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见到女人就发嗲的,没见过你这么发嗲的。”韩蕾蕾一笑不笑的道。老班不知道韩蕾蕾内心里是怎么想的,只道是她不喜欢自己发嗲,于是正了脸色道:“韩蕾蕾,我对你是认真的,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好不好?”
“你本来就不堪啊!还用人家想么?”韩蕾蕾损起人来那不是一般的缺德,“要想你不堪,你最好回到你老妈肚子里睡十个月,叫你老妈多搞点胎教工作,你就有救了。”面对韩蕾蕾损人不留情的快嘴,老班直接无语了。
眼前这个总是戴高度近视的城市女孩,有着寻常女孩所没有的心机与狡猾,想占她便宜,除非你比她还要有心机,还要狡猾。认识韩蕾蕾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如果你敢拔她的逆鳞,那她就敢拿你祖宗开刀,叫你心寒又胆寒。
“还有——”韩蕾蕾舔了舔既温润又性感的嘴唇,双眼瞪着老班魁梧的身躯,“可惜你了老班,要是你眼睛再长一大点,就可以去神龙架做大熊猫的小弟弟了;要是你腿再长长一些,非洲的长臂猿就可认你当大哥了……”
“你……”
“你什么你?”韩蕾蕾打断老班争辩的话语,“你一个大男人抢我一个小女人想说的话,像一个男人么?你要想我看得起你,你最好拿出点实力来,否则你面皮是怎么少的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五号教学楼拐角处,宋青和何舟还有孙冰冰落后她们一个肩膀一同走了过来。老班看到她们,脸色猝然一阵抽搐,就拉开了和韩蕾蕾的距离。
这三个魔女,和韩蕾蕾是闺蜜,更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死党,只要你得罪了当中的某一个,一定会遭到其他三个不死不休的口诛笔伐。特别刚吃二十岁青春饭的宋青,替死党讨起所谓的公道来叫你百口莫辩,有腿难逃,唯有老老实实的接受她惩处才是正道。
“蕾蕾!”最先发现与老班在一起的是何舟。
今年二十一岁的何舟,是深圳著名钢材大王何百年的独女,她身材高挑,五官甜美,但颧骨上方以及眼睛周围还有鼻梁上面的斑点,让她整个人看起有些显老,身边不熟的人常误认为她已经二十四五岁了,事实上她才二十出头,为此她特别苦恼。宋青、孙冰冰和韩蕾蕾据此常常有意无意的打趣她说:“你就只敢活在美颜相机的世界里,不敢现真身。”让她尴尬不已。
尴尬归尴尬,但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瞒有信心的,毕竟在整个国贸班,若论身材的话,她绝对称得上是顶级的存在。“除了那几个该死的黑点点,你们岂与我绣身材比腿长么?”这是每次玩笑收场都会从她嘴里冒出来的经典性结束语。
“舟舟!”韩蕾蕾向她们招了招手。
晚秋的风吹拂在脸上,已经有了些微的凉意。甘碧的天空中找不到任何一丝白云,傍晚的阳光温暖的照在草坪上,映射出倦倦的秋意。再有二十多天,时令便是冬天了。这个城市的秋天是美丽的,特别校园里那些独占蓝天的法国梧桐,更是显得有些神秘而高远。
这是收获的季节。经过高中三年苦拼苦搏的寒门学子与富家子弟,一同像洪流般汇集这所大学,重新开始了人生的征程。高中拼搏的过程,苦并快乐着,是人生当中不可缺少也不可复制的一个中转站。走过了高中来到了大学,他们看到了另一种风景:俊男靓女花前月下成双入对亲亲我我说不尽的恩爱缠绵,高富帅级别的公子哥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更是迷人眼目想入非非……
这就是大学,一个人从青涩走向成熟的地方。自从来到这所大学,孙冰冰一改高中时的沉默、娴淑与文静,迅速和城里的同学打成了一片。特别是城市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让她真正体味到了什么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农村的慢与这里的快一点也不合拍,开始的时候她一点也不习惯,老是报怨公交太挤了,地铁太快了,早餐店开门太早了,只有谈及农村的时候,她才会露出一抹青涩的微笑来。
“冰冰,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这话她爸爸从小学叫到初中,又从初中叫到高中,也不知她今年寒假回到家里,他还会不会这样叫醒她。不知为什么,当孙冰冰看到何舟与老班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冒出脑袋来的不是男女生在一起的甜蜜与温柔,而是爸爸那亘古不变的声调。“我说老班你又欠揍了不是,敢独自一个人劫堵我们的富家女韩蕾蕾?”宋青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老班,嘴里甚是不爽的说,“韩蕾蕾真要嫁了你,那是鲜花插在了牛龚上。”
“绽烂的鲜花离不开牛龚的滋养,宋青你这么说八成是脑子烧坏了忘记自己来自哪里了吧?”糖衣脱下来,炮弹打回去,这是老班做人的原则,“要没了我们这种牛龚级别的存在,别说我们国贸班不能开满鲜花,就是你宋青也得在被窝里抓狂啊!”
