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不干净()
她体内却是真气冲击着那几处被封的穴道。
那本是背身想离开的人身形一顿,语气颇为春风得意:“爷我有三不采。”
未待凤青鸾问,他张嘴嘿嘿笑两声,古怪的腔调压低着,道:“人丑,不采,为妇,不采,为妓,不采,”这话一顿,他脚步在这屋中绕啊绕,手立食指绕啊绕,嘴上解说着,“这人丑啊,爷我看不进眼,这嫁人的啊,爷我不要,这卖的啊,不干净,给爷爷也不要。”
躺在床上的凤青鸾眼底一抹晶亮,低笑一声,被褥下十指动了动,张嘴便问:“前辈采花,就不怕官府抓人?”
似乎听到笑话般,黑暗中只闻得一声不屑的嗤笑,那人身影一蹦一跳过来,语气颇为自得意满:“小子,就在前些日子,爷我还进了绵州知府衙呢,可是尝了那昏官刚进门的十姨娘呢,这不,爷现在不还潇洒着吗,抓我,就凭那些”
这话头却是起了,而中途却是被人强行给止住了,凤青鸾笑眯眯的隔着床帐瞅着那个呆滞盯着自己的采花贼,手上匕首却是触着他的下身最要命的部位,只是进了那么一丢丢,那人就哑口了。
“前辈,疼不?”凤青鸾笑问。
本是语气欢脱骤时变得咬牙:“小子,你敢阴我。”说着黑暗中双手就欲抬起。
“前辈若是再动一下,估计前辈祖上香火就到头了。”凤青鸾微笑,眸中笑意盎然,笑容灿烂如暖阳,那叫一个春风啊。
黑暗中那人没再有所动作,却是偏头一哼,那模样甭提多傲娇了。
凤青鸾低笑,随即双指速度一点,便趁他不备将人点了睡穴,又生怕这人半夜冲开穴道,找来三条粗绳给绑了。
次日,京都东城门上,高挂穿着开裆裤的某只采花贼,俊容极度养眼,身材极具火爆,据闻,当天东门围观百姓数量达到京都之最,女性偏多,甚有搬梯爬墙者,甚有城下高声报家门者,就待城门上高挂胸口处大写采花贼也四字的人夜半采花。
而从马车上遥遥相望这方场景的凤青鸾,惊叹一声,赞而评价:“壮观。”
一开始,这吏部在这下访禹州事上似有不放在心上,就仅仅只给了自己八个小官差一路护送,但人逢喜事精神爽,凤青鸾也就没多去计较。
她心底乐滋滋的想着城东高墙高挂采花贼,城下奇花异草求摧残,一路上心情是那叫一个舒朗啊。
这些采花贼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如果没有人出来惩治一下,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就没人会知道了,不过现在这样,算是小惩大诫。只有这样,之后才能有更多的事情及时处理。
这个时候,就算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就算是没有事情发生,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的,把所有事情都处理之后,一切就该结束了。
继而在江湖上传出了一个悬赏高额寻人的榜单,以十万两黄金就为求此人踪迹,在简单潦草的人像下予以了描述:手不嫩,胸扁平,男不男女不女。
而此时被江湖大肆寻找的人现在却是进了崇山,过了崇山再行上半个时日,就可到达禹州。
凤青鸾看着沾满泥土的鞋子,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在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个官差,个个面色肃然,看了几眼,她才最终无奈低首继续走。
她曾到过禹州,却不是经过这崇山,而是主干官道,她也不否认,确实,走山路比走那弯弯绕绕的官道还要早到禹州,只是这山路未免太过难走了吧。
山中湿气有些重,走没一会,几人的衣衫都有些湿粘。
忽的,密林深处传出一阵悉索声,凤青鸾身形一顿,目光略是警觉的往着周围看了看,这一路来,她总觉得,这四周有些怪异。
“大人,怎么了?”官差中年龄稍长的张虎见她停下,腰间佩刀提了提,眼神犀利的扫射着四周,话腔中透满了兴奋。
凤青鸾心内抹汗,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娃似乎对于她的危险那么的斗志昂扬,是她理解的方式不对吗?
