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和我道歉。”宁清秋云淡风轻的笑着,根本不生气,倒不是心胸宽广什么的,单纯的就是没有把夜勤的质疑放在眼里,说实在的,她对他的观感就是一般,是个忠心耿耿的下属,是个有能力的人,除此之外,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干系,他的怀疑怎么会动摇宁清秋的心情一分?
他们本就是过客。
“你只需要看我做的是什么就是了,说什么,那都是不打紧的。”
啪啪
有鼓掌的声音传来。
他们都是回头,麒麟站在距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面带笑容,应该是听了有一会儿了。
宁清秋早就是发觉他的到来,只是她和夜勤之间说的话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刚才交谈的时候也没有刻意的遮掩,耳力好的甚至是老远都是可以听到。
再说了,隐藏一下实力没什么问题。
夜勤倒是脸上浮现不悦的神色,眼底带着点警惕,对他来说,麒麟这样的表现有点踩着底线了,若是识趣的话明知道别人在谈论事情就是该刻意走得远远的避讳一二,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他们背后偷听,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挑衅。
至少在夜勤的眼里是。
麒麟虽然是四阶的强者,他打不过也惹不起,但是男人的尊严是容不得肆意的践踏的,若是麒麟认为实力高于他们就是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夜勤这辈子,脊梁骨都是没有弯下去过的。
他在外面,代表的也是鹿城基地的脸面,是钟梵天的荣耀,所以夜勤绝对不允许麒麟他们真的对鹿城抱有轻视之心,若是如此,这合作也就是不提也罢。
麒麟没想到夜勤的反应这么大,眼看着人都是要火冒三丈了,便是立刻笑笑解释道:“我并非偷听,只是我的能力在隐匿行踪方面是天然加成的,所以自然而然的走路没有声音,之前来拜访的时候,我是故意发出脚步声引起你们的注意的。”
宁清秋顿时有点啼笑皆非,搞了半天,她现在还在想怎么刚才楼道的脚步踩踏声那般的铿锵有力,还以为穿的是什么硬邦邦的军靴花费了大力气踩出来的声音,结果
“天快亮了”
宁清秋突然望向了窗外,旋即转头看向麒麟:“是不是来告诉我们准备出发?”
不知不觉,漫长的夜已然过去。
麒麟点头称是,并无嚣张跋扈之态,但是夜勤心里面这位的印象分已经是跌破负数难以挽回,所以脸色一直是不怎么好。
要夜勤说,这人心里面没有点鬼鬼祟祟的猫腻,觉醒的基因技能也不会偏向这样的方面,加上他一直是对于宁清秋颇为觊觎……恩,虽然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是长了眼睛的人都是可以看出来麒麟明显的对于宁清秋有很深重浓厚的好奇和兴趣。
夜勤觉得宁清秋再怎么说也是鹿城基地的人,而且和钟少将……总觉得有那么点不一样的东西,虽然具体什么他人不敢乱说,但是潜意识的就是把麒麟当做是高危人物看待。
就算是夜勤冷言冷语,但是麒麟这人也是大风大浪的经历过来的,虽然时至今日已经是很少有人敢不给他好脸色看,但是麒麟也不至于认为天底下的人都是会对他俯首称臣心服口服的,故而也不对夜勤这样的不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他要做的事儿,还很多。
第二千三百七十八章 约战()
往日里,平城几乎是没有人迹,这里是妖种的乐园,也许最开始的时候平城还有一部分幸存者,但是在这一年多以来,夜以继日的,被妖种吞噬扫荡得差不多干净了。
所以平城的妖种朝着外围扩散的趋势也是日益的明显,它们蠢蠢欲动的想要侵占更多的属于人类的地盘,把人当做是食物吞吃掉,贪得无厌到了极点。
今日,倒是出现了一幕奇景。
一行二三十人就是朝着兴达广场也就是城市的正中心行进,堪称是大摇大摆的,遇到妖种直接就是平推过去,半点收敛都是没有。
沧澜沉稳持重,望月羽沉默寡言心思深沉如海让人看不透,唯一看起来好说话的四阶强者就是麒麟,从最开始的接触来说,这个人的行为模式都是这么的一目了然,坦荡大方,有点吊儿郎当的,但是正事儿上却绝对不含糊,眼中乍现的精光也说明了这个人绝不简单。
宁清秋觉得他藏得很深。
若非如此,怎么可能在这一行人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要知道还有两个和他一样的高手,也貌似是对他言听计从,这样的顺服,虽然可能是有着多种因素,但是也足够说明这里面的水很深,所以宁清秋不敢小看麒麟。
有的人,也许一言一句,一举一动之中全部都是深藏的套路,一不小心就是要中招,到时候就是爬都爬不出来,万劫不复都是在眼前,绝对是不能让自己等人就是这么被坑了,无缘无故的,那该多么的委屈?
