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一句没有提他考试的事儿,里里外外都是对身体的关心。
她可是知道儿子旧疾好了没多久,不知道强度这么大的考试能不能受得住。
“娘不用担心,儿子好好的。”
少年的眼神不自主的放空,眼前是考场中那一块块干粮,是的,干粮,和别的考生比起来,第二天第三天开始啃干馒头喝冷水相比,他的干粮有独特之处。
开水一冲,香味儿飘来,有浓浓的汤粥,还有香味儿十足的面条。
旁边的小火炉里稍微烧一点开水,一烫就可以开动,在饥饿难忍的时候,那些看似普通的干粮发挥了大作用。
真不知道那些黄黄的面粉,还有面条状的东西怎么弄来的,原来少女真的没有骗他。
耳旁依旧是少女送他离开时递过来的包裹:“杨奕辰,记得这些可以带到考场吃哦,开水冲一下就可以,很好吃的。”
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带到考场罢了。
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他还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那感觉,真是。。。。。。
酸爽!这是他唯一的感受。
其实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过是柳清溪烧了一把火,炒了点白面,炒到微黄的颜色将其从锅中铲出来。
接着炒了一些花生,将酥脆的外皮去掉,擀面杖擀成细碎的颗粒,和炒好的面粉掺和到一起。
简单又营养,还比较香的炒面粉就做好了,放点开水拌成糊糊挺美味的。
至于杨奕辰眼中的面条,不过是她在油锅里过了一下,炸熟了容易存放罢了。
难得的,儿子居然再次跑神儿,温氏打趣道:“哎呦,我这冷冰冰的儿子这是想到谁了啊?别跟我说你啥也没想,都写脸上了。”
俊朗的面容渐渐被染上胭脂色,一直蔓延到耳后,脖子根。
“好了好了,你承认不承认娘都明白,接下来你想干啥就去吧,娘不拦着。”
呵呵,小样儿,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中想的谁,还能有谁能让这个儿子变脸色?
以前的温氏可没有这个腹黑的样子啊,杨奕辰此刻不想面对母亲。
不过第一时间,他也了解到家里的现状,当从手下人那里得知老娘没有吃亏,相反把多年死死压制他们的女人整的不轻。
对梁梅儿最大的惩罚是什么?那就是求之不得,越想要的东西,越不让她得到。
这段时间,她绞尽脑汁吸引杨秉山的注意,装柔弱装可怜。
若是以前,杨秉山确实吃她这一套,可是今天嘛,呵呵!
比起杨奕辰能带给他的荣誉和利益,梁梅儿分分钟被放弃啊。
落魄的女人哪里还有以前的光鲜亮丽。
干枯发黄的头发,深深塌陷进去的眼窝,和温氏站在一起,生生长了一个辈分。
“哎呦,妹妹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温氏嘴角带一抹浅笑,暗红色的衣衫没有衬得她老,反而更有魅惑力。
第一百六十八章 渐渐靠近()
眼前女人暗红色长裙,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皱纹,大大的眼睛充满光彩,经历过沉沉浮浮身上的她全身都散发独特的自信魅力。
低头看看自己披头散发,指甲里全是黑泥,身上衣服邋邋遢遢的形象,梁梅儿啊的一声尖叫。
“啊啊啊!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温氏这个贱人越来越年轻漂亮,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为什么?这不公平,不公平!
“呵呵,妹妹啊,你就别挣扎了,你真以为十四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吗?那时候是我不争不抢,懒得搭理你,让你走了空子,你以为现在我还会任由你吗?”
只见梁梅儿猛然睁大眼睛,不可能,当时的温氏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你是骗过的,骗我的,我没有做过。”
当时她并没有亲自动手,不过是从外边临时买进来的人,当了个替死鬼罢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被发现了,怎么可能?知道当时事情的人都死光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梁梅儿,这只是开始!”
