车里,两人风驰电掣赶往金龙餐馆。
宋保军不了解父亲的老友聚会情况,只知道他们十多个人被软禁起来等着拿钱结账。
十多名战友,照理都是老头子这般高大英俊的好汉才对,但是被餐馆的人控制起来毫无办法。显然那家餐馆颇具手段。
宋保军一边想着一边提高了警惕,事关老头子安危,容不得半点大意,最好还是通知表哥一下,反正那也是他的舅老爷。
“表哥,我爸遇到麻烦了。”宋保军打电话过去,直截了当的说道:“在金龙餐馆,可能被人讹诈,拦住不让离开,我正在赶过去。”
“舅舅有危险!?”杜隐廊果然暴跳如雷,沉声道:“表弟,你放心,就算是天王老子冒犯了舅舅,我一样能杀他全家。”
从港口到市区平均三十分钟的路程,凌安琪开车犹如F1大赛,五分钟就到了。
妹子平时无论做什么老是透着一股傻气,其实学起东西来一点都不傻,相反机灵得很。便如这台悍马,上手没多久已经相当熟溜,从市区开到港口时还稍有谨慎。回程时则像玩电脑游戏一般,积攒足够的经验,提升了一个等级,拉杆、换挡、过弯,熟练得如同跑了十多年长途车的老司机。
好像她天生就对充满野性,粗犷巨大的物体感兴趣。
又花了十多分钟才在某个街区找到金龙餐馆。霓虹灯的外设招牌金光闪闪,气派非凡。
停好车,进了餐馆,晚间九点多钟客人已经不多了,大厅显得很是空旷。
服务员礼貌的上前询问两人是否用餐,看起来和别的餐厅毫无二致。
宋保军扫了一眼大厅里的陈设,只见总台有人在盘点,几名流里流气的壮汉坐在边上,很客气的说:“先前有几位老人家在这里用餐,钱不够结账,我特意送钱过来的问老板在哪?”
那服务员换了一副神气,说:“哦,那你等会。”打开对讲机说:“老板,那几个老骗子让人送钱过来了。”
老板带着几名壮汉从总台走出,迎上前来,先是打量了宋保军一番,见他气度从容,身后还跟着个满脸警惕的彪型悍妞,大喇喇说道:“你就是来替老骗子结账的?”
那几名壮汉便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瞪着宋保军。
“是的,他们人呢?”
老板指指对面一间门口紧闭的包厢,说:“在里头反省呢,钱带来了吗?结完账你们可以走人,不交钱谁也别想走。规矩摆在这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吃了东西就得结账,可不是我讹诈你们。”
“多少钱呢?我看看账单。”宋保军淡淡的说。
老板把账单递过去,道:“好好看看,一是一二是二,吃了多少可做不得假!”
宋保军粗略扫了一眼,见菜单上均是以个数计费,心中已经了然,笑道:“消费了四万三,吃的一点都不少嘛。我能先看看老人家吗?”
“先看人?”老板眼睛一瞪:“我先问你,到底带钱了吗?看你们两个,两手空空,是不是来找事的?”
宋保军一拍裤兜:“老板真会说笑,现在什么年代了,谁还带一大叠的现金?都是转账,方便快捷,还能避免收到假钞。再说你扣了我的人,我要求看看他们是否安全再结账,不是很过分吧?”
“料你翻不出什么花样。跟我来!”老板一想对方来的只是两个人,而自己这里足足二三十多个大汉,怕他作甚?
他餐馆里的壮汉名为保安,其实都是请来的地痞流氓,在街头厮混多年,身上或多或少犯有前科,一个个心黑手辣,厉害得紧。
平时餐馆开张,仗着这批凶神恶煞的流氓保安,见神宰神,遇鬼宰鬼,一份菜式少则收费一两千,多则上万,几乎无往不利。
谁若是不愿当冤大头的,那些流氓手底下可不含糊。
那些食客基本上是外地的游客以及其他城区的客人,遇上这么个情况,一般都会选择息事宁人,自认倒霉,老实交钱离开。
这钱赚得容易,比抢银行还快,老板越发的胆子大了,几乎见人就宰,根本不讲什么情面。反正老实人好欺负得很,不给钱?赏你几个耳光愿给了么?
打开包厢门口,十几个老家伙都在里边坐着,神色各异,有的唉声叹气唠唠叨叨,有的紧抿嘴唇一脸不忿,有的咬牙切齿满眼怒火,有的年纪大了索性闭目养神,早已梦乡。
宋保军一眼就看见老头子坐在边上龇牙咧嘴,忙说:“爸,我来了,你没事吧?”
