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脸叔叔- 第9部分

　　　　泽安？沈泽安？我当下心就沉到了底，早上的时候他神神秘秘的跑卫生间里打电话难道是打给沈泽安。肯定是了，那我敢断定，不出一天，整个京城的圈里应该都知道我和许亦舒那个了。

　　　　我也是判断错误，沈泽安这个小喇叭，还真没说出去这件事。我本想着找机会谢谢。谁知道这家伙的后手就是利用这件事威胁了我和许亦舒一辈子。每次一有什么要求就望着天提起。“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许大少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凝重，我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起，结果许大少爷请教了我一个医学方面的重大问题，那就是关于……”

　　　　奈何我和许亦舒都是面子薄的人。禁不起他的调侃。没少给他好处。

　　　　“少爷，少爷早餐送来了”是秦姨，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了。

　　　　许亦舒堵在房门口把餐盘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

　　　　“饿了吧，昨晚费了不少体力，快补一补。”一本正经的耍流氓，这句话来形容许亦舒，在恰当不过了。

　　　　在床上喝了两碗粥，吃了点小菜。许亦舒生怕我会跑了一样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我笑。拿下去餐具，一把抱着我靠在床上。

　　　　“宋宋，你终于完完全全的是我的了。”像个孩子一样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也是懒得理他，抱住他算是回应。手触到昨天我抓的几道血痕的时候才想起昨晚下手似乎不清。

　　　　“转过去？这里疼不疼？去拿药我给你擦点。”精瘦的背上几道痕迹特别的明显。

　　　　“才不要擦药呢，要是留了疤才好，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觉得倍儿幸福。”

　　　　有的时候，感动这件事儿就在一瞬间，明明他也没做什么，没说什么，就突然触动到深处。

　　　　许亦舒也乱了手脚，“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

　　　　他还是转过来看着，忙的去抽，床头的纸巾，胡乱的擦着。

　　　　“别动，让我抱一下。”睡袍里精瘦的腰身那么的炙热。

　　　　许亦舒的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轻吻着发髻。

　　　　我抬起头定定的望着他，“我爱你”。有的时候你想说很多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三个字挺俗的。真的，要是谁没事和我说这话，我肯定觉得虚伪，但此时，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言语。来形容，或者说宣布，我愿意愿意为这段感情付出所有。

　　　　许亦舒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吻着我哭红了的脸。

　　　　这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上午。却在两个人心中留下涟漪。

　　　　真正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原本在公寓的东西，全部都搬来雲邸了，连仲谋也带了一条新的领结。踏着可以走T台的步子，走到我身边蹭了两下。

　　　　“起来了？，我叫秦姨上来帮你收拾一下。”亦舒走过来抚了两下我的头发。

　　　　“这是干嘛？谁答应你过来住了”我扁扁嘴。

　　　　他撇撇嘴，“等了你够久的了，这事没得商量。”

　　　　不知道看书的女孩们有没有和我一样的心里，就是男朋友越是霸道，越是帮你安排好一切。你的心里越安稳。喜欢对方直接说，领你去看电影吧啊，而不是你想去哪啊？喜欢对方说，吃川菜行不？而不是你想吃什么？喜欢对方干脆的做决定，而不是非要让你拿个主意。这一点也符合极了，我们许亦舒的作风。

　　　　住在雲邸里也方便了每日上班，以前都是许亦舒早起绕路去接我。一直拒绝许亦舒在公司里表明我们关系的想法，不为别的，主要想到，现在除了是许亦舒的女朋友还是许氏的助理。公私分明很多人都做不到，我也并不想借着这个身份在公司里行方便。有些私事，还是私着的好。

　　　　闲聊的时候问过许亦舒杰瑞的事，杰瑞出身比较贫寒，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身价地位，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所以对于那些打着工作名义来接近许亦舒的女人充满了鄙夷，对于杰瑞有意难为的事，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有时候气急了背着大家和好朋友吐槽一下。也没什么恶意。至少人家的本质和为人还是令我尊敬的。

　　　　孟丝丝很久没来找我麻烦了，不知道是不许亦舒背后做了什么，虽然没看见，我还是很坚信的，否则依孟丝丝那么沉不住气的人，几天来闹一次也不为过。

　　　　倒是王嘉晴，算是公司里第一个知道我和许亦舒在一起的人。

　　　　那天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窝在影音室和许亦舒一起看一部非常感人的电影。王嘉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对着屏幕抹眼泪。鼻音颇重的接起她的电话，那个时候他喝的已经有点醉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复平日里那清清脆脆的语调。

