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家伙。”老人说:“好,就这么办。”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问顾医生:“他们是打算,逼沈兴耀自己说出真相?”
“嗯。”顾医生说:“我挺喜欢这出大戏的。”
商场两位老狐狸出手,必定是血雨腥风。
我们是在第四天回b市的,两位老人的动作的确很快,沈墨琛很快回来。
刚到家门口,我猛地扑过去,抱着他:“你没事吧?我好想你。”
沈他反手抱我,拍着我的背,说:“好了,这不是没事吗,先放手,人家都看着呢!”
我才懒得管其他人。
身后的顾医生说:“嗯,我先回家睡一觉。”
莫助理:“我回家看看我妈。”
保姆:“我去买点新鲜的水果蔬菜。”
“”
“你看。”我从他怀里起来,说:“人家哪一个不比你情商高?”
沈墨琛:“呵”
进了屋,他先洗了个澡,我看他胡渣已经很多了,在他出来之前率先找到了吹风机和刮胡刀。
十分钟后,沈墨琛开门,正欲出来。
“嗳!你别动!”
沈墨琛的浴袍还是敞开的,露出大片胸膛,肌肉匀称修长,不是那种很难看很壮的那一种。
“怎么?”
我语无心再看他漂亮的肌肉,那些刮胡刀过去,站到他面前,接了水,说:“先把胡子刮了。”
“噢好。”
“喂,你的眼睛盯哪里呢!”
为了舒服,我穿的衣服也是宽松的,给他刮胡子的时候,一举一动间,难免会敞开一些。
沈墨琛杨唇笑了,忽然环我贴近他,坏坏地在我耳边说:“大了!”
“你”我的脸瞬间就红了,身上热热麻麻的,推开他:“你你自己刮胡。”
我小跑出了浴室。
他在后面喊:“喂不是说要帮我刮胡子吗?”
“谁让你不正经哼!”
沈墨琛低声叹了一口气,真的自己刮了起来,屋里只剩下刮胡刀吱吱吱的声音。
我也没有生气,拿到吹风机插好了插头
沈墨琛见势走过来。
我瞪了他一眼,把吹风机丢给他。
“呐,自己吹。”
“嗳,帮我吹。”他坐在床上,却一把拉住我,把吹风机塞进我的手里,眼睛却闭了起来,露出眼下的两团青黑。
我顿在原地,到底还是没有舍得。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开了吹风机,开始给他吹起头发来。
即便脸上好几分疲惫之意,但还是抵挡不住脸上的英俊,尤其是眉眼处,长得似西方国家人那样深邃。
“累了?”我问他:“在那里没有休息好?他们对你还好吧?”
沈墨琛嗯了一声,说:“到底是立过功的人,没有人敢随便动我。”
“那倒也是。”
“你坚持一下,把头发吹干了,你就可以休息了。”
说完,他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忽然把我拉近,真个人靠在我的怀里,环住我的后腰。
“嗯,想你。”然后在我肚子上亲了一口,说:“想儿子。”
心里一暖。
头发刚吹干,我还来不及把吹风机拿去放下,沈墨琛就抱着我一起躺在了床上,虽然很倦,但是沈墨琛还是没有忘记要顾我的肚子,找了一个让我很舒服的姿势,双眼闭上。
他整个人都是侧着的,手臂也被我枕在头下。
我动了一下。
“别动。”沈墨琛沉声道:“好累,陪我睡一会儿。”
“可是你这样会不舒服。”
“我很舒服。”
我:“。。。。。。”
好吧,我也不忍心打扰他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有让我安心的味道,还是怀抱太温暖,我看着他的脸,听着他沉稳的呼吸,竟也跟着慢慢进入了睡眠。
醒来后,已是夜晚,保姆上楼来敲门,我忽然惊醒,沈墨琛蹙蹙眉,眼看就要醒来,我伸手拍拍他的手臂,等他再次入睡了,才轻手轻脚起身去开门。
“太太,饭做好了。”保姆问:“先生睡了?”
“嗯。”我关了门,跟着她下楼,说:“先放进微波炉吧,等他再睡会儿。”
精神很好,缩进沙发里面看电视。
一集电视剧完毕,听到楼梯上有响声。
转身,沈墨琛濯濯眼,下来了。
“醒了?”
他点头,看了一眼电视屏幕,在我身边坐下来:“吃了吗?”