宋世贤后背挨了几下橡胶警棍,眼下缺医少药的正疼得厉害,皱眉道:“钱带来了么?”
宋保军点点头:“都带来了。”
剩下几个老战友纷纷说道:“小宋,这是你儿子?长得还挺英俊的嘛!”
“你儿子在哪高就呢?成家了吗?我女儿今年也二十九岁了还没嫁人,脾气傲得不行,不如咱们对个亲家你看如何?”
“贤侄,贤侄,我是你邢伯伯啊,九四年去过你家一次,应该没印象了吧?那时你还穿开裆裤呢!”
“喂喂你儿子全交钱真的没问题吗?我叫的人也该快到了,不如大家都分摊分摊算了。”
宋世贤见他们七嘴八舌,通通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忙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等会再讨论吧,还有,我儿子今年才二十三岁,你女儿比我儿子足足大六岁呢。”
“那不要紧,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六抱两块金砖,我就认准你儿子了。”那人不顾宋世贤的脸色,爽朗的笑道:“贤婿,贤婿,过来,你岳父在这。”
第369章 羊癫疯()
其他人跟着大笑:“我看你们两个亲家是做定了。”浑然忘了眼前还处于被敲诈的危机状态。
也有老成持重的说:“玩笑等会再开吧,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样子。”
老板把宋保军扯出门外,带上门口,冷笑道:“真是孝子,行了,人也看到了,没事的话就先结账再领人吧。你看,我无意中撮合你一桩亲事,也算是积德行善,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两名壮汉则在边上虎视眈眈,右手抓着橡胶警棍,一下一下轻轻拍打左手手掌,似乎宋保军只要牙缝迸出半个不字,他手里的警棍就会直接在宋保军头上开花结果。
看到父亲无恙,宋保军心头大定,抬起下巴直视老板,眼中寒光闪烁:“我看了你的菜单,连同酒水大概也就五千来块,这样吧,我给你们八千,算是图个吉利,这事就此了结,如何?”
“哟呵,小子还知道吉利啊?你妈没教过你吃饭要付账吗?”老板霎时间双眼凶光毕露,嘿嘿冷笑道:“八千!亏你说得出口!”
“怎么?不行吗?”
“四万块,少一毛你都出不了这个门。”老板把话说得掷地有声。
旁边一个大胡子的壮汉一见老板话说得凶狠,立即会意,上前指着宋保军鼻子叫道:“再说没钱?你有种再说一次!?”
话音刚落,凌安琪拉住宋保军护在身后,跟着就是一脚踹在大胡子壮汉肚子上。
咚的一声闷响。
大胡子壮汉就像被踢飞的足球一般,当即腾空飞起,远远栽进十多米的墙角,撞翻了好几盆盆景植物。肩胛骨与墙壁剧烈碰撞当场粉碎性骨折,连同胃部破裂,当下软绵绵的倒地,嘴角流出一缕鲜血。
这还是凌安琪使用毁灭人格过度导致幽能耗尽,随随便便踹的一脚,不然那大胡子不用等飞到墙角就会直接死透。
周围一堆流氓们见状哗的一下散开,将凌安琪围拢在中间,纷纷拔出橡胶警棍,还有小刀、匕。
其他待在附近玩、和女服务员闲聊的流氓也都通通赶到,总共二十来人,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老板随即把账单揉成团狠狠摔在地上,道:“打!给我打!打到她妈不认识这事不能算完,少于十万我是你孙子!”
