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拉我去哪啊?’
‘回家’
‘许棋已经走了,我还住家里不太合适吧,我住酒店就好了,她都给我安排好了’
‘住酒店不安全’
不安全,那么多人住酒店,怎么偏偏就我不安全,在心里大声的反驳过他了,抱着肩膀看着窗外,嘴撅的老高。在我已经成为许太太的时候,许先生偷偷的和我说,那一次在车上如果不是对突如而来的情绪不知所措,一定会吻上去。
京城的夕阳真的不怎好看,朦朦胧胧的,像阴天一样。
车停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是一个山顶,距离好远才有一户人家,不过这样的豪宅,才符合许亦舒那一身高贵的气质吧。
‘这也不是阿棋家啊?’我轻蹙着眉头看着他。
‘谁说去阿棋家了?’语气里有着戏谑的味道。
啧啧大门都是蓝牙的这多奢侈啊,也是,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住得起这独门独院的豪宅,还在乎一个大门吗,进门之后是一个超大的院子,主楼是一个三层半的小楼,简欧的风格,即使我这么挑剔的处女座都满意的不得了。许大小姐家的住处和这里一比,简直百分百完败,这么一栋房子得多少钱啊?如果中彩票的话都要中个几十次才够的吧?
我还沉浸在这房子我得奋斗多少年才能住上的时候,许亦舒已经帮我解开了安全带。
‘下车’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我怎么就那么服从,乖乖的下了车。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少爷,回来了’迎出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看到我的时候明显一愣,随即就恢复了笑脸。
‘宋心,我朋友,秦姨做点吃的,我们还没吃饭’
许亦舒迈开步子就要往里走,我一紧张就拉住他的袖子,我们也没那么熟,来他家住不太好吧,再说家里还有其他人在多尴尬。。
他好像看懂了我的犹豫,说了句‘我一个人住’
听了他的话,我的脸上更是消不下去的红。
客厅里跑出来一只半人高的萨摩耶犬,在许亦舒身边围着转了几圈,像是等待奖励的小朋友,许亦舒摸摸他的头,才又跑来我身边蹭蹭。
爱狗如命的我喜欢的不得了,就和狗狗在客厅里闹了起来。被萨摩耶萌萌哒的样子逗的不行。
‘仲谋,过来’原来萨摩耶叫仲谋啊,听到主人的叫唤,立马傲娇的从我身边走开,好像刚刚和我闹得四脚朝天的家伙不是它一样,不翻了个白眼,和主人一个样子。
仲谋走到许亦舒脚边乖乖的坐下。
‘去楼上找个房间洗个澡,然后下来吃饭。’
‘额,好的。’既来之则安之,比起酒店,住这种顶级豪宅当然更舒服了。
打开二楼第一个房间是影音室,我就上了三楼,三楼第一件房间是书房,第二件房间是卧室,浅灰色的色调搭配果然舒服,累了一天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摔进床里,果然舒服的要命,踢掉鞋子去浴室洗澡,有钱就是不一样啊,有那么大的浴缸,幻想着自己在里面一边泡着澡一边吹着泡泡,哈哈,这斯也太会享受了吧,简单的用淋浴洗完澡,才发现这不是阿棋家,没有可换的衣物。围着大大的浴袍到衣柜里翻了一下,清一色的男士衣服,之前穿的衣服还被我扔在浴室里弄湿了,只能硬着头皮挑一件男士的半袖穿上,穿上之后发现没穿内衣半袖根本遮不住胸前的重要位置,又找了件衬衫套在外面,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下楼去客厅里。
到楼下的时候许亦舒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电视上正在播着新闻,那样子颇像了一个年纪大的叔叔。怎么形容,老成~对,就是老成~,明明年纪不大硬装着老成的样子。
看我穿这身下来瞅了我好一会儿,我尴尬的解释:‘那个,我没有换的衣服。’
他也没吱声。秦妈从厨房里出来,招呼:‘少爷,宋小姐,可以吃饭了。’
许亦舒坐在主位上,我坐在旁边,秦妈做了四菜一汤,水煮肉片,秋葵,白灼空心菜,松鼠桂鱼和羊肉冬瓜汤。
