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联军甚至都没有使用任何多余的攻城器械,而是由一支三万人的重甲步兵举盾挺进!
从天而降的箭矢砸在这些铁皮罐头身上除了发出脆响和留下划痕,造成的伤亡微乎及微。
就算是用石头,两千人组成的防线面对三万重装步兵的推进依旧是那么的孱弱无力。
当攻城车推进到城下,抱着铁皮的撞头轰击在厚重的城门上。
鲁道夫四世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吼道,“士兵们跟我来!”
除了城墙上依然滞留者几百人从上方施加压力,答对的士兵全都跟随这鲁道夫四世的脚步冲下城墙,汇集在从城门通向城内的甬道上!
站在最前面,鲁道夫四世看着城门在一次次撞击下摇摇欲坠,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儿子,声音嘶哑,“亚历克斯,你怕吗?”
只剩一条胳膊的二王子面色肃穆,“父亲都站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怕的。”
鲁道夫点点头,转头看着城门,不再说话。
沉闷的敲击声,每一下都像砸在身处甬道士兵的心口。
整个甬道里静的可怕!压抑至极!
终于,在士兵们心理防线被攻破之前,老旧的城门终于被攻城车削尖的撞头轰开!
当看到一队队手持短刀的重甲步兵顺着豁口鱼贯而入!
站在最前方的鲁道夫四世双手握紧剑柄,高声怒吼,“灼日王的子孙永远不会退缩!杀!”
短兵相接一上来就是鲜血横飞!
狭长的甬道里充斥着惨叫与闷哼!
只是一次接触,就有数十人丧生,但这才只是开始!
萨米耶策马站在大军前方,绝美的脸上上只有冰冷。
看到城门已经被破开,转头说道,“其他人原地待命,罗德,带上所有神圣骑士,我们过去吧。”
随后看着霍格,女骑士沉声道,“亲王殿下,您也和我们一起进去吧。”
看到灼日城里的两千守军在甬道和重装步兵正面冲突,萨米耶还有很佩服他们的勇气。
如果是巷战估计联军还要头疼一会。
但他们这般殊死一搏的正面对抗,估计最多十五分钟,里面的守军就会被屠掉八成!
萨米耶只带着霍格和神圣骑士进去不过是想代表北方最高统治阶级,象征意义的宣布成功覆灭灼日王室,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甬道内的激烈厮杀仍在继续,每分每秒都会有生命逝去。
尸体一直从城门口堆进城内。
鲜血汇集成一条条小溪在地上肆意流淌。
鲁道夫四世浑身浴血,即便已经太久没有摸过武器,但他骑士巅峰的实力这么多年来依然没有衰退,即便双手的虎口都以因为太多的劈砍变得生疼,但他依然紧握长剑,奋起杀敌!
“亚历克斯!该死的!你们这些混蛋!”
就在刚才,鲁道夫四世亲眼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因为被脚下的尸体绊倒,而被敌人的士兵用短刀刺死在!
虽然鲁道夫此时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但越来越多的重装士兵就像一台无情的碎肉机,从城门口生生在往前推进!
独眼大汉这时跑道鲁道夫身边,一脚踹开被自己砍死的敌人,对身边的国王大吼道,“陛下!弟兄们顶不住了!您赶快离开吧!”
鲁道夫一剑刺死一个意图袭击自己的重装步兵,“我今天哪里都不去!想要进城,他们必须踩过我的尸体!”
独眼大汉牙关紧咬,“与您能够并肩作战将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劈砍,死亡。
随着时间的推进,没有后撤的灼日城守军已经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仅剩的二十名士兵紧紧围绕着鲁道夫站在城市的街道上。
在他们周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
一名名士兵在鲁道夫面前倒下,曾几何时,他又能想到祖先的荣光会这样葬送在他的手中。
直到剩他一人,如同困兽。
但面对重装步兵四面包夹过来的厚重盾牌,他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随着他手中的长剑掉落地面,战斗结束。
看着骑马过来的萨米耶,鲁道夫大吼道,“杀了我吧!我不会让你们玷污灼日王的高贵血脉!”
士兵们分开一条道路,萨米耶从马上翻下来,走到鲁道夫的面前,“你就是鲁道夫四世?”
“杀了我吧。”
女骑士沉默一会,“你的勇气赢得了我的尊重,失败者,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么我会满足你的愿望,放开他。”
直接将自己的佩剑丢给鲁道夫,女骑士从虚空中直接拿出自己的武器,看着鲁道夫面无表情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勇气是不是配得上你所说的灼日王的高贵血脉。”
从地上捡起长剑,因为脱力胳膊在轻轻颤抖,鲁道夫四世看着萨米耶,催动体内不多的斗气怒吼一声,拼尽全身力气冲了过来!
