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蹩眉沉思,害人方法有许多,但他样样不通,而且赵家的老祖宗更是明令禁止其后代子孙修炼邪术,不过在几十年前,他曾听父亲说过,他某一个叔伯就曾经为求永生而修练过一种邪法。
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从老祖宗的墓地里偷出了赵家的炼妖壶炼妖,往后依靠吸食妖、魂的阴邪之气,加上本身的修炼,以此来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而且人死后的怨气越重,煞气越深,效果就越发的好,所以在那一个年头里,但凡他必经之地,死伤无数,而且都是死状及惨的人,那些人被活生生的挖眼掏心,或者目睹至亲之人的死状,目的就是为了激发他们心中那股最强烈的怨恨,以达成他的目的。
终于,叔伯的恶行惊动了赵家的祖辈,几名元老随即下达追杀令,可他在造了那场恶业之后,便像凭空消失一般,无声无息的再也遍寻不到踪迹。
他曾经猜测赵叔伯也许是被怨灵反噬,死了,不过不管他在生与否,将近一百年过去,即便他还活着,以他的岁数,如今恐怕也已经到了进棺材的年纪。
“以邪术害人,乃极为损耗修为与阴德的事,小道不才,还请楚老另聘高明。”他推拒,既然看不出对方的底细,他不会贸贸然的下手。
楚金鹏缓过劲,心中虽然有气,但还是忍下来了,抿抿唇不说话,等着下属回来汇报。
短短的数分钟里,几名属下已经透过楚家的关系网挖到了那名青年的身份,但呈上前的时候,一个个僵直着腰杆子,大气不敢多喘。
楚金鹏接过,瞅着那张除了名字底下空白一片的废纸,愣了下,随即勃然大怒道:“我让你们查他的底细,你们都给我弄来了什么?”
底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实真不是他们偷懒,那青年着实神秘,除了一个名字,他们竟找不到半点关于他的资料。
楚金鹏压下脾气,瞥了眼姓名那一栏,脱口而出:“赵启?没想到他还与道长你同姓。”
赵通阳不以为意,同姓的人太多,更何况是“赵”这个相对普遍的姓氏,没什么可吃惊,可当他低头思索了一阵,又像是想到什么,浑身顿时一震,同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
他脸色苍白,突然想起那个失踪百年的叔伯,他就叫赵启。
他心头大惊,目光重新落于不远处的青年。
留意到他突然变得慌张的神色,楚金鹏问:“赵先生?”
赵通阳回过神,随即摇头:“我没事。”
不可能,他曾经有幸见过叔伯的存照,从外貌上看,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以叔伯的年纪,即便他还活着也是个一百来岁的老者,怎么可能那么年轻……
样貌对不上,时间也对不少,也许只是同名同姓?
赵通阳这么想着,可目光透过人群,始终未曾离开他的背影。
这时广播启,竞拍开始,首先进入竞拍的是三张地块,起报单价9600元/㎡,保证金13380万元,共有6家房企报名,分别为:新创佳、招地产、天源、中地产、苏金鸿、盈投资。
楚金鹏不动声色,何盛远同样没举牌,看着其中三家房企的激烈竞争,最后在主持人开始倒计时时,最终被天源以八亿一千万竞得。
紧接着,又陆陆续续的竞拍了几张地皮,楚金鹏与何盛远两人都没有动静,直到最后一宗拍卖,楚金鹏终于举牌,起拍价为9亿元,不少房企和个人也都纷纷加入竞争。
其中,当属楚金鹏与何盛远的竞争最为激烈,在轮番举牌的情况下,虽然最后楚金鹏以15亿的价格竞得,但那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算。
竞拍结束,楚金鹏沉着脸往外走,何盛远笑得一脸和善的跟上,暗讽道:“楚总,恭喜。”
楚金鹏在心里冷笑,拍开他的手:“我们走。”
赵通阳紧随其后,只是在行走间频频回头,目光越过众人不偏不倚的落在赵启身上,由始至终他都陪在何相权身边,偶尔与之交流几句,目光淡然悠远。
赵通阳拉开车门,上车的时候用力的皱起眉,一定是巧合,毕竟那男子无论样貌还是萦绕在身上那股“气”都不像赵家人。
他思索着,透过车窗玻璃瞥了眼自己的眉毛,毕竟他们赵家基因独特,无论男女,都长了一张国字脸,粗浓眉……
——
第二天,在一个细雨绵绵,雾海盘山的日子里,乔莞感冒了。
一大早起来,还没爬下床便觉得嗓子眼难受,走两步便觉得头晕。
推开窗户,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到黑猫窝在她床边。
乔莞过去捏了捏它的耳朵:“阿琪?”
