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小娃娃从猪圈里弄出来,然后两人,就在这猪圈旁边,背靠着猪圈的围墙,借着矿灯的光亮,打量着胖乎乎的小娃娃;
“特么的!长得真丑!”
仔细端详片刻之后,一老一少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开口,说完后,互相对视一眼,再次看向手里的小娃娃,那种丑陋到令人厌恶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毫无预兆,仿佛源自于本能和天性一样;
“大爷!不是俺说,您自个儿瞅瞅!您瞧这玩意儿长得,贼眉鼠眼的,三角眼就不说了,还一大一小,再看看他着朝天鼻,那跟猪鼻子有啥区别,大脸盘子,大耳朵,还有抬头纹,这肯定是猪妖!”
老人闻言也是心中纠结,放下枪杆子,伸手接过小娃娃,借着灯光左右端详,仔细看来还真是越看越丑,唯一好点儿的,就是不哭不闹,若非见他睁着眼睛,吮着手指头,还以为是个死孩子呢!
“唉!谁说不是呢!越看越丑!可是,这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他就是再丑,那也不可能是猪妖啊,别人相信,俺可不信这个,可能是他的家人,嫌弃他生得丑,偷偷摸摸的丢到你这猪圈里来了!”
孬蛋一听这话,寻思一番也觉得有理,自家老母猪,又不是第一次下崽儿,如果这丑孩子,真的是老母猪生的妖怪,那恐怕猪圈里的老母猪,才是最大的妖怪。
第十一章 倒霉鬼()
二狗子眼睁睁的看着孬蛋回家后把门关上,满心欢喜的飘身跟上,一双暗红色的鬼眼充斥着贪婪,对紧闭的破木门毫意,满乎的嘎嘎怪笑,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鬼哭狼嚎的嗷嗷怪叫着;
“老子身为恶鬼,连墙都能穿过去,更何况是两扇破木门,嘎嘎嘎。。。”
有持无恐的二狗子,对两扇破木门视若无睹,他展动魂体如恶狗扑食一般,施展极速飘了过去,欣喜若狂的打算穿过破木门;
“嗡!”
就在二狗子极速冲向破木门的时候,异变徒生,那两扇破木门上,粘贴着两张破旧的门神画像,威风凛凛的披褂带甲,手持神兵怒目圆瞪,活灵活现的栩栩如生,此刻骤然闪烁起淡金色的光华;
“碰!”
二狗子瞬间乐极生悲,一头撞在破木门上,只听见一声闷响,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袭来,他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晃晃悠悠的原地转着圈圈,晕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了;
“哎呦喂!我滴妈呀!疼死老子了!”
二狗子本能的伸出一双鬼爪,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声音凄惨的鬼哭狼嚎,摇头晃脑的瞎折腾了一阵,这才逐渐清醒了些,心惊胆颤的连起身都顾不得,连忙抬头看向那两扇破木门;
“嗡!”
两扇破木门上的门神画像,依旧闪烁着淡金色的光华,仿佛在这一刻显化神迹,活过来了一样,隐隐约约之中,释放出阵阵威压;
“滋滋滋!”
淡金色的光华照射在二狗子的魂魄上,顿时便让他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周身萦绕的鬼雾,在淡金色神光的照射下,如同被烧干的油锅一般,腾起一阵黑色烟雾随风飘散,暗青色魂体虚淡了不少;
“妈呀!救命啊!”
二狗子眼见于此,只觉得一阵虚弱感袭上心头,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让他昏昏欲睡,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惊恐不已的惨声哀嚎,连滚带爬的飘身飞退,慌不择路的仓皇而逃,心惊胆颤的抱头鼠窜;
“嗯?”
已经走到破窑洞门口的孬蛋,突然察觉到身后金光一闪,顿时满心疑惑的停下脚步,轻咦一声转身回头,目光狐疑的四处打量,左瞅右看了一番之后,毫无发现的他,暗骂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哎?这是哪里?”
慌不择路的二狗子,鬼使神差的穿过了土石堆砌的院墙,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孬蛋的家里,刚好看到孬蛋的背影,被人气吸引的他顿时鬼眼一亮,神经大条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兴奋莫名的狞笑着冲了过去;
“嘎嘎嘎。。。我的鸦片烟!老子来了!”
就在二狗子的鬼魂,将要穿过一株老桃树的时候,异变又生;
“咯咯哒!”
一道带着警告的鸡鸣声,骤然落入二狗子的耳中,如同晴天霹雳炸响,宛若平地闷雷轰鸣,震得他魂体剧烈颤抖,不由自主的停下身形;
“啥球东西?”
二狗子被突如其来的怪声,吓得止步不前,惊疑不定的喃喃低语;
“咯咯哒!”
一只五颜六色的大公鸡,突然扑棱着翅膀,从老桃树上凌空飞下,冲着二狗子飞扑而来;
“哎呦!我滴妈呀!这是啥球东西?”