微风吹过,有淡香沁入鼻孔。这是何舟涂抹在身上的法国香水味。这种独特的香水,据何舟的同桌汪子涵透露,只要宝宝霜那么一小瓶就得花上万元人民币,也只有何舟这种一掷千金连眉毛都不眨一下的富家千金才消费得起。看到老班使劲的嗅了一口,损人不商量的何舟人畜无害的笑着问老班道:“老班香不香啊?”
“香!”老班幽幽一笑,“有些像深谷幽兰。”
何舟收住脸上的笑容:“真这么香么?”
老班见她双眼闪耀着色迷迷的光彩,不由头大的退了一步,有些胆怯的问道:“你这不是坑人的吧?”练过跆拳道的何舟曾经以拳快而闻名整个深圳,那时班上的同学都叫她跆拳皇后,像老班这种块头的男人,她可以轻轻松松的放倒四五个连大气都不喘一口。所以当老班察觉到何舟不怀好意的时候,悲剧已经在他身上发生了。
“砰!”
当这种熟悉的声音传进老班耳朵中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直接甩在花园中的草坪上。“舟舟,不兴这么踢人啊!”老班气息奄奄的从草坪上爬起来,满脸满眼都是悲哀的色彩。
006。70KG的力量()
“一脚射飞了!”宋青拍着手说,“老班,你这么大的块头竟然也承受不住舟舟一脚,可见舟舟的跆拳功夫又有长进了。”夕阳照在何舟的黑点上,恍眼看去有些像是黑宝石,正兀自闪耀着迷离人眼的光芒。
说实话,何舟若不脸上那些不合时宜地生长的黑斑点,也算得上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韩蕾蕾虽然嘴上不看好老班,但肚里却是看好他的。老班这人虽然土了一些,也不是那么会说话,但他心眼不坏,所以当辅导员提名他当班长的时候,大家想都没想一下便举手通过了。
来自北国冰雪之地的他,有着健康的肤色与突起的肌键,是那种典型的肌肉男。这也是韩蕾蕾最看得起的地方。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换了便是何舟她们急韩蕾蕾自己不急。天蹋了高个子撑,有什么好怕的呢?
就是自己心目中的肌肉男,却承受不住身材修长的何舟一脚,这说出去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啊!看来,没答应做他女友还真是明智的选择,不然和他在一起就悲剧了。
孙冰冰一脸笑意的看着眉毛眼睛皱成一团的老班,既没嘲笑他不中用也没同情他被舟舟踢了个狗啃屎。虽然她与何舟、宋青和韩蕾蕾是无话不谈的闺蜜,是穿一条裤子的死党,但她并不赞成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都神马年代了,还这么暴力一点也不与现代文明合迫。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她独善其身,也难离开她们,毕竟大家同读一个班同住一个宿舍啊!
何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老班:“还想再来一脚的话,我是不会吝啬力量的。”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宋青脸上挂着夕阳般美丽的微笑,韩蕾蕾一笑不笑的走到老班身边,歪着脑袋问他道:“我说老班你也太不经踢了,像这么不经踢的人遇到了有人想吃我的豆腐,你拿什么来保护我啊?”
伤口上撒盐,是韩蕾蕾的拿手好戏。老班吃鳖了,她不在他伤口上撒盐才怪。
老班抬眼看着韩蕾蕾:“蕾蕾,你真是这么想的?”
韩蕾蕾点了点头说:“是呀老班哥,你得练点铁腿功,不然蕾蕾就真不敢与你一起在花前月下聊聊我我的了。”她的俏脸上,堆满了邻家女孩人畜无害也似的微笑,非常娇俏可爱。
宋青摇晃着脑袋看着远方,仿佛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一般。孙冰冰咪着单眼皮瞧着老班,心说老班你他妈真是个大傻帽啊,人家韩蕾蕾是怂恿你呢,若你这傻帽信了,那你非被她踢坏屁不可啊!何舟见老班傻得有些可爱,不由嘿嘿的笑了起来道:“老班,人家蕾蕾说得不错哟,像你这么个大块头,怎么要力气没力气,要勇气没勇气,你说要是人家蕾蕾真跟你亲亲我我的了,你拿什么保护她啊?”
