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雨却不再理会他们,疾往后退,背部贴着往前杀去的王君临,右手闪电刺出两下,两名正攻向王君临背后的刀客咽喉中剑,倒在了地上。她再反手又猛的挥剑,滑过一道玄妙圆弧,从侧面偷袭的两刀客直接被腰斩。
只是这些人都是百刀盟核心高手,个个悍不畏死,前赴后继,蜂拥而至,使他们没在丝毫放松时间,陷进一层又一层的重围之中。
王君临每一刀劈出,都用上了共振秘法,刀过之不断细微震动,不是有人应刀喷血跌退,就是把敌人震退。
蓦地一枪一刀,分从左右两侧攻来,都是功力十足,显是敌阵中出类拔萃的好手,
分明就是百刀盟两个堂主级别的高手。
怒哼一声,王君临长刀快逾电闪的斜斜切向敌刀,右肩却猛的侧身躲开右边攻击。
“锵”的一声起处,右边持刀敌人溅血跌退,而左边敌枪被他卸得往旁滑开时,还欲回枪变化,王君临整个身体已经撞到此人怀内,将后者撞得喷血飞跌。
敌阵立时乱了起来,王君临见机不可失,人刀合一,疾冲而前,聂小雨仿佛与他粘在了一起身行影至,而且接住了王君临后方所有攻势,令王君临全无后顾之忧。
一路所过,王君临共振秘法不断施展,手中长刀每碰上敌人兵器,立时震得敌人不住跌退,功力稍浅者立即颓然倒地。
这时两柄长刀夹击而来,带起的气旋让人心惊,可见来攻者绝非一般庸手,至少都是滞固期的高手。
聂小雨右手风影剑随意一刺,刚好攻入对方刀光潮涌处,手法精妙无伦。
“啪!”
与此同时,他左手挥动,闪开刀刃的同时,拍中刀尖,那人浑身一一震,立往左方倾跌,撞在另一持刀者身上。
聂小雨顺势刺出两剑,精准的刺在两人心口之上,两人惨嘶倒地时,聂小雨一边随着王君临退走,同时宝剑不断刺出,剑影连连,迫得敌人东倒西歪,露出大片空地。
数声爆喝传来,却是百刀盟左右护法带着众位堂主再次同时从四面八方抢攻。
王君临心想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和聂小雨连连挥刀挥剑,但装作不敌,被对方多人联手一击,打的跌飞而去,而且所去方向刚好是宁少宝所在之处,宁少宝早已蓄势多时,见此一刀斜斩而出,直接将聂小雨和王君临二人同时笼罩,这一刀若是斩实,王君临的半个肩膀和聂小雨的半个身体都会被劈下来。
百刀盟众人见此,长呼一口气,心想这两位强敌终于要结束了,他们盟主宁少宝乃并州第一高手,而这一刀快如闪电,刀势狂猛,也的确配得上这样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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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杀出重围(下)()
然而,明明如强弩之末的两人手中刀剑突然同时劈斩而出,与宁少宝的刀撞在一起,宁少宝心中骇然,脸上来不及生出变化,整个身体便犹如炮弹一般往后砸去,王君临和聂小雨的刀剑仿佛与宁少宝的刀粘在了一起,连同他一起砸破了后面船楼,三个人进入到了船楼中。
再然后船楼外面百刀盟的人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打斗声,等他们冲进去时,战斗已经结束,宁少宝嘴角溢血,脸色一片雪白,而聂小雨和王君临却不见踪影,楼船的另一边窗户已经破开,显然王君临和聂小雨是从这里逃走。
百刀盟众人正要追上去,宁少宝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苦涩,轻咳一声,说道:“不用追了。”
王君临和聂小雨在水下潜行了里许路,在一处无人河边上岸,此处颇为幽静,两人没走多远,便发现一片药园子,门口细绳子上晾晒着几件衣服,王君临和聂小雨的身上衣服湿着难受,见四下无人,略一犹豫,留下一块碎银,便各自拿下了一件衣服换上。穿上之后,王君临才发现他穿的衣服是一件郎中打扮,而聂小雨的衣服分明是一个药童的衣服。
“里面好像没有人,不如我们进去重新易容装扮一番。改换身份再说。”王君临提议,聂小雨没有意见。
两人进了院子,果然没有人,聂小雨找了一些东西,两人一阵忙活,改变了发型和容貌,等丢下一块银子,从院子里面出来时王君临变成了一名郎中,而聂小雨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有些呆傻的药童。
“没想到这位王家二爷行事如此霸道和果断,现在看来通过赌场对王家二爷下手,谋划王家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王君临眉头微皱,轻声对聂小雨说道。
聂小雨显然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所以便没有吭声。
突然一名仆人装束,四十来岁的男子把他们去路挡住,向他们匆忙行礼,然后以充满期待焦急的眼神瞧着他们道:“请问两位是否懂得治病?”
