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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方听到互助会这个名头，心中也惊讶起来。
说到底，沈武寰这个互助会可不是路边的那种阿猫阿狗，背后牵扯出来的人脉和交际网络如果细细算来足够让一些巨头都为之震惊。
更别说身为魁首的沈武寰完全是用的师承作为羁绊和互助会的年轻音乐家们产生的联系。
能把这么重要的互助会交给眼前这个年轻女士来打理，想来两人的关系绝不一般。
更别说互助会的发展极快，运营也是极为顺畅，短短时间就建立起了一个人脉交流机构，这在外人眼中眼红都眼红不了。
“这可是非同小可啊。”童先生惊叹一句的同时却也疑惑起来，“能肩负起这样一座金字塔，翡小姐功力不浅啊，冒昧问一句，您是哪所大学毕业的，也许我们还是校友呢？”
听到这个问题，沈武寰心里咯噔一下。
翡翠上过大学吗？没上过大学？
我去，这种凭空冒出来的妹子，鬼知道她到底上没上过大学哦
翡翠倒是神色不变的答道：“之前跟在老师长辈那边，有一些家学。”
这个答案倒是让在场的包括沈武寰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却也传递出了一些特别的情报。
沈武寰的家庭背景其实简单明了，父亲公务员，在沈武寰发迹的这几年前，都还是那种基本上没什么未来的小领导，而母亲也只是个音乐相关的工作者。
从户口上追溯，上面几代也没什么大人物。
沈武寰这个人就像是平民里的典范，靠着自己的努力让家里过上了好日子。
可却仍然有地方让他们想不通。
即便沈武寰在艺术的道路上再怎么领先，她是如何和政府的关系那么硬的？
纵观她发迹的这几年，学术、教育、媒体、舆论甚至是政治导向这几个领域里，她都走在前列，并且在没有任何商业活动的情况下，一直保持着极高的曝光度，这显然不太可能。
曝光度是用来干什么的？
打个比方，就像是流量，流量是衡量一个明星热度的最好标准，流量能够变现，曝光度同样也可以变现。
但沈武寰却从不进行商业活动，却仍然有如此高的曝光率，这本身就是一件邪门的事情。
更别说先前的学生事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偏偏普通民众都被蒙在鼓里。
翡翠的一席话却又给他们打开了一些新的思路。
“沈武寰的长辈？家学？”
“不会是沈武寰家里专门给她准备的工具人吧？”
“可沈武寰家里什么长辈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一连串的问题涌现在他们脑海中，表面上他们没任何多余的表示，笑嘻嘻的将这个话题避过，心中却也多了一层忌惮和期待。
“好了，上菜了，今天先不说别的，这顿饭一定要吃好。”鸿涛坐在下坐上，亲自将菜推上桌子，给足了诚意。
沈武寰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翡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五星级饭店的菜色自然是不必多说，可那说到底也只是商品，和沈武寰平日里每道菜精雕细琢的品质自然是无法比较的。
即便鸿涛等人都是大快朵颐，对菜色交口称赞，但沈武寰和翡翠两人则浅尝则之，并没有表现出对于菜的过多的满足。
一直没说话的黄女士心头略微有些不满，面上却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了沈教授，是这些菜不太合两位的口味吗？”
沈武寰本身就是那种懒得装的人，但突然又想到这里是商务场合，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唐突，正准备找借口，边上的翡翠开口了。
“并非是不不合口味，只不过”
“只不过？”
“和老师做的菜比起来确实略显逊色。”
沈武寰一脸黑人问号，实在不明白翡翠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交给翡翠去办，她也不开口，耳观鼻鼻观心作壁上观。
对面几人听了这话神色各异。
有明显觉得翡翠在开玩笑的。
有觉得惊讶的。
有觉得翡翠只是单纯的想要装B的。
但总之是没有那种说服力。
“原来沈教授还做的一手好菜啊，这可真是了不起。”
“是啊，想不到沈教授平日里这么忙还有工夫研究料理之道。”
沈武寰配合的道：“这都是小道，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
对面众人一脸无语。
我的天啊，恭维两句，您咋还就承认了呢？
翡翠似是有读心术般的说道：“诸位若是不信，到时候到了雾都，可以麻烦你们帮老师准备一间带厨房的居所，那时候就可以好好尝尝老师的手艺了。”
紧接着，翡翠补充道：“这可比你们费尽心思想到的宣传手段硬多了。”
这句话说完，对面几人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
只是一句话，信息量就非常大，表达的意思也相当明显。
今天所有人都知道是打着吃饭旗号的合作会议，对方表现出的意图其一肯定是愿意合作的。
