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直回想的画面压到脑后,坐在椅子上深呼吸几下,举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再次深呼吸,来回好几次,直到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不再那么灼人后,这才朗声叫过从纳兰云静处回来的琉儿,由她伺候着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为晚上的宴会做着准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九章 宫宴风波(一)()
马车载着一众人,晃晃悠悠的朝着皇宫进发,马车四角挂着四个清脆的铃铛,风一吹,叮叮当当的悦耳声传来,分外好听。
纳兰德难得没有骑马,这会满身华服的坐在云轻身边,侧边坐着纳兰云静,雨和一众丫头随马上走在一边。
纳兰云静恨恨的盯着云轻,眼中充满无尽的恨意,只是在纳兰德看向她的时候,瞬间收了回来,垂头坐在一边,心中妒恨不已。
马车内里很宽敞,中间放了一张小几,桌面上摆放了几样做工精美的小点心,旁边茶杯茶壶一应俱全,此时纳兰德没有看到一旁纳兰云静狠毒的目光,他从碟中拿起一块点心,举到云轻面前,脸上满满宠溺的笑意,“轻儿,来,先吃个点心垫下肚子,宫宴上一般都吃不饱,你先吃点,免得一会肚子挨饿。”
我淡淡的收回看向纳兰云静的目光,转头朝纳兰德会心一笑,乖乖的接过他递来的点心,放到嘴中咬了一口,点心分外香甜,又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我满足的眯起眼睛,朝着纳兰德撒娇般的笑笑,顺手拿起一个递给纳兰德,“父亲也吃,这点心还不错的。”
纳兰德一脸的欣慰,接过我递来的点心,几下塞进嘴里,心满意足的嚼了几下,慈爱的看着云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没想到惹来云轻的小抱怨。
“父亲,你把人家的头发要弄乱了啦。”我故意小女儿般娇嗔的扭了扭身子,忍来纳兰德的一阵大笑,看我们这边一片父慈子孝的光景,我低头瞄了一眼一旁的纳兰云静,果然看到她一脸妒恨的看了过来,胸膛起伏不定,明显气的不轻,我心中暗爽不已,不是放出来了吗?就是让你看着,你心心念念的父亲的宠爱,本来就是属于原主的,你们抢了她的一切,现在,我会替她一样一样拿回来,还得让你们看着,当初接收剧情时,原主心中一直有一个无法抹灭的场景,那场景中,纳兰云静和纳兰云雅依偎在纳兰德身边,娇俏的冲着纳兰德撒娇,那一幕,让躲在树丛中的云轻泪流满面,她好羡慕,她渴望父亲的怀抱,可她不敢,不敢上前见父亲一面,不敢上前也像她们一样,朝着父亲撒娇,不然,等父亲一走,颜氏的惩罚更会变本加厉,她怕了,她怕她无法活下去,她怕颜氏那花样百出的折磨人的法子,她只能暗自躲在树丛中,看着昔日疼爱自己的父亲,暗自流泪,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原主的脑中,导致我穿越过来后,每看到纳兰云静她们,脑中不由的就会刺痛,这会靠在纳兰德的肩膀上,我不禁长长的吁出口气,再看到纳兰云静仿佛吃人的眼光,挑衅般的扬了扬眉毛,不屑的瞪了回去,小样,你有我眼睛大吗?谁不会瞪似的。
纳兰云静心中恨不得一刀砍了云轻,她胸口不住的起伏,恨意仿佛要从胸中溢出一般,她恨恨的呼吸几下,愤恨的转过头不再跟云轻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这个小贱人,一出手就将母亲清扫出门,眼下她只有忍耐,纳兰云静在心中暗暗的说道,在一遍遍的自我催眠中,慢慢平静下来,刚松口气,纳兰德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纳兰德怜爱的看了眼靠在他肩上的云轻,转头目光清冷的朝坐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云静看了过去,冷哼一声,纳兰德压抑住心中升腾起来的怒意,冷冷的开口。
“云静,这次放你出来是为了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如若你还是不死心,想着欺负云轻,我定不饶你。”
纳兰云静刚平复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又泛滥起来,她深吸口气,抬起头目光莹莹的看下纳兰德,乖巧的回答,“是,父亲,静儿知错了。”
“哼,”纳兰德轻哼一声,面色这才好转,想起她们母女对云轻做过的事,纳兰德恨不得宰了这对狠毒的母女,可心中的理智告诉他,颜氏也好,云静也罢,他不能这么做,下午皇上下旨特意说明带着家眷,想必也是知道了颜氏被休弃的事情,既然府中纳兰云静还在,晚上的宴会是不能不带着她的,可对于纳兰云静,他还是有些气愤难平,“你能这么想更好,带你出来,一则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二则,你大姐她没有灵力,宫中不比家里,你一定要好好护你大姐周全,听清楚了吗?”
