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人来了,你随我去接待一下。”时幕说道。
时惘然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因为恭敬而显得生疏,这让时幕不由一叹却又无可奈何。,,。请:
第一四一章 白无瑕()
当人离开以后琉璃的旁边慢慢出现一道身影,他浑身泛着圣洁的白光,柔软的头发微微有些发卷,长得是极为可爱,只是少了一只眼睛。
与清明离去之前阿绝似乎长大了一些,他站在琉璃身后轻轻唤了声:“姑姑。”
琉璃宠溺地摸了摸阿绝的头,阿绝没有动弹,“姑姑是在想父亲了吗?阿绝也想父亲了。”
琉璃一声轻叹,原始之钟给了她十数年的岁月也给了她十数年心智的增长,她就像是真的经历了十年一样。
“父亲,他会回来的。”阿绝突然说道。
“嗯,他会回来的。”琉璃郑重地点了点头。
……
白家一个美丽至极的女孩身上披着白到至极的长袍端坐在大厅首座,下面是一群白袍人。
她实在是太美,就像一幅画,画中的她长发飘飘,眉眼之中带着一丝威严与尊贵。
“时家今日举行婚礼,无常大人我们是不是派人送去些贺礼?”一个中年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白家新任无常与时家那位死去的人之间有着莫名的关系,一年前白无常因为清明的死去而在时家大开杀戒,后来虽然退去却也是和时家结了不可化解的仇,白无瑕曾经下令白家一部众专索时家之魂。
今日时家大婚,所谓的贺礼自然不是真的送去贺礼。
那人冷冷笑道:“若是这场婚礼没有了新娘,会不会更有意思?”
“好!”
白无瑕身上已然带了一种上位者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让人不禁想要臣服。
“此事交给你去办。”白无瑕说道。
“是!”
那人领命而去,众人见白无瑕面露疲色也都告退,一时间大厅变得空荡起来。
白无瑕斜靠在座椅上,以手扶额,白家众人面前她是尊贵的无常,可是抛开无常这个封之外她只是一个女子,或者说只是一个女孩。
不知为何白无瑕的嘴角微微一笑,“又躲在那里装乖宝宝,说,又闯了什么祸了?”
随着白无瑕的声音传出,一只通体漆黑的大狗摇着尾巴一脸谄媚地跑了过来,撒娇似的在白无瑕的腿上蹭了蹭,一副我很乖我很可爱的模样。
“小黑,你又去哪里玩了?你看看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草啊?”白无瑕有些嗔怪地说道。
“啊呜……啊呜……”小黑在很认真地解释自己没有闯祸。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老头气冲冲地在外面叫道:“哪个心狠的家伙偷了我的百灵鸟?”
小黑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兔子,听到那老头的脚步声渐远,这才很人性化的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对着白无瑕谄媚的笑。
“你呀!”
白无瑕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小黑,纤细的手指在它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啊呜啊呜……”
小黑说它其实只是想和那只百灵鸟做朋友的,谁知道百灵鸟看不起人,啊不,看不起狗,万物生而平等,一只百灵鸟为什么又凭什么看不起狗呢,于是自己就跟它讲道理。
小黑说一开始大家都在很认真的讲道理,可是这万恶的百灵鸟讲不过我就骂人,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狗,自己当然是不能做出骂鸟这么没有档次的事,可是张开了的口不做点什么就闭上实在是显得有些做作。
于是,小黑把那只骄傲的小百灵给吃了。
白无瑕像是有些走神,小黑发现主人并没有听自己的解释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白无瑕看着眼前的狗,“快要两年了,他离开我已经那么久了,你想不想他?”