老班不知道眼前这几个美女心里是怎么想的,只道她们只想洗涮自己一下,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们一圈,没有好声气的说道:“算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
“哟呵,老班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像大姐大一般俯瞰着老班,“照你的意思,是我们没见识啦?”老班有些胆怯的从何舟脸上收回目光来,谨小慎微的说道:“舟舟,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心脏都要被你看爆了。”
“爆了好啊!”何舟坏得透油的脸蛋上透射出一股唯我独尊的模样,“你不是怕我们虐你么?心脏爆了,我们也就不虐了,你们说是不是啊?”宋青急忙点头迎合她说:“是啊!这样你就解脱了。”
韩蕾蕾笑道:“他解脱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呢?”她弱爆了的笑脸上堆满了人畜无害的微笑。如果第一次与韩蕾蕾交往,只要没人介绍她的底细,那你非被她柔弱无害的微笑迷惑不可。在何舟、孙冰冰、宋青和韩蕾蕾这四个美女中间,除了孙冰冰,其他三个都是祸国殃民级的人物,别说一般男生不是她们的对手,就算有些手段的男生落到她们手上,也得脱层皮才能看清她们的本性。
至于闷骚型男生栽到她们手里,那就非一个惨字所能描述的了。记得刚开学那阵,也就是她们四个住到一个宿舍的第二星期,一位即将毕业的学哥看上了咪咪大、腰身细的何舟,也不问问人家的愿不愿意,就约她看电影,结果电影没看成,脑袋上还长了三个鸡蛋大的青包才收场。那个被何舟亲密问候身体的学哥,现在只要看见何舟,都还要远远的避开。
何舟的大名,也因此传遍了整个东大校园。在东大,只要提及何舟,知道者无不顶礼膜拜。一直都读不懂韩蕾蕾的老班怔愣的看着韩蕾蕾:“你说的都是真的?”女人心海底针,掉入情网中的男人,读不懂女人心也是正常的,因为现代心理学研究证明,凡是荷尔蒙或是精虫上脑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都会变成弱智型存在。
老班就是这样的人。
韩蕾蕾邀约何舟、宋青戏弄老班也不是回两回了,但不知是老班智力出问题了还是他受虐惯了,竟然不能从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虐待中醒悟过来。宋青见他傻乎乎的问韩蕾蕾对他好是不是真的,于是走到他面前近距离瞅着他说:“不相信就拉倒,人家蕾蕾又不是嫁不脱,你说是吧老班?”
“呃……”
宋青盛气凌人的架势直接把老班后面的话吓得缩回到了肚里去了。孙冰冰没来由的吧了口气,就走到一旁去了。韩蕾蕾旁白也似的叹息说:“唉,我说老班,你打起男人的阳气好不好,像你这样谁敢和你谈爱啊!”
此时太阳刚好点地,几丝淡红的彩霞静浮在高远的西天,恍眼看去就像浮在碧水中的红鳞金鱼。网状围栏外面的公路上,各种各样的轿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形似奔向天堂的列车,捕风难捉影。
在蓝球上打球的男生已经收队,只有学校的环卫工人还在清理操场上的垃圾。几只鸽子在晚霞中觅食,三三两两的散闲人群在林荫小道上散步,一只卷毛狮子狗爬在草坪上啃骨头,两个小孩子静静的蹲在地上看,其中一个嘴里还流着口水。
何舟打了漂亮的响指,笑道:“蕾蕾,男人软些好,就算你朝他发火,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说完回过头戏笑也似的问老班,“你说是不是啊老班?”
“舟舟,不兴这么整人的啊!”蓝球易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他整个人沐浴在淡红的霞光中,魁梧的身躯显得十分卓尔不群,那些从他身边走过的人比他足足矮了个头,五指及手臂均超过常人的他一看就知是个不错的蓝球运动员。
骄健的步伐,隆起的胸肌,逼人的眼芒,看到他就会让人想起在蓝球场上纵横驰骋的灌蓝高手。事实上,他也是响当当的灌蓝高手。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他在蓝球场上一路走来,都是命中率最高的灌蓝强者。因为他灌蓝如投石,所以又有人叫他灌蓝易。
何舟抬起头打量他一眼,说:“蓝球易,我们不欢迎你。”一直,蓝球易都是女孩子青睐的对象,但不知为什么,眼前这几个女孩子对他不但没有好感,反而还很恨他。他两眼胆怯的看着仅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何舟,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说道:“舟舟,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找踢是不是?”何舟揉了揉手腕,“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就给你舒松一下筋骨……”何舟虽是女生,但不管是言谈举止或是待人接物,都没一点女生的样子。宋青和韩蕾蕾对人是嘴上不留德,何舟对人是拳上不留情,只要谁敢惹毛她,她就会毫不客气的把谁打趴下。就算蓝球易要人才人才,要力气有力气,但仍不敢与何舟放开手脚一搏,因为他知道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出身蓝球世家的蓝球易自然知道何舟的厉害。他曾经查过何舟的个人资料:何舟,省运会跆拳冠军,属力量型选手,与人对战她拳头上暴发的力量堪比男生重量型选手的力量,一拳就可以打爆一头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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