纳兰德自从回来,颜氏被休,纳兰云静被拘禁,自己也忘记告诉他已经恢复灵力的事情,所以在纳兰德心中,云轻还是那个废柴。
纳兰云静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难道父亲不知道那个贱人已经恢复灵力了吗?纳兰云静刚想出口,她猛的顿住,既然父亲不知道,那自己也没必要说了,那个贱人的灵力在自己之上,想必是很难遇到对手的,即便这次在宫宴上发生什么,父亲责怪起来,自己再告诉他纳兰云轻已经恢复灵力的事,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就可以坐享其成了,还不用被父亲迁怒,想到这里,纳兰云静已经到嘴边的话慢慢咽了回去,她低头遮住眼中的神思,淡淡的应声,“是,静儿一定尽力。”只是尽力而已,不在自己能力范围以内的事可就由不得自己了不是,纳兰云静在心中轻哼一声,保护她?那个小贱人?简直就是说笑,她还盼着这个小贱人在宫宴上出点什么事呢,自己打又打不过她,如果有人看不惯替自己收拾了她,那岂不是太好了,纳兰云静隐隐的有些期待起来。
我靠在纳兰德的肩膀上,听到纳兰德的话,眉头轻轻皱起,自己好像忘记告诉父亲已经恢复灵力的事了,坐直身子刚想开口,算了,等宫宴结束再说也不迟,便定下心来。
纳兰德看着云轻一脸的欲言又止,不禁轻声问道,“轻儿怎么了?”
我抬起头莞尔一笑,看着纳兰德担忧的神情轻轻开口,“没什么,父亲,轻儿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的,父亲安心就好,轻儿会保护好自己,您不必忧心。”
“哈哈,是是是,小轻儿很强大,父亲一直都相信。”纳兰德哈哈大笑,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女儿,心中仿佛化开了一滩水,这个他最疼爱的女儿,是那么贴心,那么懂事,为了不让他忧心,连被颜氏那帮人搓磨那么久,都没有告诉自己,还不是怕自己在前线担忧,想起云轻受的那些委屈,纳兰德心中酸楚不已,他的轻儿,他纳兰德发誓,再不让自己的女儿受一点委屈,只要有他这个父亲在,他会拼尽全力将云轻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纳兰德在心中暗暗发着誓,再看到一旁神情平静的云轻,他轻拿起另一个碟子里的糕点,递给云轻,“轻儿,再吃点。”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稳稳的走着,纳兰德一路上一直在喂自己吃糕点,直到云轻皱着眉头轻声告诉他真的吃不下了,这才作罢。
府中的车夫赶车技术很好,稳稳的将车停在宫苑门口,早已候在那里的陈公公,那尖细的声音便透过马车的外面传了进来。
纳兰德掀身下车,与他断不了寒暄几句,这才转身招呼马车一旁的下人们将车上的云轻和云静扶了下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坐着轿撵朝晚宴进行的承华殿赶了过去,陈公公掬着身子走在前面,他在看到轿子上只下来两位小姐模样打扮的女儿,而没有看到当家主母颜氏时,目光微沉了下,装作不知情般笑容满面的将她们请了下来,看来宫外盛传的纳兰德已经将颜氏休弃的传闻是真的了,这个纳兰德,莫非有什么意图不成,不然他怎么敢就这么休弃皇上赐婚的颜氏,这不是打了皇上的脸么?看来,他是有些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呢,他悠悠的想着,面上表情不变,皇上让他在这里等候,就是为了让他看看,他纳兰德是不是真的会违背皇上的旨意,眼下纳兰德只带了两个小姐,陈公公脑中转着思绪,带领着众人引致承华殿,看众人落座,他转身走了出去,赶忙朝皇上禀报去了。
我缓缓的在女宾位上坐下,神色淡然,落座后目光淡淡的打量了一圈,垂下眼眸,静静的坐着没再出声。
由于男宾和女宾并不坐在一起,刚一进殿,纳兰德便被引着朝对面的男宾席走了过去,只是在回头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有些担忧,我朝他回过一个安心的眼神,他这才转头走了过去,这会也只有纳兰云静,在我身边坐下,再就是其他一些官宦家的千金也坐在这边,我不着痕迹的扫视一遍,面无表情的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方才陈公公看到自己和纳兰云静下车时,那一瞬间面容的僵硬,自己没有错过,看来,皇帝这次摆的这个庆宴,恐怕不简单呢,落座后我垂头坐立,静静的在脑中分析着皇帝的用意,我好像记得,颜氏是皇上下旨赐给自己父亲的,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了计较,淡淡的抬起头来,无论老皇帝憋着什么坏呢,都放马过来吧,她的父亲,谁也欺负不得,就算是皇帝,那也不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章 宫宴风波(二)()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唱和声,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北漓的皇帝,北漓明司,在众人的恭迎声中,由陈公公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一步步踏上龙椅,缓缓的坐了下来,常年的病痛折磨,让他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可眼神依然锐利,他摆手让众人落座,便止不住的轻咳了几声,“众卿平身,咳咳,今日权当是家宴,咳咳,朕将各位爱卿招来,一是给我们北漓的纳兰将军接风洗尘,咳咳,二来,只是想跟各位爱卿说说话,大家不必拘束,坐,坐。”