但面对已经超越高阶骑士的萨米耶,他的力量弱小的如如同蝼蚁!
只是一剑,直接洞穿了鲁道夫四世的胸口!
曾经君临在这片土地,整个人类世界最为强大国度的统治者,就这样浑身涂满鲜血,目露不甘的跪倒在了萨米耶身前。
直到死亡,他的身子依旧扶着长剑在地上保持着跪姿。
一代王者,连同他身上背负着的所有荣光与使命,就此陨落!
第四百六十八章 抵达()
当萨米耶带着军队走进王宫,鲁道夫四世的夫人已经抱着她的小儿子坐在王后的位置上服毒自杀。
年纪尚且不过六七岁的三王子如同睡着了一般,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母亲的怀抱里。
此时的王宫,除了两位已经死亡的王室成员,空无一人。
花园中杂草丛生,以往明亮干净的大理石地面也是落满尘埃。
女骑士站在王宫的大殿之中,看到王位上的两具尸体,沉默一会,“把这两具尸体,还有外面的两名王室成员全部烧了吧。”
微微停顿,“然后把他们的骨灰埋进灼日城的王室墓陵。”
鲁道夫四世所代表的灼日王朝虽然已经陨落,但作为传统,即便他是敌人与失败者,他的尸体依然应该得到尊重。
。。。
半个月后。
盛夏的太阳炙烤大地,大路上到处都是陆陆续续返回灼日城的贵族与平民。
原本灼日城门外悬挂的太阳王之旗已经被替换成教廷的圣金十字旗,街道上每一幢建筑门口也都悬挂着同样象征神圣光明教廷的纯白旗帜。
零散的传教士还在街上安抚民众,传播教义。
整座城市的气氛压抑到让人难以呼吸。
没有人知道这位新的统治者会有什么样的统治手段,平和的?还是强权与高压?!
而且还有不少坊间传闻在民众间流传。
新上任的统治者不只是教廷,还有艾诺莫森王国曾经最为富有的三大家族,不同于被从前旧贵族们排斥在外的窘迫境地,他们也将从此走上至高权力的舞台!
更有传言直接就是在说从今往后艾诺莫森都会在一群商人的统治之下!
一提起商人,逐利,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形象几乎是固化在了每个人的认知当中。
而让这么一群人参与到统治阶级,民众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就在今天,一支极其庞大的车队缓缓出现在了灼日城的街道上。
漫长的队伍中,走在最中间的是一辆古朴却庄严肃穆的纯白马车,除了两侧印有圣金十字,再无任何多余的缀饰。
上百名守护骑士策马走在前方,几十名同样身着纯白教服的教士走在其后,每人手中都拿着代表教会的圣焰十字架。
庞大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进灼日城。
无数民众站在街道两侧对这支驶进城市的车队小声指指点点,但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整座城市都因为这支车队陷入了寂静。
仿佛他们的到来给了这里所有居民巨大的压力,他们都知道这时北方教廷的车队,而纳凉马车中很有可能作者的就是传说中的教宗本人,这座城市,乃至整个王国日后新的统治者!
直到车队驶进王宫,街道才重新恢复原来的模样。
但就像事先说好的一样,以这支来自教廷的队伍作为起点,来自阿尔比齐家族,杜邦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车队也都在今天抵达了灼日城。
虽然城中没有因此陷入混乱,但平静之下仿若暗潮涌动,那些回归的贵族即便视线投靠了三大家族或是撤出保持中立,此时内心全都在惴惴不安。
三大家族能够走上今天的位置,天知道背后他们和教廷有过什么的交易,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之前与他们交恶的家族好日子似乎是走到头了。
。。。
此时的灼日王宫在米恩与三大家族到来之前打扫清理完毕。
在多米娜的掺扶下米恩从马车上走下来,并没有穿着那件从不离身的朴素白袍,今天的米恩破天荒的穿上了象征教廷最高权力,只有教宗本人才能穿着的华贵长袍。
白色依然是长跑的基调,但上面的金色圣纹还有华美装饰,无一不在诉说着穿着之人的身份。
“这里就是灼日王宫吗?与他们打了这么久的仗,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多米娜搀扶着米恩的左臂,低头轻声道,“骑士长与秘书长大人正在里面等您。”
“我们上去吧。”
右手握着权杖,长袍驮载鲜红的地毯上,米恩走上了台阶。
神圣骑士团的成员站在楼梯的两侧,没当米恩走过他们面前,骑士们均是低头,以示尊敬。
萨米耶依然还是那样的美丽英武,身姿挺拔。
看到走过来的米恩,女骑士走过来单膝跪地亲吻他的右手,“教宗大人。”
米恩笑了笑把女骑士从地上扶起来,“不用这么拘礼,萨米耶,这场战争能够去的胜利,有一半都是你的功劳。”
女骑士面色严肃,低头说道,“教宗大人过誉了,都是在圣光和您的指引下我们才能走向胜利。”
“对了,西奥多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秘书长阁下正在楼上准备会议材料,我已经让人通知他您的到来了。”
“既然他在忙就让他忙吧,其他人还没到,我也只是进来看看而已,听说你把灼日王室的成员全部安葬在他们的墓陵里了?”