黑猫懒洋洋的掀了掀眼帘,见是乔莞,于是翻身继续睡觉,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乔莞头晕得站不起来,索性趴在床边撸了撸她柔软的毛发,最终在一声不耐烦的警告中出了客厅。
她披着毛衣在柜子里找药箱,时间尚早,乔家人还未全醒,安静的客厅里只有她“哐哐”的翻找声。
好不容易翻出几颗感冒药,乔莞一边查看日期,一边去厨房找热水。
关门声在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没多久傅天琅一身睡衣的立在门口,看了眼她手里的热水和药。
“找什么?”
乔莞蹲在地上,往嘴里塞了胶囊,又喝了点温水,嗓子终于好受了些。
“生病了?”他拧眉在她身侧蹲下,抬手抚上她的额。
乔莞摇摇头,走到洗碗池边清洗杯子,鼻音很重:“吃了药,没事了。”
傅天琅皱着眉看她:“上医院。”
乔莞把洗干净的杯子塞进了消毒柜:“今早有一场小考,不能请假。”
见他仍旧一脸忧色,乔莞过去抱了抱他的腰:“你别担心,实在撑不住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傅天琅定定的看着她,这才算松了口气。
七点整,一家子围在一起吃过早餐,傅天琅驱车把乔莞送去了学校,只是等他到了楚家,一整日下来,旁人发现他总是时不时的掏出手机查看,像是在等谁的电话。
有几个年长的揶揄:“阿琅,跟女朋友聊短信?”
其中一人接话:“什么?阿琅也谈上了?现在的小年轻……”
傅天琅不搭腔,每隔十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瞅着风平浪静的屏幕,眉目深拧,最后索性提前了一个小时候离开。
一整日下来,乔莞也不好受,她原本以为吃了药会精神一些,谁知那考卷做着做着,字迹便越发的模糊,更有甚者居然出现了重样的……
乔莞揉了揉眼,头晕了,鼻子塞了,嗓子眼就跟被火烧似的,最后迷迷糊糊的把题做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了什么,捱到放学,摇摇晃晃的出了校门。
虽然天气渐渐回暖,可绵绵的细雨像是夹着一道阴风不停的往袖子里钻。
乔莞撑着一把小洋伞冷得直打哆嗦,原本想自己去一趟医院,可随着眼角的余光瞥到一道高大的声音,她愣了下。
阴雨绵绵的日子,他一身黑色风衣,鹤立鸡群的站在一群学生当中,看起来显得有些突兀,像是等了许久,裤腿被雨水打湿了一片。
而在捕捉到她的身影时,他已经快步朝她走来。
乔莞鼻头微酸,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瞧他,并且朝他伸长了胳膊,可怜的讨抱抱:“琅哥,我难受。”
他目光一紧,随即弯腰顺势将她抱起,就跟抱着一小团柔软的动物,疾步来到车旁。
傅天琅把她带去了医院,乔莞被人摁着在屁股那扎了一针,哭爹喊娘的嚷嚷了一阵,最后累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输液椅上,歪着脑袋打盹。
输液管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她也睡着睡着就睡到了傅天琅的身上。
等到乔莞被他拍醒,窗外的天色已近全黑。
眼睛就跟被胶水粘了似的,她用力的睁了睁,坐直身,一抬眼便迎上他湿了一片的肩头。
乔莞愣了下,摸了摸嘴角的水渍,记忆渐渐回笼……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傅天琅徐徐垂眼,目光与她对上:“饿了?”
