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脸无辜,“王妃,我们。。。。。。我们。。。。。。如今将军府落败了,哪有人还肯登门啊—将军他还被关在天牢里,听说还是那位的亲信,都没人敢来我们将军府了。“
罢了罢了。
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理。
楚惜头一次觉得时间很紧张,她也懒得再教训这两个人,道,“二夫人和二小姐呢?”
“在里面呢。”
楚惜不怎么回来这里。
但她一回来差点吓了一跳,将军府里的人很少,以前随处可见婢女小厮,可等她进来之后,大概只看见了四个婢女,到了花丝雨院子的时候,花丝雨正拿棍子亲自抽打着一个老奴。
那老奴不停的叫唤着,“二夫人!二夫人,奴婢不敢了!求二夫人饶过奴婢!“
“你个手脚不干净的老贱人!”花丝雨一棍子瞧在那人的肩膀上,直打的冒出血来,“我的东西,你也敢偷,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二夫人—奴婢。。。。。。您这个月月银也没给奴婢发,奴婢还指望着月银养家糊口呢!这才出了下下之策!”
“我早就说了,会发给你们的,等将军回来,就发给你们!”
这会。
那老奴看见了楚惜,眼泪掉的更厉害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羞愧的,她跪着爬到了楚惜面前,道,“三小姐—不,王妃娘娘,您救救老奴!”
楚惜记忆不算好。
但这个老奴,她也是很有印象的。
花丝雨之前最喜欢带着老奴耀武扬威,这老奴还有几次差点打过她。
楚惜冷冷的踢开了她,看向花丝雨,花丝雨却是先声夺人,“楚惜!你不是已经和将军府脱离关系了么!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这尾白眼狼!”
“我回来。
自然是报仇的。”
第688章 你简直就是白眼狼!()
“报仇?”花丝雨吓得手中的棍子都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揪住了自己的衣裙,脸色苍白,道,“你回来报什么仇!你现在是春风得意了!就想着回来欺负我们了?”
“花丝雨。”楚惜很满意看到她慌张的表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回来是报什么仇的,偿命什么的,我倒是不需要。“
“呵!楚惜,我看你是脑子坏了开始说胡话了!你回来了正好,你爹在牢里,我手上没钱,你将府里下人的钱都给付了!”
楚惜:“。。。。。。“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怎么着,楚婉情不在家?”
“婉情?”花丝雨本来想给楚惜一巴掌的,但过去的教训历历在目,她只能堪堪忍住了手痒的冲动,“婉情她可比你懂事多了,现在府里没钱,婉情她去将首饰当了,贴补家里。
而你呢,出嫁时,你爹给你赔了一大笔嫁妆。
如今将军府落魄了,也不见你拿出半分钱财帮助娘家,你简直就是白眼狼。”
楚惜其实挺烦这些人,说话激动口水就往别人脸上喷的人的,她抹了抹脸,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我要卖的人—就是她。”
—
陆盛,不,说的更准确点,是血影,他伸出手敲了敲木屋的门,提高了声调,“重葵,那位宋太妃—还有治么?”
重葵。
是栖梧山的鬼医,就算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在重葵的妙手下,也能活下来。
在这片大陆上,若是连重葵也摇头称无法治好的病,基本上也只剩下了等死的可能。
“我让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么?”
里面。
传来女子的声音。
但很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似乎很年轻,因为她的声音若莺歌般婉转,又如潺潺的溪流般动人。
血影将怀间发出碧蓝色光芒的植物给拿了出来,道,“弦星草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啊。”语毕,里面安静了一会,渐渐传来了脚步声,门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一张—不再年轻貌美的脸,她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头发也已花白。
“交给我。”
“重葵,再过两日就是约定好的日子了,你。。。。。你有把握么?“
重葵阴冷的眼满满寒意。
“血影,有时候,我真是想将你给毒死。连尊主都没说什么,你现在也敢质疑我能力了?”
