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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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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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双手,不自觉紧紧地拥住了她的身体,指尖微颤,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终于游移至她腰际,悄然解开了她的腰封。

    他的吻,如细雨一般,清扫过她的面颊,又落在她精巧的下颔。雨下大了,打在她脖颈上、锁骨边缘,留下一片片红色的印痕……

    白皙而修长的五指,不知何时已探进那片裙衫,摸到了两处柔软而不失弹性的高耸。极速凸起的肉粒,比很久之前那两次触碰时,似乎长熟了许多。

    “嗯……”随着他温柔的抚摸,她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吟。

    而伴随着这一声低吟,陈襄再也抑制不住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欲i望了。

    他拨开她的领口,解掉了她最里面一层亵衣,俯身下去,沉浸在那让人醉生梦死的景致里,无法自拔……

    男人下面,早已激昂的耸起,女人下面,也早已一片湿濡。终于褪去了彼此身上凌乱的遮挡,赤i裸相待。

    “沈阿蛮……”他伏在她身上,找准位置,小心地使着力,生怕弄疼了她。

    她依然紧致。

    “啊……”她皱着眉,双手环住了他的脊背。

    “放松……”他也紧紧地拥着她,吻住她,将她的呻吟声,淹没在唇齿里。下身巧一用力,终于重重地挺入。

    “嗯……”汗水,竟在这一刻就低落了,滴在她同样出了一层细汗的额侧。

    你有鱼,我有水,鱼水交融,彼此的身体,都得到了肆意的愉悦。接下来的翻云覆雨,就变得更加热烈了。

    摇曳的罗帐,以及地上散落的衣物,都透着浓浓的男女情i爱的味道。

    沈连城变回是沈连城的时候,她只知一股热流,淌进了自己身体里,而身上赤i裸的男人的胴i体,压着同样赤i裸的她,竟让她失了反抗的力气。

    她中计了。

    “无耻……下流……”就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的眼泪,瞬间滑落,流入早已汗湿的发髻中。

    陈襄还在爱怜抚摸她身体的动作陡然滞住。

    怎么楚霸天施的迷惑之术这么快失去作用了?

    除了狗与蜚蠊,(uukashu)他从未怕过什么事。这一次,他竟有种恍然无措,肝胆俱裂的感觉。

    半晌他才敢抬起头来看她。

    看到她的眼泪和眼底的愤恨,他的心立时纠在了一块。

    他忙从她身上起身,退到一边。

    触不及防,也毫无意外,他迎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生疼。

    沈连城一定使出了最后的气力。因为打完这一巴掌之后,她都没有起身,只是胡乱地抓了一角被褥,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以为这样,我就会嫁你了?”她恶狠狠地瞪着陈襄,不再有泪水从她眼底涌出来。

    “我知道。”陈襄微皱着眉,无比怜惜地看她,但他不得不告诉她,“这还不是最后的招数。”

    沈连城嘴唇微颤了颤,终于吐出一个“滚”字。

第308章: 突然晕倒() 


    锋利的匕首,因为沈连城激动的情绪而颤动着,有一下没一下,刺得陈襄的皮肉火辣辣地疼。但他望着沈连城,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他又一次伤了她的心,这点皮肉之痛,又算得了什么?若她真的狠心将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胸膛,他也毫无怨言。

    “我今天……就要杀了你!”沈连城握着匕首的手指动了动,当真向他的*,刺入了些。

    陈襄额前的青筋跳了跳,因为疼痛又生了一层细汗。但他仍是没有回避。他愿意为她的恼怒,赌上性命。

    沈阿蛮,当真要杀了我吗?他凝视着她氤氲了泪光的眸子,心中喃喃。

    “滚。”沈连城眸光流转,终是没有将匕首刺进去。她放下匕首,撇过脸去,此刻,绝不想看到他,也绝不想他看着自己。

    他这么可恶可恨!可她偏偏杀不下去……是不能杀,也是下不去手。

    陈襄心中忐忑而惊疑,不知她心底的想法。他默默地穿好了衣裳,温声道:“我让人准备热水来。”

    沈连城没有做声,任他去了。

    没有什么好遮掩的,陈国公府上下,怕都知道她来陈国公府这一趟,睡了陈襄的床。外头,很快会传出有关她的流言蜚语。

    这就是陈襄的后招吗?以为她会不堪忍受这些流言蜚语,而索性为自己名正陈国公夫人的身份?

    怎么会?她的名声,早就置于非议之中。这点流言蜚语,她又有何畏惧?陈襄未必想不到,那么,他所说的后招,是什么?