温氏就是要一步步夺掉她在杨秉山心中的地位,让梁梅儿品尝人间最痛苦的事儿,她最爱的男人并不如她认为的那么深爱。
至于她和儿子受过的痛苦,会一步步还给曾经参与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梁梅儿眼珠恶狠狠的盯着她,恨不得扒皮抽筋。
怪不得杨秉山不像以前了,以前只要她哭诉一声,他立刻赶到。
即使她不如后院那些狐狸精年轻漂亮。
可是现在呢?她生病,他随便看了眼就走,她昏倒,他随便派了个大夫。
这让梁梅儿从心底里慌了,一直以来她能够为所欲为,还不是有杨秉山撑腰,直到这两天,杨秉山再也不踏足这个院落。
温氏胜利的转身,不理会身后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因为心彻彻底底是黑的,没有一点掺假。
至于梁梅儿,手里有她致命的证据,难道还怕收拾不了她?
慢慢享受这种让她有了希望,再突然跌落谷底的感觉。
至于杨秉山最近为什么这么做,虽然有一部分是看中杨奕辰的成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越来越忍受不了的悸动。
怀中抱着娇媚的小妾,为什么突然没了感觉,为什么?他还以为自己出了问题,可当看到温氏之后,心底那股蠢蠢欲动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来。
只是温氏呢?对这样的男人,早就没有了其他想法得过且过,她不过是为了儿子。
温氏对他越冷淡,他心里想法就越多。
如果杨秉山十多年前这么对她,或许会感动,或许会幸福生活一辈子。
可是现在?呵呵,从来不要相信男人的话,大多数都是有目的的。
所以说,最近的杨府,日日可以看到自家老爷那在夫人院门前晃悠的身影,看来梁梅儿的时代彻底结束了,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被禁足了的她竟然还可以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碧溪镇,某个私塾门口
长长的队伍,有拿衣服被褥的,也有背着重重的书箱,全是入学的同学。
可见朱夫子生意的火爆程度。
柳清溪和柳清岩排在队伍后边,突然,小胖子从后边窜出来。
“嘿嘿,清岩你好啊,我在你后面,哎呀,本来我娘不让我住学堂的,说里面的饭菜不好,不过我故意要求来的,这里有你这个朋友啊。”
小胖子在原地不停绕圈圈,时刻不停的活动,柳清溪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有多动症,也太能动了吧。
“那你们俩可是好朋友了,有任何问题找夫子,再让夫子通知我们。”
“好啊好啊,清溪姐姐你真好,嘻嘻嘻~~~”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从柳清岩的书包里翻出柳清溪准备的零嘴儿。
咔嚓咔嚓咀嚼的声音不断。
“小胖子,一次不能吃太多,留着你们回头慢慢吃,过几天我再给你们送。”
“哦哦哦!”小胖子的欢呼引得众人纷纷回头观望。
“这谁啊,不是无父无母吗?旁边那个小胖子呢?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小胖子可是有名的能吃,好歹他们家开了个杂货铺子,在碧溪镇还能挣点钱养活着点。”
“果然什么样的人混到一块,都不招人喜欢。”
柳清溪生怕小屁孩儿第一次住外边不习惯,路上说了好多宽慰的话。
朱夫子家的后院,建造了一排平房,每个卧室大概十几平方的样子,安排四个人住宿。
柳清溪麻利的铺好紧紧靠着墙体方向的床,换上干净的被子。
“小岩,以后你们就是室友了,平常好好相处,和同学们也这样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
又聊了一会儿,眼看不回去今天就回不去了,柳清溪只能离开。
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柳清岩眼眶中的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下。
眼睛通红通红,撇着嘴不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离家,也是第一次离开柳清溪独自求学。
“好了小岩,咱们出去玩儿吧!”小胖子没什么感觉,反正他野惯了,不在家里就像没人管的猴子,上蹿下跳。
“好了好了,过几天休沐就能回家。我知道哪里好玩,你要不要去?”
柳清岩没反应。。。。。。
“哎呀,还不知道这两个床上住的是谁,你知道吗?”
柳清岩依旧没反应,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小胖子很无奈,怎么才能让柳清岩不那么伤心呢?
拖着腮帮子看着泪水涟涟的家伙,满是肉的脸上第一次写满惆怅。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清岩终于从悲伤中缓过劲儿,对小胖子口中的游戏有了兴趣,两人蹑手蹑脚的跑出去。
再说柳清溪,把小家伙送到镇上,她心中自然不舍。
从去年来到这里,她和柳清岩从来没有分开过。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呢?