这自然是最好，可宣传手段这种东西是这么简单就能制定好的吗？
明星摆人设，录家常，走亲民路线一直是非常稳定可行的手段，如果能够做的一手好菜绝对是件非常讨好的事情。
可是
沈武寰年纪轻轻，在音乐上有如此造诣已经惊为天人了，现在又将自己做的菜自比五星级大厨。
这正常人能相信吗？
更关键的问题是，愿意参加录制这样视频的，是否也就给出了一个不简单的信号——沈武寰愿意站在台前来？
她到底能够接受到什么地步呢，是成为选手，还是更进一步？
几人各怀心思，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第四百零九章 要求（）
“这么说沈教授对于合同的意向已经确定了？”
“关于我们这边的意向也还没有详细说过”
“会做菜倒确实能够拉动一波观众的好感，也能激起一定的热度。”
三人的看法倒是各不相同。
童先生起初担心沈武寰信誉的问题，这回可能也是担心她会毁约。
翡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回复着童先生，“当然，合同毕竟已经签了，也没有必要再中途改变意图。”
接着她看向鸿涛，“意向我们也大致上能猜得到，既然投资人已经介入了，一切就了然了。”
转头，翡翠看向最后的黄女士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我会单独提出这些，自然也是对老师的本事有信心的，至于我所说的真伪如何，你们之后可以自己来判断。”
看到翡翠笃定的神态，黄女士收起了心中的轻视，她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会把所有人都当成白痴的，否则也不可能做到如今的位置。
归根结底还是翡翠提出的东西太过难以取信。
不过对方也说了真伪如何，他们会自己判断，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童先生也不说话了，他转头看向鸿涛，这方面的主动权还是在鸿涛手里，他们只是投资方，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这次来也只是把把关。
“那还真是要感谢沈教授了，这次我这边工作上确实有些失误，既然翡小姐已经把您的意思说了，那我就先自罚一杯，算是赔罪了。”
鸿涛当然不会忘记主次，自罚一杯后说道：“两位也是已经知道我们的大致需求了，那么能否给我们个准信，我们也好按照这边的内容修改合同。”
沈武寰到这时候也看明白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当然我的主要任务还在，配合你们宣传也是为了我本来的目的。”
“当然，这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能够完成你的目标，对我们的节目也是好事，这本身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鸿涛兴致勃勃的说着。
翡翠接过话题，“那么我再确认一下，你们需要老师登台比赛，配合宣传，并且会参与到你们比赛淘汰机制里面去，对吧？”
“是的，这对于沈教授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比起担任比较难以应付的总监工作，这样更直接，同时热度也更高，至于淘汰机制，这边我们也会”鸿涛顿了顿，“歌王就比较困难了，毕竟参加我们节目的虽然有人曾说过是过气歌手大集合，但也有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就不太好安排了。”
鸿涛的话可以说的相当直白了，这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沈武寰到是没想那么多，“不需要做特别的安排，这边的目的也没有必要逼你们拿出这么大的代价。”
她的话说出口后，对面的几个人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如果沈武寰拿着合同漫天要价，势要歌王不可，那算是彻底没辙了。
诸多加盟的歌手里面也都不是好惹的，这边沈武寰要是准备扯这个皮，可不单是两千万打水漂的事情，更多的是沈武寰背后的势力。
两边最终只会怪到电视台身上，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翡翠倒是有别的打算，她提出了问题，“那按你们的说法，歌王应该不存在所谓的刻意安排了吧？”
鸿涛面露难色，显然顾忌什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
黄女士却直接了当的说：“当然，歌王的存在便是追求公平，所有参赛的歌手都有可能获得殊荣。”
黄女士说的话就属于标准的谁也不信，却必须得说的话。
翡翠好似明了般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不过她马上接着说道：“宣传方面我们需要参与，不能完全按照你们的安排来。”