“谢皇上恩典。”
“谢父皇恩典。”
众人谢过圣恩,这才神情各异的纷纷落座,歌舞声响起,席间推杯换盏,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北漓玄夜的目光在看到云轻的一瞬间,变得晦暗莫测,他轻轻眯起眼睛,心中惊诧不已,这个他退婚了的将军府大小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印象中一直缠着自己夜哥哥夜哥哥叫的废柴,好像褪变成了另一个人,北漓玄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坐在对面,出尘的女子,当真是被他退婚的纳兰云轻吗?北漓玄夜目光探究的盯着云轻,一时间心中有些后悔的情绪。
对面北漓玄夜的目光仿佛实质般的在打量着自己,我垂下眼眸,静静的喝着面前的酒水,这酒不错,让自己想起了前世喝过的樱桃酒,不过要比自己喝过的樱桃酒更加的甜爽,前世的自己要说有什么爱好的话,那就是喝酒了,每次出完任务,自己都会挑个符合眼缘的酒吧,一个人坐在角落豪饮几杯,为了死在自己手上的亡魂,也是为了自己无法拜托的命运,这会喝着杯中的佳酿,一时思绪万千,歌舞声让人舒畅不已,我端着酒杯,不做声浅饮着,丝毫没搭理对面北漓玄夜那探究的目光。
北漓明司斜靠在龙椅上,耷拉着眼皮,目光却犀利的将下方众人脸上的神色不动声色的收入眼中,眼下酒过三巡,他淡淡的抬手挥退了下面的歌姬,庄严的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慢慢的端起了酒杯,沉声说道,“今日,朕看到众爱卿兴致不错,来,朕敬各位一杯,感念众爱卿辅佐朕,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朕心甚慰,干!”
众人连忙举杯,“臣誓死效忠皇上,谢皇上恩典。”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皇帝缓缓的放下杯子,目光环视一圈,最终定定的落在了纳兰德的脸上,他威严的脸上带着一丝莫测的笑容,“纳兰爱卿啊。”
纳兰德赶忙站起身子,恭敬的垂立着,“臣在。”
“爱卿啊,坐,不必拘谨。”
“谢皇上。”纳兰德应声坐下,身子谨慎的挺起,低头静等着皇上的旨意。
“爱卿啊,朕今日听说,你将颜氏休弃了,本这是爱卿的家务事,朕不好过问,咳咳,可朕认为,一家不宁则国之不宁,你是朕的开国将军,朕将你当成朕的家人,也想替你分忧,可否告知与朕啊。”老皇帝沉声开口。
切,云轻心中暗嗤一声,这个老皇帝,口口声声人家家事,既然知道还操什么心,可话里话外又打着为你好的幌子,当真这皇家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心中暗暗吐槽,目光平静的看着老皇帝,面上一片淡然。
“臣有罪,让皇上忧心,请皇上责罚。”纳兰德说着站起身来,缓缓的跪在地上,朗声说道。
“无碍,你只管说,朕自会替你主持公道。”北漓明司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没有出声让纳兰德平身,威严的面容轻轻的皱起,看起来神情关心不已。
“皇上明鉴,臣的原配所生的女儿,臣的大女儿云轻,在臣不在家的时间,被颜氏刻意虐待,臣知晓此事,心中虽心痛难耐,想着颜氏在府中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着家丑不外扬,遂并为禀报于皇上,只是将她休弃,遣送回娘家,臣自知行事鲁莽,还望皇上恕罪。”纳兰德心中斟酌着说词,坦然的开口说道,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刁难而闪烁其词,当年他的原配难产而死,只留下嗷嗷待哺的云轻,纳兰德当时颓废的样子老皇帝自然知晓,也知道他对云轻的愧疚与宠爱,故纳兰德斟酌一番,还是据实说了出来。
老皇帝面容平静的听完,做状轻叹一声,“这样啊,爱卿啊,颜氏一时糊涂,也是难为你了,这样吧,你府中不能没有打理的人,朕做主,咳咳,将流相家的千金流紫儿许配给你,也好全了你眼下的困顿,可好?”
一旁流相嘴角轻轻勾起,向着对面自己家族中的一位女儿使了个颜色。在老皇帝开口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流相的神色,这会看他冲这边看了一眼,便顺着他的目光在女宾席中搜寻了起来,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女子缓缓的站了起来,越过席间,俯身委婉的在大堂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