“没有,等着你呢。”
这时保姆正好从厨房出来,估计也是听到楼梯上的声响了,出来问:“先生醒了?”
“嗯。”
“我马上把饭菜端上来。”
“好。”沈墨琛先站起身,拉我起来:“走吧,吃饭。”
“这个,多吃一点。你喜欢的。”我往他碗里夹了一些菜,说。
他也夹了我喜欢吃的鸡块,放进我的碗里。
“快吃。”
相视一笑,皆是吃的不亦乐乎。
吃完回了房间,我和他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这个天,院子里面掉了好多树叶,树枝也慢慢变得干枯,只零零碎碎几片金黄的叶子在上面坚强地挂着。
沈墨琛把毯子往我身上搭得高一些,问:“冷吗?”
我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江珊。
现在沈氏也落到了傅森的手里,那么婚礼呢?
于是问:“你和江珊?”
之前,他也没有过多的跟我提,倒是那个女人,曾经还来威胁过我。
沈墨琛淡道:“她怎么了?来找你麻烦了?”
“那倒不是。”我说:“你不是跟她婚约吗?”
沈墨琛get到我的重点,看着我慢慢地笑了。
“你笑什么?”我问:“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道:“那是集团和奶奶的意思,要接她们去接,关我屁事!”
“不是,你之前不是跟人家那么好吗?”
218:背后的阴谋()
“谁跟你说我跟她关系好?”
“我亲眼看见的啊。”我说:“在那个会所门口,你不是还抱了她吗?”
“会所?”沈墨琛眸色幽深,问:“哪个会所?”
“呃。。。。。。就是,就是之前,我还没有跟傅森走之前,你带我去的那个会所,城北那个好像是。”
“城北?”
“嗯。”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沈墨琛每天这么多事,不见得能记得,于是我道:“算了,你应该不记得了。”我说:“反正我的印象很深。”
那天,心跳仿佛骤停,好像快要死掉一般。
自己爱的人,对另一个人好,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事情,能把一个人摧毁。
“那只是她滑到了,扶她一下而已。”他说:“你要是介意,以后我看见人摔倒都不扶了。”
“呃。。。。。。这样?”
“句句属实。”
“那就算了。”我说:“你要是看见还是扶吧,不然我不就成了人家眼里小心眼的人了吗?”
“你觉得你心眼很大?”
“我不觉得。”我看了他一眼,扬起下巴,道:“但是要看是什么事,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事,还是能是什么人。”他自信道:“自然是关于我的事,关于我这个人。”
我没有狡辩。
两天后,沈墨琛接到消息,去了谢氏。
我给他打了领带,竟差一点没有把他勒住。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给男人打过领带。”
“算了,原谅你。”沈墨琛说:“手拿过来,我教你。”
结果几遍之后,我还是只能打得勉强能看,跟沈墨琛自己打的区别甚大。
于是我故意道:“一个大男人,这么心灵手巧干什么,女人一样。”
沈墨琛看着镜子里面的我,笑了一下,忽然在我吹上印下一吻,拉着我的手摸到某处。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有数吗?”
我红了脸,跑开。
这个男人,越来越不正经了,这孩子还在肚子里呢,他这是什么胎教!
等他下楼来,我才看见他的领带还没有换,还是之前我打的那个模样。
“你。。。。。。”
“怎么了?”他换好鞋,我走过去。
“你还是换一下吧,这个不太好看。”到底还是怕他在人家面前出丑,毕竟真的不是很好看。
沈墨琛明白我指的是什么,看了一眼领带,抬头看我,淡道:“没事,勉强拿得出手。”
我闷声不说话了。
出门的时候,沈墨琛突然抱了我。
“别担心。”
“谁担心了。”
沈墨琛笑了一下,说:“老婆打的领带,就算是丑,也是独一无二的。”
“。。。。。。”“你才丑!”