或许是舍不得和唯一的亲人远离吧,可是终有一天,柳清岩会有自己的生活。
直到一个身影渐渐靠近,直到停到她面前,神游天外的柳清溪碰的一下撞了上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啊!”摸摸撞的生疼的鼻子,柳清溪一声惊呼,莫名其妙的抬头,突然就愣住了。
“怎么是你啊!”
被撞之人唇角微扬:“走路怎么不看路?”
语气中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宠溺,软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紧,随之离去的温暖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就是故意站到柳清溪面前,等着她撞上来的。
既然已经确定心意,他从来不是退缩也不是害怕之人,认定了的事情一定要坚持到底。
朱夫子这两天开始招学生的消息早就传遍碧溪,杨奕辰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赶巧乡试结束,今天的相遇是偶然也是必然。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少女失魂落魄满怀心事的样子。
杨奕辰假装不懂她这个状态的原因。
能有什么,还不是柳清岩那个小子进学堂了。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为什么柳清岩在她心里有那么多的位置,这种感受从确定心意那一刻就有了。
没想到居然会吃小孩子的醋,内心一个声音告诉他,要让了柳清溪全心全意的属于他。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控制着他自制力强大的内心。
若有若无的靠近,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让柳清溪察觉,也不会让她反感。
肢体的动作一如他攻略性十足的心,一点点的让柳清溪适应,然后离不开。
柳清溪被这么一打岔,倒是忘记了刚刚的事儿:“你回来了,考试怎么样?肯定没问题吧!”
不是柳清溪对他自信,而是他的能力摆在面前,任谁都不会怀疑杨奕辰中举的可能。
“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不过正常发挥,你也不要太难过,小岩将来肯定要走到这一步,如果想走仕途的话。”
这是实话,当然更多的是不忍心少女伤心难过。
如果可以代替,他愿意全部受过。
“要回去了吗?正好我也好长时间没回村里了,一起吧!”
这么好的独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这样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日夜的相思之苦了?
只是马车厢就那么大的空间,鼻尖时不时传来少女身上独有的体香,让他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躁热蠢蠢欲动。
一刻钟的时间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全身心都在和内心的渴望做斗争,好不容易用内力才压制住。
这么短暂的独处时光可不能这么浪费,杨奕辰自然而然的引入话题,不会让柳清溪反感,反而更有共同语言。
突然,柳清溪开口:“等一下,我从这儿下去,你先回去吧。”
“下去干什么?”
“三合村现在在建房子,我得去看看,要不不放心,要不是今天送小岩上学堂,我必须全程守着。”
这可是第一座修建的房子,也是她推行措施的第一步,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坚决不能。
如若一炮打响,以后建造队伍绝对会有源源不断的生意,否则,面临的就是所有的付出前功尽弃。
“我陪你一起。”杨奕辰从收下那里得知柳清溪的近况,心底有说不出来的心疼,这样的她太辛苦,越发消瘦。
要保护她一辈子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强行忍住,生怕他这样的突然吓到柳清溪,他不着急,以后两人一定会在一起。
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原来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要想着靠外力来改变,而属于他的也不会跑掉。
三合村人对于柳清溪的都来习以为常,毕竟这个小姑娘恨不得所有的事情亲力亲为,敬业的态度让身为大男人的他们自愧不如。
“清溪,这位是?”
“大叔您好,他是杨奕辰,住在十里铺,从镇上回来我搭他的马车回来,这不对咱们房子好奇,过来看看。”
“杨奕辰???”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
“啊!!俺想起来了,是不是秀才老爷?是不是?”
他说怪不得名字这么熟悉,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年轻秀才就住在十里铺,名字就是杨奕辰。
“对,没错,就是秀才老爷,俺肯定没记错。”男人还特意重复了一遍
黝黑的面容瞬间布满笑容,嘿嘿直笑:“秀才老爷好,俺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秀才老爷嘞。”
“哪儿呢?哪儿呢?俺们也瞧瞧,秀才老爷怎么来咱们这儿了?”
“让开让开,俺先来,俺还没看呢。”
杨奕辰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要知道大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耸耸肩挑挑眉,柳清溪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忽略了人们的热情程度。
好不容易打发走这些人,柳清溪快要虚脱了,这每天要都是这样,还能愉快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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