小黑自然知道白无瑕所说的他是谁,所以它啊呜一声,表示自己同样想念那个有些不正经的主人。
“最近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白无瑕随即摇了摇头,“也许是太累了。”
一年多之前那一战,白无瑕亲眼看到清明被时空两家合力放逐到虚空之后她便疯了。
她杀了很多人,可是最想杀的那两个却仍旧活着,而他们活着对白无瑕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很多人都说白无瑕变了,她变得阴冷狠毒,她成了人见人怕的白无常,成了人们眼中的恶鬼,可是没人知道她的内心又有多柔软,当然她的柔软只为那个人,而那个人已经死去。
那一战白无瑕动用了禁忌之术,虽然被白家的人强行打断,可是仍旧是受了不轻的伤。
这一年多来,白无瑕经常闭关,接受白无常最强大也是最艰难的传承,而现在没人知道她有多强,只是人都无法承受她的注视。请:
第一四二章 拦路()
因为白无瑕的目光代表着死亡,因为她是白家的无常,当白无常的目光注视到你就表明你的死期快要到了。
今日的天气有些温暖,小黑躺在白无瑕的怀里很乖。
……
清明的身后站着九道身影,高矮胖瘦老幼。
在清明面前是一排极速而来的车队,清明能够感受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这车队之中,所以他和九人拦在了路中间。
书生穷不怕觉得拦路抢劫这种事实在是有辱斯文,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虽然自己混的惨了点可是跟在这群人身后抢劫想一想还真是……有点兴奋啊。
穷不怕掏出了一把折扇,就现在这个天气来讲折扇这种纳凉时才用到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装逼兼凹造型的嫌疑,可是对于读书人来说装逼能叫装逼吗?很明显不是,读书人的装逼自然不是普通人的装逼所能比的。
阳光有些温暖,可风却是有些微凉。
清明站在几人的最前面,他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双臂,就像是一只飞翔的鸟。
车队显然是发现了这么一群拦在路中间的人,今日车队护送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所以负责押送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坐在第一辆车的副驾驶位置,“撞过去。”他淡淡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于是当车辆渐渐靠近清明等人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是愈发轰鸣起来。
清明眉头微皱,他回头看了一眼常傻子,大个子会意,走向路边。
这段公路有一个特点就是安静,而安静的原因就是这是一片山区,山自然是多
山石。
常傻子挑了一个顺手的石头就那么举着扔到了清明面前。
烟尘随着山石碎屑而起,一阵罡风化作气墙将那些飞沙走石尽数挡在了外面。
常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清明笑了笑。
那块石头很大,大到和清明一般高,所以当它横亘在公路之上那疾驰而来的车自然是无法再前行分毫。
墨镜男看了一眼常傻子高大的身躯也是有些发懵,不过旋即也镇定了下来。
“在下石如铁,负责护送燕京徐家的一些嫁妆到金陵时家,不知哪里得罪了几位?”
“得罪倒是没得罪。”清明说道。
那石如铁这才正视到清明,心下不由赞叹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只是脸上却是未曾表露分毫而是眉头一皱,“既然如此,几位……为何要拦住在下的去路?”
“没拦你,你可以走。”清明用手指了指石如铁身后的车队,“可是那里面有一样东西是我的,我要拿回来。”
石如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是怒极而笑,“哈哈哈……真是有趣,这车队里的东西是徐家而时家的……”
“我说……”清明的声音变得有些冷,“这里面有我的东西,我要把它拿回来!如果你不走,那就不用再走了。”
石如铁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那道平静的目光里竟然带着让自己不敢去触及的东西,石如铁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在动手之前他就丧失了动手的勇气。
可是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他知道自己可以输但不能认输,所以他对自己的手下打了个手势。
车队里的人都从车里站了出来,黑压压一片,带着恶狠狠地表情刻意露出那阴森森的纹身,以及那一支支黑色的枪管。
当拔出了枪,那略显冰冷的触感终于给了石如铁一丝安全感。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走了。”清明冷冷一笑,他的笑让石如铁有些发凉。
石如铁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汗,笑了笑,“看来你没搞明白情况,我见过很多人在我面前装有恃无恐,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年纪和你差不多,年轻,自以为是,他们往往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直到临死……”
石如铁的声音有些阴冷就像是来自最深的炼狱,见过最悲惨的人生,“他们总会在痛苦下哀嚎求饶,他们的狂傲源自于他们的无知,那么,你呢?”
清明笑了笑反问道,“你呢?”