二狗子惊叫着飘身疾退,躲过了大公鸡的扑击,瞪大了一双鬼眼仔细一看,顿时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
“特么的!什么世道?一只大公鸡?连你也想跟老子过不去?”
接连受到惊吓的二狗子,顿时被气得凶性大发,骂骂咧咧的撸起袖子,一双鬼眼殷红如滴血一般,闪烁着凶残噬血的红光,暗青色的鬼脸狰狞扭曲,周身鬼气剧烈翻滚,冲着大公鸡作势欲扑;
“咯咯哒!”
五颜六色的大公鸡,头顶的鸡冠子红光闪烁,隐隐约约中星辉流转,有紫气隐现,周身羽毛层层炸起,一双斗鸡眼死死的盯着二狗子,似乎将他当作了敌手,要在此跟他决一死战一样;
“玛德!找死!今儿个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老子身为恶鬼,还斗不过你一只大公鸡?”
二狗子本能的张开嘴巴,像是吐口水一样,朝着抬起的两只鬼爪子上,吐了一口黑色的鬼气,然后两只鬼爪子互相交叉着搓了搓,一副卯足了劲儿的姿态,凶相毕露的探出鬼爪,朝着大公鸡扑了过去;
“咯咯哒!”
大公鸡引颈长鸣一声,毫不示弱的发足狂奔,扑棱着翅膀飞身而上,迎击二狗子的凶狠攻势;
“嗡!”
就在一鬼一鸡将要撞在一起的时候,大公鸡头顶的红色鸡冠,突然红光大盛,宛若一颗小太阳一般,萦绕着淡紫色神辉,刺目的光华闪得二狗子本能的闭上鬼眼,一时之间啥也看不见;
“嗤!”
二狗子一双鬼爪胡乱的挥舞着,什么也没打着,反倒是大公鸡极速探出鸡头,在二狗子的鬼魂上啄了一口,撕下一团模糊的黑气,并顺势吞入腹中;
“哎呦!”
二狗子呲牙咧嘴的惨叫一声,连鬼眼都顾不得睁开,毫不犹豫的转身飞逃;
“咯咯哒!”
大公鸡再次引颈长鸣,扑棱着一双翅膀,不依不饶的紧追不舍;
“呼!”
二狗子的鬼魂,慌不择路的极速逃窜,带出一阵阴风,再次穿过了孬蛋家的院墙,来到了隔壁;
“咯咯哒!”
大公鸡扑棱着翅膀,大声的鸣叫着,似乎想要飞上院墙;
“你这该死的鸡,大半夜的鬼叫啥,再特么的吵吵,老子明儿个宰了你炖肉吃!”
孬蛋不知何时出现在窑洞门口,冲着在墙根下扑棱翅膀的大公鸡,气愤不已的恨声喝骂;
“咯咯哒!”
大公鸡似乎听懂了一般,再次轻轻的叫了两声,仿佛在抗议,又像是在辩解,随后灰溜溜的蹲在墙根下,一双斗鸡眼死死的盯着墙头;
“真特么该死!”
孬蛋再次骂了一声,这才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这特么的又是啥球玩意儿?”
亡命逃窜的二狗子,刚刚穿过院墙,就看到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流转着淡青色的光华,正死死的盯着他,
第九章 全都是套路()
老人这种无赖行为,气的孬蛋哑口无言,脸红脖子粗的,手里捧着丑娃娃,急得团团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呸!你这个老泼皮!真是丢土八路的脸!老不死的东西!”
二狗子急得团团转,看着老人得意忘形的老脸,气得浑身鬼气剧烈翻滚,上蹿下跳的破口大骂;
“嘿嘿。。。你没辙了吧?敢算计俺,哼!你给俺听好了!”
老人说到这里,话音一转,一脸凶狠,阴声冷喝:
“你要是敢胡言乱语,败坏俺的名声,哼哼!俺就那枪杆子你家老母猪吃花生米,要是你敢把俺惹急了,俺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活够了,俺请你全家吃花生米!哼!”
孬蛋一听这话,顿时脸若死灰,后悔不已,一张苦瓜脸,在矿灯光芒的映衬下,惨白惨白的,跟个鬼似的,苦思良久,毫无对策的孬蛋,只好认怂,扑通一声,面朝老人,跪在地上;
“大爷!小子不懂事!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啥大事儿,这次是俺不对!对不住您!改天俺请您喝酒!给您赔罪!俺求求您!帮俺想想办法吧!俺都给您跪下了!您大人有!帮帮俺吧!”
老人见状也是颇感无奈,他也是就是咋呼咋呼,省得这混小子再起什么歪心思,打什么坏主意,哪里会想到这信球孩子这么怂!眼见孬蛋如此作为,他也不好再装恶人了;
“行了!行了!起来吧!男儿漆下有黄金!别动不动的就下跪!俺们八路军不兴那一套!”