    陈国公府的奴子伺候她沐浴更衣的时候,玉荷进来了。

    她是被陈襄唤进来的伺候的。进来一见自家主子在洒满玫瑰花花瓣的大浴桶里洗澡,她才想到发生了何事。

    她惊惧不安,快步奔走上前,唤了一声“女公子”,却不知该说什么,该问什么。看着她颈上、肩头、锁骨边缘一处处醒目的痕迹,她的眼泪立时滚落。

    “奴该死!”她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嘴巴,跪到了地上。

    她懊恼万分!是她,竟然浑然不觉。在外头等了半天又被府里的奴子请到耳房喝茶扯屁,她竟不知自家主子,在屋内遭了人“辣手摧花”!

    她悔死了,觉得自己笨死了!若是青菱在,绝不会如她这样反应迟钝。

    是她没用!

    “不怪你。”沈连城自没有半点责怪她之意,今次是她自己中了招数,既然走进了陈国公府的门,便是带了洪祁来,也不见得阻挡得了。

    “过来伺候吧!”她吩咐一句。

    沐浴,还是让玉荷伺候好,她习惯。她还退去了屋里其他人。

    玉荷忍不住问她:“女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啊?您怎么会……怎么连一声呼救也没有?”

    “是我大意了。”来龙去脉,沈连城不想再提。

    “那……女公子,您是如何想的?”玉荷脑子一抽,不禁问出这句话来。

    沈连城默了默,却是答不对题,“待会就回宫去。”

    “……噢。”玉荷应声,手脚利落地伺候起来。

    穿上陈襄准备好的干净的衣裳,沈连城便走出了后院。

    陈襄一直在前院等她。看到她时,他神色颇有些尴尬。反倒是她,虽冷着脸,却显得异常的平静。

    她瞟了他一眼,径直往缀锦堂外头走了去。

    陈襄张了张嘴,倒也没有拦她之意。

    楚霸天从侧室坐着轮椅进来,望着沈连城离去的背影,轻松自得地劝了陈襄一句道:“放心吧!再有一个多月,你们就可谈婚论嫁了。”

    陈襄收回视线,沉默不语。

    “招恨就招恨吧!先娶进门再说。”楚霸天又道,“像先前那样君子般求娶,你恐怕下辈子也求不到。”

    “你那迷惑人心之术,如何没管半天就失效了?”陈襄免不了责怨,“害我……”有些话,他还是不说了。

    “呵呵。”楚霸却是邪笑两声,“想是你下手太重,使得药力过去了。”

    陈襄脸一沉,皱起了眉头。

    楚霸天方才敛了笑,正经道:“管那么多?好好准备聘礼,迎她入门吧!”

    好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气!可此时的陈襄,想着沈连城愤恨的眼神,他反而没这么自信了。

    当初提点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是楚霸天,最终因了这句话而想出如今这个下流计策的,却是陈襄自己。

    可他不确信了。

    “你就放心吧!”楚霸天不禁又劝他一句,“要了她的身子虽不算什么,关键不是看后头么?她会心甘情愿嫁你的。”

    “她恨我入骨。”陈襄道。

    “可她连杀你泄恨都做不到。”楚霸天不以为然,“她的心思,你该比我懂才是。她便是对你动了心,也需要你给她寻一个非嫁不可的理由啊。”

    “你以为她对我动了心?”陈襄不相信楚霸天的鬼话,但又是那么的期盼有人跟自己说这样的鬼话。

    “我说……如果。”楚霸天说罢又是一阵坏笑。

    陈襄失望地阴了脸,往后院书房走了去。

    “身上的伤,不需要找个大夫看看么?”楚霸天不似关心,却像是调侃。

    陈襄没有理会,颀长的身影拐了个弯,隐去了。

    一个多月后,天气愈加热了起来。

    这天中午,沈连城从隽妃的云光殿出来,才在青天白日之下走了几步,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终是两眼一黑,昏厥了去。

    “女公子?女公子!”玉荷又惊又吓,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处。

    隽妃得知此事,忙挺着大肚子带人冲了出来。看着倒在玉荷怀里的沈连城,她更是蹲身过去,连唤了好几声“姊姊”。

    可是,沈连城的头微微动了动,却是怎么也叫不醒。

    隽妃当即让人将她抬入室,并请了太医来看治。

    来看治的,是年过五旬的胡太医。

    隔着罗帐,他为沈连城诊着脉,沉静的面庞,渐渐变得不沉静,紧接着更是皱了眉头,缩回了诊脉的手,一脸惊异惶然之色。

    见他这样的反应,隽妃不由得心一拎,紧张问:“怎么样胡太医?”

    胡太医起身,向隽妃施了礼,却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第309章:喜脉无疑() 


    隽妃沈碧君见状,忙退去屋中闲杂人等,而后对胡太医道:“胡太医,有什么还请直说。本殿的姊姊她,可是得了什么重病?”