“没没事。”凤青鸾讪讪回着。
她这边话音才一落,周遭枝叶无风而动,飒飒声不止,密林深处传出一阵古怪的杂沓声,就像木屐在行走间梆梆作响,又像坊间说唱手上拍打的响板,声音却是响得很。
凤青鸾心中一凛,正要挥手招呼一干人等往后退,便见高空上砸下了密密麻麻的石子,而耳边回荡着的是由密林深处传出高亢的呐喊声。
身边张虎护着自己,手上刀锋霍霍挥着,为自己挡住了不少石子。
凤青鸾一路后退,抬袖挡着,细眯的眼缝看到了从不远处一路奔来的人群,那些人,粗布麻衣,披头散发,肩上扛着的,不过是民间常见的锄头,镰刀,和篓子,她一愕。
愕然间,奔扑而来的人群中率先有人高呼:“将这些朝廷狗腿子赶出禹州,决不能让他们再来吃我们过冬的粮食。”
这一率先,奔走人群亦是齐齐高呼相应。
这些人,是禹州百姓。
凤青鸾双眼闪过一抹惊愣,随即举头张望,目光中含着一丝冷锐,将那些挥刀挡石子的官差一个个看了过去,扬声高喊:“所有人听着,不得伤人性命,随本官离开崇山。”
声音很大,惊飞了林中飞鸟,亦是喊停了那方狂奔而来的脚步和高空而下的石子。
然而,凤青鸾却是理都没理那头,余光中瞥到不远处早已挥刀而下的官差,刀对着的是一个手拿石子的男童,她眸中戾气一升,怒然身形一掠,抬腿便是将那个官差给踢倒在地。
静,一片让人摸不着头绪的静,所有人都看着斑驳日光下,那个青衣男子,抬脚狠狠踩着身下官差,面上是一派肃杀,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哑口了,手上动作都停了。
张虎生性直率,自是不会在这事上犯多久心思,上前就哈哈大笑的抬腿押上那个被踩着的同僚,手上大刀朝着脚下人的脸上拍了拍:“看你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人替着,凤青鸾也就没说什么,双眼再将那方禹州百姓看了个遍。
自己奉旨下禹州,走的并非官道,若非有内应,怕是这些百姓也不会在这里设伏了,既有内应,怕是这百姓中亦是少不了有起哄的了。
最终,凤青鸾倏然一笑,回身往着那头被吓得窝在树下低泣的男童,伸手将孩子抱起,继而空掌在他面前挥了挥,如同变戏法般变出了一块糖糕。
孩子瞬间不哭了,目含惊奇的看着手上的糖糕,有些怯怯的看着她的手掌,似乎在等着第二块。
凤青鸾失笑,将人放下,手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若是今日,这个孩子死在自己手上,怕是明日京都朝堂上就会有弹劾她枉杀百姓,然后她这个新上任的五品钦差,怕是做不到三日,便入狱斩首了。
高,凤青鸾心内赞道,这是一个高而狠的计谋,简直是天衣无缝。
继而举目望向密林深处,看来这个禹州一行,会很麻烦啊。
孩子回到了那方中,百姓手上锄头却是没有半刻松手,很是防备的看着凤青鸾一群。
张虎见之,忍不住脆声怒喝:“一群天杀的,大人奉旨去禹州监查,你们这群人居然敢阻挡钦差大人,你们这是忤逆圣意,当心皇上怪罪。”
这话本是吓唬味儿,怎料那些百姓却是手上武器握得紧了,步子亦是上来了。
领头的一个老者声音尖锐,嗓门比张虎还大:“皇上若是明君,就不会由着你们昏官一次次来鱼肉乡里,俺们不怕皇上。”
那高亢的腔调啊,在这密林中竟多了回音,声声回荡,那般让凤青鸾头晕脑胀。
就待张虎怒而要开大嗓门回击之际,凤青鸾抬手止住了,躬身对着那个老者一行礼,笑容温煦如上头日光,语气亦是柔和万分:“栾青在这里给禹州百姓们致礼,承蒙诸位厚爱,竟不顾山间湿气,出城相迎。”
所有人一愕,所有人都呆了,人如遭雷击,就这么傻傻看着这个钦差大人。
这个钦差大人莫不是瞎了,难道没有看到他们手上拿的是什么?
就在所有人呆愣之际,凤青鸾却又是做出了另一番动作,她抬手便解了自己的外袍,上前就是往着老者肩头一披,声音依旧:“这山地湿重,披上吧。”
老者白眉皱起,难得从一开始就有些严肃的脸上泛起一丝窘迫。
凤青鸾一笑,抬手替他将外袍系好,笑眼弯弯,直言问道:“不知道众位乡亲们为何如此‘薄礼’厚待栾某?”说这话时,她略是稍稍垂眼看了脚下满满的小石块,才再次将目光转回。
她的问话让老者的面色陡然变得有些不善,细眯的双眼满是警觉,写的尽是:好小子,你这是想来套我话了。
老人的视线一直瞅着,凤青鸾亦是笑容不改,张嘴道:“老人家,这率众阻挠钦差大人办案的罪,可不是轻的,难道你舍得你身后一大帮人陪你上衙门挨板子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如己出()
“你居然不是大伯的女儿?,那这么多年你全是骗我们的?”