宁清秋既然是接受了钟梵天的托付,那么自然是要言出必行履行自己的诺言,尽可能的将所有的人都是完好无损的带回鹿城基地,同时还要完成任务。
不然就算是最后斩杀掉了冰雪女王,不提防内部人到时候反水发难的话,就是会阴沟里面翻船,历史上这样的故事从来不少见,而太阳底下无新事,这湖城、海城、山城乃是同声同息,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打算怎么对付鹿城基地。
一群人各有心思,就是朝着兴达广场而去,昨夜的安排在所有的人脑海里面一遍遍的过滤,就是想要发现是不是还有什么环节不清楚,哪里没有安排到位的,这一点小小的错误,可能都是会导致最后的惨烈结局。
这一次,他们输不起,必须要赢。
沧澜的能力宛若怒海波涛,简直是碧波卷起千堆雪,气势凶悍绝伦,磅礴无比,而望月羽则是截然相反,无声无息的,就是让妖种尸体堆积如山,宁清秋眼力好,观察到望月羽似乎是手里面握着细如羽毛的刀,往往只有淡淡的光影闪过,妖种尸体倒下,就是脖颈、脑门、腰腹、心脏等要害处有薄薄的一道口子,几乎是连血液都是流不出来的那种,都是一招毙命,实在是让人见之胆寒。
蜘蛛这位女杀手的眼睛里面几乎是闪烁无数的崇拜的星光。
同道中人,更是知道望月羽到底是多么的厉害,这举重若轻的架势,足够说明这只是基本的操作,可见这位杀人才是真正的顶尖高手。
望月羽倒是不忌讳:“我的母亲来自于岛国,我学习的乃是忍者一脉的杀伐之术,本来在这个末法时代,已然是没有我们这样的武者的用武之地,但是末世来了……对我而言,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很顺利的打开基因锁,而且和我修炼的忍术有关,故而实力还算是不错。”
“宁上校,昨夜见你的时候就是看到了你手中的剑,我当时便是有了和你切磋的想法和冲动……只是现在时机不合适,日后若有机会,可不要拒绝我。”
这还是认识以来,望月羽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宁清秋也是颇为跃跃欲试,基因强者无数,但是在武道这一方面的就是少之又少,而望月羽显然是能够很好的发挥自己的本事,本来就是修炼武学的奇才,遇到基因能力觉醒,那就是天然的如虎添翼,堪称是天选者一般的存在。
这丫头,该不会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命天女吧?
设定倒是挺像的。
毕竟一个流着岛国血液的女子,孤身一人的在大陆,到底是背后有着什么样的隐藏故事?望月羽只提起自己的母亲,那么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电光火石的就是联想到了许多。
旋即宁清秋就是觉得自己还真的是想多了,这都是哪儿到哪儿,人家一句话自己就是扯到天边去了,这也是人家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活动和脑洞情节,不然的话大概是要直接在这里和她手底下见真章了。
宁清秋微微颔首,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望月羽的脑门上几乎是瞬间冒出一派问号,几乎是人人都是看得见的茫然和懵逼。
鹿城基地的人差点没有直接笑出声来。
这位稚嫩少女板着一张未成年少女的脸在那里老神在在,弄得大家都是有点别扭,但是又知道人家是真正的强者,勉强适应着,现在看到这个神情,才觉得可爱。
一下子就是拉近了众人的距离。
麒麟憋笑都是憋得脸都是微微扭曲:“恩,宁上校的意思翻译成白话文的意思就是尽管放马过来!”
其他人脸上也是忍不住露出笑意,这翻译也真的是绝了。
望月羽本就是深受岛国文化的影响,从小到成年那么长的时间内,都是没有接触大陆,后来机缘巧合就是来到了大陆,学了好几年的语言,大概是这方面天赋不错,很快就是像模像样的,不言明谁也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但是要说到文绉绉的古文,那还真的是不太懂。
毕竟没有接触过这个领域。
麒麟这笑容虽然是不怀好意,但是他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开玩笑,毕竟大家是一个级别的高手,互相的基本尊重还是有的。
望月羽直接问道:“简单的说,就是你答应我了是不是?”