流氓头子是个脖子有一条青龙纹身的中年人,叫道:“很好,来了个硬点子,那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在这店里,你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也给我趴着。”
虽然大胡子被踹得很惨,但他不会放在心上。流氓打架并非一对一单挑,拼的是人多势众,只要自己人多,胆气就会呈几何倍数增长。
纹身中年这一边足足二十多人,打你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凌安琪把宋保军护在身后,将流氓混混的方向站位收入眼中,说:“你们尽管试试。”
纹身中年更不打话,橡胶警棍猛然甩向凌安琪胸口——本来打算砸脸的,不过以双方身高差距,显然胸口是个更合适的目标。而且凌安琪胸部极为翘挺圆滚,早就引起了流氓们的注意。
别看橡胶警棍外观似乎远逊于刀子、钢管、电棍等凶器,实则同样危险。里面包含钢芯,外面是厚厚的橡胶,一棍子下去,能把敌人皮肉抽碎。若是空手去接的话,恐怕腕骨也会被震断。
纹身中年这一下,不知抽得多少食客筋断骨折,最后乖乖交钱了账。
凌安琪根本不必多看,只凭纹身中年的眼神,已然准确判断出橡胶警棍的落点,伸手就像从地上拿东西似的平稳接住,举重若轻犹如太极高手,再轻轻一抖。
无可匹敌的力量从橡胶警棍传递过去,造成剧烈震荡,纹身中年如遭雷击,手腕腕骨寸寸断裂,翻身向后倒去,左手虚虚掩住右手,额头满是冷汗,嘴巴张得老大却是一个字眼都叫不出来。
其他人眼中看到的却是凌安琪接住警棍轻轻一抖,老大便即倒地,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换来戏剧化的结局,也太让人错乱了。
不就抖个手而已,你痛成这样,说出去谁信?
甚至有人以为纹身中年临时病,慌忙叫道:“快!快打12o!老大羊癫疯了!人啊!”
还有人觉得另一种可能就是纹身中年拿错电棍,并且抓反了方向,被电的——不然你怎么解释?
边上两个流氓见老大倒地不起,暗叫表现的机会来了,提着匕一左一右直扑而上,对凌安琪形成夹击之势。
对五秒钟之内秒杀五名日本高阶武士的傻妹子来说,这根本就是两只苍蝇在飞。
她只关心身后的先生会不会受到影响,双手蓦的平伸,以更快的手更长的臂展,准确无比捏住两人握刀的手。
两人仿佛遇到了叹息之墙,再也寸进不得。
凌安琪手指微微用力,如同钢钳一般收紧。两个小流氓立即面露便秘之色,手里匕不由自主松脱掉落在地。
凌安琪双手往内一合,两人完全控制不住,直扑了过去,在傻妹子面前凌空相撞,脸对脸来了个亲密接触。最巧的是,两人在半空中难以抑制的张开嘴巴,结果两人的门牙与对方生碰撞,好像在接吻似的,互相撞断了对方的门牙。
其他小流氓们见状纷纷倒抽冷气,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
餐馆老板终于现对方可能不是任他们捏扁搓圆的普通食客,沉声说道:“一起上!还愣着干嘛?一半人打那女的,一半人打那男的!”
流氓们现老板还在视事,胆气稍壮,齐一声喊,并肩子齐拥而上。
他们聚众打架斗殴多年,眼界见识均不是普通混混可以比拟,倒也懂得聚众合围以及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那巨无霸妞儿拼命护住身后的小赤佬,无非一个原因,小赤佬对女孩来说相当。只要控制住小赤佬,不愁女孩不就范。
最前面几个流氓互相对看一眼,使劲朝凌安琪吆喝叫骂起来,意图吸引她的注意。两边各三四名流氓手抓警棍朝宋保军抽了过去。
他们不打算对付宋保军还好说话,一旦做出如此举动,立即惹恼了凌安琪。
怒气值瞬间满槽,傻妹子急转身,玉臂轻展,将先生揽在怀里,如同《黄金眼》里的皮尔斯·布鲁斯南在枪林弹雨中搂住邦女郎似的,潇洒从容仪态大方,右臂前伸,格住砸过来的五根橡胶警棍。
本来以宋保军的暴戾人格,也有能力轻松对付七八个小混混的,偏偏凌安琪反应过敏他没有一点表现的机会,整个头脸便被压进软绵绵的胸脯深处。
凌安琪手臂一推,巨力冲荡过去,那五个流氓就像是波浪翻滚一样层层跌开,最瘦小的一个男人倒栽着头撞在墙上,当场昏晕。
正在这时,一名脸上有疤的男子手里尖刀捅向宋保军腰眼。刀光雪亮闪烁,一旦捅在实处,半条命就保不住了。
凌安琪惊怒交集,微微一个后倾的优雅动作,一脚过去,后而先至,抢在刀尖触及宋保军之前将疤脸男人踢飞。
她手臂前推与脚踢疤脸男人的动作是连贯一致的,如同行云流水,如果从她上方向下观察,就会看到以凌安琪为圆心,六个家伙几乎同时飞开,好像绽放的花朵。
前方负责吆喝吸引仇恨的男子见她转身,暗道机会来了,挺起刀子上前。
刚踏出一步,凌安琪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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