重葵还是有些地位的。
血影立马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这不是为了少主着想么—最好是万无一失啊。”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着。”
血影眸光漂移了几息,但很可惜,重葵挡着他的视线,他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重葵都这样保证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异状吧。
重葵将门给关了起来。
也隔绝了血影的窥探,她将弦星草放在桌上,而后走到内屋,看着那个—身体被浸泡在药液之中的女人。
热气不停地氤氲而上,也模糊了宋太妃那张绝色的容颜,脸颊处的那道疤痕倒是为她增添了一抹别样的美,被冰封了十几年,宋太妃也停留在了最为美貌的那一年。
泡了半个月。
应该将宋太妃体内的寒气给驱逐了吧。
第689章 我就算说那匹马是驴()
楚惜一度觉得觉得—折磨人不应该用直接杀掉的法子,那样,对那人无异于是一种解脱的方式,她更倾向于用—更加狠辣的法子,这对母女无时无刻不想弄死她。
经由容墨痕那事,楚婉情是变了不少,但,那也足以消退不了她内心的厌恶。
正午的阳光有些阴阴暗暗的。
女人脸上笼着一层阴影,柔和的面上勾勒出清冷来,看着对面的两个女人。
楚婉情和花丝雨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头上戴着许多的珠翠首饰,要多华贵有多华贵,两人双双被大汉给按着肩膀,根本无法反抗。
老鸨摇动着手中的胭脂扇,要多妖娆有多妖娆,柳叶眉一挑,“王妃—奴家听说这两位的来头可不简单呢,这个老一点的是您的庶母,这个年轻貌美的似乎是您的庶姐,您—真的要将她们卖掉么?”
“楚惜!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做会天打雷劈的!”
楚婉情泪水涟涟的盯着楚惜,声音软软的,似乎想博得楚惜的同情与怜惜,“惜儿,我知道娘和我过去对你不好,但我现在已经知错了,惜儿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对我和娘。”
很可惜。
楚惜的心。
跟石头一样硬。
“错了,不是卖,我再给你们一千两银子。”楚惜对着刑墨使了个眼色,后者拿出银票给了老鸨,老鸨看见银子眼睛都亮了,道,“王妃—您的意思是这两位是赔钱货?”
“我要她们—做最下等的娼妓,永远不见天日的那种。”
最下等的娼妓。
就是无论多少钱都给上的那种,这种恩客,大部分都是些穷光蛋,身上脏兮兮的也就算了,更有的是身上还带着疾病的。
“可是—这两位看着皮白里嫩的,着实。。。。。。“
“本王妃说什么,你只管听着便是,不许反驳,更不许忤逆本王妃的意思。”
“是。。。。。是。“老鸨连连点头,这位王妃可不得了呢,再过几日,可就是北昭的皇后娘娘了,她哪里敢违背楚惜的意思啊,巴结还来不及呢。
“楚惜,你这样对我!你爹不会放过你的!”
“惜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不屑再听两母女控诉憋屈的话语,楚惜在众侍卫的簇拥下离开了青楼,她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阳光倒是变得刺眼了,光线折射在她身上,却永远也照不进她的心里。
很冷啊。
已经春天了,为何,会这么冷呢。
“王妃—”
刑墨觉得有些担忧,楚惜这样做,怎么有一种在交代身后事的感觉。
让那些曾经害过自己的人一一得到了报应。
好半会,楚惜才意识到了刑墨在叫她,她无力的笑了笑,“你是觉得无聊么—无聊的话可以回去了,我还想—在晃荡一会。
今天太阳很好。
以后,或许会看不见吧。”
楚惜的最后一句声音很小。
小的人几乎听不清。
“今天太阳很好么?”刑墨却也不这样觉得,“昨日的阳光似乎比今日还好一些。”
“你很烦。
我是主子你是主子,我就算说那匹马是驴,你也得顺着我。”
第690章 这孩子是阿尘的()
她和以前似乎没什么两样,都挺任性的,也爱耍小姐脾气。
但,刑墨总感觉有什么变了。
这个女人,以前,总是很有朝气与活力,做什么都好像是一头热,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是那么的热烈。
可现在,却像是身体已经被埋进坟墓之中的活死人,死气沉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刑墨立马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在胡乱揣测什么呢。
街市繁华。
人来人往。
等死的日子,还真是十分漫长。
楚惜上了马车,道,“我要去宣平侯府。”
刑墨只负责陪同,也不能反驳楚惜的意见。
就这样,马车在宣平侯府停了下来。
侯府的下人是认识楚惜的,放了她进去,楚惜驾轻就熟的往傅轻染居住的地方走过去,走到长廊拐角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院子里很大的动静。
苏珍颜挽着顾凌尘的手臂,笑容甜蜜蜜的,颇有几分耀武扬威道,“傅小姐—
这孩子是阿尘的,你也该还给阿尘啊。”
傅轻染前几日刚生产完,元气还没补回来,身子十分的虚弱,傅松正扶着她,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心有不忍,道,“轻染,这里风大,你先回屋,一切交给大哥来处理。”
傅轻染仍旧倔强的站在那里,如同笔直的松树般,她不知道是谁将消息透露给顾凌尘的,但她明白,若这件事不处理掉,后续会很麻烦。
“顾凌尘。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我的孩子是你的,但我现在再重复一次,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和。。。。。。“
顾凌尘咄咄逼人道,“不是我的?那你生产的日子为何提前了一个多月?”