宁清秋颔首:“杀了冰雪女王,解了妖潮燃眉之急,我们就是打一场吧。”
第二千三百七十九章 神魔一样的男人()
宁清秋一行人浴血奋战,不在乎弄出多么大的动静,只要是在预估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兴达广场,一切都是准备就绪,就是等着唤醒冰雪女王了,和那位终极大boss比较起来,其他的妖种根本无足轻重,他们在平城也憋屈了不少的时间,另外三城抵达这里还要早上两天,早就是不耐烦这样的躲躲藏藏了,如今能够正大光明的打一场,虽然是形势所迫,但是人人心中都是热血激荡不休。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与此同时,鹿城基地。
有人匆匆进入司令府的指挥办公室,钟梵天本来是在批阅文件,这是研究所上报的关于生产更多的狩猎者枪支的申请,所有的人都是在为妖潮的到来做着准备。
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平城是妖种驻扎的地方,在把宁清秋他们一行人送出去之后,他们就是杳无音讯了,只有等到最后的结果,妖潮来临之前,他们若是可以赶回来,那就是可以解除鹿城基地的燃眉之急,若是赶不回来,那么就是死在外面了,而鹿城基地也必然是毁于一旦。
只是这些消息必须瞒得死死地,稍微透露半分,被其他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动乱,在这样的时刻,更是致命的。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像是什么样子。”钟梵天慢慢的抬头,不紧不慢的语气很容易让人镇定下来,“我记得我可不是这么教你们的。”
来的人自然是他的心腹,甚至是一手培养的嫡系部队,夜勤和厉云离开,几乎是相当于左膀右臂都是暂时的不在鹿城,一切的大小事宜都是需要钟梵天自己亲力亲为,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这段时间劳心劳力的,要不是他强悍,换个人早就是撑不下来了。
单纯的实力强大,并没有办法真的管理好一个大型的基地。
来人深呼吸一口气,深深低下头,是为自己这样的慌乱而羞愧:“钟少将,你让我盯着的那个别墅里面的人,果然是有动静了。”
钟梵天对于宁清秋托付重任,所有的人都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他对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如此的信任有加,却不知道钟梵天并不是真正的认为宁清秋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在这样的局势下,就算是摸不清楚底细,但是判断出来宁清秋他们的存在至少是有利多于有害的,就是可以为他所用。
宁清秋的实力并非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至少鹿城基地包括他在内没有一个人真正的见过她的全力出手。
一个带着队伍在平城都是安然无恙的度过了末世一年有余的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三阶?
再好的运气,其实都是说明不了什么。
当然,世界上不缺少奇迹,只是钟梵天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他从未感受到的危险,就算是自己都是觉得忌惮,那么宁清秋到底是有多强?
不得而知。
所以钟梵天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让宁清秋离开,既是觉得她才是最有希望从平城完成任务归来的那个人,也是要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让无法掌握的人脱离这个战场,以免产生什么变数。
他的用心良苦,没有几个人知道。
所以盯紧宁清秋带来的那一行古怪的人,自然是必须要去做的。
钟梵天做得极为的光明正大,也没有刻意的让自己人隐藏行踪,这样的正常的监视,反倒是让陈莎一行人都是认为钟梵天的表现是正常的,不然一个轻信他人的人怎么会牢牢地掌控鹿城基地如此久,就是会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多少人?他们去了什么地方?都做了什么?”两天一夜,那些人在宁清秋离开之后没有丝毫的动静,安静得让人都是怀疑那栋别墅是不是人去楼空了。
钟梵天目光灼灼。
来人迟疑片刻:“只有一个人出门了,之前从未见过,他没有任何遮掩行踪的意思,从别墅大门口出来,正街行走到了城门,直接离开的。”
照理来说,这应该是感觉到愤怒和气恼的。
毕竟钟梵天已然是下令在这样的时刻,为了全城的安危,已然是关闭所有的出入口,鹿城基地已然是成为了一个超大型的堡垒,不得进也不得出,直到等到他的下一个命令。
而下属禀报的情况可以说是最直接的挑衅。
但是钟梵天奇怪的不是那些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想想当初宁清秋直接夜探他的卧室来说叛逃者的事情,就是知道这事儿没什么好稀奇的。
他疑惑的是怎么会有人敢开门,没有他的命令做下这样的事儿那就是违反军令,无异于自绝生路:“他和守门的军队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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