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这是两个背影都不简单的人,等会儿你可千万别用怀疑的眼光来打量这里啊!”
见他说得甚是慎重,赵敏点了点头说:“好,我听你的便是。”
冯子龙听她答应了,悬在心头的石头才咚的一声落了地。他不是个怕事的主儿,但来这里之前,他接到上面一个电话,说是最近一个恐怖组织兼贩毒团伙频繁在滇泰一带边境活动,要他打入其内部摸一下底,也便采取有效行动,好将其一网打尽。亲们,收藏一个吧!亲们,推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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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公务(上)()
此前,上面已经派人打入了这个组织的内部,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位同志一直没把具体的情况传回去,这次上面又接到国际有关组织的通报,说这个组织经常在中泰之间出现,在中国安全部门铲除之。
冯子龙一接到上面的命令,就来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才出现在来这里的公路上,就被眼睛盯上了,要不是他车技特好,今天死的人就是路虎里面坐的那些人,而是他了。那辆宝马车就是他开了,本来是那辆路虎车在跟踪他,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在过入贡嘎还有十多公里的地方,路虎车忽然加速超了冯子龙,一路急驰向贡嘎开来。
冯子龙开始并没有介意,但当那辆路车超了他的宝车瞬间,他看到路虎车中有张熟的脸庞,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于是就加大油门一路跟来了贡嘎。这也是他此前一直没有接赵敏电话的原因。
因为直到现在,赵敏并不知道他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她只知道他很忙,根本没有时间陪她,好像是习惯了他的职业,她从来没问过他在干什么,但当他来到她的身边,她就会全身心的陪伴他度过那一个个曲指可数的夜晚。
“子龙,你看那个人……“赵敏咬着冯子龙的耳朵说。
冯子龙没有答话,拿眼顺着赵敏指处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正从一间包房里走来,脸上有条长长的刀疤,整个人一脸恶相。
“别看他。“冯子龙搂住赵敏,像久别重蓬的情侣迅速躲到了黑暗处。
赵敏从没见过冯子龙反应如此敏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得任由他搂着她往黑暗处奔去。“你认识那个人?”待那人消失在走廊尽头,赵敏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大气。
刚才要是冯子龙反应慢了,就会和那个人迎面撞上。
冯子龙说他认识那个人,那个人也认识到他。
“他不是贩毒的吧?”赵敏脸上,骤然恐惧极了。
冯子龙没有答理她,带着她只管朝他开的房间奔去。
中途除了碰到一个服务生之外,其他人都没有遇到。冯子龙打开房门的门,开了灯,把门从里面反锁了,然后躺到宽大的双人床上,把赵敏搂到了怀里。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和赵敏亲近了,赵敏没有拒绝他的搂抱,将身体尽量偎到他怀里,任由他想怎么侵犯就怎么侵犯。
夜在窗外流淌。
情在房中弥漫。
世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两情相悦。如果冯子龙当年没有离开学校从事现在的职业,他和她早就结婚了。那年他离开后,欧阳就盯上了赵敏,其后的事情不用说了,赵敏上了欧阳的床,其后就留在了东大,其后,她又陆续找了华建国、熊奇寿、冯子龙、丘兴武、钱通等男人,而且现在仍然和他们保持着两性关系。
冯子龙也知道,赵敏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但他从来就没怨怪过她,因为他知道她走到今天,很大意义上是他造成的,如果当年他没有追她,也没有他后来离开学校从事现在的职业,也不至于她破罐子破摔,一连找了那么几个男人。
那些男人也很优秀,虽然冯子龙没有见过他们,但他知道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她看上的男人都不是次品。包括欧阳那个老家伙在内,都是十分优秀的家伙。
过去这些年,冯子龙觉得自己挺对不起赵敏的,要不是因为他,她应该已经为人母了。可惜的是,因为他的存在,她至今仍然是单身。不过这样也好,有时间大家聚在一起了,还可以双宿双方,过上一两天夫妻一般的手活。
但冯子龙心里清楚,这种日子其实是不久长的,他就不说了,单是对赵敏,也极为不妥,毕竟中国是个以男权为主的社会,一旦她和几个上床的事被外界知道了,那她就不能在那个大学教书了,否则口水都会淹死她。
这次赵敏打电话求他帮个忙,就是把贩毒的曹子健从缉毒手里捞出来,他原本是不想答应她的,但想到她平素从没开口求过他,于是也就答应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会在贡嘎。
189。公务(下)()