“傅小姐,你现在已经和阿尘和离了,带着个孩子,你也不好嫁人,你放心,我和阿尘一定会将孩子当成我们自己亲生的。。。。。啊!“
一声惨叫。
众人眼珠子都快掉下去了。
只见楚惜一巴掌扇在苏珍颜白嫩的脸上。
苏珍颜也算是够倒霉的了,脸才好一点,又被狠狠打了。
楚惜可还是觉得不够解恨,一脚踢向苏珍颜,只可惜被顾凌尘眼疾手快的阻挡住了,楚惜收回腿,要笑不笑的开口,周身流转着强势的气息,气场瞬间达到一米九,“苏珍颜,我应该是和你说清楚了。
让你守着你身边的这渣男,收起自己狐狸尾巴,好好做人,你怎么又不长记性了?”
苏珍颜嘴角出了血,躲在顾凌尘身边,缩了缩脑袋,“楚惜,我只是为了傅小姐着想,傅小姐她。。。。。。她已经是自由人了,如今拖着个孩子,也不好再嫁人,这孩子,是阿尘的血脉,理应跟着阿尘。“
这是—升级成为家庭伦理剧了。
楚惜只觉得头疼,看了一眼傅轻染,道,“你先进去—我来收拾这对狗男女就行了。”
狗男女。
这世上,也只有楚惜胆子这么肥了。
在楚惜和傅松的一再坚持下,傅轻染只能进了屋子里。
楚惜还让飘絮将门给关了起来。
“楚惜。”顾凌尘眼里冒着寒星,“我劝你最好别多事,我的孩子,自然是该跟着我。”
“顾凌尘。”楚惜幽幽笑了笑,笑容阴沉渗人,“你是性无能呢,还是得了怪病无法生育了—逮着孩子就不放了?”
第691章 我似乎用不着和一个—死人计较()
顾凌尘面色是一贯的散漫慵懒。
他手指轻轻抚摸着苏珍颜的脸颊,而后移开了视线,看向楚惜,“阿深他护着你,所以我不和你计较,只是—我和傅轻染之间的事,你管不了。
最好,还是不要管。”
楚惜漂亮的眼睛瞧着那个躲在男人身畔柔弱可欺的像是小白兔一样的女人,“苏珍颜—看来你最近抱的这大腿也不怎么样,我都将你欺负成这样了,他似乎还因为忌惮我男人的权势,而不敢动我—“
她这话也是说着故意刺激苏珍颜的,因为,她就看不得白莲婊蹦跶。
“楚惜。”顾凌尘并没有生气,甚至有种言简意赅的冷淡感,“我似乎用不着和一个—死人计较。”
死人这两个字,落在楚惜耳畔,却仿似砸碎了她的胸口。
他那日是和容景深在书房里商议的。
她具体没听多少,从容景深口中也只是知道,容渊威胁容景深,用她去换取他的母妃。
从那男人的意思里,她差不多—也能猜到,容景深不会放任她不管,而今,顾凌尘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所以,容景深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稳住她,而并非是准备救她么。
还真是凉薄的男人。
楚惜唇角携着抹淡笑,“反正我快死了,能拉一个是一个。”
她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神划过苏珍颜。
苏珍颜被她那种没有人气的眼神给吓得腿都软了,但大概又仗着顾凌尘在场,认为楚惜不会对她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慢慢的沉淀了情绪,佯装什么也不知道,“阿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惜她生病了么?傅言他医术那么高超,可以让傅言他。。。。。。”
楚惜看见苏珍颜装纯、装善良的样子就觉得烦躁,她本来心情就够不好的了,现在这对狗男女还敢来找轻染要孩子。
“苏珍颜,闭嘴。”
苏珍颜还没絮絮叨叨完,就被楚惜极其没有耐心的打断,她也是愣在了那里,“楚惜,我如今已经想开了,我希望你能和王爷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
我也是担心你啊。”
这种伪造出来的表象,是想让所有人都认为她苏珍颜以德报怨,善良的犹如圣母下凡了是吧。
“顾凌尘,你身边的女人—不管的话,是想让我给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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