　　　　“宋心，能陪我出来喝一杯吗？”一面说，一面好像还流着泪。

　　　　对于王嘉晴这个人了解还没有那么多，但至少在公司里已经很熟了，平时都是一起吃饭的。聊天什么的也不少。我很欣赏，个人的能力很棒，帮衬着我解决了好几个难搞的客户。

　　　　我握着电话瞄了许亦舒一眼，“怎么了嘉晴？你在哪呢？”许亦舒对我还是很纵容的。

　　　　“在听雨阁”

22（）　
听雨阁是一间小酒吧，听王嘉晴说过，那是他男朋友唱歌的酒吧。

　　　　在这样一个晚，哪怕不是嘉晴，是一个别的还算相熟识的朋友我也会去的吧。

　　　　许亦舒微微晃着头看着我，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给我穿上，转身去取钥匙。

　　　　晚上的车不多，去的地方也有点偏僻。嗖嗖的冷风吹进车子里。

　　　　到了门口的时候，我抱着自己进去看看情况，让他在外面等等的想法。

　　　　但许先生不放心我这么晚自己去酒吧。其实我真的是没关系的，多大的人了，很多事都是可以自己面对的。奈何辩不过他。那就一起进去吧。

　　　　酒吧不大，琉璃色微暗的灯光照在形形色色放纵的身上，平添了一份感觉。

　　　　嘉晴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双手撑着腮，时不时的举起桌上的酒杯喝下一大口。

　　　　顾不及许亦舒，我快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台上唱歌的是一个略带些温婉气息的女歌手，听雨阁不似工体那般震耳欲聋的狂乱，倒是一个朋友小聚或买醉的好地方。

　　　　“怎么了，嘉晴？”

　　　　她抬眼看着我，眼妆已经花了，被擦了下去，平时那个娘子军的形象有些瓦解。

　　　　“你说爱情重要，还是生活重要。”丝毫不寒暄的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问题不害怕，怕就怕问题有深度，这个问题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个难题，二者都很重要，如果任选其一的话，一个选不好可能后悔一辈子啊。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别喝了，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我拉着她的手。

　　　　“呜哇~宋心，我撑不下去了，家里怎么样都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可是放开那个我都觉得痛得要命。”趴在我的肩膀流的是实实在在的眼泪，轻轻地颤抖的肩膀显得那么的瘦弱。

　　　　很多的都经历过这样的感情，两个人在一起很合拍，但是因为家庭或是其他的原因家里不同意，有人选择爱情远走高飞，也有人选择亲情割舍最爱。事情没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没办法凭借着想象和看似无误的大道理给出好的建议。我能做的只是陪在她的身边，给她一点安慰。

　　　　带着酒劲，嘉晴说了很多，说他们的相遇，说他们一起旅行，说他们一起牵手的心动，说他们一起承诺的永远，说他们计划的未来。一边说，一边掉着眼泪，眼泪滑下来她也不擦，任由着顺着脸颊流进衣领。其实她已经给了自己答案，只是不愿接受罢了。

　　　　这晚上我的话很少，一直是坐在那听着故事，当然也是心事。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确切的感到悲伤。

　　　　听着听着突然想起来一同来的许亦舒，一回头就碰上他的双好看的眼睛。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点了杯柠檬水，说起来这个人的细心，就好像是一杯越喝越醉的酒，令我着迷。只要确认我出现在他触手能及的，范围里，便不过分打扰。

　　　　她说“他可能已经离开了，断了一切的联系方式，试过所有的办法联系，最后都石沉大海，为的就是不让我为难，以前的时候每到星期五，我都会坐在这个位置上，有的时候是自己，有的时候约两个朋友，看着他坐在台上唱歌，那个低沉的嗓音，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在耳边，他会在前奏的时候说送给今日的晴天，是啊，他一直觉得我是他的晴天。也会在我刚好望向他的时候望向我。中间隔着那么多的人，总能一下就望见他的眼睛。单眼皮的男人总带着些不羁的视觉效应。他是那么努力的在这个城市生活下来，因为这个城市有我，最后也是因为我而离开，我不知道他去了哪，或许他没离开这儿，只是躲着不见我，或许他早已经离开，去了某个我们曾经一起约定的地方。离开也好，所以的不开心，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她就那么自顾自的抱着酒杯，望着台上的方向说着。我能做的就是聆听。

　　　　“嘉晴，太晚了，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行吗？”