他比赵敏早一天来到贡嘎,他来贡嘎,是因为追踪一个恐怖组织的成员。那伙恐怖分子不知怎么和当地的贩毒团伙搞到了一起,单独的恐怖分子本身就不好对付了,一旦他们真的和当地的贩毒团伙搞到了一起,那问题就大了。
贩毒团伙的成员和恐怖分子一样,都是亡命徒。
亡命徒和亡命徒会合在一起,其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不言而喻。
冯子龙这次来贡嘎,就是要摸清他们的具体情况,然后才一举歼灭他们。
但他来了也有一天多时间了,却连对方是怎么个情况都没有摸到。没有摸到倒是小事,要命的是,自己竟差一点就让对方给算计了。
而这一切,赵敏都不知情。要是她知道了冯子龙在执行公务,说什么她也不会和他来到这个山庄的。山庄里的人都很打眼,都穿着光鲜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些有来头的人。
山庄的夜晚是幽静而又迷人。
那些座落在半山腰上或是芭蕉林中的小木屋中,男人和女人沐浴在如水的乐曲里,任由对方的身体缠绕在自己身上,缓缓流淌的霓虹形一架古老的水车,兀自在情波涌动的节奏里旋转。如果不是亲临,没有人会相信,白天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木屋里,此时竟都住满了人,而且住的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自是不着家的男人,女人自是没有家的女人,他们彼此都是不想回家的人,男人是为了色,女人是为了钱,所谓牺牲色相是为钱,我花钱购买的是色,说的就是这种交易性的场所。但来这里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以合法的妻夫名义入住的,就算有警察来查房了,这里的经理仍会不慌不忙的把那一对对野鸳鸯叫出来,说他们本来就是夫妻,是来这里度假休闲的。警察接过他们交过去的证件,左看右看照片上的人都是眼前的人,于是后来也就不来这里查了。
这里的女人,有的是泰国那边的,有的就是贡嘎的,但无论是哪里的,都是来卖的。她们出卖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并不是有人逼迫,而是自愿的。如果你和当中的某个女人熟悉,当你问她为什么自甘堕落时,她会告诉你说做这种事没什么不好的,凭本事捞钱,没有那个敢指责,因为她们干这事完全是自愿的,也没有那个逼迫过她们,她们想干这个事就继续干下去,如果不想干了,第二天就可走人。
曾经有人问她们干这事儿丢不丢人,她们异口同声的说,在今天这个社会当中,只要是凭本事挣钱不丢人,每天都只想他人来救济的人才丢人。
赵敏并不关心她们说了些什么,也不关心她们的未来该干什么,因为这不是她能管的事情,她的责任是教好书育好人,至于她们该干什么的事情,那是社会的事情,与她一点边也沾不上。她也不想沾这个边。
事实上,她也管不着这种事儿。
因为她只是一个教书人。作为一个教书先生,站在教室里你还可以评论一下国家在事,说一说**这一古老的职业会不会有伤风化、破坏家庭等等,但辟开教室,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对于这一点,赵敏还是心知肚明的。
但说她**这事一点看法也没有,那是假话,毕竟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一个正常的人是会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待事物。因为世界上的事情,本就不是绝对的,如果一分为二的来看,**也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它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一些社会问题,比如光棍的问题,单身农民工的问题。
如果没有**这一古老的职业存在,真不知道离家在外的那些打工男人会把自己憋成什么,更不知道他们会因此弄出些什么非道德的事情来。就像现在的沿海城市出现租妻与租夫,都是为了解决男人与女人间那点事儿才出现的一种社会现象,你说这就是**么?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存在交易,不管是某个男人需要某个女人,还是某个女需要某个男人,大家共同租间房子,然后把铺盖等家什么往那房间里一放,晚上就住到了一起,等到该回家的时节,各回各家就是了,彼与此之间谁也欠的。
这,其实和**并没有本质意义上的区别,都是为了解生理需要,也就没有人去追究了。但事实上,当某个男人知道了他的女人和外面和某个男人睡在了一起,或是某个女人知道了她的男人和某个女人住到了一起,他或她不发飙才怪,发了飙才是正常的,毕竟这事儿比单纯的男人嫖或是女人卖还要可怕。
女人嫖男人,男人**妓,大家都是干完那事各自走人,谁也不会记着谁,可是某男和某女住到了一起,说没有问题是假的,有问题才是真的。现在的家庭离婚多,过去的家庭离婚少,就与这种社会怪象的存在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190。郎情妾意(上)()
就像赵敏和冯子龙,他们两个过去是情人,现在亦是情人,若是他们两个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若是他们像现在睡到了一张床上,只要有一方的另一半知道了,那么就会有两个家庭要离婚。这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因为没有那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也没有那个女人甘愿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嫖女人。