夏紫凝冷笑一声:
“没错,怪只怪你们蠢。夏啟那个老贼竟然连自己大哥的孩子都分辨不清,也难怪会被我算计。”
“那你怎么会有我大伯的贴身信物,我大伯的死是不是也与你有关!”夏紫岚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对!夏石的死也是我算计的,为的就是报复你们夏家。”
“为什么!自从你步入相府开始,整个夏家有谁亏待过你一分?爹娘视你如己出,小妹也最黏你,你口口声声说我爹杀了你父亲。那你害我们流放也就能抵了吧!为何还要让整个夏家偿命,一百多口人呐,你也下得去手?那么多人命,就因你一把火全没了!”
“够了夏紫岚,别假惺惺了。如今整个夏家就剩你了,只要杀了你,我的仇也就报了。”
咆哮后的夏紫凝也逐渐安静下来。
周围只剩下风声和轻微的呼吸声,安静的仿佛空气都凝结了,好似走进了一个无声的世界。
但事情发展到最后总要有一个结局。
“夏紫凝,你当真以为你能杀了我?”
“夏紫岚,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何必再逞强。如果你现在跪地磕头求我,我还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夏紫凝转不屑地过身不再看夏紫岚。
夏紫岚也不理会她,用尽全身力气结了一个印。这是夏家祖传的轮回印,只因这印能逆天改命,祭奠这印的方法也太折寿,相当于血阵,世间无人知晓。整个夏家也只有夏啟和夏紫岚知道。
轮回印只有夏家嫡系血脉才有用,但除了夏家先祖,夏家几代人却没有人敢用这个印,也无法确认这个印到底能否重生。
以夏家嫡系血为引,方圆十里的活物全用来祭奠轮回血阵。这样的杀戮之罪最终也会落到夏家人头上。
“哈哈哈哈,好啊夏紫凝,就是死我也要拉上你一起。”
然而就在夏紫岚用尽浑身力气结印的同时,夏晓晓眼前出现了一幕幕的画面:
一对样貌极好的年轻夫妻逗弄的怀中孩子咯咯直笑,初长成的少女与青梅竹马相依相伴,与亲朋好友玩乐。美满的时光直到少女十二岁的生辰宴,平淡幸福的日子终被打破了。
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女闯进府中,跪地祈求的样子好不可怜。那跪地的女子就是夏紫凝。
画面又一转,少女的父亲被冤枉通敌叛国,一家流放边疆,少女的母亲也因喝下鸡汤去世。整个夏府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包围。画面中只剩下了尖叫声,求救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看着这一切,就算是夏晓晓也不禁留下了眼泪。
恍然想起才发现夏家的种种不幸,都是在夏紫凝进相府以后发生的。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一切都太晚了。
看着这些画面夏晓晓才明白这是夏紫岚短暂的一生,而她也误打误撞跑进夏紫岚的身体里。夏晓晓想要阻止夏紫岚结印,但已经晚了。
“以我夏家嫡系之血脉为印,万物鲜血为祭,开轮回之大道,换吾重生!”
“啊”伴随夏紫岚轮回印的,还有众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留下一地的鲜血,一切又重归于平静。
没有人知道在这看似平常的树林里,有人以血和寿命为祭,扭曲了时空,改变了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国家的命运。
永乐六年,天下既定,诸国奉大康为王。大康盛世,大康皇宫内
二月初二,锦妃诞下五皇子,龙颜大悦,取名君无觞。
二月初二这一天注定不平凡。
这一天,皇上君钺刚下早朝就有宫人禀报锦妃要产子了。一下朝皇上立马赶到锦瑟宫焦急地等待着。终于在一声啼哭声中迎来了皇家第五位皇子。
刚过三十岁生辰的君钺,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正值青年,又迎来了第五个儿子。
皇上看着幼小的孩子心里止不住的欢喜。当即赏赐了锦妃不少稀奇的珍宝。
宫人跪地齐声说到:“恭喜皇上喜得五皇子。”
“哈哈哈,赏。今日锦瑟宫的人全都有赏!”
就在人们的目光都在五皇子身上时,五岁的四皇子君无卿趁没人注意他,一溜烟跑出了锦瑟宫。
平日里不是去学堂就是做功课都没有时间玩乐,无趣极了。今日不用去学堂,君无卿便撇下了宫人,独自一人跑去玩了。却不知,二皇子君无名注意到他了。
不知怎的,君无卿跑到了荒凉的冷宫。正打算原路返回时,却听到冷宫里有争吵的声音传来。
君钺的后宫只有皇后与锦妃两位嫔妃。冷宫更是荒废凄凉,怎么会有人来这儿呢。想到这君无卿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
“哥哥,我打听到锦妃刚刚生了五皇子,现在那狗皇帝正在锦瑟宫。想必对父亲的关压有所放松,我们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救出父亲!”
“弟弟,万万不可小瞧了君钺。他既能坐稳皇位统领诸国,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我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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