老人说完,反手将土枪背在左肩膀上,右手穿过挎包的背带,将挎包固定在右边腰间,再配上他那一身,满是补丁的军大衣,远远看去活脱脱就是一个八路军战士的光辉形象;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套路!全特么的是套路!”
眼看孬蛋被老人耍得团团转,二狗子一脸不忿的唧唧歪歪;
“唉!真是个信球孩子呀!”
看着孬蛋那副傻样儿,习惯了跟土八路作对的他,顿时急得上下翻飞着转圈圈,突然两只绿幽幽的眼睛映入眼帘,吓得他立即飘身远遁;
“哈呼!哈呼!”
就在孬蛋开口说话的功夫,一道黑影从夜幕中窜了出来,屁颠儿屁颠儿的朝着老人跑去;
“大爷!您倒是说说,这个丑娃娃,他可咋办呀!可别再说俺收养了,经您刚才吼的那一嗓子,俺是绝对不敢收养他的,您总不能让俺因为他,把俺这一家子给毁了吧!”
老人听闻此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感觉到脚边有东西,借着孬蛋头顶,那矿灯的光芒,老人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家的小黑,不知道啥时候跑来了,正在那里摇头摆尾的撒欢儿;
“也罢!就权当是行善积德了吧!”
老人一咬牙,一跺脚,当场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幸好身边有猪圈的围墙,老人扶着围墙站好,勉强稳住身形,浑浊的目光,遥望着远方的天际,眼神一阵闪烁之后,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
“唉!”
静谧的黑暗中,遥远的月光下,老人驻足远望,片刻之后,收回目光,安然叹息,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缅怀着什么,又仿佛是在感叹,也许,是在缅怀吧,比如,他的老伴儿!
“孬蛋!你听好了!俺知道你个熊孩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想让俺这老梆子,收养这丑娃娃,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俺三件事,否则,俺不管这丑娃娃究竟是咋来的,一切免谈!”
孬蛋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喜上眉梢,满脸堆笑的,连连磕头,口中大呼感谢之言;
“大爷!是您说的,这丑娃娃不是猪妖!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至于那三个条件,只要不过分,您尽管开口,小子一定给您办到!”
老人听闻此言,面色缓和了几分,对孬蛋的大礼也是坦然受之,片刻之后他眉头微皱,私下瞅了瞅,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悄悄的询问:
“小孬蛋!你跟俺说实话!这丑娃子!你真的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孬蛋一听这话,当场驴脾气就上来了,一手抱着丑娃子,一手竖起三指,举手向天,赌咒发誓:
“大爷!您要是不相信,俺今儿就在这儿,指天发誓,俺要是知道这丑娃子的来历,就叫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咋样儿?这下您信了吧?”
老人闻言,踌躇了一番,呵呵一笑,缓缓向着孬蛋挪了两步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笑眯眯的开口;
“那好!在我将这孩子接下来之前,咱爷儿俩来说道说道,那三件事!咋样儿?”
孬蛋一听,喜不自胜,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满脸堆笑;
“大爷!您说!俺听着呢!”
老人走近了一看,发现孬蛋仍旧跪在地上,不由的洒然一笑,一脸慈祥的笑骂;
“你个信球孩子!还跪在地上干啥?起来吧!起来说话!”
看着孬蛋傻呵呵的站起身来,一脸尴尬的谄笑,老人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一脸正色的开口;
“这第一件事,既然咱爷儿俩,都不知道,这孩子的出身由来,那么打今儿起,这孩子他就是俺们家的人儿,关于今儿晚上的事情,你需发下毒誓,至死不得泄露半句!”
孬蛋一听,二话不说,立刻麻溜儿的跪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再次赌咒发誓;
“好!看不出来呀!你小子,嘿嘿。。。还算带种儿!”
老人见状,笑呵呵的称赞,毫不吝啬夸奖之语,少顷之后,淡然;
“这第二件事,这孩子断奶之前,嘿嘿。。。得让你媳妇儿管他吃饱,要不然的话,嘿嘿。。。”
孬蛋儿闻言,都市愣在当场,脸色在他头顶矿灯的照射下,飞快变幻,过得片刻,孬蛋咬牙切齿的看着老者,一脸苦笑;
“我的大爷唉!您真是我亲大爷!得!就按您说的办!咱可说好了,最迟周岁,必须断奶!”
老人闻言,似乎略感诧异,又仿佛早已心中了然,成竹在胸,微微颔首,点头应下。
第十章 娃娃亲()
二狗子小心翼翼的飘飞在半空中,对小黑狗颇为顾忌,看着下面的两个人,骂骂咧咧的瞎嘀咕;
“你个多管闲事的死狗,真是阴魂不散!真特么的!还有这个信球孩子!这回恐怕要吃大亏了,那些该死的土八路,大多可都是土匪出身,这老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狗子说着说着,又开始惦记孬蛋的人气,一双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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