在感情人,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都是自私的。天底下没有那个男人会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的男人,也没有那个女人甘愿把自己的男人让给另外的女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一方听到自己的另一方出了轨,都会不约而同的想一件事,那就是离婚。
也只有离婚,才可把出卖自己的人抛开,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
赵敏没有结过婚,自然不知道一个女人出轨对自己的男人打击有多大。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若是她已经结婚了,若是她的丈夫就是冯子龙,若是他知晓她与欧阳和华建国等人一直保持着不正当的两性关系,那他的第一反应恐怕就不会带她来清凉山庄开房了,而是强行拉她去法院或是民政局离婚了。
在两性方面,男人比女人要自私得多。
其他的不说,单说嫖,男人嫖女人,一定会到处炫耀,一定会收获到羡慕的眼光,女人和某男裹到一起的,立刻会遭到周边人的谩骂,唾弃。所以,在两性出轨方面,受尊敬的都是男人,遭殃的都是女人。
从这一点来说,生活对创造这个社会的男人和女人来说并不公平。为什么会这样呢?说远一点,这是男权社会的必然产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要指责,也只能指责过去,不能指指责现在,因为每一种事情的发展,总是由弱小开始慢慢变强大的,要想女人取得与男人一样的权力,那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也只有时间,才能弥补一切。
就像在短时间内,冯子龙不会厌倦赵敏,赵敏也不会厌烦冯子龙一样。但时间,却可以冲淡他们之间的感情,让他们在岁月的割镰里慢慢淡化,直至最后化为无。
“龙,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赵敏蜷缩在冯子龙的怀里,乖巧得像一只乖乖兔,“你是知道的,过去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可是在来的路上看到那些形迹可疑的人,我就会替你担心,真害怕你突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冯子龙没有说话,但是他搂紧了赵敏。
赵敏的身体十分光滑,搂在怀里非常慰贴,就像搂着一个软体动物,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慰贴感。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这样搂着她了,她还是像一年前那么光滑,那么细嫩,那么温柔,那么妩媚。
“你放心,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的。”冯子龙是个典型的肌肉男,穿着衣服一点也看不出的他但肌肉呈条状隆起,而且更是结实得像是一块块的钢板,找不倒任何瑕庛,“我这人没别的本事,但要说和眼前这些人打马虎眼,不是我吹牛,我还真没把他们瞧进眼里,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玩就玩,没有人敢敲你的窗户。”
“我相信你。”
赵敏说着,便把她那对小白兔更加紧密的贴在冯子龙的胸口上。冯子龙捧着她的脸,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眼里充满了甜蜜的柔情。
窗外,苍淡的月色笼罩着整个山庄。隐藏在半山腰上的小木屋,闪烁的霓蓝天依然演绎着永恒不衰的故事,那一波波的柔情,像水波一样在霓虹里化开,又像水波一样在霓虹里会聚……开心的笑,纠心的笑,俱都在这霓虹里升起又消失,消失又升起。
所谓的郎情妾意,就是这个意思。
花钱买笑的男人,都软化在了这蜜一样的柔波里;卖笑赚钱的女人,都把青春挥洒在了那一张张诱人的百元大钞上面……那些来来往往的服务生,仿佛看惯了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发生在这里的事有任何的好奇。
他们始终记得一句话——好奇心害死人!他们可不想因为好奇害死自己,更不想连累家人,因为家人才是他们最后的归依,也是他们最后的牵挂。为了家人,他们必须努力工作,也只要努力工作,才能为家人提供更加丰富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
“敏,嫁给我吧!”
190。郎情妾意(下)()
冯子龙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在外面闯荡,让他看到了太多的死亡,也让他有了有家真好的情感。过去,他从没想过要组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但是现在他特别渴求需要有一个只属于他和赵敏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