王君临沙哑着嗓子道:“不知老丈有何事,我们是懂得点医术的。”
那中年男子顿时喜道:“我叫阿大,若二位懂得治病,请随我来,我们定不会薄待先生。”
王君临见他说得客气,心想眼下的确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在这太原城内先潜伏下来,心中一动,便粗声粗气道:“那老丈便引路吧!”
阿大领路朝码头方向走去,边行边咕哝道:“我们本以为药院的李郎中在,哪知他被人请着去了王家,幸好见到两位背着山草药囊,故试问一声,岂知真碰对了。两位高姓大名?”
王君临粗着嗓音说道:“我叫贾三郎,他是我侄女兼徒儿贾小朵,专以推拿穴位配药治病,包医奇难杂症,手到病除。”
阿大喜道:“那就好了,我家小公子不知如何忽然阵寒阵热,神智不清。唉!少夫人这么好心肠的人,却偏要受到这种折磨。”
王君临心中吓了一跳,他本以为病的是成年人,以他对医术的了解,当能够治个一二,大不了运气为其治疗,就当是做件好事。若是小孩患病,就没有太大把握了,但一想有聂小雨在什么病都不用怕,便又释然了。
码头处人头涌涌,不少是来自并州其他地方的难民,并州与朝廷大军大战的消息早已传开,有不少人为躲避战争来到了太原城。
阿大带着他们登上泊在岸边的一艘小艇,艇上的健仆立即松脱系索,把小艇驶往对岸停泊的一艘中型帆舟。
此时,天色变得阴沉,下起了小雨,河道上不断有船只开出,趁入黑前离开太原城。
在眼下已经开始兵荒马乱的并州,能安然拥有船舶的人,绝不是普通百姓。
王君临装作好奇的朝那艘帆船瞧去,只见甲板上站了几名大汉,正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神情木然。
不过片刻小艇靠泊帆船左舵,阿大首先登上甲板,叫道:“大夫到了!”
王君临心想
若治不好这家小孩的病,便会令那少夫人失望了。但事已至此,只好跨步登船。
那五名护卫模样的人迎上来,领头的是个身形高颀的中年汉子,只比王君临矮了寸许,但已比阿大高出半个头。
此人脸孔窄长,眼细鼻歪,卖相令人不敢恭维。且神态傲慢,拿眼斜瞥了两人一眼,颇不友善。
阿大介绍了两人的姓名身份后,向两人道:“这位是护卫头领何亚丰”
何亚丰正朝王君临二人打量,冷然打断阿大道:“这位兄台须先留下佩刀,才可入舱为公子诊治。”
王君临心中顿时大感奇怪,心想此人如此故意刁难,明显不正常。
一道雄壮的声音在舱门处传来道:“规矩是死的,两位朋友请进来,少夫人等得急呢!”
何亚丰脸色微变,狠狠盯着那在舱门处说话的汉子,却没有作声,显然是对他颇为忌惮。
阿大忙领两人朝舱门走去。
那人走出舱口,原来是个胖子,肤色很白,有点像养尊处优的大商家,但眼神锐利,快速的打量过两人之后,便朝两人抱拳道:“在下武怀远,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王君临沙哑着声音道:“在下贾三郎,这是在下的徒儿兼侄女贾小朵。救人如救火,可否立即领在下去见小公子?”
武怀远先狠狠盯了何亚丰一眼,接着施礼道:“两位请随武某来!”
两人和阿大随他步入舱房,何亚丰一言不发的跟在背后,气氛异常。
舱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
武怀远道:“小红,告诉少夫人,大夫来了!”
小红把门拉开,喜道:“大夫请进,少夫人等得心急如焚。”
武怀远向阿大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道:“我和何先生在外边等候吧!贾大夫请进!”
王君临已经能够确定何亚丰和少夫人的关系有些问题,而武怀远和阿大则是站在少夫人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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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中毒()
不过此时他们担心的却是能否治好那小公子的病,只好随着武怀远跨入房内。
这间舱房颇为宽敞,布置得古色古香,透出书香与富贵的气派,入门处摆了一组梨木桌椅,靠窗处放着一张桃木造的大床,垂下罗帐。
一位本坐在床沿的华服女子起立相迎,除婢子小红外,还有另一俏婢,室内充满草药的气味。
王君临定睛一看,顿时跟前一亮。只见此女年约双十,长得清秀可人,娇小玲珑,虽及不上陈丹婴和独孤明月、萧凤儿的容貌,但却另有一股媚在骨子里且楚楚可怜的迷人风姿,令人心动。
武怀远显是对这少夫人异常敬重,抢前一步躬身柔声道“少夫人!大夫请来了。这位是贾大夫,这另一位是贾大夫的徒儿。”
少夫人秀眸亮了起来,透出期待的神色,躬身道“麻烦两位先生,小儿……唉……”
她的声线温婉清柔,与她的风姿配合得天衣无缝,尤其此时语带凄酸,欲语还休,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意。
王君临却是被其为人父母对子女担忧所触动,说道“请问小公子如何发病的?”