说着话,俩人迈开脚步开始在走廊中散步。
萨米耶今天将她的头发束好盘在脑后,穿着一身棕色猎装,陪着上好的马靴,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清爽。
“只是一些传统上的安排,说起来教宗大人您似乎比行程早来了两天时间。”
米恩看着女骑士笑道,“萨米耶,私下里你称呼我米恩就可以了。”
“是比行程要早,因为北方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所以我就提前过来转转,沿途上我看教会的传教工作开展的还不错。”
女骑士同样露出一丝微笑,“好吧,米恩。。。”
。。。
与此同时艾诺莫森与蓝山王国旧址的边境地区。
一座边塞小城中,一名青年身上裹着布满污渍与泥水的灰袍,因为长时间没有修剪,脸上已经蓄满乱七八糟的胡子。
走在街道上摇摇晃晃,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精神恍惚。
一只手拿着酒袋,时不时还要喝上一口。
这样的人走进小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又有谁会浪费时间去留意一名流浪汉呢?
一些性格顽劣的小孩看到他走进小镇,更是用泥巴和烂菜丢他取乐。
但这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除了手中的酒,其他情况不会引起他的任何注意力。
第四百六十九章 巧遇()
摇摇晃晃走进酒馆,在吧台上拍下四枚铜币,青年声音嘶哑,“给我把酒袋灌满。”
酒保厌恶的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流浪汉,一把将桌子上只能买半块黑面包的铜币丢在地上。
“从这里滚出去!我们不欢迎流浪汉!”
就在酒保说完这句话,流浪汉似乎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顺着把它就花了下去,躺在地上打着酒嗝,嘴里发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呓语。
看到这种情况,酒保的心情更加恶劣了。
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脏话,从吧台出来狠狠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流浪汉,这才准备拖着他把它丢到街上去。
同样的事情是不是就会发生,酒馆里稀稀拉拉的酒客们对此见怪不怪。
而就在此时,酒馆的大门被人掀开,两名周身笼罩在斗篷之中的神秘人走了进来。
越过酒保与拖在地上的流浪汉,坐到椅子上,等酒保重新回来,其中一人丢出一枚银币,“两份食物,要热的。”
酒保熟练的接住银币,看了两名神秘人一眼,面无表情,“稍等。”
这里可是两国交界的地方,这样隐藏身份的人他一天见不了十个,八个九个还是能够见到的。
无非是一些身份见不得光的人,间谍,被通缉杀人犯之类的。
他对这些人的身份没有任何感兴趣的地方。
几分钟后,烧好的肉汤与黑面包被放在了俩人面前的木桌上。
酒保靠在吧台后面目光呆滞的看着门口,心中不禁想到又是无趣的一天,如果能有点刺激的事情就好了。
他做这行已经三四年了,除了每天端酒上菜,就是应付那些胡搅蛮缠的酒鬼,说实话,这让他感到了一些厌烦。
好像是老天对他的祈求有了回应。
就在那两名斗篷人走进酒馆不久,五名同样穿着漆黑斗篷的神秘者出现在了酒馆门口。
随着他们出现在酒馆,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突然降临在了酒馆之中。
仿佛空气变得粘稠,肺部都要被这粘稠堵塞。
人数不多的几名酒客刚刚还喝着果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但这五人出现后,几名酒客面面相觑,似乎知道这里来了几个了不得的人物,酒钱都没来得及给,慌忙起身从后门逃走。
酒保刚想喊住这几个没付钱的酒鬼,但那五人踏进酒馆的脚步生生将他要说的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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