他却快速说了一句走了。然后钻进车里。
沈墨琛自由的身家,加上谢老在谢氏留下的股份,沈墨琛成了谢氏的大股东,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谢老的孩子,而且曾经是商界年轻人的标杆,把沈氏发展成了业界顶端的人,大家不免异议很多。
有的人觉得这样的人,如果带领同样优秀的谢氏,未来肯定不可估量,于是有站在沈墨琛这一边的。
有的人却受这一次城北工人死亡的事件影响,觉得沈墨琛是不是在大家面前,声誉不是太好了,他主宰公司,民众是不是不太会接受,于是成了反对沈墨琛的那一派。
现在事实还没被放到公众面前,还没有在找到证据,口说无凭,于是沈墨琛不可能一下子就坐到谢氏总裁的位置。
“能有人支持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沈墨琛说:“老人家公司的氛围很好,不管是支持我的人,还是反对我的人,都有自己明确的观点,且并不是看着眼前的利益,看得出来,他把谢氏打理得很好。”
谢老都走了这么久,且在世的时候,也只是退到了幕后,谢氏还是能够这样稳定发展,肯定集团里面的人是很和谐的。
“当然,谢老看上去就是一个很能干的且人很好的老人。”
如果换做其他人,就算我帮了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光是凭着有梦想,就给年轻人提供出国留学这么好的机会。
这个世界上好人很多,但是能做到这一步的,却是基本为零。
“看来,需要我学习的地方,还太多。”
“墨琛。”我说:“你身上流着他的血。”
“要是他知道你的事,知道你就是他的儿子,老人家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嗯。”
虽然谈起谢老的时候,沈墨琛从来不提遗憾,但是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在为自己没有在谢老去世之前,没有跟老人家说说话,没有能够在老人家去世的时候,在身边守过一次夜。
这样的话,老人家总是走得孤单的,没有儿女送终。
还好,这一切,我都帮沈墨琛走了一遍,唯一的不足,就是谢老走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过沈墨琛一次。
。。。。。。
之前我和顾医生在美国拜访的两位老人回国,我和沈墨琛邀请他们老家里。
两位老人坐在对面凳子上。
“这孩子,之前怎么就没有觉得,像老谢呢?”
“老黄,现在仔细看,你看那个眉眼,你看那个鼻子,简直就是跟老谢年轻的时候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像,真的像,没想到啊,老谢运气不好,去世太早了,要是能看到这么厉害的儿子,心里得多嘚瑟。”
“是啊。”
沈墨琛给两位老人倒了酒,说:“墨琛的事,谢谢二老费心了。”
“二老随意,墨琛先干了。”
“墨琛。”黄老叫住沈墨琛,说:“孩子,我们跟你父亲是过命的交情,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我们就当成你的父亲。”
他说:“你不需要这样敬酒,我们跟老谢一样,希望你一辈子都健健康康的,所以以后酒这个东西,少碰点为好。”
“是的,老黄说得对,孩子,我们能替老谢亲自看到你好好的,正义的。”然后他的眼光扫向我,说:“成家立业,然后有了孩子,去了下面,我们对他也算是有一个好的交代。了。”
“墨琛何德何能,能受到二老的抬爱,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沈墨琛说:“那墨琛就喝一口,以谢谢二老的关心。”
两人开心地笑了,齐声道:“这就对了。”
“那,墨琛给二老添菜,您们吃开心一点。”
两人连连点头。
黄老说:“这孩子,我现在更相信他是老谢的孩子了,虽然没有在老谢身边长大,但是一举一动间,都像极了老谢的处事风格,成熟,懂事,睿智。”
“是啊,这也算是老谢最幸运的地方了。”
“二老言重了。”沈墨琛说:“如果方便的话,二老能跟墨琛说说家父的一些事吗?”
“你想听老谢的事?”
沈墨琛点头,眼里压满了期待,到底是别人口中很厉害的人物,又是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黄老摇摇头,又开口了:“老谢的故事啊。”他叹了一口气,说:“不好听。”
我和沈墨琛皆是茫然,但都没有插嘴,继续听。
“老谢那个人,我们认识他的时候,就是在商业上,狭路相逢,那时候只觉得这就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而且基本上没什么把柄,不管是生活上,还是道德作风上,你看谢氏这么多年,老谢去世这么久,依然还是坚固如同城墙。”
另一个人说:“他这一辈子,跟谁都将就和平相处,包括在公司传授的也一直都是这样的思想,所以谢氏的股东,哪怕是老谢不在了,也没有闹到要四分五裂的状态,正是因为大家知道和谐才能生财。”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是真正能够办到的,为数不多,所以小子。”黄老说:“你很荣幸,有这么一个厉害的爹。”
“但是他年轻的时候,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私生活太匮乏,我们也说了他很多次,每次都是敷衍了事,不了了之。如果非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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