    “不是病,是喜脉。”

    沈碧君脸色巨变,耳中轰然。

    玉荷则是冲上前去,不可置信问:“胡太医,您莫不是误诊了?我家女公子跟李大将军结为夫妻一直想要个孩子,不知吃了多少药膳都没要上。这下怎么会……”

    怎么会跟陈国公行了一次房,就有喜脉了?世上岂有这样巧合的事?

    “老夫行医数十载,岂有断错的道理?是喜脉无疑。”胡太医十分肯定。

    沈碧君方才回过神来。她忙将胡太医引至外头,嘱咐道:“此事,还望胡太医莫要说出去。”

    “是,微臣明白。”胡太医拱手,答应了。

    一个多月前的那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便是太医院也有嘴碎的人在议论。今次诊出喜脉,看来那是确有其事了。

    年轻人的风月事,作为医者的胡太医,自不会有过多想法。只是,医者父母心,他不忘嘱咐隽妃一句,“待女公子醒了,隽妃殿下再问问她的意思吧!微臣先为女公子开安胎的药方子。”

    “好,有劳胡太医了。”沈碧君诚心诚意谢过,便来到了内室。

    胡太医走后不久,沈连城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沈碧君就坐在她床边,她一刹恍惚,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姊姊……”沈碧君欲言又止,看了玉荷一眼。

    玉荷咬着唇,这才上前,战战兢兢告诉沈连城,“女公子,太医他……诊出您有喜脉。”

    听言,沈连城的瞳孔瞬时放大了些。半晌之后,她才张了张有些失了血色的唇瓣,不可置信问:“喜脉?”

    这个月,她月事的确迟迟未至。但她一直以来寒性体质,月事本就没个准的,有时来得早,有时来得迟,她从不放在心上。

    怎么还有喜脉了?她跟李霁结为夫妻到和离,拼尽努力也没有落得一个喜脉……她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休想怀上谁的骨肉了。

    也正因为这样想的,以为身体有疾,上个月与陈襄发生那等事,她才连避孕的汤药都没吃。

    偏偏怀上了!

    这一定不是凑巧,亦不是天意……

    陈襄说过,他有后招的。原来指的是这个么?

    这一个多月来,她千防万防,小心仔细地防着他出后招,却原来这后招,早已在她身体里种下!

    他如何做到的?如何想让她怀上他的骨血,就怀上了?莫道是当初行事之时,也吃了顾氏当年为求子嗣而给李霁吃下的药物?

    她一只手,无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心绪莫名躁动起来,却不是烦躁,而是兴奋,甚至有点……她不愿承认的小雀跃。

    “姊姊,您有何打算?”沈碧君将她摸肚子的动作看在眼里,于是这样问了一句。

    她知道,她的姊姊有多喜欢孩子,多盼望孩子。陈国公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为了娶她姊姊为妻,方法恰恰是高明到点子上了。

    “真的是喜脉吗?”沈连城忍不住又问一遍。

    沈碧君点头,答道:“胡太医诊出来的,假不了。”

    沈连城低头,沉默了。

    “女公子……”玉荷担忧地想要说什么,沈碧君却是向她挥了一下手,要她退下。

    待玉荷离开后,她坐到了沈连城的床弦,想了想,柔声细语道:“姊姊,何不忘了那些前尘往事?我看那陈国公,为人处事……倒不像个坏的。在朝为官,他处处为百姓,私底下,也常常好善乐施,便是在那些御史大臣嘴里,也挑不出一个错来……”

    沈碧君说了很多,都是说陈襄的好的。她还道:“无论他对姊姊做了什么,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是因为他爱慕姊姊,想娶姊姊为妻不是么?姊姊既然早已*于他,现在又怀了他的骨肉,何不嫁了他?想必日后做他的妻子,他会百倍补偿于姊姊的。”

    “容我想想。”沈连城终于表明了心中所想。

    而听了这话,沈碧君立时觉得自己一番苦口婆心没有白劝。她掩不住笑,高兴道:“好,姊姊好好想想。”

    沈连城的终身大事若得到解决,她这个做妹妹的,也就放心了。

    她一直没有与沈连城说过,其实她打心底里是盼着沈连城能跟陈襄好的。

    或许,是爱屋及乌吧!

    楚霸天愿意死心塌地跟谁的人,定然是值得托付之人。

    沈连城回到慈安宫,左思右想,纠结彷徨。这一纠结,一彷徨,便纠结彷徨了好些天。

    太傅府也不平静。

    陈国公府请了好几个媒人,几乎每一天,都在为陈襄求娶沈连城。软磨硬泡,巧舌如簧,真是让沈太傅和萧氏都怕了。

    这天,沈连城从宫里出来,回到了太傅府。

    “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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