　　　　“我不想回家，我不想面对家里的任何人，我不敢说我不怨恨他们。也忍心，也忍心啊……。钱有多重要啊，房子有多重要啊……”听着她断断续续讲的这些话，我也大概的能够了解事情的原有了，说得简单点，家里因为那个歌手的条件不好出身不好，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若是旁人的眼光来讲，王嘉晴那么一个家世不错，学历又好，长得也漂亮，工作也不错的女人。想要找一个更优秀一点的男人，简直轻而易举，但是爱情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可能会因为那些光彩照人的附加值在一起，但是感情层面的合拍，是绝对不看重那个的。这么说可能有的人会觉得假。有的人也可能会问一个爱人和一个亿万富翁在一起会选谁。听起来是一个非常难选择的问题，但绝对没有王嘉晴刚才问过的那个问题难选择。“你选爱情还是亲情”。前一个问题若选了爱人，无非就是伤了一笔数目不晓的钱而已。钱可以再赚，谁能肯定未来的一年五年十年里就不能积攒下巨额的财富呢。但后一个问题，至今我也没想好答案，一个伴随你前半生一个伴你后半生。这个问题的最后都是遍体鳞伤吧。

　　　　“你带公寓的钥匙了吗？”我趴在他的耳边问着。

　　　　他挑眉看着我。

　　　　“那个，嘉晴今晚不方便回家，能借她住一晚吗？”

　　　　“不能”许亦舒抿了一口柠檬水。

　　　　我是有点恼的，这个人不许外人去雲邸的脾气我已经领教过了，上次崔珊珊随着送菜的车进到雲邸送邀请函，她迈进客厅一楼踏的的三四米地毯，全部都被扔了出去，脸上阴沉的不像话，愣是把人赶了出去，一点情面都没留。但是公寓也不行吗？

　　　　放下手里的水杯，“不过这附近我也有套房子，可以让她过去住。”不管了，反正是那个公寓也好，还是其他的房子也好，总之不能让嘉晴一个人出去睡酒店吧。

23（）　
扶着嘉晴出来的时候，许亦舒已经坐在车里等了。

　　　　坐到后座上，我给她披了条毯子，可能累极了的原因，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许亦舒说的房子离听雨阁不过就是十分钟的路程。

　　　　叫嘉晴下车的时候，她可能背冷风吹的醉意消散了一些。

　　　　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许亦舒，还颇为好笑的揉了几下。

　　　　“老老板？”

　　　　“快走吧，送你上去，夜里天太凉了，受了风寒有你难受的。”

　　　　许亦舒走在前面带路。我扶着嘉晴走在后面，之前还有些晃晃悠悠零散的步子，在看见许亦舒之后都定了定神，拿眼神询问着我。

　　　　现在绝对不是解释的好时机，装傻充愣的躲一躲吧。

　　　　屋子是简单的两室一厅，看得出来应该有专人负责打扫。用品也一应俱全。

　　　　“那个，嘉晴你今晚在这住吧。钥匙我放在门口了，要是家里不方便可以一直住这儿。”我拉着她挑了间卧室，把她按在床上，她虽有点醉，但还记得屋外的许亦舒。拉着我的手。“你和老板？”

　　　　我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等你睡一觉醒了和你说。现在你肯定累极了，快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电话联系。”一把挣脱掉她拉着我的手，跑出去，站在客厅拍着胸脯。

　　　　许先生看我可能有点好笑。

　　　　“走吧，都这么晚了，困极了吧。”拥着我的腰一起往出走。

　　　　确实已经很晚了，伟大的许总，居然自己在酒吧坐了三个小时陪着我。

　　　　我偷偷地踮起脚，朝着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他没转头，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第二天带着秦姨做的早餐去嘉晴那。

　　　　“早餐先等会吃，你和老板什么情况！，真的让我说中了，上次去宴会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啊啊啊，你怎么不说呢，看样子已经好久了吧？难道昨天晚上老板一直在酒吧？完了完了，我哭得那么丑。”拉着我的手就一直激动地说着。

　　　　“额，还是先吃饭吧，我也没吃呢，特地带来和你一起吃。”我抽出手，，往餐桌那走去。

　　　　刚放下早餐，就被拽回了客厅。“你给我回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饭，快给我交代交代。”

　　　　我看一眼桌子方向，那可是我最喜欢吃的虾饺啊，晶莹剔透的，里面还有大大的虾仁。想着都咽了口口水。

　　　　“好吧，昨天老板一直在旁边坐着喝水来，这个房子也是他借给你住的。”

　　　　“啊！啊！完了完了，老板最讨厌等人了。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啊。”她一副死定了的表情。

　　　　我挠挠头发。“额，他没有生气啊，咱们能吃早餐了吗？”我扁着嘴摸着肚子。

　　　　“还有你，什么时候和老板在一起的啊，升职做了老板娘也不和我们说说。隐藏的够好的啊。”嘉晴的性格不矫揉造作，有什么事也直来直去的，不会因为我和许亦舒在一起而巴结我。多这样一位朋友我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