紧接着清明往后退了一步,丑孙子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面具已经变成了黑色,那代表着杀戮,当他举起了手中的刀,杀戮便开始了。
枪声响起,密集如雨,可是这些雨并不能落在清明等人身上。
石如铁脸色变得煞白,他只是一个不太普通的普通人,可他终究也还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血脉者,或许他老于世故能够在普通人中凭借心狠手辣而出头,可当真正的恶鬼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那些所谓心狠手辣都显得太过可笑。
地面上全都是血,清明没有让丑孙子杀人,所以丑孙子便只斩了那些人的一只手,血与手在地面上绘出了一幅色彩鲜明的人间炼狱图。请:
第一四三章 一瞥()
清明没有杀石如铁,只是当他靠近车队想要去取那射日箭时却发现了一道身影背着一个盒子极速而去。
清明等十人静静地看着那道身影,因为他们竟然没有注意到车队之中竟然还隐藏了一个人。
当路变成了一条曲折的细线,细线之上一道光点之后十道光点静静驻立。
“去时家。”清明淡淡地说道。
……
今日就是时家与徐家大婚的日子,金陵城中前所未有的热闹,豪车云集,有钱的有权的都出现了。
距离时家十公里之外的一处,一群白袍者拦住了一辆车,车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很美,眉目如画,施淡妆,着红衣,素手芊芊,洁白如玉。
车是好车,更是经过改造,子弹都能挡住可是却挡不住那群人。
女子面无表情看不出惊慌,她太过淡然,因为淡然而显得冷漠。车里除了她和司机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坐在她的旁边。
甲一,那个人叫甲一,他是自己爷爷身边负责护卫的人,强大是唯一能够用来用来形容他的词。
甲一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一身暗灰色的中山装穿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很有精神。
他太沉静了,看着车外那些白袍人他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过于冷静,甚至嘴角还微微露出了一抹嘲讽地笑意。
他十六岁就成了老爷的护卫,三十年来他见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只是后来越来越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那群人甚至连一丝不礼貌都不敢表露,这让他很是寂寞啊,不过今日似乎是有些乐子可以看了。
天底下可以把白袍穿得这么白的自然只有那一家,去年时家那一战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所以对于白家这一番举动也是表示理解。
可是,能理解并不代表能够原谅!
白色轿车染了红血,那血如同鲜花般艳丽,如同火焰般炽烈。
甲一看着车外被杀死的那些护卫,“多么年轻的生命啊。”他心中赞叹道,又不禁想起自己如他们这般年纪时……应该是在杀人而不是被杀吧。
他笑了笑,似乎觉得有趣,当自己带来的人被杀得还剩下十个时,他推开了车门,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山装大叔伸了个懒腰,看着今日略显刺目的阳光眯了眯眼睛,俨然一个观光客的姿态。
白家的人动手了,他们的目标是车里的新娘,而那个中年大叔莫名其妙的打开车门以后却是没有关上,想来是年纪大了随手关门的好习惯并没有养成。
只是当白袍人靠近那车门之时却是突然觉得天旋地转随后倒地不起,而自始自终甲一都没有动手。
随后整个白袍队伍都像是被一只梦魇巨兽撕扯进了噩梦之中,车辆周围安安静静地躺了一片白袍,如雪一般,洁白而璀璨。
“交给你们了,不要留活口。”甲一淡淡地看了一眼仅存的十个护卫说道,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方手帕,仔仔细细地将车上的血迹擦干,然后走进了车里,“开车吧。”
徐家世代炼药,这药可以治病自然也可以杀人,甲一作为徐家老一辈的护卫除了实力深不可测之外那一手的毒药也是用得出神入化。
随后车辆疾驰而去,一方被染红的血手帕从车窗里抛出,却是正巧落在了清明的脸上。
看着那疾驰而去的车,清明心中不由感叹道:“现在的人呐,一点素质都没有,怎么能往车外乱丢垃圾呢?”
可是车行驶的实在太快,清明又有正事要做所以便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谅了那人的不文明。
只是刚刚那惊鸿一瞥却是让清明的心有了些许波动,车里那个女子似乎……很漂亮啊。
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清明等人闻声赶去看到的是一群黑衣人正在拷问白袍人。
那白袍实在是太过刺目,一幅画面在清明的脑子里闪现,白袍,红唇,长发,小花,大锤……
有一个女子看着自己,眼泪直流,好像就是穿着那么一件白色长袍。
清明的头又开始痛了,“救人。”清明低声吼道。
众人有些不明白清明为什么会突然发善心,可是对于他的命令却是执行的不折不扣。
“多谢救命之恩……”白袍的领队对清明说道。
只是清明却是双眼通红地扯着那人的衣领嘶吼道:“你是谁?你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我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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