许亦舒给我往盘子里夹了块鱼肉,我下意识的就说出来:‘我不喜欢吃鱼’,看他收回去的筷子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我也察觉了自己的不礼貌,咬着筷子不敢抬头。隔了好一会许亦舒又拿起碗给我盛了碗汤,果然大户人家的家教是很好的,吃饭也像个绅士似得,丝毫不影响形象。刚开始我也放不开的慢慢吃,可是我太饿了,慢慢的吃的也就随意了起来。吃完饭才想起来,刚刚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秦阿姨过来时候碗筷。‘秦阿姨,我帮您收拾吧,’
‘哎呦,宋小姐您休息着吧,这些事都是我分内的事,少爷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来,您快和少爷聊会天吧。’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神示意我过去客厅坐。
许亦舒还是坐在那个位置看新闻,我坐在边上呆了一会,实在是看不进去。
‘那个~我上楼睡觉了?’真的不知道怎么称呼,按理说随许棋应该叫小叔,但年纪是在是没大几岁,又感觉怪怪的。
许亦舒还在认真的看着新闻,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嗯’
我像得了****令一样跑上三楼进了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给许棋打个电话,又想到她肯定还在飞机上。拉开窗帘站在窗口吹吹风,楼下是一个大大的泳池,仲谋在泳池边上跑来跑去,泳池里许亦舒在游泳,单看后背就能想象都身材有多好,可能是经常游泳保持身材吧,映着岸边的灯光和月色,肌肉上都泛起一层亮亮的光辉。想到许亦舒的身材我居然红了脸,拉上窗子再也不好意思看下去,拍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一下,是不是太久没谈恋爱,以至于现在一见到男生,就不由自主的幻想。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秦妈拿了一套换洗的衣物给我,浴室里也多了一套女士用品,许亦舒这厮也太有钱了吧,一出手就是D&G的高定,好在尺码刚刚好,连内衣都这么合适,真看不出这人,肯定没少流连花丛。
下楼秦妈叫我吃饭,没看见许亦舒的身影,只有仲谋看见我下楼,缠着我玩。
‘秦妈,许亦舒呢?’我犹豫的问了一下。
‘少爷公司临时有事,吩咐了司机一会送宋小姐去机场。’
吃了一碗小馄饨就和司机去机场了,安检的时候,还回头看一下,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4()
回到东北的时候早晚的天气都已经微凉了,公司的事情还是那么忙碌,上班下班已经麻木了,整天都在重复这些没完没了的工作,碰上难对付的客户偶尔也会和朋友抱怨几句,更多的时候自己独自承受着压力。期间梦到一次许亦舒,那么特别的人,总是令人难以忘记,转头又忙到工作中去。
父母家距公司比较远,便给我购置了一套小公寓,以方便上下班,那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以至于现在讲起来,毫无故事可言,而我的故事都是从许亦舒开始说起的。
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拿下客户算应该的,拿不下客户算你不努力,除了闪闪的业绩,没人关心你的生活,压力大到有些失眠,且越趋严重的趋势,很多个夜晚我都坐在窗子下面看着这个不大也不小的城市里,亮着万家灯火。总是会想着,别人都在干嘛,为什么觉得每个人都那么的光鲜亮丽,除了我。夜晚还是那么的漫长和难熬,我更不善于表达,好朋友不少,但也不愿打扰,再来这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别人想安慰,貌似都不知从何下口。好似几十岁的人,看尽浮华,终倦红尘的意境。二十几岁的人就在叹老,真是林妹妹般的矫情。有时,实在被这失眠折磨的不行,也会喝几倍酒,晕晕的助眠。
那天外面的风很大,也下了一点小小的雨,天黑的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我在家里也独自小酌了两杯,想要摆脱这种心事重重又不知为何事而生的心事。电话上一闪一闪的指示灯提示着好像有电话进来,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已经十一点钟了。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接通了电话,那面却一直没有人说话。
“喂?哪位?”