少夫人一对秀眸隐泛泪光,垂下螓首道“今早起来,小草侍候进儿时,我儿就是这样子了!”
她身旁的侍婢小草立即泪下如雨,泣不成声,激动有些夸张。
武怀远眉头微皱,让小红把小草扶出房去,道“贾先生请过来,不用拘礼。”
王君临来到床旁。
一位三、四岁许的稚童,正闭目而卧,俊秀的脸庞苍白得吓人,呼吸短而促,令人看得好生怜爱。
王君临坐到床沿,探手入绵被内,找到他的小手。
刹那之间他的真气已游遍了他的奇经八脉,一种难以形容的连他自己都难以解释的直觉涌上心头,心中剧震道“小公子是中了毒!”
床旁的少妇和武怀远闻言,同时身体一震。
少夫人脸上血色褪尽,差点昏倒地上,吓得武怀远扶又不是,
不扶则更不是,王君临对聂小雨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将少夫人扶住。
武怀远焦急地道“夫人保重身体!”
少夫人很快回复过来,热泪却是夺眶如出,凄然道“怎会是这样呢?贾大夫可有办法救我儿?”
王君临心中感动,冲口而出道“少夫人放心,在下是行走江湖、尝尽百草的妙手神医,必能替小公子解毒。”
武怀远踏前一步,来到王君临的一侧,眉头深锁道“贾大夫有多少成把握?我也曾为小公子探脉,他确是经脉紊乱,急促疲弱,但看气色却没有丝毫中毒的现象。”
王君临手往下移,掌贴小公子的右脚心,闭上眼睛,轻声说道“这是一种奇怪的热毒,深藏脏腑之内,破坏小公子的生机,在下有十成把握可断定实情的确如此。”
少夫人往前走来,终立足不稳,纤手按到聂小雨的肩膀上,这才勉强站稳,饮泣着道“贾先生能治好我儿吗?”
王君临沉声道“小朵,你按着小公子的天灵穴。”
聂小雨答应一声,移到床头坐下,左掌紧贴在小公子头盖上。
武怀远感到有些不妥,疑惑道“贾大夫懂得运气驱毒之法吗?”
要知除非是内功高手,能把真气控运自如,才有资格把真气送入别人体内经脉去,不致出岔子。
至于以真气为别人疗伤,则难度会大幅增加,还须对经脉穴位有明确的认识才行。
而以真气躯除藏在五脏六腑,与血脉成为一体的毒素,则只有顶尖内息高手才能办到。武怀远便自知没有这种本领,故有此问。
却不知王君临来自无名道家功法的真气,因为假死过一次已经拥有了一定先天真气的性质,本身就有疗伤驱毒的神奇作用,这件事情王君临用了近三年时间才渐渐弄清楚。
王君临将一丝真气灌注在小公子的丹田气海处,淡淡道“这是传自先祖的家传驱毒,能根除任何奇毒,请少夫人忍耐片刻,便知究竟。”
王君临为了分少夫人和武怀远的心神,使他不再对他们的来历深究,接口道“不知是何人,竟然对一孩童下毒,实在是该死。”
少夫人一听,咬着银牙朝武怀远瞧去。
两人目光相触时,均露出惊惧神色,却都欲语还休,没有把心中想到的话说出来。
王君临何等精明,便不再追问。
这时王君临的真气已经掠过小公子全身。
小公子顿时浑身剧震,竟“啊”的一声坐了起来,睁开漂亮的大眼睛。
王君临也想不到自己的驱毒神功灵验至此,也有些愕然。
少夫人喜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把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宝贝儿子搂个结实,流露出感人之极的母子真情。
王君临像给千万根银针刺在手掌般,一阵麻痛,心知毒素全收到掌内,暗叫厉害,想了一想,才运功化去。
王君临长身而起,扯着佩服得五体投地,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武怀远到了靠门的房角处,问道“究竟是谁下此毒手,是否需要我们再出手帮忙?”
武怀远似有难言之隐,犹豫半晌后,才道“可能是给不知什么毒蚊毒蛇叮了一口吧。两位先生大恩大德,我武怀远和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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