“诶，不是我不同意，你也知道宣传方案在你们拍摄的vcr和登陆网络后的细节不一定会有关系，这方面要看当时的整体风评来计算，从剪辑到布制，只要稍微改动一点东西，表达的意思也会不同，这方面没办法划分的那么细致。”鸿涛开始说起了车轱辘话。
“这就意味着老师的配合你们宣传也可能陷入完全不必要的绯闻中是吗？”翡翠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宣传手段虽然是我们在控制，但具体的效果是否会达到预期，或者超过预期就要看舆论反馈，这方面不做是不会知道的，当然我们也有足够的预案去防止一些不必要的情况，同样我们也不会做影响歌手风评的宣传。”
翡翠想了想又道：“你们电视台的宣传一直都有问题，之前好像为一个年轻偶像造势之后差评如潮，我们是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的。”
鸿涛连道：“这可能也和那个偶像并不优质有关，沈教授自然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再加上沈教授能做的一手好菜，我们也可以从这方面去做文章。”
翡翠在这里几经试探，却丝毫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让鸿涛觉得对方的要求一定没那么简单。
他决定把事情放在明面上来说：“翡小姐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大可放心大胆的拿出来谈，今天坐在这里的意思其实就很明显了。”
翡翠坐直身体，“那我就直说了，我们要求歌王不能内定，同时所有人的宣传机会要均等。”
一时间对面的几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歌王内定这种事情定然是不可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可这种比赛性质的娱乐节目想要引起轰动，就要从一些名气惊人的歌手身上下手。
也许这个节目刚开始的时候不存在什么内定，但到了这种节目的生死存亡的关头，参赛歌手们提出的要求就不会那么好满足了。
更别说这次还有一位大人物参加
鸿涛没有直接拒绝，“我需要联系一下相关的负责人，没有办法给你直接的答复。”
翡翠答道：“当然，我们的要求就这些了。”
鸿涛点点头。
众人心照不宣的继续开始吃菜，绝口不再提合同的事情。
第四百一十章 在台上一决高下吧（）
回去的路上，沈武寰就在思考翡翠的意图。
翡翠解释道：“其实我的要求看起来简单，但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但之所以他们没有拒绝，是因为这里面还有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应该是想要给我争取更多的利益吧？”
“当然，在他们看来我们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但既然提出来了，就肯定是有目的的，他们会自然而然的注意到别的参赛者。”
沈武寰一下子明白了，“你是为了雪姐姐啊？”
“是的，从老师这边考虑，夏小姐的利益也就是您自己的利益，我们争取一下并不过分，他们在调查过后，很快也会明白这些事情，所以存在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沈武寰对于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这次的要求也保证了夏梦雪的利益，可以算是额外收获了。
“就像我跟他们扯的那些宣传方面的东西，鸿涛是不可能让我们掌握宣传走向的，因为那很容易产生分歧，我也只是探探口风，毕竟这都是参加娱乐节目的风险。”
“意思是我也可能因为他们的宣传安排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沈武寰愣了愣。
她虽然不在乎什么绯闻，但也不喜欢别人蹭自己热度。
“当然，他们的目的最终还是要让节目再次爆发出热度，歌手们能否靠着节目焕发第二春那是其次的影响，是否有歌手会因为宣传中出现的问题反而落寞是顺位靠后的选项，这就是娱乐节目。”
沈武寰对这些不是很懂，却不妨碍她这次之后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没有更多的提出要求是吧？毕竟我不是歌手，对歌王也完全没什么兴趣，会提出让歌王不许内定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事情。”
沈武寰说完就笑了。
沈武寰不是歌手，所以也就不存在歌手因为参加节目而产生的负面风险，毕竟她除了这次，以后很难有机会再去唱歌了。
至于人设崩塌这种事情，看节目组之前的口碑，虽然不能说完全没这种可能性，但这也是可以通过合同来约束的，算不上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