乔莞用力的搓嘴角,随后听着肚子里的“咕噜”声,用力点头。
傅天琅不以为意,扔掉手里的报纸,拎着医生开给她的药便径直把人带回家。
乔妈给他们留了饭,乔莞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一场,回来的时候还挺饿的,可没吃两口就搁下了碗筷。
她盯着他那件风衣不放:“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我一会给你洗。”
虽然他肩膀上的水渍已干,但上头确实沾了她的口水。
傅天琅不以为意的递给她一碗汤,叮嘱道:“喝了再睡。”
乔莞嘀咕一句,老老实实的低头喝汤,喝完又要跟他讨风衣,他拗不过,于是脱下递给了她。
乔莞吊完点滴后人也精神了,谁知在晾衣服的时候吹了点冷风,回到床上头又开始晕了。
她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闷闷的道:“阿琪,关灯。”
黑猫转过身,不太高兴的瞪她一眼,平时只有它使唤她的份,不过看在她生病,它不跟她计较,猫爪子轻轻一拍,关上了灯。
雨停后,云层跟着散去,留下几缕月辉洒入室内。
黑猫无声的上床,小小的猫爪子陷入被褥间,看着乔莞蜷缩成一团的姿势,它探出一爪轻轻的覆在她的额头。
不热,反倒有些凉。
黑猫伸展四肢,柔软的肚皮直接覆盖上她的脖颈,毛茸茸的触感就像一个小围脖似的,温暖而舒服。
乔莞半梦半醒的轻叹,然后怕冷的一把抱住它,下意识的往她柔软的毛发上又撸了撸。
阿琪眯起眼,觉得这人得寸进尺,于是试图挣脱不想再搭理她。
乔莞不撒手,脸蛋埋入它柔软的毛发中,咕哝一句:“阿琪,我冷。”
黑猫愣了好半晌,终于不再动弹,只是透过朦胧的月色,缓缓的将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脑海中突然浮起往昔的回忆,似乎在许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喜欢在生病的时候抱着她,死皮赖脸的不撒手,明明病得快晕了,力气还是那么大,装弱装可怜的对她说:阿琪,我冷。
隔天,傅天琅替她请了假,他自己也没上班,而是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
乔敏在很早以前就回了乡下,乔丽更是在学校,过年过节都不太愿意回来,于是到了晚上,家里只有四个人吃饭。
乔莞睡了一天精神气儿足了,胃口大开,埋头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
傅天琅眸色柔和,不时往她碗里夹菜,没一会就把乔莞的碗堆成了小山。
“别噎着,慢慢吃。”
乔莞不抬头,塞了一嘴的白米饭,忙碌碌的咕哝:“你不用给我夹,我自己来就行了……真吃不下了。”
说完还打了一个饱嗝。
傅天琅收回手,虽然没再往她碗里添菜,可取来了几只烧红的螃蟹,细心的将蟹壳里的嫩肉剃了出来,夹入碟中给她递过去。
乔爸喝了口烧酒,瞅了眼把自家女儿当宝贝照顾着的傅天琅,心头欣慰,没想到这三丫头捡回的小子,在几年后居然与她凑成了一对。
隔天,在休息好之后,乔莞精神抖擞的回了学校。
可惜因为请假,她错过了一场小考,只能在休息时间进行单独的补考。
不,也不算单独,因为她还有同伴。
赵灵抱着课本进来,好巧不巧的,她也在那天生了病,所以和乔莞一样错过了考试,而且不仅仅是考试,其实两人还错过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在当天,他们班来了一位新的班主任。
乔莞对新老师没兴趣,咬着笔杆子只苦恼自己的成绩。
她自从前日生病,也没来得及进行考前的复习,加上她又是那种喜欢死记硬背的类型,所以在面对着这一堆细幼的数字时,犯了难……
不过她比赵灵好,至少她有点底子。
赵灵这头就抓瞎了,她用力的挠挠头发,两根粗眉毛皱成了个川。
说来不能怪她,她自小与赵通阳走南闯北,赵家的密册看得多了,正儿八经的教科书倒是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更何况她之所以能进这所高校,靠的还是她爸在校长那装神弄鬼……
赵灵愁了,她不会写怎么办?低头想了想,她觉得乔莞找她干了那么多次白工,怎么着也是欠了她的,于是她悄悄瞥了眼不远处正在打盹的监考员,伸直了腿一下下的踢她的椅脚。
乔莞回头瞥她一眼,转过身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条,偷偷摸摸在上头写答案……
赵灵眼一亮,正等着她递过来,岂料那张纸条还没到她手中,便被一阵风吹走,轻飘飘的落在一双擦得程亮的皮鞋上。
乔莞抬眸,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赵启,他看起来很年轻,穿着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可明明是眉清目秀的一个人,身上却总是若有似无的飘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题外话------
明天国庆了,大伙要去哪玩呀~
么一个~
感谢榜:
1月票小凯妈妈
1评价票1月票冰萧云逸
1月票悠菊
3月票lin7120
1评价票2月票潇湘凰爻
1月票ping998
1月票24140
15月票156xxxxx577
3月票手撕大拌菜
1月票快跑海龟
1月票從棄開始
1月票187xxxxx326
1月票ycl999
1评价票玖枢
2月票631xxxxx12
2月票1831xxxxx58
1月票enjoyluo
2月票673xxxxx21
1月票妖妹妹1
1月票九缺一
1月票查小墨
1评价票1320xxxxx912
2月票judychen1990
3月票左寻
117 阿琪的颤栗()
赵启慢条斯理的蹲下身,拾起了乔莞的那张字条,垂下眼,不说话。
作弊被抓是什么情况?
乔莞和赵灵对视一眼,两人气不敢多出,脑袋垂得很低,额上全是汗。
赵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