“来京城吧,我公司助理辞职了”
明明是很冷清的一句话,却让我听出了恳求的味道,明明是才见过两次的人,时隔这么久我却能分辨出他的声音。好似想起我从未问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后来猜想,问了他也不会说的,只手遮天的人面前,其他人哪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去公司递辞职信的时候,我两个阴晴不定的狮子座上司,头儿次,对我表达了满满的不舍之情。
我本不是冲动又不理智的人,更没有那些孩子气了,怎么会放弃在东北的一切,拉着一只箱子就上了飞机,在我深深地懊悔的时候,飞机已经要落地了。
要是让许大小姐知道我这么有面子的让小叔亲自接机,估计这丫头得一顿捧心自痛。
许亦舒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靠着车门站在夜色里,那一刻我真的想起了: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5()
纵使在伶牙俐齿的一个人,在遇到某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安静的要命。
若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许亦舒的,说是一见钟心太过梦幻,但今天晚上,绝对是动了想要站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的想法。
那天吃的川菜,麻辣的水煮肉片和麻婆豆腐简直好的想把勺子都吞掉。
许亦舒家教优良,吃饭的礼节从来都是最好的,像一幅山水画一样,越看越有味道。
“看什么呢?”拿着好几千块的帕子帮我擦了一下嘴角的汤汁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肚子撑得鼓鼓的,样子特别滑稽。
安排我住的地方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公寓,离公司挺近的。上下班确实方便。隔几天就有钟点工来收拾。第二天早上,许亦舒来接我,还带来了仲谋。
仲谋好像还认得我,一进来就和我闹在一起。
“在家里带了点早点,过来吃点”许先生在家吃过了,在客厅看着报纸,我把玲珑剔透的虾饺全数的吞到肚子里,才把头发扎起来画个淡妆,穿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去了公司。
许亦舒有个秘书,叫杰瑞,如果说公司里我最讨厌的人,他肯定无疑问的排第一,可偏偏我这个助理和他的接触最多。典型的鼻孔朝天自大型人格。不明白怎么会在许亦舒的公司混的风生水起。公司架构简单,许亦舒全资,工作也无非就是接电话,安排访客和行程,客户的对接方面也都和以前的工作类似。
公司上下好几层,女员工少之又少,杰瑞说,来这的女性,不是穿着暴露的花瓶,就是闷骚怀春的少女,不过基本都奔着一个目标:搭上许亦舒。
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在傻我也听得出来警告。
有的时候会接到自称是找许哥哥之类的电话,开始的时候我还单纯的以为是亲戚之类的关系,打内线进去问要不要转进去。貌似许大公子心情特别不好。“这样的电话你都听不出醉翁之意不在酒?”冷着一张零下40度的脸,我也只敢低下头撇撇嘴。自打那以后,约饭的,说有事的女性电话,一律被挡在外面。
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疼的要命,找出体温计量了一下38。5度。发了个信息给杰瑞请一天的假。倒在床上又昏昏欲睡。再一觉醒来就听见门铃声,和仲谋在跑来跑去,开门的时候看见许亦舒单手支着门边手里还拿着粥和药。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可我偏偏相反,没但不请他进来,还一个劲的站在门口顶着病颜念叨着,“我就请一天假,你可别说我我啊,大不了奖金不要了呗”
许公子后来回忆,真是气的想要把我丢出去,屈尊降级的来看望病号,还被以为是要来扣奖金,这平日里的形象得多差啊。
许亦舒还是进了屋,拿了退烧药就强迫我吃,我打小就讨厌吃药打针。自是不从,抱着仲谋就坐在地上撒娇。:“我不吃我不吃,老师说了人体有抗体,不吃药病也会自然好的”说完还颇为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许公子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哄一个女孩,站在那端着杯水不知道说什么好。仲谋也定定的看了他两眼,随后又享受着我的拥抱。趁许亦舒不注意,我就跑回了卧室。
客厅里的许亦舒也不知是给谁打了个电话,打完推开卧室的门,我已经在床上烧的面色潮红,困意来了,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听见客厅里有人在压低了声音的谈话,手背上扎着吊针,身体到是轻快了许多,刚刚晕沉得劲儿已经过去了。
两人推门进来,医生模样的人笑嘻嘻的看着我。“小姐你是哪家的啊?我们许大公子一个电话给我这个院长叫来给你挂水真是好福气啊,哈哈”说完还挪吔的看了许亦舒一下。许亦舒回看了他一眼,医生连忙拿出体温计给我重新量了一下。体温测好37度,烧已经退了。
“我叫沈泽安,美女你呢?”
“宋心”
“谁让你给我挂水的?我最讨厌进医院了”瞪了一下许亦舒
“这里不是医院”
“我说的意思也不喜欢打吊针”委屈的看着手上的针头
“你不吃药”一句解释的话说的硬邦邦的,惹得沈泽安偏过头偷笑。
沈泽安笑嘻嘻的说:“不喜欢进医院肯定是因为进的不是我的医院,我们医院那些性感美少女们都排队挂号,都是因为我的魅力,下次你在生病,找我,我给你插队看。”啰里啰嗦的说的好长一串
“泽安,医院还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啊?没什么事啊?”
许亦舒拿起沈泽安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就往出送。
手上的药快打完了,肚子也饿的咕咕响了。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被子里。
许亦舒利落的拔了针,去厨房热了一碗南瓜粥。
顶着乱乱的鸡窝头坐在餐桌前面的时候,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精神:‘我不喜欢吃甜的,能吃点辣的吗?’
“你病刚好,先吃点,等好了带你去吃一家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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